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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她看向房门,眼昏昏视茫茫。
她那恶心的房东儿子不至于变态到这种地步吧?三更半夜不睡觉到处乱敲?
还是哪个笨小偷不但找准了她徒余四壁的房间下手,还非常不敬业地先行上演一段预告片?
“咚咚咚”,又来了。并且这回呈不可断绝的趋势一直一直敲。
好像不是门那,她又把头转到屏幕上,看到QQ的喇叭状图际闪个不停,终于恍然大悟。刚刚和在英国的高中同学聊QQ,他那边是下午时间,所以
就一直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到刚才,QQ也忘了下。
广告不可能一下子发那么多条的,她一向习惯隐身,难不成还是会有人发请求过来?
用鼠标点开来看,果然都是希望通过验证的申请,并且由同一个号码发出。干什么发那么多?烦不烦啊?并且信息栏里显示的都是干篇一律的“可以
聊聊吗“这种标准陌生人用语。
虽然巨没创意,但是作为用在不认识人身上的开场白,这句话发一遍也算是正常的,但发两遍就有点无聊了,发上三遍的,恐怕应该归入神经系统
异常之类,而现在这位连发八次的“彼得潘”,简直让人怀疑是从两条街外那家医院里跑出来的病患!
她一次又一次地点着返回,这样的话对方就会认为她不在线而停止骚扰了吧。
谁知道她还没全部点完,那闷闷的敲门声又传了过来,喇叭状图标继续闪动。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还让不让人做事情了?
她忿忿地点开图标,按下“拒绝”钮,拒绝理由——拒绝无聊分子骚扰还需要讲理由吗?不如直接保留原文以表示轻蔑。
这下那人总会知趣了吧。她重新回到画图界面,选定涂层修改颜色。
恢复安静,真好。她至少得把手头的这幅搞定再去睡觉,虽然明天早上后两节有课……
一分钟后。“咚咚咚!”
要死了!容与停下手边的工作,死死地盯住那只又在一闪一闪的喇叭,恨不得一脚把它踹到外太空去。
半晌,她下决心似的将文件存档、关闭,狠狠地按键,通过申请。
不死心是不是?很好!她就跟那什么彼得潘杠上了!看最后谁输谁赢!
容与正襟危坐,枕戈待旦。
厚厚,人家说烈女怕缠郎,这句话果然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至理名言啊。余阳看到通过验证的信息,对着屏幕得意傻笑。
既然这招有效,那就说明坚持不懈就算不是成功之母,也一定是成功的爸爸爷爷叔叔哥哥之类的,在以后追求女孩子的漫长征途上,务必要谨记这
一条,才能够达到无坚不摧无往不胜登峰造极的境界……
那边全身戒备的容与简直气炸了。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她忍气吞声地通过验证,就等那人自动送上门来让她骂个狗血淋头出一口窝囊气,谁知道五分钟过去,对方还是不吭一声,不
会缠到别人通过他的验证就是他今晚的丑陋计划吧?不要告诉她此人已经挥挥衣袖走得毫无踪影,要真是这样的话她明天就把哥哥从国外叫回来,追查
地址然后把他的电脑黑到永世不得翻身!
自我陶醉了整整七分钟的余畅终于想起QQ的另一端有人等着他“钓”。开始回过神来打字。
“你好。”
终于来了!容与从鼻子里喷出口气,简短地回复:“嗯。”
哇哦,酷。感觉像是慈禧在应付李莲英的请安。
“你……真的六十五岁了?”他问出方才最大的疑惑。
容与一愣。这是什么问题?他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你在说什么?”如果真认错人,就当是今天的气白生,人家毕竟不是故意的。
“你的个人资料上写的是六十五岁啊。”她不会不知道吧?
容与不敢置信地去查看自己的个人资料,隐形眼镜差点就此惊飞了出去。
大多数资料比如说性别所在地之类没错,年龄那一栏则赫然写着6、5两个阿拉伯数字,既然两个数字中间没有加减乘除任何符号,就说明她的年龄
确确实实被篡改成了六十五岁高龄。
“该死的金鱼!”她只在前几天把QQ借给大一时的室友用过,据说是自己的被盗了又急于和新男友培养感情,谁知道她发了什么疯竟然把资料改成这
个样子,更吐血的是,她本来保持空白的QQ秀图案,也被很好心地加入了内容——一个仰天大笑明显智障的暴露女!
一个穿着暴露衣裳的六十五岁的老太婆——很好,估计这就是她之所以“吸引”人的理由,如果换作是她,她也会觉得很好奇的。
好了,现在人民内部矛盾代替敌我外部矛盾成为主要矛盾,明天杀去找金鱼算账是正经。当然至于眼前这个……也不能轻易放过。
“就算是吧。”
等了许久不见回复,余旸还以为她下线了,正在扼腕没有先声夺人的当儿,收到了她的回复。而且是很敷衍的那种。
但愿后声夺人还来得及。他踌躇满志地敲下一行字:“你的昵称是取自容与韶光共憔悴吗?”
嘿嘿,这年头,在QQ上混的文学青年不多了,相信那位“老太太”就算不崇拜也会赞赏他一下。
容与韶光共憔悴?
她失笑:“我怎么记得原句应该叫做‘还’与韶光共憔悴呢?看来先生你的修养还不够到家。”顺便再贴个鄙视的表情给他。
余旸脸热了热,掩饰性地咳嗽一声,才想起来对方看不见他的表情。
“原来是才女啊,pfpf!”说好话总没错的吧?
