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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的生命是否会流逝,回忆也会是一样的清晰,那是人相爱的过往,最不愿忘却的记忆。
云候的嘴中一直说着话,一段时间后出去寻找原木的人员都陆续回来了,他们把原木栽成了长短不一的木桩。救援队员轮番作战,钻入废墟用剪切钳剪断阻拦通道的钢筋,小心翼翼地挪开堵塞通道的碎墙块,清除妨碍救援的瓦砾,创建一段救援通道支撑一段,一点点艰难向空空被埋的具体位置接近着。每次看到有人从里面钻出来,云候的心就会抽动一下,救援队员浑身是汗,他也是,好几次,他都觉得已经受不了了这样的刺激,几欲窒息,心痛的就像是自己面对着死亡。
一个多小时过去,云候总算从一个钻出来的队员脸上看到了有些轻松的笑意,“我们已经看到她了。”这句话宛若天籁一般在现场响起,每个人更有了干劲,小刘则是重重地拍了云候的肩膀,像是在恭喜一个熟识很久的老友。
这的确值得恭喜,像是有什么东西抠进了云候心里,他不是想笑,突然却想大哭一场,黑暗中每人见到他发红的眼眶。今夜的风显得格外的凉,云候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浑身抖着,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寒意。
然而空空的腿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无法动弹,这让云候刚燃起的心骤然间又冷了,他能做什么?他不能,他对着天不住地祈祷,夜是无边无际的黑。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空空已经在废墟中被埋了十多个小时,云候第一次如此深切地感受到了绝望,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知道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可是他做不到!就像是被关在了迷宫,只能一围困的绕着,直至无望的死亡。
救援队员忽然欢呼了一声,云候忙抬头看了过去,他看到了,这次出来的不是一个人!他们把空空托了出来!云候一时无法反应,这十几个小时仿佛是过了几千年,他有了最坏的打算,什么样的感情,什么样的绝望,什么样的期待他都深刻的尝了个遍,他是多么期待空空能被救出来,当看到她的真人时,他却呆住不能反应了。
小刘一把把云候推了向前,空空已经被抬到了担架上,脸上是灰土染成的污黑,衣服被划出了口子,身上裸露的地方许多处都有了伤痕,云候也总算反应了,他忙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空空的身上,跟着救护人员一同上了救护车。
云候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失而复得像是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喜忧,就像是两个深深相爱的人,几经轮回转世,总算在千年之后看到了时方的心情,他不是一个酸味的文学家,却有了如此煽情的念头。
经过抢救,空空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身上明显的伤痕也已经经过了包扎,医护人员了解到情况后也同意让云候留在车上陪空空。
云候的手抚上了空空污黑的脸,他满手心都是汗,越抹空空的脸却是越脏,在手心下他感到了空空身上传来的暖意,有着生命的震动,这是真的了!这不是他的祈祷,不是他的幻觉!他真的又得到了丫头“”“
谢谢……谢谢……要谢的人太多,他抓起了空空的手闭眼喃喃自语,然后猛地单膝跪在了空空的身边,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丫头,嫁给我……”
云候,是否愿意娶柳空空作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那么他会说,我愿意……
第七十一章
“我渴了。”话音刚落,一杯温水就送到了空空的面前。
“我想吃水果。”不出几分钟就会有一碗削好的水果递到空空手里,均是切成了小块,用叉子插着,吃完后,碗又被自动收了回去。
看着云候把工作场地搬回了家里,随时守在她的身边等着候命,她是想笑的,却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那日被埋在地下她真想过不要去抵抗,就那么死去算了,但她舍不下的东西却又是太多,她舍不下花奉,舍不下云守,舍不下她的公司,更舍不下的便是云候,和云候的过往,即使他会娶别人,她仍然想一直看着他。
然后恍惚中他听到了云候的叫唤,他叫自己丫头,他叫自己挺过来,若这不是梦,她想在她完全清醒的时候真真切切地感受,为了这个念头,她真的撑住了。
当在救护车上听到云候的求婚时,她是醒的,却又感觉是在做梦,她不敢睁开眼,怕一睁开什么都会破灭了,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额心传来了云候唇灼热的温度,烙进了自己的心里。
空空一直看着云候,云候担心她也不停地抬头看着她,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黏住,忽然有人敲门,云候开门去看,原来是花奉,他也知道二女谈话,他不方便在场,识趣地去了客厅呆着。
花奉关上了房门,眼中同情地向外看了看,又无奈地看着空空,“你也不要再任性了,不要再在他面前提上次的事了,他伤得不比你轻,你再让他这么自责下去,未免有些可怜了。”
空空的脸上也是幸福,“我知道,我从没打算在他面前提些什么,是他自己不愿意放过自己,放心,我一定会让他又生龙活虎的!”她说着,满脸的自信。
花奉看着空空不由得也笑了,这张脸上已经扫了过去的阴霾,总算能够开心了,她也能放心了。
“小花,今天小忆忆怎么没有来?”这母女两人平时粘的就像两块麦芽糖,今天看不到那个小不点本尊,倒是让她有些纳闷了。
花奉挑了张床边的椅子坐下,“我让保姆带忆忆出去玩了,难得总要回复一下单身的感觉。”
