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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了,紧握着儿子的双手却还不愿放开。
李淳极没有作声,任由父皇握着自己的手。他很清楚这样的宁静在未来的短暂日子里,只怕将不再有。
他肩上的责任更重了,将要护卫的人不再只是冬雪一人。
但他不会逃避,为了父皇的心愿、为心爱女人的安全,他会奋力一搏。
古人说得好,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好友的一席话让关冬雪明白了与其空等李淳极来爱她,不如主动争取。
所以一大早,她就捺着性子让红裳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最后一只金簪一插上,就迫不及待的赶到三皇子的别院。
谁知满心的期待,瞧见的不是她朝思慕想的人,反而是一脸敌视的龙跃天。
“你来干什么?”他开口就很不客气的问。
一向被娇宠惯了的关冬雪哪能够容忍这样的态度,双手往腰际一扠,原本下定决心要做个大家闺秀的矜持,立刻全化成幻影。
“我来干么关你什么事?”她不甘示弱地应。
“这里是我二哥的家,你来这儿要做啥当然关我的事。”
认真说起来,既然她好死不死的是二哥的命定天女,过往的一切他也就不想计较了,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一见了她,他就忍不住想同她斗嘴。
毕竟姑娘家能像她泼辣得那么理所当然、完全不顾形象,他还真是没见过几个。
“这儿是我未来夫婿的家,我高兴来就来,你管得也未免太多了吧。”
原本想要取消婚事的念头关冬雪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现在的她可是一心一意地将自己当成李淳极的妻子,讲起话来当然既理直又气壮。
“哼,夫婿?前几天不知道是谁直嚷着要退亲呢?”龙跃天忍不住讽笑。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喽!”关冬雪对于他的嘲讽,只是耸了耸肩,完全不放在心上。
“你……”今儿个这女人似乎很不一样耶!
以往他只要轻轻撩拨她便会暴跳如雷,可是现在他都已经挑衅到她头上了,她竟然没动怒。
“你二哥呢?”她懒得同他吵。
“关你啥事?”他不死心地再撩拨着。
“他是我未来的夫婿就关我的事。”她没好气地重申。
“哼,你真当自己的皇子妃宝座一定坐得稳啊!若是有朝一日二哥登了基,到时三宫六院,谁还记得你是谁啊?”
明知他家二哥一向死心眼,不会做出背情忘爱的事来,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挫挫她的锐气。
“哼!我若没那本领捉住他的心,让他要去找别的姑娘,就算我没本事。”
“哇,真是好大的口气!”龙跃天对于她回异于以往的态度,其实是另眼相看,但嘴里仍忍不住酸她。
“我就是有这本领,怎样?”
一旦她下定决心要,就没有要不到手的东西。现下她要的是李淳极的心,那么挡路者下场便是——杀无赦。
她眸中的坚定他瞧见了,满意地点点头。
就说嘛!凭二哥的魅力怎么可能会被人嫌弃。
一心只想看到李淳极,对于他的观感关冬雪才懒得理会那么多,也懒得再多说什么,索性再问:“你二哥呢?”
“哇,这么急着见良人啊!”瞧出她脸上的急切,他忍不住出声调侃。
“你……到底说不说他人在哪里?”这个该死的龙跃天的存在,绝对是为了考验她的耐心。
她都已经不想同他斗嘴了,他竟然还不肯鸣金收兵。
水灵眼眸狠狠地朝他一瞪,关冬雪霍地回身,懒得继续和他废话下去。
他不说,难道她就不能自己找吗?
反正三皇子的别院就这么丁点儿大,总是能找到的。
没想到她才闷头走了没几步,就和东方慕养撞了个正着。
“谁走路……”气闷的她一边抬手揉着撞疼的额头,一边正要开口叨念对方不长眼,但一抬头却见东方慕养一睑铁青,心中倏地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好了,皇星晦暗将坠,二弟只怕有难!”
东方慕养一句话,顿时让关冬雪的心坠入谷底。
开玩笑,她才刚下定决心要把李淳极的心给勾过来,他怎么可以有难。
当下,她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拉着东方慕养的衣袖问:“发生了什么事?他人在哪?”
“宫中!”
“我去!”她想也没想的就说。
那活像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教两个大男人都傻了眼。
“瞧啥瞧,你们不都说我是他的命定天女,可保他平安无事,我不去谁去?”
一句话,两个男人尽皆无言,眸中亦流露出浓浓的赞赏,虽然他们都没忘记曾经许诺到了紧要关头要保护她平安的诺言,可是……终归是自己的兄弟啊!人哪能不自私呢?
第八章
思念啊!
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李淳极安置好已经陷入弥留,不日便要撒手人寰的父皇,一抹浓浓的思念就这么硬生生地窜上心头。
几日不见她,不知道她还好吗?
他没空去找她,那个充满奇奇怪怪想法的小脑袋瓜子,不知道会不会又胡思乱想啊?
想起她,原本紧抿的唇畔忍不住扬起一个浅浅的弧,满心的思念让他索性闭起眼专心想着她的一颦一笑……
“啪啪啪!”一阵拍掌声骤地在清寂的寝殿中响起,划破了殿中原本的寂静。
睁开眼,李淳极皱着眉头回身,见李淳意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缓步地跨过门坎。
“好一份父子间的孺慕之情。”李淳意语气带着满满讽刺。“皇弟这阵子可真是辛苦了。”
“大皇兄。”李淳极脸色平静如昔,淡淡地问道:“大皇兄这么晚还来探视父皇?”
