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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既然他有那个意思,那她就不用想办法戴罪立功,直接替他找人来就行了。
念头一下,她起身就想走出内室,不料却被他抓住。
“我是来找人的,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别胡闹。”尉迟观脸上的表情好严肃。
她不禁敛下笑容,却还是不死心。
“可青楼里只有姑娘,你来找人,不就是来找姑娘吗?”这有差别吗,她困惑的望着他,不禁怀疑他是因为不好意思,才不肯承认。
“我要找的人,并非醉仙楼的姑娘。”
“那你来青楼,究竟是要找谁?”她好奇的问。
“就是那块木地的主人,不过,或许她已经离开了。”他低声说道,目光始终紧锁着她。
就如同先前每一次感知,他虽能透过木地预知公主的行踪,然而每当他和铁硕抵达时,却总是遍寻不着公主的身影。
其中缘由他参不透,但能够找回她,他便已心满意足。
“原、原来你是来找那块木地的主人。”冬安不禁又暗暗吃了一惊。
其实尉迟观猜想得没错,关于那块木地,她的确隐瞒了一些事。
身为第二代冬史,爹爹曾以“风花雪月”为主题,雕出四块别致的木地,当年他留下“冬雪”,却将“幻风”、“飘花”、“皎月”分别送给第二代的风史、花史、月史,除了表达彼此情谊,更是希望能将木地作为传承信物。
照理来说,三年前,第二代月史过世之后,“皎月”就应该传给了小玥,怎么会跑到他手中呢?
只是话说回来,为了写史,此刻小玥很有可能就待在醉仙楼里,不过小玥的易容术千变万化,她若不愿现身,连她也无法自人群里认出她,就算他能够感知,恐怕也无法轻易的找到小玥──
“在想什么?”温热大掌无声无息的抚上嫩颊。
她眨眨眼,猛地回神,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掌心和指腹竟布满了习武之人才会有的粗茧,只是轻轻的摩挲,却酥麻得让她忍不住缩起了颈子。
“没、没啊。”受不了那酥麻感,她拉开椅子,连忙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并拿起碗筷吃起饭来。
春史的身分向来是秘密,既然小玥的行踪不怕曝光,她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三个月都快过去了,爹爹交代的任务她却都还没办妥,难得老天爷又让他们相遇,这次,她可不能再出差错了。
既然他不是来找女人的,她却可以帮他找啊。
有钱的大爷人人爱,更别说他还生得一表人才,这儿的姑娘一定全都迫不及待的想跳上他的床,凭着她们老到的经验,绝对能将他伺候的服服贴贴,只要她先想出个办法,好好的“说服”他──
灵活水眸滴溜溜的一转,正巧就落到桌上的酒壶上。
刹那,水眸绽放出绚丽的光彩。
呵呵,就是这个了!
第7章(1)
夜深人静,明月高挂,醉仙楼的高墙外,忽然传来梆子的声音,以及更夫的报时声,那声音先是悠长,接着缓缓的渐行渐远。
天香小苑里,计划着要将尉迟观灌醉的冬安,却忽然松开手里的酒杯,软绵绵的趴到了圆桌上。
咚的一声,酒杯落到桌上,迅速朝桌边滚去,眼看就要摔下桌面,尉迟观慢条斯理的探出大掌,捞住酒杯,轻轻朝桌上一放。
冬安却始终若无所觉,只是安稳的吐息着,一双粉颊就像是抹上胭脂,染着诱人的酡红。
“冬儿?”他轻声唤她。
“嗯?”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本能的举起小手,又对他邀杯。“再喝……再喝啊……”她断断续续说着,压根儿没发现手里早已没有酒杯。
“你醉了,不能再喝了。”他露出莞尔的笑容。
“谁说我醉了,我才没醉……嗝!”酒嗝忽然溜出小嘴,她不好意思的捂着小嘴,朝 傻笑。“你呢?你醉了吗?”
