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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彩虹震了震,缓缓转身看她。
叶香莲是不是察觉了什么?如果她真的发现,为什么不直接在她父亲面前说出来?这是一个让他们父女争执吵架的好机会啊!
沙毛识浑然未觉,犹自激动大喊,“没错!彩虹,你去跟方卿那混小子讲,如果他不娶你就休想碰你一根寒毛,听见没有?我不要我的女儿跟一个随时走在危险边缘的短命鬼在一起,除非他能将你这个命定的福星娶回家。”
沙彩虹不发一语打开大门走了出去,思绪再度陷入另一个忧虑里。
她怎么忘了呢!虽然她也算终于打动了皇甫方卿,但是她真正想要的是跟他结婚、替他挡去危险啊!
是啊,现在还不是满足的时候,逼他结婚,她一定要他跟她结婚。
“嘿,你到底要走去哪里?没听见我在跟你按喇叭吗?”
就在她出神的当口,皇甫方卿倏地冒了出来,拙住她的手、站在她的面前。
“方卿……”她抬头怔怔的看他。
“先上车,后头的车阵快大排长龙了。”粗鲁的将她塞进副驾驶座,他急忙跳上驾驶座,踩下油门急飙而去。
一旁的沙彩虹,愈坐愈心惊。他连开车都开得这么猛……“小心啊!前面有一台摩托车。”
轿车猛地向左超车,险象环生。无视身旁的她骇得脸色发白,皇甫方卿笑嘻嘻的煞是得意,“傻瓜,你怕什么?我的开车技术是最顶尖的,局里的快车手还没我厉害呢!”
“你、你就不怕发生车祸吗?”事关生命,他为什么能露出这种无关紧要的表情?“方卿,靠路边停一下。”
“为什么?”
“靠边停。”
他虽然不明所以,但仍照做,“你要干么?想吐啊!”他急忙在车里寻找塑料袋。
以前不是没有这种经验,被阿标他们拖着上酒吧泡妹妹,滴酒未沾的他还得负责送那一群泡妹不成的世纪旷男们回家,结局一定是大伙儿把他的宝贝轿车吐得到处都是。
而他会一边哀号一边揍人,那些被揍的家伙们,当然哀得比他更大声。
“方卿。”
“嗯?”塑料袋、塑料袋,到底在哪里……
“我们结婚吧!”
“啥?!”
沙彩虹紧抓着他的手,“跟我结婚,好不好?”
“你、你昏头啦!”大清早就发神经,没来由的冒出这句话,吓得他差点魂不附体。
“你不想跟我结婚吗?”
“你想结婚想婚头了是不是?”
噢,头痛。皇甫方卿烦躁的伸手排档踩下油门,轿车再度进入车阵中,以吓人的速度与急飘方式前往刑事警察局。
沙彩虹脸色苍白,他惊险的行车方式已经吓不了她了,此刻的她有更要紧的事情,“难道你永远都不跟我结婚吗?”
皇甫方卿顿了顿,嗓音沙哑的说:“我的确想过这辈子永远不结婚。”
“连我……”感觉到声音中的哽咽,她清了清喉咙,“连我也没办法让你改变、心意?”
车子因为红灯停了下来,他忍不住烦郁的爬了爬头发,“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没头没脑的净说一些结不结婚的事情,你真的婚头了是不是?还是……”他停顿了一下才说:“因为我们昨晚上了床,所以你急着要结婚?”
沙彩虹当场只觉得脑门被他狠狠钉了一记,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见她不语,他眉宇间显得有些懊恼,“被我猜中了。”
该死,他就知道昨晚应该忍住的,早跟自己发誓天下的女人谁都能碰,就是不能碰她——因为她是他这辈子最最负担不起的甜蜜负担。
她气得浑身发抖,“刚刚那句话你再给我说一遍。”
“彩虹?!”
蓦地转头一看,他赫然惊觉她已泪流满面!
“难道你以为我是因为跟你上床了,所以才逼你结婚的吗?又或者,你认为我是为了强迫你结婚,所以昨晚才跟你做那件事?皇甫方卿,在你心里面我到底算什么?你把我昨晚的付出,当成是为了结婚而采取的手段吗?”
“我……”
啪的一声,泪眼婆娑的沙彩虹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不曾被女人赏过耳光的他,只觉得火冒三丈,难以遏制暴怒的情绪,“沙、彩、虹!”
她忽然开门下车,无视已经绿灯的马路上,汽车与摩托车川流横行。
“彩虹!”
后头的车子不耐烦的频按喇叭,皇甫方卿不得已只好踩下油门往前开。频频藉由后照镜看着她陷在来往穿梭的车阵中,险象环生。
铃……铃……
“喂?方卿啊,你怎么有空打电话回来?怎么样,美国那边的天气如何?”
坐在位子上振笔疾书的沙彩虹,听见和赵铁笙通电话的人,正是和自己分别了四天不见的皇甫方卿,手上的动作忍不住停了下来,下意识的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他曾想念过她吗?如果这四天里他曾经想起她,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气愤难平,或是怀有一丝甜蜜的挂念?
那一天她打了他一巴掌之后,便直接打电话回警局里请假,原是想让自己有个冷静的时间,没想到当天下午,他却临时和另外两名同事,搭飞机前往纽约执行押解跨国通缉犯返台的任务。
这下可好了,让彼此冷静了四天——她当然还是气着那件事,可是却也冒出了更多的想念。
那么他呢?这段时间,他竟没有打来一通电话问好……
“你有事要交代彩虹啊?好啊,我帮你把电话接给她。彩虹,方卿有话要跟你讲哦!”
