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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她才想找人问状况,像是自己睡在这里多久了、为什么双手会被人反绑在床上、杨瀚来过没有、这里是哪里?等等……
她不会那么倒霉刚好遇上了个傻瓜呆吧?
“我问你,以前是不是也有个女孩子像我这样被抬进来,然后被绑在这里?”
看他畏畏缩缩、愣头愣脑的样子,童玉观实在不敢指望能从他口中问出什么,一切不过是多此一问罢了。
没想到,这傻瓜呆真的回答了。
“有、有……”
仿佛沉静了一世纪那么久才听见他说话的声音,童玉观紧张得连呼吸声都快为之一窒。
“真的有?好!那你快说、快想想看,被绑在这里的那一个女孩是不是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我、我……”
“拜托!你不要再我了好不好?你倒是快说呀!被绑的那个女孩是不是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童玉观虽说心急的想知道答案,但看他一副挤不出话的样子,也只好捺着性子再说一遍。
“有,有……”
“有什么?喂,你说……”
“哈哈!我劝你不用再白费心机了,他是个轻度的弱智者,虽然经过一定程度的训练,但是除了我之外,他是不会回答外人的问题的。”话声刚落,杨瀚已神辨奕奕的走进房里,且好整以暇的对着童玉观道:“我看,你有什么事,还是直接问我比较快。”
问你就问你嘛!谁怕谁?心里想的话没说出口,但她倨傲的神情已昭然若揭。
第6章(2)
“杨瀚,你要我帮你脱身,我已经帮了,你现在也安全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咦!你什么时候说话的口气像只小野猫啦?”杨瀚不答反问,闲散地踱到童玉观面前盯着她。
“少装蒜!杨瀚,你早就知道我根本不是丽莎,又怎么可能指望我会跟她一样呢?”童玉观不甘示弱地回瞪杨瀚,反驳道。
“说,你跟丽莎是什么关系?”杨瀚的语气突然变得凶狠。
“你呢?你跟丽莎又是什么关系?”童玉观问得咄咄逼人,摆明了不容他推诿。
“情妇,丽莎是我的情妇。”杨瀚缓缓的回道。
“情妇?”童玉观蹙紧黛眉,一脸的不可置信。“我姐姐怎么可能做你这种人的情妇?”
虽说感情的事外人很难理解,但是姐姐会看上这个大魔头,而且还当他的情妇,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用这种口气说话?我配不上你姐姐吗?”
找到了张舒服的沙发坐下,杨瀚大剌剌地跷起二郎腿,双手环胸,不可一世的样子。
“杨瀚,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那我姐姐爱上你也没什么,可你不是;你不但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大魔头、视女人如敝屣的大淫虫、坏事做尽的大坏蛋……”
虽然她才到乐透天堂没几天,可是杨瀚的风评很不好;而且冷君昊也说过他目无帮规、草菅人命、贩卖毒品等等,做出许多令人不齿的恶行。像这样的人,姐姐如果真爱上他……唉!
“喂!小妹妹,我劝你说话客气一点,你再这样左一句大魔头、右一句大坏蛋的,小心惹毛我,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杨瀚的眼神倏地变得阴闇,大有怒气即将爆发的迹象。
只可惜,童玉观还不知死活的继续说:“哼!就算你对我客气,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
“你好大的口气!”
“好说,比起你杨大老板,小女子我自认还略逊一筹。”她的话语里全是对他的讥讽。
“听好!我是因为喜欢你姐姐,才收她当情妇;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会纵容你对我不敬。”杨瀚冰冷的说道,语气中有着十足的警告味道。
“杨瀚,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姐姐,且还收她为情妇,那为什么还要喂毒品给她吃,最后还杀了她!”童玉观不客气的指控着。
想到姐姐的惨死,还有法医验出她因长期吸毒的关系,就算当日被暗杀侥幸不死,也早已命在旦夕。
顿时,一股雾气涌至她的双眸中,同时一股怨气也遏止不住的爆发出来。“对你所爱的女人,你都下得了这种毒手,你说,你不是大魔头是什么?”
“你说什么?丽莎她死了?”杨瀚震惊的问着,脸上全是无法置信的神情。
“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事实上我姐姐就是死了,而且还是你杀的,你居然假装不知道?”童玉观是得理不饶人。
自从她到了乐透天堂夜总会,能认出她不是丽莎的人,到目前为止也只有杨瀚一个人;而且如果他不是知道姐姐已经死了,根本不可能再出现,那他怎么会知道她不是丽莎呢?
