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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里已经十个月,她想自己应该回不去了,那她为何而来?她猜,因为他在这里。先前怕有天自己会离开,所以不敢放纵自己的感情,但都过了那么久也没有半点回去的征兆,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她的了。
“我?”辙辕彻嗓音粗哑,紧抑着某种狂喜激奋。
“现在,我想待在这里,你不允吗?”这个世界什么都好不方便,没有电影没有休闲,晚上也没有灯,更没有舒适的生活环境,但是因为有他,如果可以,她想为他留下。
垂下的长睫微掀,她想偷觑他的反应,却瞥见他蓦地逼近,吻毫无预警地落下。
他的吻热烈且强悍,夹带炽烈火焰,就连舌尖都像着了火,又像是绵密的线缠着绕着,怎么也不放……
“等等、等等,你在干么?”吻着吻着,她突然发现自己薄若蝉翼的外衫不见了!
“还能干么?”
他粗嗄地低喃,以牙咬掉她肚兜的绳结,露出大半雪脂凝肤。
“等等、等等,你你、你们这里不是要先成亲才能……”她原以为只是一个吻的。
“你没听过生米可以先煮成熟饭?”他体内的火被她少见的羞赧和不知所措给挑弄得更旺盛。
他要得到她,无所不用其极地留住她,女人首重名节,饶是她,也不例外吧?!
“咦?”原来他们并非都是老古板嘛!只是,他会不会差太多了?看起来明明有点冷漠,好像对女人没太大的兴趣,怎么、怎么……“等等、等等、唔……”
轩辕彻完全不想等了。
他迅捷封住她的唇,吻得她晕头转向。
她的裤子呢?!
“嘘。”轻啄着她的唇,他长睫垂敛,蘸墨般的眸直瞅着她,隐隐透着氤氲情欲,流光如垦地闪烁,与他对上,花弄月便像是要醉了一样。
“你这妖精……”
花弄月一脸迷惑地抬眼,粉颜因激情更显得诱人,半掩的水眸不自觉的勾人。
轩辕彻粗喘着气,蓦地起身,褪去身上的外袍,露出他骨肉分匀,壮而不硕的精美体态,衬着桌上摇晃的烛火,花弄月可以轻易地看见他肌理分明的线条。
她羞涩地调开眼,却又想偷看。
“有人瞧过你这模样吗?”吻上她微微汗湿的颊,轩辕彻粗哑低问着。
“嗄?”花弄月意乱情迷的,搞不懂他在说什么,等到意会时,她怒吼,“你刚才说什么?轩辕彻!你是说我很随便吗你?!”
她不满的想将他踹远点,岂料却让两人贴得更近。
她睁眼瞪他,却见他笑得万分得意,恍若拥有全世界。
“你笑什么?”
“我笑我终于得到你了。”往后,他是否就可以不用再时时担心着她会随时消失不见?
“你以为有肉体关系就代表一切?”她哭笑不得。
“不然呢?”脸色说变就变。
“若我不是处子,你还会要我吗?”这严重有处女情结的男人,该不会是因为妻子的背叛,让他更在意起她的清白吧?
“当然要!”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我不管你以前是否有过男人,但从今以后,你就只能有我!”
花弄月闻言,抿嘴笑得满足。“好,就让你当我的男人吧。”她探出双手环住他的颈项。
轩辕彻狠抽口气。
“等等……”在激情快将她淹没时,花弄月拚命以残存的理智喊暂停。
“疼吗?”他粗喘着气息。
摇摇头,她探手扯开他束发的绳结,散开他一头长发,那夜幕般的纯黑色泽,将他的俊颜妆点得性感万分。
“真美……”她赞叹,撩拨着他的发,那黑缎般的发轻滑地落在她脸上。他怎么会美到这种地步?
“在我眼里,你才美,美得教我不安。这是以前未曾有过的,从没有一件事是我无法掌握的,但是你……真折磨了我。”
就连此时此刻,也是。
她滋润了多年荒芜的他。他占有,企图将她完全融化,要她完全属于他,愿意为他驻留,愿意爱他。
“我怎么可能折磨得了你?”良久,花弄月才叹息一声,小手轻挲着比她想象中还要细致的背。
“连我都不懂呢。”他也在笑,情欲甫歇,身体却又掀起阵阵浪涛,他体贴的压下,话锋一转。“当我瞧见那姓唐的男人对你那般造次,就恨不得能将他亲手撕裂。”
“他喔……”想起唐天嗣色欲熏心的模样,她不禁打个冷颤。“别再说了。”
“你怕吗?”他立即将她纳入怀里。“若你怕,为何要回马车时,你却走向他?”说着,话中似乎藏着埋怨。
“我走向他?”花弄月皱着眉,记忆似乎有些模糊了,但忽然又想到——“谁要看他,我是在看他腰间的玉佩!”
“玉佩?”他脑筋动得极快。“你喜欢吗?”
“我……”他想干么?“别胡来。”
什么都还没说就被阻止,他不开心了,决定不要体贴。“你怎么知道我还想胡来?”他轻哼。
“你?!”不要吧,还来?
“我想爱你,爱到让你永远都离不开我。”
“你……”她小声说:“我很爱你了。”
“可是,我却怎么爱你都不够。”他加深两人的接触,恍若要进入她的生命一般,像是想藉此连系彼此的灵魂。
她泣声呜咽着,把脸埋进他的肩,鬈曲的发缠着他的,发结了,一辈子。
“弄月,叫我的名字……”他润亮的眸直瞅着她。
“彻……”
那软声的轻唤更鼓舞着他永不餍足的情欲,让他要得更狂,也埋得更沉了,烙铁般的火焰激进在两人密不可分之处。
花弄月双手攀紧他,像是捉住浮木,安定着自己,不再恐惧不安,因为这个男人是如此爱她,如此渴望她。
她想,她穿越时空,一定是为了和他相遇!
