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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你后悔和我在一起吗?你后悔和如是分开吗?你后悔喜欢上我吗?”她一句句地问着,停住了脚步,趁着云候没有回答,猛地一个转身,“我不后悔……”她说着,脸上一直笑着。
“候,你还记得那个传说吗?那个在沙滩上走百步回头就能永远在一起的传说吗?”她将手背在身后巧笑嫣然地看着云候的脸,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难不成我们上次真走了一百步……”她向后退着身子,“候,我们再走一次吧……”
云候在空空灼灼的目光中转过了身,空空脸上的笑也隐了下去,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云候,她说开始吧……
她看着云候慢慢地走远,她在心中数着他走过的步子,一步……两步……只有百步却像走了百年。云候在一百步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来,却发现空空仍在原地,小小的一个人蹲在地上,头深深地埋在双膝间,双肩剧烈地抽动着,小小的人儿蜷成一田,在月色下就像是要消失一般……
这个晚上两人没有做爱,两人只是紧紧抱着,空空一直没有睡着,只是望着月亮,望着海天相接处慢慢地透出了亮……
第五十三章
风咆哮着吹过海上,海浪一次又一次地打来,眼看就要把自己淹没,云候猛地从梦中惊醒,发现屋外的天已经亮了,他习惯性地伸臂想搂住空空,却是心中一惊,床上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空空躺过的地方现已是冰凉一片。
他慌忙起身,在屋子里找了一国都没有发现空空的身影,重新回到卧室他才发现有一张纸条压在他睡着的地方,拿起一看上面是空空的笔迹。
“候,我们分手吧是我没勇气陪你走下去,你回去如是身边吧……
答应我你要照顾自己
我走了
勿念,就不说再见了……“
那署名是如此的熟悉,是他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名字……柳空空。
云候发了疯似的冲出门去,太阳好大,晒得海与沙滩更加的空旷,晒得他睁开不眼,他找不到想找的那个人。
接下来的三个月他都在发狂地找寻空空的踪影,他翻遍了马尔代夫,翻遍了他们所居住的那个城市,空空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抛下了她的公司,也抛下了她身边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找了整整三个月,云候总算停住了脚步,他将那张告别的纸条撕得粉碎,风一吹,便消失不见。自己像个疯子一般地天天奔跑在这个城市中,一有一点风吹草动便是惊喜,可次次都是失望而归,他的心被一次次狠狠地伤着,血流的毫无知觉,自己想找的那个人却丝毫感受不到,她放弃的那么潇洒,像是过去皆是自己的梦境,那他又何必再去执着,柳空空啊,柳空空,他在唇齿间吐出这个名字,你好狠的心……
空空下了飞机,站着抬头看着天空,看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都没有眨眼,直到将泪水逼出眼眶,没有了海,天只孤零零地剩了一人,却仍是那样的蓝,那样的纯粹,温柔着每个人的心,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她闭眼,将泪挤出眼睛,嘴角笑开了。
云候逼自己不要去想空空,空空逼自己不要去想云候,注定了是无言的结局,注定了要再分离,想了伤的还是自己的心。
空空去学了一个月的语言课程,发现自己的水平早已是中上,也省得再花些冤枉钱来支持国外教育,她索性教起了中文,顺便补贴家用。教的都是些孩子,闹腾的厉害,也填补了她的寂寞。
她一人租了一栋公寓的第三层,紧紧靠在日内瓦湖畔,看着水禽游人,享受着喧闹下的静谧。
为了打发自己的时间,空空开始重新学起了画画,经人介绍报了一个绘画班,在画布上尽情地宣泄自己的情绪。
有时夜深人静了,空空也想过就这样了结了自己的生命。她也曾暗夜独自一人在房中,手握着刀片,想着划破血出的那份疼痛,那种鲜红。她终是不敢下手,是啊,她就是怯弱的人,不敢去爱,不敢去恨,最终还选择了逃离……
第五十四章
转眼间已经两年过去,不短也不长,足以忘却一些什么,却又让一些事变得更加清晰。两年过去,空空更确定自己果真只是孤身一人,她的性子温和开朗,让每个人都不会讨厌,但也不会过分的亲近。她在自己的身边筑了一道墙,能看见对面的人,却走不过来。
绘画班里人来人走,只有空空一人坚持了下来,连班上的老师都夸她的天赋很好,又那么努力,必有出头之日,每次听到空空都会忍不住的笑,她可没有艺术家那般的狂放气质,也不想披头散发的把自己变成一个流浪汉。
最近又新来了一批学生,那老师兴致勃勃地介绍他新收的学生,空空只瞄了一眼,没有细听,本意就没有打算深交。那一眼中她只隐约记住了有一个亚洲人的长相,在一群白种人中显得突出,让她没来由的多了些亲切,至于名字,她却在一个恍惚中错过了。
就这样过了几日,空空在她的画中添添补补,有时兴起还会设计几套服装,纯粹是职业习惯了。
今日的天气有些奇怪,空空呆在画室便发现屋外的天阴沉得很,随时都下得下雨来。果真她一收拾完画具走出门,雨便向倒下来般遮住了她眼前的视线。
她挑了挑眉,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叹了口气,看来必定要冒雨走上一段路了,她刚想抱头出去,眼睛却瞥到了那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不正是那个同是黄色皮肤的学生。
