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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馨怔著僵愕的泪颜,浑身瑟瑟发抖,自此,彻底败下阵来。
“好,我招了,我根本……没有怀孕……”
娴馨假孕的事在王府里掀起轩然大波,显亲王知情以后怒不可遏,要把娴馨轰出府去,却是老福晋拦了下来。
“娴馨的去留,让衍格和从月两个人去决定。”
老福晋把问题丢给了这对小俩口。
“你想怎么处置娴馨?”
在书房里,衍格好奇地问着站在书柜前替他整理书册的于从月。
于从月无语怔忡。
衍格慢慢走到她身旁,深深凝视著她。
“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不用顾虑我。”他低声说道。
“我只是要回我的清白而已,并不想对她怎样。”她仰起头看他,满眼无奈地笑叹。
“可是阿玛要把她轰出府去。”
“如果把她轰出府去,你忍心吗?”她意味深长地看著他。“娴馨毕竟是一个极美貌的女子,被轰出府后只怕不会有多好的命运。”
衍格长叹口气。
那天发生的事,让他清清楚楚看见娴馨身上深藏著他未曾发现的心机和丑陋面,人性的嫉妒、猜忌、虚伪、欺骗,在她身上都可以找到,甚至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作假陷害他人。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把这样一个女子招惹进门?
“要如何处置她是你的事,我不想过问。”她垂眸低吟。“娴馨毕竟也还是你心里的人。”
衍格微怔。娴馨是他心里的人吗?
他真的把她放在心里过吗?得到她,似乎没有满足和狂喜,若是现在失去她,他也没有悲伤和不舍。
但是在面对于从月时,他的情感非常鲜明,开心和快乐的心情都非常强烈,也许正如贝蒙说的那样——
你一直觉得自己很讨厌她,其实,这种讨厌的情绪说不定是一种喜欢,只是你自己还不明白罢了。
他现在确实是明白了。当他把她放进心里之后,才发现原来她早已在他心里许多年了。
“我心里的人也许一直都是你,娴馨始终不曾在我心里停留过。”他不自主地对她说出口。
“为何这么说?”她一颗心微颤,却故作怀疑地瞅著他。
衍格缓缓漾起笑脸。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记得你小时候的模样,记得你穿著灰色的粗布棉袍,也记得你小时候对我说过的每句话。而我认识娴馨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但她在我心里却是面目模糊,连她曾经对我说过什么话都不记得。”原来,她才是他日夜渴盼的另一半灵魂。
她回身,梦呓似地失神怔望著他,浅浅绽开感动的笑靥。
“有你这些话,我便知道我的等待是值得的。”她心满意足地投进他怀里。
“等待?等待什么?”他拥紧她,慨然轻叹。
“不告诉你。”她伏在他襟口,羞怯地笑著摇头。要怎么对他说爱?她还没有准备对他说出露骨的告白。
“你对我还有秘密吗?”他低身贴近她,微有不悦地蹙眉。
“那你呢?你对我有秘密吗?”她娇声反问。
衍格微愕。有,他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果真有!”她摆出“被我逮到了”的俏皮表情。
“我想知道你的秘密,告诉我。”他柔声哄她。
“那我也要知道你的秘密才行。”她不想吃亏。
“我的秘密是龙珠。”他附在她耳畔悄声说。
“什么?龙珠?”她好奇的表情顿时凝为不解。