“嗄?哦,谢谢。”望着话矶上闪烁的灯号,她有些迟疑的拿起话筒,“喂?”
电话那一头没有半点声息。
“喂?”挂断了吗?好过分,要人啊!
“咳,我还在啦。”
“我还以为你已经挂断了。”
“我才以为你不想接我的电话呢!”
“我没有啊。”她语调轻轻的,悄然透露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
“你最近还好吧?”
纤纤小手握着话筒,她轻轻闭上双眼,眼角泛出淡淡的湿意。直到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她才晓得原来她的相思早巳泛滥成灾。
“我不在的这几天,阿标他们有没有找你出去?”
她缓缓睁开眼。
“还是有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开口约你出去吃饭?把那些人的名字给我,我一个个打电话过去关照一下!”先骂上几句脏话,再撂下几个砍你手脚、斩你爹娘的威胁恫吓,等他回国之后,马上摘下那些人的头来打棒球。
“你在意吗,方卿?”
“ㄣ,在意什么啊?我听不懂啦!你只要告诉我,这几天有谁跟你搭讪、找你出去吃饭就好啦,问那么多干么。”
“方卿。”
“嗯,你讲,我拿纸笔记下来。”
“我好想你。”
电话那头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想再跟你吵架了。”
他嘟嘟囔囔的说:“我、我也不想吵啊,是你先发脾气的。”
“谁叫你不跟我结婚。”
厚,又来了。还以为蛮牛变成驯羊了,没想到温柔说完我想你之后,羊咩咩又变成哞哞牛。“你真的想结婚想疯了是不是?你婚头了,可是我没有啊!”
“你不需要提高嗓门,我已经说了不想跟你吵。”
“你以为我爱吵啊!”妈的,他今天超犯贱的,也不知道是哪一条神经突然打结,竟然主动打电话回台湾听她吠。
“我不跟你讲了,再见!”
“你以为我愿意讲啊!我可是比你还忙。”
双方气呼呼的同时挂断电话。然而下一秒,地球的两端多了一对瞪着话筒各自懊恼的男女。
噢,老天,不是已经说了不吵了吗?
“嘿,彩虹,我最近常常在电视的命理节目看到你爸爸耶!恭喜啊,沙伯伯他愈来愈红了哦!”
心情不佳的沙彩虹,拎着皮包淡淡微笑响应同事的道贺,“谢谢。”
独自一人搭着公车回家,同事的祝贺反而提醒了她另一件不开心的事。
正如他们所说的,父亲在命理界中愈来愈有名气了。而这一切要归功于叶香莲利用广大的人脉替他牵线安排,顺利藉由当红的电视节目迅速累积名气与声望。
可是她却不喜欢这样,她知道是自己任性了,但是,父亲最近陪她说话谈心的时间变得愈来愈少了。
长久以来,她的世界里就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皇甫方卿,而另一个当然是父亲。
或许她对叶香莲的态度一直很差的原因,就是最老套的理由——另一个女人抢走了自己的父亲,而那个女人不是她的母亲,甚至和她们家一点关系也没有,说到底她不过只是个外人。
“我回来了……爸!你怎么了?”
沙彩虹急忙跑到父亲身边,只见他脸色发白的斜躺在沙发椅上,双目紧闭、喘气吁吁。
“彩虹你回来啦,我没事、我没事。”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沙毛识,还强露出笑意面对她。
这让沙彩虹愈看愈心痛。“你怎么了?不舒服是不是,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了,香莲去帮我倒茶拿药了,我吞一颗药丸就没事了。”
“爸!”
这时,叶香莲神色冷静依旧的拿着水杯走出来,只有眉宇间隐约有些紧绷。
“毛识,赶快吃药。你回来了?”
沙彩虹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接着放声大吼,“你到底把我爸爸怎么了?他的身体一向很健康的,怎么现在会变成这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彩虹你别吼她,我只是有点头痛而已。”
“赶快吃药吧!”叶香莲淡淡睨了她一眼,径自走上前照料他喝水吞药。
“都是你,看你把我爸爸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如果不是你强迫他不停的上电视节目,他也不会累得病倒了。说到底,你就是想要钱对不对?你巴不得我爸参加的节目愈多愈好,到时候就能赚很多钱让你花是不是?”
“彩虹,不许你对香莲这么说话。”
沙彩虹转头瞪着父亲,“你的脸色已经苍白成这样,还在替她说话。”
“你别无理取闹,是我这阵子有点感冒再加上没睡好的关系。再说,香莲她一直有在照顾我。”
“她这样叫有在照顾你,那我真没办法想象她没照顾你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彩虹,你够了没有!”
纤纤小手猛地握紧皮包的提带,她小唇一咬,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彩虹!”
沙毛识瘫回沙发里,揉了揉太阳穴。叶香莲不知何时走进厨房,拿了一条湿毛巾坐到他身边,轻轻放在他的额头上。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别替我说话,不要为了我跟她吵架,你怎么就是听不懂。”
“难道叫我看你平白受委屈?”
她轻声一叹,“我知道你疼我,可是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沙毛识疲惫的握住她的手,闭眼休憩。
“我知道你对我好,那才是最重要的。”
小心翼翼的替他换过另一条湿毛巾,外表看似精明干练的叶香莲,此刻却有如小鸟依人般的枕靠在他的身旁,脸上表情恬静柔顺。
她已经不年轻了,如今只想过着有平凡无奇的生活。
事实上,当年正值青春年华的她,可是演艺界幕后叱 一方的专业经纪人,以一介女流之辈要达到像她那样的地位,实在屈指可数。所以她眼高于顶,相信这世上没有任何男人能够入得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