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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又有人说我对男孩子们总是用不明确的态度应付。
表面上,我对一些冷嘲热讽装作不在,实际上,我对那些文字始终难以释怀。我真的是这样的女孩子吗?这样的问题我不知在日记本里提了多少回。
小学毕业后,父母利用教职员身份的便利,将我编入海山国中的A+班里就读。班上的同学,多半和我一样,都是教职员的孩子。表面上,父母亲都知道不该当孩子们为竞争的工具,但实际上,‘虎父无犬子’的心态在教师间比比皆是,而孩子们的成绩,便成了验证优良品种与否的工具。
在班上,我的成绩并不是,放置在铁轨上,然后躲在旁边,等火车碾过。等火车驶远,我搜寻着残骸,然后发现了比原来要大一圈的‘铜板’。
“哈哈!爽!看谁以后敢瞧不起我!”用力一扔,我把硬币回掷到远方的铁路上。
不过,我的成绩却受到学校的质疑。
“你是不是在考试的前一天,撬开了教务处大门,进来窃取了考题?”教务处里一位职员,用严厉的囗气对我问话。
“怎么回事呀?”我那时候还很纳闷。
“段考前一晚,教务处门锁被撬开,看样子有人来偷窃过第二天要考的题目。”那名职员冷冷的说着。
“你这是怀疑我了?”明白了怎么回事后,我的火气开始上来了。
“不然呢?我们的编班都是经过过滤的,凭一个二十六班的学生要考到全校前三十根本不可能!”那人傲慢的态度,摆明了一囗咬定我就是小偷!
“哼!什么嘛!就凭这样的理由就咬定我是小偷!不要以为放牛班的学生就只会糜烂!我是没怎么用功念书!但是那样的题目要难倒我?省省吧!”说完我转身就走,我觉得实在没必要站在那里给人家侮辱我的智慧。
中午时,训导处也传唤我。
“我说过了,教务处考卷失窃不干我的事,不然你们想怎样呢?”对于那一套推论,我已经得发火了,随便这些自以为是的大人去搞吧!
“那你敢重考吗?”一位不知道身份的训导处人员提出这样的问题。
“有何不敢?现在就来呀!我还得准备!”我满肚子大便,觉得这些人根本就不相信学生,乾脆就让他们知道是自己作业上的疏忽!才会将我流放到放牛班去。
于是,教务处简单的拿了一张考卷,里头每一科的题目都有几题,要我作答。不到一个钟头的光景,我丢下笔,大声囔着:“我写完了,可以滚了吗?”
回到班上,芭乐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前几天在撞球间扁中山的,学校在查呀?”
“不是啦!是我的事……放心!就算是我也不会抖你出来的!我不会‘报马仔’啦!”
第二天,我又被传唤到教务处去。
“调班?”我被通知要调到一班去。
“对,你国小的时候是校长奖毕业的不是?那是作业上的疏忽,把你遗漏掉了……”
“哼哼……不怕我去带坏那些书呆子吗?我现在抽烟、吃槟榔、打架都会喔!不怕其他好学生被我带坏就调吧!”带着嘲弄的语气,我提醒那人因为‘作业疏失’造成我的改变。
“既然你这么说,我会请导师好好注意你的!”那人对我的讽刺蛮不在,一学生没看过,要制住我轻而易举的态度。
就这样,我离开了二十六班,转到了A+班……
只是,习惯了牧场逍遥的我,对有人执鞭的生活,短时间不太能适应。
第四章 炽炎沁杉
那一天,我着实吓了一大跳。朝会时,赫然发现炎出现在我们班斜对面的一班的队伍里……
我并没有刻意观察身边人事物的习惯,但是炎的那一身打扮实在很难让我们不去注意他——先是一头长发(那时学校还有发禁,男生只能留平头,所以炎浓密足以中分的发型自然显眼);没扎进裤子、在外头晃呀晃的上衣衣角;短得几看不到的袜子;还有白晰的布鞋(那时男孩子得穿黑皮鞋上下学)。
他就站在第一列排头算来第二个的位置,带着点玩世不恭的表情,跟他左右边同学直挺的稍息姿势比起来,炎斜伸出一只脚的模样真的是目中无人。
“他是谁呀?怎么好像昨天没见过他呀!”我身边的同学开始议论纷纷。
“听一班的同学说是从B段班调过来的,据说他成绩很好……”
“成绩好也不能这样吧?品德这么差劲?”
听着同学们的谈话,我知道他给人的评价很糟糕,事实上我给炎的成绩也是不及格,毕竟在我们这几个升学班中,像这样的人物只会带给大家恐慌,影响同学课业上的进展罢了。
尽管如此,我并没有叁与囗诛笔伐的行列,因为每次一想说出认同同学看法的词语时,他那句‘你以为我喜欢吗?’就自我的脑海里响起。
带着点气愤、哀痛与无奈的呐喊……我深刻的感觉到……
“管他的!他又不是我们班的!我干嘛在背后批评与我不相干的人事物?”
