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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原以为是个玩笑,笑着便要把云候拉起来,“那个时候你不是向我求过婚了吗?快起来!”却发现他跪地纹丝不动。
“你愿意吗?”云候问得郑重,“那次问得混乱,我想再听听你的回答。”
“我愿意……”她怎么可能不愿意,他们曾经生死相依,她怎么可能舍得再离开云候半步,她想到了中学读过的一篇英文,有一个句子记得格外的深刻,“till
death do us pant“,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她当初感慨了许久,是否真会有如此刻骨铭心的爱情,如今她找到了……
说完,她俯下身,用脸磨了磨云候握着自己的手,两人相视而笑。
云候脸上的表情松动,从后身拿出了一个镶着金丝双线的绒布盒子,在空空的面前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若要仔细看还能发现指环内部刻着云候的名字。他小心地取出又小心地戴在了空空的无名指,与她掌心相对,十指交握。
“候,我说过我不喜欢这么大颗的钻石。”空空努了努嘴,此话一出便完全破坏了气氛,哈利似也觉得惨不忍睹,叹了一口气,转移去了阳台。
“柳空空……”云候的脸色果真马上黑了下来,这三字一出也代表着他的心情恶劣。
空空忙讨好地笑了笑,扑到了云候的身上,紧紧地抱住他,“候,我有没有说过我好爱好爱你,我们两个要一直在一起……”
“是呀。”他心中万千遍呼唤过的丫头总算在了自己的身边,他如何能够不感激,感受着空空的体温,他闭上了眼,“这样你的一生就都是我的了……”
挑选了一个恰当的时候,两人向外界公布了婚期,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个消息马上变成了热门,豪门婚礼,吸引着多少人的眼球,丑小鸭总算变成了天鹅,一时间,不少的女子又都做起了豪门美梦。
云候却被媒体的报道害苦,空空像是很不满意报道上的描述,丑小鸭……灰姑娘……致使她每天都会重复地问着云候同一个问题。
“候,我丑吗?我哪里灰了?”空空又开始重复着每日一问。
云候已经无力回答,直接走出了房门,留着顾影自怜的空空一人。
就这样,第二日的报纸上是这样写着“自力更生的美丽女企业家即将嫁入豪门,该女企业家肤白如雪,身材……”,空空看到这篇新闻总算笑了,哼着小曲继续给哈利刷毛,云候见状也松了一口气,一段小插曲至此结束。
第七十四章
早上七点十五分,报纸准时投递在了一户隐秘小幢别墅的邮箱中,摩托车声呼啸而去,过了一段时间,柳如是走出了房门,将报纸带到了房内桌上。
别墅早在较高的地势上,周围零星散落着相似的建筑,里面住着的都是些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各自都是些什么人,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平日从未打过招呼,直到有车来时,才能看到有女人出门,从房中走进车中,像是被囚禁一般,算得上金屋藏娇了。
柳如是也是其中之一,她的金主对她算是不错,也许是看上了如是不吵不闹的性子,所以两人的关系维持了两年之久。两年之间不愁吃穿,活得自在逍遥,她却觉得像是死了一般,每次那个男人来过之后,她都会把床单被套换个遍,这让她唯一觉得尊严尚在。
只扫了报纸一眼,她便把它折成一叠扔进了垃圾桶里,一连几天来上面均是空空和云候结婚的追踪报道,刊登出来的照片无一不展示着两人的甜蜜,她总记得云候的身边应该是自己的位置,她总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没想到这恨还是来得如此强烈,带来的震颤犹如高潮将至,快意伴着丝丝痛苦。
当她知道空空被困地震的时候,她原以为一切就此结束,没有了柳空空,世界至此清净,没想到死神却没有收她,反又把云候赐还了回去,在如是心中云候可以娶任何一个女人,除了柳空空。
她又开始习惯性地咬着手指,许久,直到咬出了血,她才终放下手,拿起了话筒,在雪白的手把上烙下了朵朵红梅。
婚期将至,两人皆忙了起来,一些程序性的事仍是不得不做,空空和医生约了个时间,预备做一个仔细的婚检,开车去医院的路上,云候仍是多有排斥,不知为何,自从上次空空在医院中住了十几天后,他便有些排斥那个地方,一片的死白。
“丫头,我夜夜那样的身体力行还不能让你明白我有多么健康?”云候已将无赖的话说的顺口,证明着自己的雄风长存。
空空听着这番话也已麻木,干脆扭头看向窗外,只留下云候自讨没起地摸了摸她的手,想唤回空空注意,最终宣告失败。
车开过了一个幼儿园,正巧碰上家长送孩子们上学,张张脸上都是纯真的笑,她没有过这般的童年,每次看见,都是极其的向往又带着惘怅。“候,我们什么时候也要一个孩子?”空空感慨地问了一声,自己无法再亲身体味这样的童年,让自己的孩子来代为感受,她的心中突然有了期待,期待着一个孩子的孕育。
云候没有想到空空会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若说实话,其实在两年前他就已经准备好要做一个父亲,只是它的实现拖后了两年,一个有着他和空空精血的孩子,他又怎会反对。
“我随时待命,保证质量。”他调笑着说道,被空空的一拳打得笑出声来。
“候,说真的,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空空握着云候空出来的一只手,有些期待地问着。
“我不在意这些。”他答道,看着空空的脸上的怀疑,他便又解释,“我喜欢的是丫头你,只要是你为我生的孩子不管如何我都喜欢,这就是爱屋及乌对吧?”说着,他转脸对着空空浅浅一笑,她的心中也跟着暖了。