“我没醉。”他加深笑意。
她噘起小嘴。“骗人,我明明……明明就让你喝下了好多好多的酒,你怎么可能没、没醉。”
“杜康酒并非什么烈酒,还难不倒我。”他看着她歪歪斜斜的想坐直身子,却又总是在下一瞬间,歪歪斜斜的趴到桌上,不禁伸手揽住她,将她拉靠到自己的手臂上。“累了,就休息吧。”
“不行,你还要喝……再喝、再喝嘛。”她不死心的伸长了手,亟欲拿起桌上的酒壶,他却忽然将她栏腰抱起。“啊,你抱我做什么?”讨厌,她差一点点就能构着酒壶了。
“自然是让你上床休息。”他步履沈稳的走向床榻。
“可我不想睡。”话是这么说,她却不自觉的将头靠到他的胸膛上,安心的闭上了眼。
早在初见面时,她就觉得他身上有股好特别的气味,那气味不特别香,却幽然沉定,就像深山古寺散发出的沉香,总让她安心,闻了还想再闻。
“夜深了,好好睡吧。”他弯下腰,用最轻柔的力道,将她放到床榻上,并细心的为她脱下绣鞋、罗袜后,才替她盖上衾被。
烛火摇曳,连带也摇晃了他在墙上的身影。
他在床畔坐下,情不自禁伸手抚摸她被酒染红的小脸,并沿着她粉嫩晶莹的肌肤,勾勒她甜美的睡容。
显然她的酒量并不好,才几杯黄汤下肚,便忘了该藏好狐狸尾巴,瞧她一边劝酒,一边偷偷窃笑,他就明白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一定没料想到,他是千杯不醉吧。
他微笑抽回大掌,正打算起身,不料安然入睡的冬安却又睁开水眸。
“不行。”她伸手捉住他的大掌,不让他离开。
“怎么了?”
“我热。”她摇头抱怨,随意扎起的麻花辫也因此散了开来。
“睡一会儿就凉了。”他安抚的说道,同时将她的小手藏回衾被里。
“不要。”她又捉回他的大掌,甚至用力将他拉到床畔上。“你继续摸着我嘛,你的掌心好凉、好舒服。”她将他的大掌贴上自己的小脸,像娇憨的猫儿,不停的撒娇磨蹭。
灯火下,她的眸光迷蒙如雾,精致小脸绚丽如桃花,软润红唇吐出的话语,足以让全天下的男人失去理智。
她醉了,醉得彻彻底底。
然而千杯不醉的他,却也醉在她无邪的诱惑里,耽溺地舍不得放开她。
“唉,我究竟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他自制却无奈的低喃,她迷糊听着,却不是很明白他话间的意思,只能眨着迷蒙的大眼睛,傻傻望着他那炙热却温柔的黑眸。
在他的注视下,她不只头儿发晕,就连她的心,似乎也渐渐晕了。
“我虽贵为神官,却并非人见人爱,谁,都有一、两件不想被人知晓的秘密,人人敬我,却更畏惧我,可你却不同。”他看着她全心信赖的眼神。“你总是心无芥蒂的靠近我,偏偏我却无法得知关于你的一切。”
她眨眨眼,似懂非懂的歪着头。
“你讨厌这样吗?”
“不。”他勾起一抹很淡很淡的笑,不禁伸出另一只手,抚摸她的眼眉。“我只是害怕当你再次离去时,我却再也无法找到你。”
扑通!
