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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抬起左腿!左!哪边是左?看好了……跟着老师做,对!抬起左腿,好棒!梅斯普特好棒,老师奖励你一块牛肉干。”
看着堂姐一颗心全都扑在这“群”学生身上,聂草草哭笑不得,“四姐,你对着他们说话,他们能懂吗?”
“不要小看他们,理解能力不比你低,而且更单纯也更乖巧,比人好教多了。”拍拍梅斯普特的头,它乖巧地舔了舔聂语笑的手掌。
出任“狗师”已经快两年了,从狗狗身上得到的快乐远比她付出得多。
当年她离开高中,辗转到了家乡。因为离任时背着勾引男学生的恶名,没有一所学校愿意聘请她。机缘巧合,她进了这所宠物学校担任狗教官。
每个养宠物的家庭都希望宠物听话又有趣,希望它们会自己上厕所,听得懂人话,家里来了客人还能露两手,一博宠爱。宠物学校就是对宠物们进行专门培训,每个学员学期半年,可以分期教学,学员年龄最小三个月,最大不能超过五岁。宠物们在这里不仅能接受专业培训,还有配套的美容服务,平时训练完毕还能跟一群伙伴嬉耍玩弄,狂开心嗳!
聂语笑加入这所宠物学校的时候正处于情绪最低谷,每天陪着狗狗们,带着它们玩,帮它们梳毛。待她回过神来,不快的往事已甩在身后,她一如从前笑得灿烂。
“这还得多谢你们啊!”再喂梅斯普特一口香肠,它的瘦降低了它的可爱,要多吃一点才行。
四姐总是对狗被对人亲切,再这样下去谁肯娶哦!“四姐,你觉得梅斯普特的主人怎么样?”
“你说梅先生?”她训练梅斯普特的时候,偶尔梅先生会来看看。两人之间见过几面,从衣着上判断,养得起八哥的男人起码小康之家吧!“看上去挺谦和的,跟那些斗名犬的人不太一样。”
有四姐这句话,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四姐,今晚跟我一起赴宴怎么样?”
赴宴?赴谁的宴?“不会是梅先生请你吃饭吧?”
差不多吧!聂草草怂恿着她:“我想梅先生应该是想结识你,所以才请我吃饭。”在聂草草的理念里,像她这样已婚更是孩子她妈的女子,应该是不会接到单身男青年的约会邀请。四姐就不一样了,正当青春年华,又一直单身,梅先生想约的人一定是她。
聂草草甘愿当二人间的连接点。
“去吧!去吧!你老是闷在家里跟狗打交道,都忘了怎么跟人相处了。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出去转转也好啊!”
可事实上,聂语笑是情愿跟狗打交道,也不想跟人说话,尤其是陌生的男人。
“四姐,你不会还沉陷在过去的事情里吧?”聂草草是怕四姐至今仍然无法忘却被人诬陷,被迫辞职的事。
聂语笑却是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沉静不下来。离开那座城市已有两年,最初的时候她四处找工作,四处碰壁,心里总是惶惶然像是失去了什么,她以为自己是因为放不下被迫辞职的事而心烦。后来认命地进了这所宠物学校,心情逐渐放松,可心灵最柔软的地方却依然被什么东西牵绊着。
她想起了他——那个两年来不曾再闯入她生活的家伙。
纠缠了三年,他随时现身在她眼前足足三年。她放不下也是理所应当的,就像一条狗你养了三年,即使再不喜欢也有感情。
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这两年来,她却不曾喜欢上任何男人。
这又是为了什么?
“四姐,你就是平时接触人太少。天天闷在家里,才会东想西想。要是你能多走出去,认识不同的男人,一定会过得更开心。”
她至今还记着他,大概只是因为这两年里她的生命中不曾出现其他异性。
所以,她决定了。
“好,今晚我去赴约。”
聂家姐妹俩出现在梅先生眼前的时候,聂草草分明感觉到他的目光忽亮忽暗。本着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亦不动的原则。聂草草拉着四姐不假思索地坐了下来,“梅先生不介意我们坐在这里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就是请你……们来吃饭的嘛!”梅先生的目光撩过聂草草停留在聂语笑的脸上,“借这个机会我还要多谢聂老师对我们家梅斯普特的教育。”
“不用谢,应该的。”他交的钱构成她薪水的一部分,这感谢应该是聂语笑来说。
边吃边聊约莫一刻钟,梅先生开始进入正题:“聂小姐今年多大啊?”
“我二十三,我四姐二十六。”牛肉有点生,不如卫千暮做得好吃——聂草草大口嚼着牛肉,顺便把埋在心里的愤恨一起嚼掉。
见她吃得这么起劲,聂语笑把盘子里的肉全都挑给她,“慢点吃。”
“聂小姐出自哪所大学?”
“我是东方学院的,纯粹是混进去的——我四姐可就不一样了,从小成绩就好,更是一流大学的高才生。”要不是出了那件事,四姐现在应该是很成功的老师了吧!
聂草草怎么一句都不离她四姐啊?梅先生暗暗参悟,怕不是年纪小第一次与男人约会有点害羞吧!
他尽量找点轻松的话题:“聂小姐,您平时都忙些什么?”
梅先生不时地抬起头瞄聂草草一眼,瞧她身上的衣着、佩饰,看似不起眼,皆是大手笔。应该出自名门之家吧!