容与嗤笑一声:“就是因为满大街的女人都被叫作才女,这两个字才越来越掉价。”
啊?她这句话是不是在嘲讽?“高见啊高见,果然精辟。”泡网手则第一条:打蛇随棍上,MM说是,你千万别说不是。
“你都这样捧别人的吗?你不觉得这样很虚伪吗?”这种行为就跟他一搜索就有满满两大页的昵称一样俗毙了。
“冤枉啊,我是真心这么说的!”泡网手则第二条:MM谦虚时,千万要帮她树立自信,就算死的也要说成活的。
“哦。”她想不出有什么话好说,随便打个字了事。如果是金鱼那种网虫大概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尔虞我诈打打闹闹地相谈甚欢,至于她,则实在不觉
得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会有这么多人热衷。
哦?就这样?叫她怎么回?
“介意说说你的昵称是怎么来的吗?”泡网手则第三条:GG必须负责制造话题与惊喜。
“没什么好说,这是我的名字。”到高中才知道是老妈从楚辞里翻出来硬安到她头上的。就知道她自己取不出这么抽象的名字来,之前还一口咬定是
自家原创,可耻。
余旸只道她不愿讲才这样说,继续追问:“你说啦,我洗耳恭听。”然后打上一个垂涎的表情。
“说什么?”
“你昵称的由来啊。”
“我不是说了吗?是网络不好还是你头脑不好才没收到?”莫名其妙。
她有说吗?余畅翻了翻之前的聊天纪录,还是没找出什么答案来。“哦,不好意思,我没注意。”泡网手册第四条:穷寇莫追,无限度包容MM的任性
与坏脾气。
“你为什么这么晚还在网上?明天没事吗?”在网上“拉客”的事情,他也不是没碰到过。
“早就退休了,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余旸刚到喉头的可乐瞬间哽住,接着剧烈咳嗽了起来。
“你你你——真的是?” “我是。”容与打给他一个得意的笑脸。
“我不信。”怎么可能?
“你不信就算了。”稀罕。
“除非你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我没耳麦。”刚坏了,就算好也不会跟他语聊。
“那把你电话给我吧。我听听。”就算真是个苍老的声音,今晚的目标也算达成了一些。
“先生,你以为你是谁?人口普查?FBI?CIA?我凭什么要把电话给你?”好笑。
“我只是好奇嘛。真的很想确定下你是不是真的六十五岁,我从来没有和超过四十岁女性聊QQ的经验,觉得很新鲜。”
“那你把我当成六十五岁慢慢享受所谓的新鲜感就好了,干吗质疑来质疑去的,不累啊?”
那边有一阵子没说话,她以为他就此放弃灰溜溜走掉,直到图标再次闪动的时候才知道高估了自己的说服能力。
“好吧,不说也没关系。你平常的爱好是什么啊?”
“平常的爱好?这是什么搭配?爱好还分平常和不平常吗?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什么只问我平常的爱好而不问不平常的爱好?难道你不觉得不平常的爱
好更有意思吗?“
老天,不过就说话有点歧义,她至于这么步步进逼吗?“老”人家,你是不是有雄辩症?“
“雄辩症?如果我雄辩症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在那边打电吗?早跟那两个妖怪一样上吊了!”
余旸会心一笑:“你是说人他妈是人他妈,妖它妈是妖它妈吗?”
“说对了,年轻人。”
“既然知道这本片子,你的年龄一定不大。”《大话西游》可是他们这辈人的经典,六十五岁的老太比较合适的是红灯记沙家浜或者锁麟囊霸王别姬
之类。
“谁说的。我孙子喜欢看这部电影,从头到尾研究了不下十遍,我就算耳朵再背眼再花,多少也听进去了。”
“是吗?那也是有可能的。令孙儿今年多大了?”
嗯,六十五岁的老太太,孙子应该几岁呢?容与正在盘算一个经得起推敲的年龄,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搞什么?西雅图夜未眠吗?怎么天都快亮了还有这么多人没睡,睁大眼等着骚扰别人。
看也没看地接起。“喂?”没好气的口气。
那边呆了呆。“容与?”
“我是。什么事?”这个声音很好听,如果是朋友的话肯定能一下就辨出来的,但是现在只觉得有点耳熟而已,是谁呢?
“哈哈,你还骗我你六十五岁了?明明是个小姑娘的声音!”爽朗的笑声在那头泛开。而且好像她真的叫容与呢。
容与用力眨眼,再眨眼。确定现在自己处在房间里,而不是被吸进了QQ的异次元空间,怎么那个彼得潘的声音会从她手机里冒出来?
“你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吧,哈哈”她的声音还挺不错的,不过泡网手则第五条温馨提示:越是声音好听的MM,越不宜对她的容貌抱太大信心。
“你一是一怎一么一知一道一我一的一号一码一的?”容与一字一顿的提问方式颇具威慑力。
“问你自己咯。”他无视罗刹女淫威,吊吊地答道。
“你说不说?不说我保证你这个电话号码明天就会出现在全球所有色情网站上,然后你就等着被全世界的男男女女骚扰到死吧”反正她的储值卡里快
没钱了,这个号码不要就不要,把电话停了可没这么容易,如果他家里还有别人的话,那就更……哼哼。
余旸志得意满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他的房间电话和姑姑他们房间是串在一起的,万一真有什么骚扰电话过来,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算她狠!
“你详细资料里就有,我本来还不相信有人会公布自己的手机号码,随便试试竟然真的通了——”他无奈地老实交代,本来还想保持一点神秘感的,
真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