入夏的气候,万里无云,晴空艳照。
轩辕庄前,两辆马车等候着。
“子矜,先把如凤抱上车。”轩辕彻一身湖水蓝衣袍,佩蹀躞,绶环香带金锁折扇悬在带上。
“是。”轩辕子矜恭敬地回应,但面对轩辕如凤,脸马上拉下来。“快点,小猪!”
“如凤不是猪!”如凤今儿个一袭纯白对襟衫,长发挽成双髻,整个人粉嫩又柔白可人,“这是杏娘帮我妆扮的。”
“看得出来。”他一哼。要是出自于那个女人的手,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样子。“还不上去?”
如凤很无奈地回头,很用力的抬眼瞪他。“子矜哥哥,我爬不上去。”
“谁是你哥哥,小蠢猪!”怨归怨,他还是将她抱进马车里,随后进入。
而另一辆马车则尚未有人靠近,站在庄前等待的轩辕彻不禁回头,等着那尚未过门,却已是他的人的女人。
远远的,瞧她很无力的走来,身旁有不少丫鬟伺候着她,他立即几个箭步来到她面前。“怎么了?”
花弄月的一头长发被杏娘强迫挽上一个中规中矩的髻,甚至还自作主张地帮她上了妆,再替她挑了衣裳,一层一层的穿得她好像个汽球。
记得她抱怨时,杏娘是这么说的——“你太单薄,没份量走出庄外,会遭人取笑的。”
因为嫌她单薄,所以就逼她穿这么多件衣服?虽然每件都薄薄的、轻飘飘的,可问题是天气很热耶!再加上等一下要坐会让她晕到死的马车,要是她吐了,不是毁了?还有那个满头珠钗金步摇,压得她头都快要断了……
“昨儿个累着你了?”他轻抚着她水嫩柔软的桃颊,另一只手则天经地义地环上她的腰。
“……你的手在摸哪?”她眯起水眸瞪他。
“腰。”
“我的腰没长那么低。”她没好气地抓下他不安份的手。
这男人夜夜春宵,愈来愈食髓知味,将她禁锢在他的禄阳楼,足不出户的,一段时日之后,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不同了,俨然她是当家主母似的,府里也不知道何时多了批专门伺候她的丫鬟。
这男人疼她的方式,是倾尽一起的给予,根本不管她到底要不要。
“怎么,你向来不是最大胆的?”
她横眼瞪去。“大胆不是用在这个地方的好吗?”她可不想再让自己被彻底吃干抹净。“反倒是你,身为一庄之主,没分没寸,人家会以为你是个大色狼的!”端庄一点嘛,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轩辕彻微笑,轻牵起她的手。“你今儿个打扮得真美。”
“昨儿个不美?”她娇嗔。
“一样美。”他笑着说,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悬在她的腰带上头。
“这什么?”待他系好,她拉起一看,烫金的令牌,上头刻着轩辕庄。
“轩辕庄的令牌,你佩戴着,无人敢动你。”话落,又轻轻牵起她的手。
“你怕我被劫走啊?”她轻笑。
“我想试试有谁有种敢动我的人。”他将她打横抱上马车。
正准备离去时,却瞥见有人策马往轩辕庄来。
轩辕彻眯起黑眸。
“庄主,像是差爷。”一旁忙着差使小厮的数宇赶紧跑来禀报。
“我知道。”
急马来到面前,差爷下马,恭敬地行礼后道:“唐大人托言,希冀轩辕庄主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请庄主到大人府上一聚。”
他懒懒扬眉。“告诉你家大人,想小事化无,便拿他儿子那块玉佩来交换,至于他的府上,本庄主没兴趣探访。”话落,他交代了数宇几句后,随即上了马车。
马车总算往前走,速度却异常缓慢。
“刚刚那人是谁?”一上马车就被强迫窝在温热怀里的花弄月,耳朵贴在轩辕彻胸膛上,边数他的心跳边问。
“差爷。”他注视着她,将窗上的幔帘悬起,让外头徐徐凉风拂人。
“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
差爷都找上门了,还说没什么大事?“你刚刚和差爷说什么?”
“没什么。”
一直被敷衍,花弄月气得爬起身瞪他。“离我远一点。”
“地方就这么一丁点大,你要我离多远?”长臂一探,他轻易地再将她捞进怀里。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她鼓着腮帮子,气得很。“根本是把我当外人嘛!”
“胡说,现下整个轩辕庄里,有谁敢将你当外人?”
她眨眨眼,蓦地意会,“难道说,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他笑得邪气,光明正大香她一记。
“故意把我留在你的禄阳楼,好召告天下咱们干了什么好事!”难怪子矜先前看她的目光又是不屑又是狠毒,却又复杂地存在着淡淡伤悲、浅浅惆怅。
“那又如何?我正打算挑个好日子完婚呢。”他是言出必行,非要将她定在轩辕庄里,让她花弄月的大名进了他轩辕家的祖谱不可,让她哪儿都不能去。
“还完什么婚?”
“你想耍赖?”他眯起锐眸。
“我耍赖?我耍什么赖呀!”见他说变脸就变脸,她不由得往他嘴上一咬。“你儿子女儿都有了,咱们之间完不完婚又有什么差别?”
“自然是不同,我要你生下我的子嗣。”要她成为他孩子的娘,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花弄月缓挑起眉,再咬他一口,这一回力道重了点。“轩辕彻,你设计我!”原来他不是食髓知味,而是恶意要她强迫中奖!
“我是爱你。”低哑嗓音透着魔魅,恍若带着力量,打进她的心坎里,成了定住她的咒力。
她无奈地咬下唇,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