“嘘——不要太大声。”他捣住她的唇,看她迷惑的反应,似乎连龙珠的名字都没听过。
“那是什么东西?”她小小声问,被他弄得神情紧张。
衍格悠然一笑。
“我用我的秘密交换你的秘密如何?”他嗓音魅惑地勾引。
“我的秘密很值钱喔!”她挑眉。
“我的秘密是无价之宝。”他以有力的眼神保证。
无价之宝?于从月瞠目结舌。
她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来了,立刻上钩。
子夜时分,宛若玉璧的圆月高高悬在天空,俯瞰著大地。
夜风沁凉。
黑夜中,两个黑影悄悄来到护国寺宝塔顶。
“衍格,这里好高、好可怕。”于从月从来没有这种三更半夜在外头爬墙的经验,七层宝塔的高度让她双膝发软、头皮发麻。
“我没厉害到可以抱你飞上来,你只好靠自己了。不过下来时你可以放心,我能抱你下来。”衍格在她底下帮著她爬上宝塔。
好不容易两人上了塔顶,于从月趴在屋瓦上拚命喘气,不敢动弹。
“我第一次看到屋顶原来是长成这样。”她边笑边喘著。
衍格示意她放轻声量,然后小心翼翼地拆开宝顶盖、顶珠,层层拆下去,最后从最下层的圭角中取出一只锦缎匣子来。
于从月呆怔地看著他,心跳忽然加快。
“这就是你的秘密?”她的声音近似耳语,像害怕惊动了谁。
“对,我藏了快十年的秘密。”他谨慎地打开匣子,心中有些忐忑,真怕匣子内的龙珠不翼而飞。
衍格的担忧是多余的,当匣子一打开,霞光立即迸放,两人的脸在夜色中变得格外明亮。
于从月惊讶地掩住口,不可思议地看著匣子内那一对充满迷幻眩目光彩的龙珠。
“衍格,你为什么要把这对宝贝藏在这里?”她忘我地捧著龙珠细细地瞧著,无比赞叹。
“这宝塔顶没事不可能有人上来,就算上来了也不可能拆宝顶珠,所以藏在这里最隐密安全。”这是贝蒙给他的建议。除非宝塔坍塌,否则一、两百年也不会被人发现。
“这龙珠与一般珠宝不同,如此硕大却轻盈得很。”她难以置信地问他。“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当真没有人知道你的这个秘密吗?”
“前因后果等我们回家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这里不能逗留太久,我们得快点走。”他把龙珠放进匣子里。
“可是我还没看够呢。”她对这龙珠简直爱不释手。
“龙珠不是一般的珠宝,不是拿来赏玩用的。”他把匣子锁好,放回圭角,然后再一层一层地把宝顶珠装回去。
“衍格,为什么不能把龙珠带回去?”她可惜地叹道。
“所以才叫秘密啊!”他笑了笑,弯身打横抱起她,提气纵身跃下宝塔,往山墙轻蹬一脚,轻盈俐落地跃下地。
于从月紧紧抱住衍格的颈项,吓得傻了眼。
“这样快多了吧?”他嘴角斜扬,享受著保护她也被她依靠的感觉。
“你竟然还会轻功?”她不可思议地盯著他。
“只是一点皮毛而已,算不上什么轻功,贝蒙的轻功那才叫好。”他牵起她的手,悠闲地在月光下漫步。
“贝蒙是谁?”她惊疑地问。
“我的好友,乾清门一等侍卫。”现在他们三个看过龙珠的人倒是可以认识一下了。
“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呀?”她侧过脸斜睨他。
“人生还长著呢,留给你慢慢发掘。”他笑著将她揽进怀里。
于从月紧紧挽著他的手,在这样明亮的月光下,幽深曲折的长巷中,她仰望著他,有种奇妙的幸福滋味。
“我说要用秘密跟你交换你的秘密,现在轮到你把秘密告诉我了。”他可没忘记跟她之间的承诺。
于从月低著头格格笑起来。
“快说,我可是用攸关生命的秘密来交换的。”他用强硬的眼神逼迫她。
“奸,那我可唱了。”
“唱?”他微愕。秘密竟能用唱的?