这句话让空空体内的好奇又一个接一个的向外翻滚,止都止不住,还没等她整理好思路,问题已经脱口而出了,“小花,你和那个男人到底怎么样了?”完全反映了她潜意识的八卦。
“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啊。”花奉笑笑,没有太多的怒气,也没有太多的悲伤,让空空的胆子跟着大了起来。
空空看着花奉的欲言又止,不禁整个人扑到了床外,抓住花奉的身子猛摇,“小花,你看我这次大难不死,你总要给我些奖励!”她说得冠冕堂皇,心中对着那次遭遇仍有余悸。
对于空空的平安回来,花奉也是默念了好多天的苍天保佑,心存感激,她祈祷的一条便是若是空空能够安全回来,她的秘密也就不是秘密。
“好,算我耗不过你,等到哪一天云候愿意让你出门,我就亲自带你去看。”她拍了拍空空的手,把她重新搬回了床上。
“好!”得到花奉的承诺让她心中大爽,不可抑止地笑开,在花奉看来就叫做奸计得逞。
等到花奉出门,云候又走了进来,护卫的二十四小时不离身。空空的脚在那次地震中受了伤,云候便再也没有让她下过地,任何需要走动的活都是他抱着进行。
“该是去看医生的时候了。”云候刚想打横抱起空空,却被她捧住了脸。
“候,你要知道这次我受伤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要去那个地方,是我自己不小心,若是你没有去找我,我也许都活不下来,是你救了我,候,谢前你,你不要再自责了好不好?我好好的在这里呢。”空空问着,偏了偏头,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云候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意,他在空空的额上蜻蜓点水地落下一吻,旋即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至若珍宝。
在等了十天零九个小时之后,云候终于同意空空出门,门外花奉牵着她的手,开始诉说起了那个男人的故事。
花奉说那个男人叫做韦义,这也让空空这才搞懂为什么花奉要给自己的孩子取名为韦忆,她一直都没有打算去忘了那个男人,也忘不了,也许当她唤着自己女儿的名字时,唤着的也是那个男人。
空空陪着花奉去看过那个男人,无可置疑那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带着独有的自信,充满着魅力,他有资本吸引女人到他的身边,在抛弃她们的时候还能换来一句感谢。
那个男人有了孩子,七分像他,还有三分像着他身边的妻子,那个女人也是依旧的婉约,扮演着一个好妻子的角色。
在每个人看来,这都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三口之家,和乐融融,尽享着天伦之乐,可在花奉看来,这一切都成了空洞的虚幻假象,男人把心交给了你,身体却可以交给很多人。
花奉说韦义在结婚后熬不住一个月就又来找她了,也许真是两人寂寞,也许真是情根未断,她竟然答应了如此荒唐的提议,自此,她成了韦义的情妇,空空却是毫不知情,不过也对,花奉本就不像她,说着说着便会捣腾出自己的秘密。
那个男人说着他和妻子两人在家中的无趣,却要配合着演一个五好丈夫,他说只有在花奉这里才能尽情狂欢,寻找着失去的***。的确,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们的确是在这偷情的关系中获得了快乐,甚至有几次欲火烧得肆无忌惮,让他们无暇去顾及是否会有孩子。
几个月后,花奉突然觉得累了,一段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就这么让自己飞蛾扑火般的傻傻浪费自己的青春,到头来站在男人身边仍然是她的妻子和他们的孩子,纵然无趣,可是爱情又算得了什么?想通后,她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若用重生来形容,也未尝不可吧。
巧的是花奉想通后没过几天,韦义的妻子也找上了她,她也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哭得梨花带雨,只是静静地流着泪,丝毫没有损坏她美貌的容颜,那个女人叫她离开韦义,花奉当时冷哼了一声,只差没笑出来,不是她不想,而是那个男人先纠缠上了自己,两人过了太久,像是黏着一般,分开了,是两人的痛。可她没有抱怨,而是笑着答应了。不是为了别的,只是那个女人怀上了韦义的孩子,她面对的是一个母亲而不是一个女人。
然而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怀着的是她想离开的那个男人的孩子,她没有告诉韦义,拖泥带水的事她不想再做一次。
如果说遇上韦义是她不可摆脱的宿命,那见到云守就是一个错误。韦义多情,但至少和他在一起的某个阶段,女人能够感到放在她们身上的感情,也许短暂但也真挚,但是云守不同,他专情,也就注定了其他女人的伤心。当她在酒吧里遇到云守的时候,她是真的呆住了,若真要说来,韦义和云守长得不像,只有眉目间是似曾熟悉,那是一双深情的眼睛,原也是这样骗过自己,云守一直用这样的眼睛看着空空,花奉原以为这是一样的伎俩,到后来才知道原来云守的眼中果真只有过空空。
空空听完了花奉的故事后唏嘘了好久,花奉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不自主地瞟向了远方。
其实她没有告诉空空她和云守的故事,也许他们两人本就没有称得上故事,那已成了她回忆的一部分,只能是回忆,她也不曾想过要去得到。总有人说两个好朋友若是呆的够久,两人的相貌慢慢的也会有些相似,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荒唐才会展开。
那天空空打电话来让自己照顾云守,也正好是那天她与韦义最终摊牌,结束了最后一次的谈话,对于自己的离去,韦义怒极,当场甩了她一个巴掌,去到空空那里时,脸上还是痛着,心也凉了一半。就这样结束了,那日婚礼她给了韦义一个巴掌,而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