空空的那一眼也顺便看到了扑进那个男子怀中的性感女人,身体刚一接触,两唇也碰在了一起,身子极大幅度的扭转纠缠着,女人妖娆的身子像是整个缠到了男人的身上。
真是一年春好处,遍地桃花朵朵开,空空摇头心中念起了诗,果真是外国式的豪放,一个吻都一定要有惊天动地的效果。她笑了笑,便向雨中冲去,大雨将她的身影淹没。
第二天醒来她就觉得不舒服,脑袋就像被人用大锤敲过一样,她本想好好呆在家里对抗感冒病毒,可奈何早一天已经答应了自己那个笑得异常灿烂的艺术家老师,说是要商讨一年一度的艺术展活动,作为他唯一一个超过一年的得意门生,空空硬着头皮答应了。
只胡乱吞了几颗退烧药,空空便向画室奔去,一路坐在车上头中摇得比车子还厉害。
哪想到一进画室,那个成日疯癫的老师竟然还没到,空空无力地扶着头坐在座位上,算了,本来就不应该对他有什么期待,也真亏得自己这么热心。
其他的学生也都没有出现,等了许久才晃进那个黄皮肤的男人,也恕空空实在是记不起他的名字,黄皮肤便成了他的代号。
不知是不是发高烧所以眼睛有一些闪光,空空觉得那个男人一直盯着自己,若要确切来说那应该还只算一个男生,有着阳光的面庞,不是一眼就吸引人的类型,只是脸上的生气和时常斜着嘴角的笑替他抹了一层亮色,让人移不开目光。
那老师像是打定了死不前来的念头,吃了药喝了太多的水也让空空上厕所的欲望格外强烈,她直着身子站起,刚朝外迈了一脚就发现双腿已经软了,空空自知无力回天,只能任着身子扑向大地。
黄皮肤正好从后面走来,刚巧接住了空空不稳的身子,空空脚下一个踉跄,踢翻了身旁洗笔的水桶,水是隔夜她忘了倒留下的,早已不知被混成了什么颜色,水不受拘束地跑了出来,正好完美地替黄皮肤的白鞋添了色彩,连带着他的裤腿也是一片混沌。
“你没事吧?”空空头一次听到了黄皮肤的声音,带着不称他外貌的慵懒。
空空尴尬地笑了笑,忙从他的身上退了出来,看见他被自己弄脏的鞋和裤子脸上更是烧得泛红,“我没事,只是有一点发烧,真是不好意思了,害你的鞋子裤子都脏了。要不这样,你告诉我尺码,明天我帮你带一套新的过来!”
空空自顾自地说着,黄皮肤却是没有答话,手掌却覆上了她的额头,“果真烧得厉害。”话语动作就像是与空空是极为熟识的人,生生让空空呆了好几秒。
“啊。”空空总算反应过来,拉开了两人有些奇怪的亲密距离,摆手说着,“没事,看来今天老师也不会来,我去一趟医院就行了!”
黄皮肤褐色的眸子中也有了笑意,弯嘴露出了白牙,“的确,老师应该不会来了,那我送你回家吧。”
空空无法理解他喷涌而出的善意,难不成是因为同一种族所以在异乡没来由的就多了几分亲切感,她无从得知,只知道自己竟完全拗不过黄皮肤的决定,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车上了。
“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脏了还要麻烦你送我回来。”分不清驾驶座上男人的心意,空空选择了赔笑道歉。
“没关系,衣服鞋子我从来不缺。”空空看见他笑了,脸上是掩不住的傲气,这一转头也正巧撞上了他投过来的目光,“你把地址告诉我,要是累了就先睡一下吧,等到了我再叫你。”
空空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栖身之地,若是云候在场一定会骂自己傻,一点防人之心的都没有,她似乎又感觉到了云候的长指刮过自己的鼻子,带着宠溺的笑,是自己独享的温柔……唉,没事又想起了这些,她的脸也跟着黯了下去。
“话说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当着人的面叫出黄皮肤的代号。“我叫孙揆。”
这是空空在昏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孙揆……一个名字……
孙揆自认不是一个好心之人,却不知为何揽起了空空的麻烦事,他的手有些迟疑地抚上了空空的脸,果真是小小的,带着婴儿般的细致触感。
他从进这个班的第一天起就注意到了空空,他发现空空每次都坐在最靠窗的那个位置,任阳光在她的身上打上金黄。她时常像是在动着笔,眼睛却望向窗外,呆呆的一动也不动。每当空空望向窗外,他却盯着她的眼睛出神,那双眼睛很深,像是藏着些什么,却又没有染上一丝尘埃。
孙揆知道每次在看他的心中都会有着悸动,他想知道那翦水般的眼睛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他想知道那小巧的菱嘴扬起时会是怎样的一个弧度,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只知道这个女人吸引了他,深深的。
等到空空转醒,人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头还有些晕但已经不痛了,她支起身子,发现自己的小套房里有外人入侵的迹象,她恍惚间看到厨房有人。
“候……”背影是那样的熟悉,让她情不自禁叫了一声。
随着那人的慢慢走近,空空的心中震荡的也越来越厉害,紧紧抓着床单的手不住地抖着,眼睛不敢眨一下,生怕漏掉了什么。
“你起来了,感觉怎么样?”孙揆问候的声音传来,空空黯下的脸色明显表达出了她的失落,看来果真还是自己放不下,亏一年前还走得那么决绝,就算云候找到了自己,也不会原谅她了吧。
她自怨自艾地想着,没有发现孙揆又用手背试起了她额头的温度,“看来已经有些退下去了。”他自发地拿了一个靠垫放在空空身后,让她躺了下去。
“我已经让医生来替你看过了,他们帮你打了针开了药,说是明天就能好了 ”
“你怎么还没走。”打断了孙揆噼里啪啦的话,空空抛下了一句,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