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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不会再拿你开刀了。话说,这次画展都是什么作品?”
“大部分是我的还有一些同行的,学生的作品也展出了一些,像是Kong的那幅画我就很喜欢。”当初他就看出这个女孩有潜力的很,也果真没有让他失望,说起空空,他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和Kong发展的怎么样了,上次听说你在她家可把我吓了一大跳。”
孙揆难得对人有太大的兴趣,更没有闲情去讨好什么女人,看着他悠然自得的笑,老师百分之九十的确定了那个新玩具就是空空,更何况他在前一阵还一直缠着自己套着空空的兴趣,一想起空空未来的处境,他就一身的恶寒。
只见孙揆将食指伸到了自己的嘴前,轻轻地嘘了一声,“好老师不应该过问学生的私事。”
这话说得让老师无言以对,纵使心中万千的好奇,他也只得忙转换了话题,“听你母亲说你们家刚出生不到三个月的圣伯纳犬无端少了一只,怎么都找不到,就是被人偷去也不可能,真是奇怪了。”
孙揆闻言笑了,低头掩去了眼里的邪光,是啊,真是奇怪……
空空家中,刚洗完澡的小狗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空空忙把它抱到了腿上,用毛巾擦去了它身上的水,“哈利,你不会感冒了吧?”她担心地把吹风机也拿到了手边。
被唤作哈利的狗中气十足地吠叫了一声,显示自己强壮的体魄,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空空忙捂住了哈利的嘴巴,“别叫这么大声,要是被房东阿姨听到,非把你赶出去不可。”哈利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像是应允了她的要求,让她的心中也暖暖的,她一把抱住了哈利,头在它的背上不断地磨蹭着。
“哈利啊,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只剩下你和我相依为命了……”
当在老师的口中听到自己的画可以参展的时候,空空呆了好几秒,一脸的不可置信,在老师的再三确定下,她高兴地只差没把老师抱起来转个三圈。
老师把一份正式的画展邀请书放进了她的手里,她也难得正式地穿了套装,和孙揆一起出现在了展会。
老师看见两人自然高兴,把他们推成一团,让他们一起去找空空的作品,自己则在门口处热络地和来人打着招呼。
被请来的人自都是一些有些名望身份的人士,气质修养在举手投足间便流露了出来,整个展厅只有静静的脚步声,若有话语,也只是附耳的低声交谈。
空空和孙揆并肩慢慢走着,孙揆的手指时不时会有意无意碰到她的,也都被她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孙揆不满现状,正想说些什么,却见空空的脚步较快,把他甩开了几米。
在拐角处,空空看见了自己的画静静地挂着,有人看过,有人走过,也只不过是一幅画,她的心中却有了别样的体味,想是想逃离这喧嚣,可这喧嚣却又放不下它。
周围静静的,时间仿佛也是静谧,她的手抚上了那幅画,一遍遍地摸着,那触感像是真实留在心间。
“这是哪里?”孙揆已走了上来,眼睛看着的也是空空的画,这已不是他第一次看这幅画,却每每都是震撼,占满画布的是海天的蓝,海水近岸处是一间木屋,屋里关着一名白衣女子望天,沙滩上站着一个男人看着她,但是侧面就看出了他眼中的痴缠,画名……绝恋。
“马尔代夫……马尔代夫的海与天……”和回不去的人,很多人,很多人,空空没有回头,眼睛随着手指流连,看着的像已不是画,而是更远的迷茫。
孙揆确定不喜欢这样被忽视的感觉,刚想唤她,却已有人先开了口。
“空空……”那人叫的不确定,苍老的声音打着抖。
空空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她的手停在画上,转过头去笑着叫了声“奶奶……”
赵奶奶本是回瑞士来静养,不期然竟然碰到了空空,都一年多没有见而,不是缘分又是什么。
她心疼地看着眼前的空空,气色虽是不错,但人瘦了,瘦的没有了脸颊边那两块富态的肉,一年不见,人却像是大了许多,不像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娃了,只有那张看着自己的脸还总是笑着。
“你还有脸笑,你不知道你不见的那段时间我们有多担心,候儿差点没把整座城给翻过来!”赵奶奶心中怎么可能不火,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孙儿竟然被弄得像个失了魂魄的人,行尸走肉一般。
“奶奶,我们不谈他好不好……”空空求着,眼中随时都能挤出泪水,没想一次她的心就狠狠揪痛一次。
赵奶奶看着她那张泫然欲泣的脸,心中也是不忍,重重地叹了口气,“丫头啊,候儿要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只管说出来,奶奶也可以替你做主,你大可不必这样不告而别。”
空空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云候竟然这样找过自己,摇着把眼中的泪也摇了出来,心中的愧疚更深,“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太懦弱……如是比我更需要他……”
“丫头……”赵奶奶的手落到了她的头上,轻轻地探着,“柳家的那件事我们也都觉得难过,但是那件事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不用好端端地把幸福给赔上了……再者说,你以为把云候推给如是,候儿他会接受吗……你太傻了……”