虽然明知眼前的兄长早已被世间虚名权势所蒙蔽,但是在这节骨眼上,他依然敬他是兄。
“我的确是来探探这个老不死的。”
闻言,李淳极的剑眉全蹙在一块儿。
虽然父皇已经陷入弥留状态,或许不日便要撒手人寰,但怎么说总也是皇、是父,大皇兄也未免太过不敬。
“大皇兄这般言语,未免太过不敬!”李淳极皱着眉纠正。
“不敬?!”李淳意冷嗤一声,这天下都即将是他的了,他不敬又如何。“我自然有本事不敬。”他目空一切的模样,戾气尽出,彷佛天下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
敛去了平缓的脸色,李淳极冷冷地说:“妄自尊大!”
“我就是妄自尊大那又如何,天下已尽皆在我的掌握之中,只等这个老不死的两脚一伸,我就可以登基为王,号令天下了。”
所有的一切他都布署好了,要不是为了不想留下臭名,杀君弒父的事他也不是不敢做。
这一辈子他都在为了登上皇位而努力着,如今眼看大位已经唾手可得,昔日的隐忍看来也是不必要了。
而在弟弟面前展现野心他也无所谓,反正一旦他登基为王,他的命也将不长久了。
“大皇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啊!”李淳极知道大皇兄是个才气纵横之人,被人吹捧久了,难免心性偏差。
姑且不论自己的性命安危,但皇朝若有这样的新帝,对纯朴的百姓而言不是一件幸事。
“回头引”彷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李淳极冷嗤一声,显然完全不把他的善意听进耳里。“我不可能会回头的,现在十万大军在我手中,满朝文武尽皆拥我为王,再过几天等这个老不死的两腿一伸,我就是当朝的新帝了。”
“你这么有把握?”李淳极听了他的话,表情淡然,波澜不兴。
“当然!”李淳意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就算三弟有命定天女那又如何?
他可是真命天子呢!从他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了。
“大皇兄真的执迷不悟?”
“是你该醒悟了吧!这天下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你若愿意俯首称臣,尊我为帝,我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李淳意故做大方的说道,但事实他早已派好了人马,准备在他登基后,诛杀李淳极。
只有这样,他的皇位才坐得安稳啊!
“那是不可能的。”李淳极昂然而立,否决了他的“善意”。
一旦俯首称臣,那天下的百姓只怕得要过苦日子了,更别说他一心想要守护的人儿。
“哼,敬酒不吃想吃罚酒是吗?”李淳意怒容渐甚,脸上表情愈益狰狞。“那你就好好地待在这儿守着这个老不死的吧!你最好祈祷他下要那么早死,否则……”末竟的话语里头尽是不容错辨的杀意和威胁。
面对这般无情的兄长,李淳极心痛闭目,再睁眼时,眸里已是一片的淡然,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你真的不再顾念血缘亲情?”他最后一次问道。
“那种东西要来何用?”李淳意嗤笑。
在他看来,李淳极之所以不能成大事,就是他太过感情用事,所以注定了一事无成的命运。
无情无爱才能登上皇位,才能享尽世间权势荣华,这种想法早已在他的心底根深蒂固了。
“罢了,话下投机半句多,大皇兄还是请回吧!”李淳极不想再与他多说,开口下了逐客令。
“哼!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他的反应让李淳意觉得无趣,愤愤地拂袖离去。
可走了没几步,像是又想着什么似的,他回过身来。“你放心,在你离世归天后,我会好好地照顾你那个命定天女的。”
说完,他满意的瞧见李淳极在他提到关冬雪时,不再淡然的面容。
扬着张狂的笑容踏出了宫殿,他的手袖一拂,几个带刀侍卫像是门神似的挡住了寝殿的门口。
看来,大哥真的是铁了心要硬干了!
唉!这权、势,真是害人不浅啊!
提着精致的食盒,关冬雪一身宫人的装扮,在通过被重重侍卫所包围的内殿时,柳眉忍不住蹙了起来。
这个大皇子也太大胆了些吧!皇帝都还没有驾崩,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抢起皇位来,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到了极点。
“什么人?”
数把亮晃晃的刀在她即将接进皇上寝宫之际,突地横在她的眼前。
要是换做在以前,她可能早就吓得惊声尖叫了,但拜这段日子龙跃天不断出言恐吓她宫里是多么的危机重重所赐,她的心早就已经宛若入定的老僧,这些大刀算是小意思,她还不看在眼底。
但就算她不怕,样子也得装一下,否则怎么会像是胆小怯懦的小宫女呢?
“侍卫……大哥……”关冬雪低着头福了一福,讲起话来还带着抖音。
“你是什么人?”镇日守着这座寝宫,侍卫们尽皆无聊得紧,逗弄送饭的宫女就成了他们的乐子之一了。
“你知不知道新皇有令,谁都不许擅入凌霄殿一步。”
“奴……奴婢知道,奴婢……只是、只是来送饭的。”她将小宫女胆小怕事的模样仿效得十成十,很轻易地便取信了侍卫们。
“还送什么饭啊?里头的人都是将死之人了,好饭好菜送进去岂不浪费,不如给咱们哥儿几个尝尝吧!”
轻蔑与狂妄彷佛能够传染似的,不只主子李淳意如此,就连他的手下都以为天下已是他的囊中物了。
“几位大哥,奴婢自然也有准备几位大哥的饭菜,求你们行行好,这是管事的交代的,要是办不好,一定会被赶出宫外去的……”
尽管关冬雪压低了声音哀求,但她的嗓音李淳极怎么可能错认,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