“那我要生一对龙凤胎,男的像你,女的像我,让他们都有个伴。”她说的兴奋,满心的向往。
云候宠溺的一笑,“丫头说好就好。”
空空的脸上突然有了埋怨,“候,话说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丫头,都是一个快上三十的人了,说不定过几年就要当妈了,你再这么叫小心别人笑话。”
“是吗?”云候咧嘴一笑,“我还打算叫到你七老八十呢!每天早上起来就叫一声,睡觉前再叫一声。”他恣意地想着,丝毫没有去听空空的抱怨。
空空又想一拳打去,却被云候单手隔开了,“好了,别闹了,我们到了。”其实有个原因他没有说,世上的人都叫着空空的名字,也许过了半生便记不住谁会是谁,他只想让空空一直记得自己是这样叫她,然后转世轮回还能再见,为着自己的念头他有些无奈地摇头。
进了医院,两人分开进行检查,大约两个小时后,两人在医院门口碰面,空空却没了刚来时的活跃,云候唤了好几声才召回了她的魂。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有些担心地问着,怕是医生对她说了些什么。
“没事没事!”空空忙摆了摆手,“只是突然想到有些事没有办,心中有些慌罢了。”
“果真没事?”云候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活像一个唠叨的老头,趁机摸了空空浑身上下一把。
空空拍掉了云候的手,“我真的没事,只是想到要去几个地方。”说着她朝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后发现云候跟在自己的后面,“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过去。”说着,她便要把云候推向车子,“你就让我在结婚前最后拥有一次我的小秘密。”
云候也没有执着要求送空空,“那你自己小心。”他摸了摸空空的头,万分怜惜地落下一吻,目送着她离开,直到空空最终在视线中消失,他才看向自己的手机,眸色阴沉。
空空乘着车转着转着最终到了如是上次带她来的医院,医院中的人对她不是熟悉,她解释了好久才总算被允许见上柳天明十多分钟。门在自己的面前缓缓打开,空空却迟迟没有走进去,她总以为自己是个胆大之人,没想到缺了如是相陪,她竟然连见自己父亲的勇气都没有。
“你到底要不要进去!”门口的看守总算等到不耐烦,粗着嗓门催促道,一副要赶人的架势。
空空被这么一吼,也没有退缩的空间,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房内柳天明正坐在床上,低头不知在纸上画着什么,画的专注,连空空走进门来他也没有反应。
“爸,爸?”连叫了两声,柳天明才注意到身边有人,他抬起头来,发现来人是空空,竟然止不住地笑了出来,笑得开心。
“空空!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来看我了!”自柳天明疯后,空空只和柳如是一起来看过一次他,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把自己的相貌记得这么清晰,空空忽然鼻子一酸,柳天明只有一人成日呆在这小小的房子里,早晚对着四面空墙,又怎么会不寂寞。
“爸,我来看你了。”空空隐忍下泪水,对着柳天明展颜笑道。
柳天明显然时空空的叫唤十分的高兴,他一把拉过空空,让她和自己一同坐在床上,将手中的画递给她看,“看,这是我画的画,这个是女儿如是,这个是女儿空空,后面站着的是爸爸和妈妈。”他解释着画布上杂乱的色彩,隐约可以看出人形。
空空看了一眼屋子,发现桌上铺满了画纸,上面画着的都是四个人,原是一家人的四个,如今却像是线断了交际,时间果真改了一切,空空感慨的哑了嗓子。
“爸,我要结婚了,我最终还是回到云候身边了,爸,你还会怪我吗?”明知不可能得到答案,空空还是问着,柳天明却像是沉到了自己的世界,抱着那幅画前后晃着,咿咿呀呀地喃喃自语。
空空看着便觉心酸,眼前的柳天明显然老了,原本是那么注意着穿戴,如今却是蓬头垢面,无人打理,什么都变了。
“爸,以后我常来看你,好不好?”柳天明闻言,笑了笑,抱着画摇得更开心了。
“那我先回去了。”空空站起了身,却看着柳天明又低着头拼命画画,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去留。
她走到门口,看守还是站在那里,见空空出来便要掏出钥匙锁门,空空先了一步拦下了她的动作,从包中掏出了几百块钱塞到她的手中,“以后就麻烦你帮我照顾他了。”
看着手中那么多张的红钞,看守脸上哪里还有不耐烦的表情,极尽谄媚的对着空空点了点头,止不住笑着说:“那是自然,现在哪有像你们这样孝顺的子女,我自然会好好代你照顾他的。”她一直笑着目送着空空离开,难得地对着柳天明也笑了笑才关上门。
离开医院往回走的路上有一所福利院,和精神病院如此近的搭建着,像是要把所有弱势的人都归并在一起,把这一块地弄得几多凄凉。
福利院很少有陌生人来,空空一进门便成了视线的中心,不管是老人孩子都看着她,空空一路走着也在看着他们。
很多老人已是满头白发,凌乱的像是从未经过打理,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在轮椅上坐着,目光呆滞地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也不动,口水顺着他们的嘴角流下,滴在枯皱的手上。
她继续朝里走,孩子慢慢多了起来,三五成群玩着,大多穿着好心人士送来的旧衣服,童真的脸上还看不出什么被抛弃的不安。唯有一个女孩与别人不同,她的年岁稍稍大些,只是一个人倚着墙站着,眼睛时常看向远方,身上有一种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