空空一直摇着头,“我知道……但这样我的心至少好过些,一直呆下去我会疯的……”都怪她的懦弱,都怪她没有勇气,什么都不敢去争取……
“那你就让候儿的心不好受,让他不好过,丫头,你这样太自私了……”赵奶奶的话就像是在她的脸上狠狠地刮了个巴掌,打得她痛到了心里,她抬脸看见孙揆一直在向这边张望,忙抹去了脸上的泪,“奶奶,先不说了,我的朋友等急了,我要先走了,下次有空我再去看你。”她急欲逃离。
赵奶奶顺着空空的目光看到了那个男人,看得出是个好人家出来的孩子,“丫头,这样会让你幸福吗?一辈子都不去看他,只缩在自己的壳里,过完这一生你不会后悔吗?”她一动不动地看着空空的眼睛,却发现除了黯下的眼眸,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丫头,候儿要结婚了,对象是他爸挑的,就算是这样你也无动于衷吗?”她一狠心说出了话。
这话把空空打得几乎瘫软在地,结婚!结婚……她在心中苦笑,这是当然啊,难不成还要让云候一辈子都等着自己这个逃离的罪人,她哪有什么权利去过问……她压抑着不想去想,心中却慌乱得很,几欲逃离。
“奶奶,我真要先走了!”她像是没有听到赵奶奶说的话,只是告诉自己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忽的她停住了脚步,“奶奶,你一定不要和别人说你见过我!”她害怕见到任何人,连脸色也变得严肃。
看着赵奶奶勉强地点头,她的动作再也没有迟疑,跑向孙揆一把拉起他就向门外走去。
“喂,我说空空大小姐啊,你跑这么快是要去投胎啊!”他人长手脚长,跑起来自然不吃力,只是有损了他的形象。
哪知空空丝毫没有理会他的调笑,一路只是闷头的跑,脸上绝望的神色让他觉得碍眼的很。他干脆也不说话,停住了脚步,大力地把空空拉到了自己的车边,将她塞进车里。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好发泄!”车门猛地关上,拐过几个弯,很快在远处消失不见。
酒吧里的声音震耳欲聋,迷幻的灯光给舞池里暧昧扭动的人群打上了摇曳的色彩,每个人都在极尽所能地挑逗,感官被音乐和肉体的摩擦所充满,有些角落已经传来了男女的低喘声,这里是地狱,让人堕落于欢愉的地狱……
孙揆将空空领到了吧台,嘴巴张合像是对她说了什么,可无奈于实在是音乐太大声,空空什么都听不到,脑子已经被震得发懵。
孙揆见状也没有多说,直接向酒保打了个手势,没过多久,两杯调好的鸡尾酒就送到了他们面前,他递了一杯放在空空面前,自己也轻轻抿了一口。
空空从未自己一人进过酒吧,唯一的一次还是花奉带着去的,进去也是点了一杯鸡尾酒,她一饮而尽,当场便吐得稀里哗啦,她便发誓再也不要进这个地方,花奉后来即使要去也就真没拉上过空空。
空空盯着眼前这杯艳若滴血的酒,炫目的让人移不开眼,果真不应该来酒吧的,又让她成功的回想了过去,是啊,她对着那杯酒点了点头,你成功了,想着便像那日一样将酒一饮而尽。
也许是年岁长了,也许是心境不同,也许这人生本就是一杯酒,走得多了,走得越坎坷也就越不容易醉,没想到空空这一杯下肚竟不像当初那般反应激烈,只是有些晕,晕的让她沉醉。
她对着孙揆晃了晃手中的空空酒杯,示意还要,借酒消愁,果真还是不是办法的办法,每个人都会去用,却用总被不是自己的那个人所骂不该,其实谁又能真正体会喝酒人的愁心愁意。
孙揆看着她借着酒意而有些媚态的身形,抓着酒杯的手倏地缩紧,眉宇间是掩不去的怒气,他也干脆放开,让酒保一轮轮地上着酒,在看着空空一杯杯的喝了干净,随着对方的脸越来越红,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空空本就不胜酒力,这次又接二连三地喝了那么多,头早已不像是自己的了,最终她连手中酒杯也握不住,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碎成一片,人也跟着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孙揆早已看出了空空身形的摇晃,一手便将她揽了起来,向那酒保点了个头,便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头枕着自己的肩膀,扶着走了出去。
除了喝醉后身子瘫软像是黏在自己身上重了一些,空空却是出奇的安静,不像一些人喝醉了便是张牙舞爪地乱挥,也让孙揆省了不少力气。
才走出门没多久,身旁便传来了嘤嘤的哭声,那双垂落的手也不知何时紧紧抓上了他的手臂。
“候,我不走,你也不要走……好不好……”她抬眼看着孙揆,双眼沾了泪更加的晶亮,满是期望,那宛若弃儿般的表情让他的心狠狠揪了一下,还没等他有反应,挂在他胸前的臻首却又摆了摆。
“不行……你要娶妻了……我不能再缠着你……没事,我一个人没关系……”说完,她竟然毫无预警地吐了起来,边吐那哭声也越大,像是要把肝肠血水都吐个干净,眼泪顺着脸不断地滑下,也像要流尽了才心甘。
看着空空这幅模样,孙揆就是有气也骂不出来,只能帮着她拍着背顺气,看她在吐完后瘫倒在自己的怀里,毫无知觉,只有脸上清晰的泪痕犹在,一道道皆是她的心酸。
孙揆用手轻轻地抹去,谁说喝酒就能忘了一切,酒入愁肠愁更愁,只是让痛苦更清晰罢了……
第五十七章
云贤云谦已经回国,懒散的性子还是没有改变,晚饭过后,便窝在沙发里啃起了零食,云守云候也坐在客厅,难得的兄弟四人相聚。
“奶奶没有一起回来?”云守问了声,她出去也已两年多了,却从来没有回来过,若是平时,不到半年,她便嚷着要回来了。
说起奶奶,四人的脸色都不复轻松,“奶奶说受得气太多,要在那边好好静养,养到气消了就回来了。”云谦首先开口说道。
云守云候闻言皆是沉默,他们便是这罪魁祸首。
“话说……”云贤将椅子拉得离云候近了些,却是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久,和云谦相视一点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