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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在这儿说废话,出去。”石中御冷冷地瞪他一眼。
石宗渊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离开,就是不懂二哥的“徒生事端”指的是什么。
他走出书房。心想先去看看初雪好了,她方才好像心事重重……等一下,二哥说的该不会是这件事吧!刚刚他去找初雪时,是不是初雪说了什么而惹得他不高兴?
石宗渊想了一下,觉得很有可能。对,准是这样,他马上往初雪的房间走去,这件事他非得问个水落石出不可,因为他生中最痛恨的就是——
被人冤枉!
第七章
第二天一早,初雪服侍石中御盥洗完毕之后,开口道。“少爷,我今天可不可以出府?”
“不能。”他想也没想地便拒绝,顺手拿起屏风上挂着的外袍穿上。
“为什么?”她不解地望着他。
“若是在街上遇到地痞流氓呢?”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她一个人到街上去,会碰到什么事谁都不晓得。
“别忘了,上次咱们到城南废屋时就发生过。”
“可是……”
“还要我再说一次吗?”他冷声道。
她望着他,眼中有股悲伤一闪而过,她点点头,不再争辩。
他看着她,努力忽视她流露出来的哀戚神色。“今天一整天你都得待在我身边。”
她颔着,低下头。
他抬起她的下巴,发现她眼中有股湿气。“为什么哭?”他的语气很不高兴。
她摇摇头,不知该怎么说。若是二少爷晓得她出府是想去看阿鸿和她娘,他一定会很生气。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不准去。”他冷声道。
她没回应。只是吸吸鼻子不让泪水掉下来。他抬手滑过她的眼角,注视着她充满水气的眸子,心底涌起一般异样的感受,他皱一下眉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从没这样过,这情绪来得有点突然。
见她难过,他的心里没来由的也阴沉起来。他方才甚至想安慰她,这真是荒谬,他从来没安慰过人,而他也毋需对她这么做。
他放下手。“去忙吧!”
她点头,端起水盆走了出去,心里不断地想着该怎么办?其实她也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想怎么样,只是她每次一忆起阿鸿在街上卖花的模样,她就没办法撇下他们不管。如果能帮他们改善家计,让他们的生活有个着落,或许她就会真的放下心吧!
她走出厢房,迈下阶梯,直接将水盆内剩下的水洒入花圃内。这时,胖球冲到她面前,绕着她身边打转,因为二少爷不许她将狗带入房内,所以她便留它在门外。
初雪低头对它笑笑,而后望向花园,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对了!如果她能帮他们开个花店,或许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
但……该怎么做呢?她除了懂得种花外,什么都不懂,更何况现在二少爷根本不准她出府,这一切不是都等于空谈吗?
突然,她眼睛一亮。对了!她可以找小少爷帮忙,她现在就去!她提着空木盆,急急地穿过中庭,胖球则在她身边跟着她,当她来到南厢房时,立刻举手敲门。
一会儿,还是没人应门。她又急急的敲了几下,门扉这才被打了开来。
“谁啊?”石宗渊大大打了声呵欠,口气非常不好。“不是说了叫你进来吗?……”他话说到一半,可瞧见来人是初雪时,立刻闭上嘴,他以为是府里的婢女,没想到是她。
初雪打个手势。“对不起,小少爷,一早把你吵起来。”
“算了。”他摇摇头,好奇地道:“你怎么没在二哥身边?来找我有事?”
她颔首。“有件事想请小少爷帮忙。”
他瞄了一眼她手上的木盆。“这么急啊!你连木盆都还没放下。”他又打个呵欠。“进来再说吧!”
“不用了,我只是想请小少爷帮奴婢买些花种。”她自怀中取出一枚发簪,这是大小姐在出嫁时送给她的礼物。因为她很少用到,便随身收着。“这是买花的费用。”
石宗渊看着她手上的簪子笑了起来。“你在干吗?”
“这是买花的费用。”她认真的回答。
“不用了。”他只觉得好笑。“是不是二哥不准你出去?他也太离谱了吧!连出府买个东西都不行。”
“不是这样的。”她连忙摇手。
“二哥该不会还在为我昨天带你出去的事生气吧!”他先探个口风,如果二哥今天还是心情不佳,他最好少跟他打照面。
初雪摇头。“二少爷今天心情还好,他不在生小少爷的气了。”
“那就好。”他抢口气。“这样吧!你把要买的花种写下来,我叫下人去买。”
初雪高兴地对他绽出笑容。“谢谢。”她猛向他点头。
“不用这么多礼。”石宗渊拍一下她的肩,示意她别再行礼了。“至于发簪,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初雪笑着放回怀中,再次向他点个头。“那我先回去了。”
石宗渊点个头,打个呵欠,他要回去再躺一下。既然今天都不能出府,那就睡觉好了。
初雪愉快地跑下阶梯,穿过庭园,就在她转过树丛时,却“砰!”地一声,撞上东西。
她闷哼一声往后倒,一屁股跌坐在草坪上,手上的木盆掉了下来。胖球则跑到她跟前。
她定眼一瞧,是上次在园中遇见的两名婢女。其中一名较胖的正坐在地上咒骂:“哪个冒失鬼要死了,不要命了是不是?”