聂草草也没留神,随口答道:“我家是开超市的,平时在家里帮帮忙——哪像我四姐每天都跟动物打交道,特别有爱心。”家里超市不大,请不起工人帮忙,她只好一有空就在超市里帮忙,不仅是她,就连卫千暮这个大少爷也得帮忙搬货。
她离家有已半月,卫千暮居然还不来找她?!莫非他根本不在乎家里有没有人?会不会她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带女人回家胡搞瞎搞?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聂草草用手中的刀叉凶狠地切着肉块,不料牛肉内暗藏的血汁溅上她的衣服。
“啊!”
她生孩子之后整个人就像吹起的气球,连她自己都不忍心照镜子。她一心想减肥,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食欲。后来卫千暮就给她买了这身衣服,比她生育过后的身材小一号,为了穿上这身衣服她只好咬紧牙关控制饮食。
待她减肥成功才知道,早在她生孩子之前卫千暮就订了一大堆大号的衣服,而且全是她喜欢的款型。
嘴上骂他是不知节俭的大少爷,心里却欣慰老公不在乎她的体型。
只可惜了这件衣服,被她用纸巾擦来抹去,原本只是几点血,现在看起来却满是污渍。
实在看不下去了,“四姐,你和梅先生先坐,我去洗手间。”
三个人的饭局平白无故成了两个人的约会,聂语笑着实有些不自在,光是闷头吃饭不行啊!总得说点什么,“梅先生至今还是单身啊?”
“算是吧!”再过不久,他应该就能摆脱单身身份,与他心仪的聂小姐双宿双栖——此聂小姐非彼聂小姐也。
看聂草草吃饭都把她四姐拖出来,梅先生认定聂语笑对聂草草的影响一定颇大。抓住时机,他为自己争取援助,“我梅某人孤身漂泊了三十余载,遇见的女子万千,我几乎要放弃对爱情的追求。可我第一眼见到聂小姐简直惊为天人,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一见钟情’,这也是我将梅斯普特送到宠物学校受训的原因,我真的非常希望能时刻见到聂小姐……”
第4章(2)
轰——
轰隆隆隆隆——
一记拳头揍向梅先生左边脸颊,力道之大一拳将他揍到地上。捂着脸,他挨打还不知错在哪儿。
“你……你是什么人?”
“尉骤?!”
在这种场合见到他,聂语笑居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异。仿佛她早就料到某一天,他会忽然出现在她眼前,以最不可思议的方式;又或者,其实她一直在等待他的出现。
偏过头打量着两年不见的他,不再是学生模样,他浑身散发的气质一再宣告他已是成熟男人。
两年的时间让他变得愈发迷人,想必多亏了他女朋友的功劳吧!都说一个男人有多少魅力就要看他经历过多少女人的手打磨而出,凭他的模样,聂语笑有理由相信他们相隔的这两年,他身边的女朋友一定像走马灯一样在转。
“你怎么来了?”看他的衣着打扮应该已经工作了吧!想必是出差路过碰巧遇上了,还有他身后那个高个子男人,看上去有点眼熟,可她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等草草从洗手间出来,可以问问她,也许她知道。
对了!“你为什么要打梅先生?”
聂语笑为自己的迟钝感到惭愧,梅先生的脸都明显肿了起来,她竟然才想起来寻问他出场的关键性破绽。
她居然还问他为什么打那个男人?
她居然还敢问?
尉骤龇牙咧嘴的样子看上去有点骇人,那表情好像她红杏出墙当场被捕,聂语笑忍不住开始反省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尉骤,你好像很生气哦!”她问得好小声。
可他还是听到了,“你还有胆问?”他的怒气一点即燃,“我用尽各种办法找了你两年,足足两年的时间。这两年里我不曾安睡过一天;这两年里我无论身处什么样的环境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时候聂语笑在干什么?这两年我用了所有可以想到的方式思念里;这两年我试了各种最愚蠢的方式想让你感应到我的情绪……可是你呢?”
她怎么了?聂语笑扪心自问,偶尔她也会想起他,平均每半年想他两次,也许有三四次的样子,也许……也许频率还要高点。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可见面的第一眼,你居然在这里跟男人约会!”要找男人也麻烦找个像样点的,根据尉骤的目测眼前这男人标准的窝囊废一个,还自视甚高。输给这样的男人,叫他怎么甘心?
“没有啊……没有约会啊……”因为被他的怒气所慑,聂语笑辩解的声音实在太小了,没能传进他的耳朵里。
尉骤的争辩之心上来了,一把抓住梅先生的衣领,他要跟他一较高下,“之前我没有聂语笑的任何消息,现在我找到她了,咱们一决雌雄,胜的人才有资格拥有她!”
“不……不是啊!”
梅先生慌忙摇着手辩驳,别说他喜欢的人不是聂语笑,即便是她,见到如此凶猛的情敌,他也得让啊!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对爱情的激动早已被岁月蒸发殆尽,为了爱情不要命那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才会干的事。
“我……我对聂小姐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
还敢狡辩?尉骤又不是傻子,“那你想冒犯谁?”
“聂……聂小姐……”
“还是啊!”尉骤青筋暴起,居然敢跟他耍花招。他最恨这种不清不楚的男人,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还敢调戏他的神经。
眼见着他的拳头再次撞向他的脸,梅先生赶紧自救,“我、我、我喜欢的聂小姐不是这位聂小姐,而是……”
聂草草快步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只注意到梅先生跟尉骤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没留意被尉骤庞大的身躯遮在身后的另一个男人,“咦?梅先生,你碰见熟人了啊?”
梅先生如见到救星一般,指着聂草草高呼:“我喜欢的是这位聂小姐,不是那位。”
他话未落音,只见尉骤的身躯被一阵风挡开,电光火石之间只听:轰——
轰隆隆隆隆——
啊!聂语笑的脑神经被壮烈的场面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