因为根据法医相验与模拟绘相的结果,她和姐姐无论是容貌或身材,几乎一模一样,要辩认出她们的不同处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没有杀死丽莎,你别胡说!”离开了沙发,杨瀚显得非常烦躁的踱步着。
“而且要不是现在你说,我根本不知道丽莎已经死了。”
“你胡说!如果你不是知道我姐姐已经死了,那你又怎么会那么肯定我不是丽莎呢?我们的外表几乎是一模一样。”童玉观毫不妥协的咄咄逼人。
“不错,你和丽莎几乎是一模一样,我也一度错认,但你们的个性却完全不同,丽莎温驯得有如一只波斯猫,可是你呢?哼!怎么看都像一只小野猫,而且还是一只不知死活的小野猫。”
杨瀚微眯起的双眼含着讪笑,更有着不怀好意的神色。
“哼!杨瀚,你敢做不敢当,杀死我姐姐还不敢承认,算什么好汉?”童玉观的语气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为了查出杀死姐姐的凶手,她还真是豁出去了。
“我杨瀚做事一向敢作敢当,贩卖人口、走私贩毒,甚至用毒品控制手下为我卖命,以及玩女人后弃如敝屣,这些我做过我全都承认,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丽莎。”杨瀚说得铿锵有力,振振有辞,一副不容人污蔑的样子。
有没有搞错?这样的大坏蛋的眼中也会闪着泪光?难道,他是在为姐姐的死难过?有可能吗?童玉观在错愕中自忖着。
“不是你还会有谁?”问也是白问,童玉观被杨瀚隐隐泛着泪光的双眼给搞胡涂了。
“我不知道,不过我一定会去查清楚的。”话毕,杨瀚转身便要离去。
“等一等!”早已认定杨瀚是杀人凶手,现在他死也不肯承认,童玉观一时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哼!如果你再啰唆,我真的会……”杨瀚目露凶光,浑身布满危险的气息。
“杀我吗?那最好!杨瀚,想杀我你最好趁现在,要不然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
闻言,杨瀚一副仿佛是听到笑话似的大笑不止。
“杀我?凭你?哈哈!好狂妄的口气。龙帮号称纽约第一大帮,都奈何不了我了,你算什么!”杨瀚得意的说着,提到龙帮,他的态度更是轻藐极了。
从来都没有人能够逃过龙帮的狙击,但他杨瀚逃掉了不是吗?虽说是利用了一个女孩,但这么伟大又无前例的壮举,还是值得他洋洋得意的。
“那是因为你卑鄙,押我做人质,且无耻的躲在我背后,冷君昊怕会误伤我才暂时放过你。所以,现在我更应该替冷君昊拿下你!”童玉观话未说完,一连串擒拿招式已迅速的使出。
砰的一声!
杨瀚因大意轻敌,而让童玉观成功的将他摔跌出去,但他毕竟不是个省油的灯,迅速爬起身后,一场对战于焉展开……
结果,只怪前一夜和冷君昊太过激情,让童玉观身体的酸痛还未完全恢复,所以一番对打下来,她不但没有占到身手灵巧的便宜,最后还是被杨瀚的蛮力给反制住。
“说!是谁解开你手上的绳子的?”
杨瀚怒容满面的喝问,又将童玉观像拎小鸡似的把她绑回床边。
“废话,当然是我自己。”挣脱术也是特训营教授的功课之一。
她一双水眸无意的瞄向一直站在旁边的傻瓜,没想到此举倒是让杨瀚误会了。
的一声!倏来的耳刮子,打得身边的傻瓜呆晕头转向的。
“傻瓜,我命令你看紧她,如果你胆敢再解开她手上的绳子,我会杀了你。”
警告的话一撂下,杨翰便怒气冲冲地走了,留下一脸无辜的傻瓜,还有一脸懊丧的童玉观。
第7章(1)
“玉观、玉观……”
谁呀?好梦方酣,才梦到姐姐前来相叙,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扰人清梦呢?
“玉观,你醒醒,快起来!玉观……”冷君昊边轻唤边往上攀爬,身手矫捷得如一只灵豹。
童玉观困顿的意识正抗议着不想醒来,但耳边不断传来如蚊鸣般的叫唤实在令人不胜其扰,她只好强迫自己慢慢的睁开眼睛。
“谁呀?”她慵懒地询问,一时真忘了自己是个俘虏。
“还谁呀?童玉观,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嚷那么大声干嘛?你想把那些看门狗全吵醒呀?”冷君昊淡淡的责备,却是一副优闲的晃荡在窗户边。
这声音……童玉观倏地清醒。
“冷君昊,怎么会是你?你来干什么?”她瞠目结舌的问着,一时还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
“小姐,你以为我是来干嘛的?”冷君昊好整以暇的坐在窗边,语气闲散的说着,“当然是来救你呀!”
“救我?干嘛要你救,我自己……哎呀!冷君昊,这是二楼耶!你怎么可以这样坐在窗户边?那多危险,别乱动呀!”警告的话语未落,童玉观已如救火般迅速的跳下床,往冷君昊的身边冲过去。
“喂!你干什……哎哟!”
看童玉观像部火车头似的朝自己冲来,冷君昊初时不明所以,直到明白她原来是要阻止他坐在窗边,以免掉下去危险时,已经来不及反应了。
童玉观冲到冷君昊身前,原本只是单纯的想拉他进来,不过,她却忘了自己被绑着双手根本无济于事;以至于伸出手的同时,不但没有拉住冷君昊,反而将他往外推去。
“啊!”惨叫不只来自于冷君昊,更大的尖嚷是来自于肇祸的童玉观。
说时迟那时快,童玉观看到冷君昊往后仰跌下去时,来不及细想自己刹那间痛苦的揪心所为何来,下一秒她也跟着他扑跌下去。
“冷君昊!”
“玉观!”
双双撕心裂肺的狂喊,都有着为对方担忧的心绪与爱的关怀,且两人下坠的同时,彼此都有着为对方做垫背的决心。
“对不起,我不是……冷君昊,我……”太多的抱歉,却因急速灌入口鼻的冷风而教童玉观说不清楚。
“我知道,没事,玉观别怕!”冷君昊当然了解童玉观的心思,更因为她眸中隐含的泪珠而悸动不已。
其实冷君昊早在自己跌下之际,已抓住了他原本攀爬用的绳索。所以,他们虽是意外的坠跌,还好两人皆毫发无伤的安全坠地。
“玉观,你……没事吧?”
冷君昊以粗嗄的声音说道,一张脸也骤变严肃,不是因为保护童玉观而微摔痛了背脊,全是因为两人摔跌后,她的娇躯竟然跟他交叠成亲密得让人喷鼻血的姿势;再加上她还未解开的双手,行动不便却又亟欲起身,数次不成反在他身上磨蹭的结果。
“玉观,你别乱动啊!”他忍着自己蠢动的欲望,出声阻止。
“我哪有乱动,我只是想爬起来而已。”
童玉观无辜的解释之后再一次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