初雪立刻爬起,上前去扶她。
她一见到初雪便火道:“你在搞什么,没长眼睛吗?”她甩开她的手,由另一名婢女小珍扶起。
初雪马上将掉落在地上的扫帚捡起来还给她。
她用力地抢过扫把。“你到底在干嘛!你看你做的好事,才刚扫完的落时,被你撞得满地都是。”她指着地上覆倒在地的簸箕,瞧见落叶又洒了出来。
初雪点头,双手立刻比划着——
“你别在那儿鬼画符,谁知道你在比什么?”小珍打断她的手势。“我们不像你整天没事做,只在这园子里跑来跑去。”
初雪不知该怎么办,她不停地点头致歉,而后干脆蹲下来翻正簸箕,将掉落在外的落叶全捡回去,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突然,一支竹帚扫向她的手,她抬头。
“我们可不敢劳动你。”小珍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可是二少爷的贴身奴婢呢!连小少爷都因为你被二少爷处罚,我们怎么好意思让你动手,若是二少爷怪罪下来,我们还有命吗?”
初雪愕然地盯着她,不知怎地,心口突然揪了起来,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恩?
“是啊!我们怎么敢劳驾你。”胖奴婢自顾自地扫起落叶。“请别蹲在那里妨碍我们工作。”她故意将扫帚挥向她的身体。
初雪愣了一下。这时,一旁的胖球冲上前,对着胖奴婢咆哮。
“你这个小杂种!”胖奴婢拿扫帚打它。“叫什么叫?”
初雪大惊失色,连忙伸手要抱胖球,扫把却重重挥上她的脸,她闷哼一声,别过脸去。
胖球跳到胖奴婢的脚上,狠狠咬下。
“啊——”她大叫。
小珍也大吃一惊,马上以扫帚打它。
“这是在干嘛?”
一声怒喝自廊上传来,小珍和胖奴婢震了一下,连胖球都松了口,只剩初雪仍不知情地跪坐在草地上。
她抱起胖球,将它紧紧搂在怀中。
石中御走下阶梯,皱着眉头,他走到初雪身前,伸手拉起她,初雪抬头望向他。
她的左颊有好几条红肿细痕。有些甚至破了皮,渗出一点血丝,上头还沾了些尘土,而她的发丝也垂了下来。
石中御见状,顿时怒火中烧。“你的脸怎么回事?”
初雪直觉地想伸手摸脸,却被他抓住。“别碰!”他冷例地转向一旁低首的两名奴婢。“谁动的手?”他的语调甚至没有提高,但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两名奴婢都抖了起来,说不出话。而胖奴婢心里更是害怕。
初雪挣脱石中御的手腕,比道:“是我撞到她们,不是她们的错,别怪她们。”
石中御没有理会。仍冷声道:“你们两个马上给我滚,听到没有?”
两人整个腿都软了下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求少爷别赶我们出府。”两人齐声道,泪水滚了下来。
“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胖奴婢痛哭流涕。“求二少爷别赶我们……”
初雪也急了,明明是她有错在先啊!
她焦急地拉起石中御的衣裳。“是我不好,别怪她们。”
“我已经决定了。”他怒道。“还不走?”
“不要啊!少爷……”两人哭得更大声,开始磕起头来。“少爷怎么惩罚我们都行。”如果赶她们出府,她 们就无处可安身了。
初雪不停的摇头,她放下胖球,双手快速的比着。 “求求你,别这样。”她的泪水在眼眶中聚集。“是我撞到她们,是我的错,别赶她们出去,求求你。”她的泪水自眼眶滴下,如果她们被赶出府,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石中御盯着她,见她充满哀愁地望着他,泪水不停地落下。他的心开始下沉,他紧皱着眉头,烦躁了起来。
“求求你。……”她出声,身子不停的颤抖抽搐着,小脸充满乞求。
石中御转向仍在道歉磕头的奴婢。“如果再有第二次,你们就自动卷铺盖走路。”他的声音充满怒气。
两名奴婢愣了一秒,随即又磕起头来。“是、是。谢谢少爷,谢谢……”
“还不滚?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他没心情听她们讲这些无聊的话。
两人连滚带爬地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捡起扫帚和簸箕,消失在石中御面前,胖球还在两人身后吠叫。
初雪这才破涕为笑,止住哭泣:“谢谢。”她抹去脸上的泪,却瑟缩了一下。
“我说了别碰。”他生气地抓住她的手,拍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灰尘,眉头则皱得快打结了。
“我没事。”她嘴角带笑,不希望他担心。
他没说半句,扣住她的手腕便往前走。初雪拉一下他的手。他回头看她,她指向不远处的木盆,示意要去拿回来。
“别管了。”他不悦地沉着一张脸,拉着她走回房,胖球则跟在他们后头。
他让她在圆桌前坐下,自己则坐在她对面。“把手绢拿出来。”他说道。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服从地自怀里拿出雪白的手绢交给她。只见他拿着绢帕,一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些在巾帕上,而后轻轻拭去她额上的尘土。
初雪乖乖地坐着,有些讶异他的温柔。但不言可喻地,心里很感动,她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忘了今天,因为他竟为了她改变初衷。留下那两位婢女,她真的很高兴。
石中御将她的左脸擦干净,但皱着的眉头部不见舒解,虽然她脸上的伤痕只是轻微的小破皮,但是还是 压抑不了他心中的愤怒。
初雪开口道:“我很好,你别生气。”她拉一下他的袖子,他的脸色好难看。
他没有说话。
初雪注视着他,比道:“我真的没关系,是我撞了她们,是我的借,不要怪她们。”
“你不用为她们说话。”他无情地道:“这么刁的下人,不要也罢!”虽然他没瞧见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瞧见的已够他判断了。
初雪当时跪坐在地上,小狗正在攻击那名胖婢女,还有她们两人手上的打扫帚、地上的簸箕,这些已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