彷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忽然她撞进她的心里,在她的心头掀起了波涛。
某种她也不明白的感受,让她迅速坐直了身子,并拉开他的双臂,一股脑儿的钻到他的怀里坐好。
“往后我会注意,不会再乱跑了。”她像个知错的孩子,小声的向他保证。
健壮的身躯倏然紧绷,他看着她信赖的靠着自己,只能克制的将手臂固定在身体两侧。
“你醉了,到了明早就会忘了自己说过什么。”就连他的声嗓,也透着一股紧绷。
“才不会呢,我说话算话。”她很认真的看着他“我就陪着你,绝对不再让你寂寞。”她信誓旦旦说道,接着理所当然的拉过他的双手环上自己,彷佛他的胸膛就是她的床,他的双手就是她的衾被。
若说她连串的举动是把火,那么她眼底的怜惜,无疑便是淋在火上的油,让他再也无法克制。
从来没有人认为他也会寂寞,唯有她、唯有她……
黑眸黝黯,隐藏在体内深处的欲望再也无法压抑,他情不自禁的收拢双臂,紧紧的拥着她,并低头吻上她软嫩的唇。
“唔!”
冬安错愕的猛眨眼,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吻住她。
他们不是在说话吗?他这样……她就没办法再说话了啊。
贴在健臂上的雪白小手,轻轻的推了推,像是想提醒他快放开她,可几乎她才有动作,他便加深力道将她拥得更紧。
他的吻热烈得进乎狂霸,他用的唇含住她的小嘴,不断的舔吮挑逗,不放过每一寸甜润,贪婪得像是想将她尝遍,他甚至还撬开她的唇瓣,将舌尖喂入她的口中,纠缠勾绕她的小舌。
彷佛有好多好多的火苗在他们之间窜烧,她晕眩着,逐渐失去力气,不知不觉间竟也闭上了眼,生涩回应他的挑逗。
她的响应无疑是最大的鼓舞,他嘶哑地喊着她的名。
“冬儿。”他捧起她的小脸,更加的深入她。
火苗很快蔓延成大火,她不住喘息,感觉他的大手由冰凉转为热烫,并迅速解开她胸前的盘扣,探进她的衣裳里,粗糙的掌心先是来回轻抚她的肩臂,接着一路向下,掬握住肚兜下的雪嫩。
带着粗茧的指腹,轻轻的刷上那最柔嫩的蓓蕾──
“啊!”强烈的酥麻感瞬间贯穿全身,她惊吓似的睁开眼,总算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尉……不行……”她偏过头,软绵绵的避开他的吻。
“为什么不行?”他没追上,却沿着她粉嫩的颈一吻一吮。
她急促喘息,无法自制的颤栗。
“因为……”她咬着下唇,差点就要发出如猫儿般的呜呜。
“因为什么?”他的唇舌来到她的锁骨,他用舌尖描绘那纤细的突起,并张嘴轻轻舔吮,而他的大手,就这么流连在她的丰盈上。
她难耐的将头后仰,任由长发倾泻,自小嘴逸出的喘息更加的急促,她揪着他的衣裳,试着在滚烫纷乱的思绪里,寻找他不能亲吻她的理由。
“因为……因为……”优美的小脚抵着衾被,无意识的蹭着、蹬着,一不小心却踢到了丝枕。
啪!
丝枕掉到了地上,那声音不大,却瞬间惊醒了她。
“不行!”雪白小手用最快的速度推开胸前的大掌,冬安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翻出他的怀抱,甚至跳下大床,直奔房里最远的角落。
天啊,她做了什么?她竟然──竟然──竟然让尉迟观吻了她。
就算有再多的酒意,这下也都吓得全退了。
“冬儿?”失去软玉温香,有一瞬间,尉迟观几乎想将她捉回到床上,但他只是克制的握紧双拳,坐在床畔看着她七手八脚的扣上胸前的盘扣。
“不行!不行!不行!”她一连说了三个不行,小小的头颅就像博浪鼓似的左右摇着。“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吻我?你不可以吻我!”
“为什么不行?”他深深的吸气,然后吐气。
“因为你该吻的应该是别人哪!”她脸红如霞,整个身子滚烫得就像是染上了火,直到这会儿才意识到羞涩。
“我只想吻你。”他笔直的望着她,目光依旧炙热得令人颤抖。
小脸更红,她发软的靠着冷墙,几乎不敢看他。
照她的计划,应当是在他醉倒之后,她就得尽快找来个姑娘摧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