“用唱的比较好听。”她调皮一笑。
万籁俱寂,她的歌声悠悠地自红唇中飘出来——
“把一心,十分向你,尽他们,劣心肠,偏有你,共你,风了人,只为个你,宿世冤家,百忙里,方知你,没前程,啊谁似你,坏却才名,到如今,都因你,是你,我也没,星儿恨你~~”
歌声幽幽荡荡,余音袅袅。
“我把一颗心全部向著你,和你荣辱与共,一心一意痴心爱著你,一切都是为了你,历经磨难也心甘情愿,没星儿恨你。”她低低地呢喃,柔柔地倾诉,在这个静夜中,宛似仙乐般动听。
衍格痴痴凝望著她的脸庞,她笑得异常灿烂,在月光下,她的面颊莹白柔亮,泛着淡淡的珍珠光泽。
朱红色的宫墙矗立在前方,月影正好挂在角楼微翘的檐角上,蹲伏在屋脊上的吻兽格外的明显清晰。
显亲王府这日热闹非凡,正是显亲王六十寿辰。
显亲王端坐在上位,满面红光地接受子孙们贺寿,贺寿完后在正殿大摆寿筵宴请宾客。
自从娴馨格格假孕事件之后,她侍妾的地位更加一落千丈,显亲王不止一次说要轰走她,而老福晋和显亲王福晋对她的态度则冷冷淡淡的,就连衍格也都不再到她的屋里去了,女眷们的游赏玩乐再也见不到她的身影,她除了在王府里吃穿用度无虞之外,几乎成了王府里的一道影子,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留意。
这天因为是王爷大寿,她精心打扮,想趁这个机会出来给王爷贺寿,希望能再融入王府的生活中。
没想到她才来到正殿,就被王爷和福晋身旁侍候的仆婢给赶出来。
“王爷说了,今天心情好,不想看见你,也不用你来贺寿,你走吧!”
娴馨被狠狠打击,含泪离开,躲到偏殿后痛哭。
为什么她会走到这种地步?为什么她的算计会出那么大的错?她愈想愈伤心,愈想愈不甘心!
“皇上驾到!”
忽然听见垂花门前传来一声声的高呼,娴馨从后殿惊愕地奔出来,果真在正院人群中看见乾隆皇帝。
“皇上……”她的心开始激烈跳动,气息开始急促。
眼前那个清瘦的男人,在她眼中代表的是权利、富贵和欲望,在王府里,她已经得不到的东西,在这个男人身上还有机会可以得到。
这是她的机会。
是她最后的机会!
另一侧的回廊上,两个人影疾步行走著。
“皇上来了,府里所有人不是都要见驾吗?你怎么反而把我拉回房呀!”于从月被衍格拖得气喘吁吁。
“你躲在房里别出来!”衍格不由分说把她拉进屋去。
“为什么?”她弄不懂到底怎么回事?
“不许见皇上,也不许让皇上看见你!”衍格正色地说道。
于从月并不笨,看衍格脸上焦躁的神情就猜出七、八分了。
“可是我没见过皇上,我也想瞻仰天颜呀!”她故意逗他。
“不准!”衍格霸道地拒绝。“皇上性子风流,万一看上了你,要纳你为妃怎么办?”
果然是这个原因。于从月忍不住笑倒在他怀里。
“皇上不会这么好色吧?我是他大臣的妻子,他也敢要?”
“他是皇上,没什么事不敢做的。”衍格的眉头拧成一团。“要是他看上你,开口跟我要你,我能拒绝吗?”
“你想太多了。”于从月感动地环住他的腰,对他的胸膛低喃。
“我会如此在意,是因为不希望失去你。”他轻轻啄吻她的前额。
“我明白。”她紧抱住他甜甜一笑,心头满是幸福愉悦。“你放心,我不出去,我会乖乖在屋里躲著。”
衍格笑著吻了吻她。
此时,乾隆正受老福晋之邀到后花园赏花,沿着花径一路闲步慢走。
娴馨早一步躲在太湖石假山旁,觑准了时机,见乾隆就要走到太湖石旁,旋即昏昏然地倒下,不偏不倚正倒卧在乾隆身前不远处。
乾隆见一个姑娘蹙眉昏倒,连忙弯身探看,见她艳若桃李,一脸楚楚可怜的风韵,姿色远比大部分后宫嫔妃都美上三分,登时一阵意马心猿。
身旁的太监侍卫纷纷冲过来想把娴馨拉走,却立刻被乾隆制止。
“姑娘,怎么回事?病了吗?要不要唤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