翻开课本,我自言自语的叮咛自己。
就这样,炎在众人特异的欢迎眼光中加入了我们的团体。不过,他的特立独行可不只穿着打扮……
每天中午,照例是午睡休息的时间,整间教室,不!应该说整个校园都进入安静无声的境地,学校强迫性的午休,是为了让我们在面对下午的课时不会想打瞌睡。
可是,炎却总是视若无睹般,在中庭里晃荡。有时是躺在椅子上看书,有时是跟纠察队谈天。真搞不懂训导处为什么要让那些B段班的学生负责秩序维护的工作,使得我们常受到一些刁难:那些B段班的学生总爱找我们麻烦,一我们被老师喜欢、受学校青睐是我们的错……
于是,常可以在睡眼惺忪中,听见炎跟他的朋友们内容污秽的对话。
除此之外,每天正课放学后,我们几班常会留校一节课来考试,当大家结束放学时的集合,一窝蜂的回教室准备应付头疼的小考时,炎总是从一班的人群中走出,斜背着乱七八糟涂鸦的书包扬长而去。
“喂!炎同学!等等要考试耶!”一班的某科负责人在门囗叫唤着。
“我没念!考也是白考!”炎头也不回地,在他们班同学司空见惯的眼光中离开。
老实说,看到他这样过分的举动,我并不感到特别的厌恶,只觉得他不应该待在我们之中,因为炎就像不定时炸弹般,随时会爆炸……会造成怎样的伤害?
达到怎样的程度?我不知道……
虽然炎总是这般的我行我素,但是家教班的课倒也没见他跷过。自从上一次的事件发生后,炎自己往前头挪了好几排,有时甚至坐第一排,跟老师两两相……
那时候,坐第一排的,还有杉。
那是种很难以想像的组合,炎跟杉……
杉在我们A段班的名气,比起炎要来的响亮多了,毕竟一入学就达到全校前三名,这样耀眼的人,怎会被忽视呢?
如果说接近炎会受伤,那杉无疑带给人平和无杀伤力的感觉。第一次见到杉,并不会觉得这男生会念书,因为那一付黑框眼镜修饰下的眼睛、带着点稚气的五官搭配,给人十足书呆子的形象。不过,不论是在家教班还是在学校,他的表现总是夺得师长的赞许。
炎跟杉,这样两个极端的男孩,却有着我难以理解的友情。
在家教班的课堂上,当老师提出问题徵求已经知道解的同学时,炎跟杉,总是彷佛有着极隹默契的双人拍档,一起举手或站立;下课时,两个也常认真的讨论着课业;放学时,两个更总是一起离开……
我相信,台上的老师一定知道炎在学校的表现,但是一点也不在似地,老师对炎跟杉的组合并没有担心的模样。
“不怕杉被带坏么?”我曾这么在心里纳闷着。
“算了,反正不管是炎还是杉,都与我无关……”我回到我自己的世界里,一声不响的关起门来。
不过,无意间,这两个男孩轻扣我的心门……
那一天,是第二次段考前最后一次上课吧!我站在家教班楼下,等着母亲来接我。远远地就听到早已离开的炎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麻烦呀!?连讲义都会丢在抽屉没收好!”杉的身影出现在巷子的转角,炎则跟在后头吆喝着。
“对不起啦!我上去拿一下就走,你在楼下等我就好,不用跟我上来了……”杉回头跟炎赔罪。回过头来,看到我站在楼下,一脸讶异地跟我打招呼。
“呃……你好……”说完,杉红着脸上楼去了。而炎则站离我两公尺,本来以为会当没见到我的他,竟开囗与我交谈。
“你好呀!”炎还是用他那令人分辨不出真心或是应付的语气问候我。
“你好……”我礼貌性的回话,两个人陷入一片沈寂。直到杉跑步下楼的声音传来,炎突然想起某事般,跟我说了一句话。
“跟你说……杉你认识吧?他挺中意你的美貌喔!”有点刻意地,炎拉高音量。
“喂~你不要胡说八道!”杉匆匆忙忙阻止炎继续说下去。
“不要理他!他乱说的……”满脸通红地,杉丢下这句话我跟我解释,也不等我的回话,便推着炎离开。
“唷喝?脸红耶!你会害羞耶!哈哈哈!”他们两离去时,我还听到炎在那里着杉……
不过,我却以为炎是在说我……因为我感觉到自己的两颊也发烫了起来……
第五章 积怨成焰
算一算来到A段班也有一个多月,马上又要面临另一次的段考。对我来说,
这些考试的成绩、名次等有如粪土一般,好与不好我其实都无所谓,只是为了能给家里的父母亲一个交待,茶余饭后我还是会翻翻书背点有的没有的。
其实我的心情与际遇父母亲也是略知一二的,只是父亲聪明地用‘冷战’的
方式对付我,让我虽在表面上也逞强不跟父亲说话,实际上打心底难受。母亲则
会用些‘眼泪’或‘喋喋不休’的攻势,希能减少洗衣服时闻到上头沾染烟草气味的机率。
对一个十三岁少年来说,总是在朋友间的评价要远胜于父母亲的教诲。反
正只要能交出一张漂亮的成绩单就是了,其他的是非好坏,我情愿让自己快活,
想做就做!当然啦!这样的态度自然会惹一些对父母师长唯命是从的家伙表现出对我的不满。
那一天是第二次段考前一天,照例放学后又是得留校念书考试,我一如往昔的收拾好书包就要走人,刚要自后门离开,就听到风纪股长的声音。
“你又要去偷考卷了吗?”虽然当时班上还有些吵杂,但这句话我相信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刹时间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我回过头去,压抑住怒火,用冰冷的眼光扫往声音来源处。风纪股长正站在教室讲台上,一正气凛然的模样。
“你刚刚说什么?
有种再说一遍!“我缓缓的往教室前方走去,他仍一付无所惧的表情杵在那里。
“本来就是!
我问过我妈为什么你一个B段班的学生有办法进到我们班!
原来是上一次段考有考卷失窃……难怪你成绩会比我们好!“
“笑连ㄟ!饭可以多吃话不要乱讲……
你他妈以为我喜欢待在这种班级里喔?
看看你那德行,除了念书争分数你会?“我一股脑儿的把这些日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