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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吧?”
“白云——”突然被说中了心事,阿芳一僵,恼得拉长了音。
“好了,要你别和他离婚,你不要;要你和他离婚,你又一副着恼的模样。我的千金大小姐,你究竟是想怎样?”
发现自己上了白云的当,阿芳又羞又恼,却偏讲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我……”
“实际上你真正怕的是自己配不上他,所以才找了一堆理由说服自己,对吧?”白云收起了笑容,温柔的道:“我问你,他回来之后,除了使计逼你和他结婚之外,还有做任何欺负你的事吗?”
“有啊,他嘲笑我设计厕所。”阿芳扁嘴回道。
白云想笑又死命欲住,在心里暗暗念了林子杰一句,才又继续帮这男人说话,“钟爸也笑过啊,你就不怎么气他。”
“我爸是我爸啊。”她讷讷说着。
“那林子杰是林子杰罗?”白云一挑眉,调侃的问。
阿芳轻咬着下唇,不肯回答。
“阿芳?”白云见她低着头,久久不说话,不觉开口再唤。
“杂志上都说,他会娶我是为了商业利益……”阿芳仍低着头,语音嘎哑。
“你看那些没营养的八卦杂志做什么?”白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
“你店里有啊。”阿芳伸手,直指书报架上那些八卦周刊。
“呃……那些人都是乱写的,大家就是爱看这种东西嘛,他们不这样写,就没人看啦。”白云尴尬的拉回她的手,劝说道:“那种东西不要随便信啦。”
阿芳头垂得低低的,只又道:“上面还说,他这次回来,只是为了并购事宜,为了吃下国内的网路市场,娶我只是顺便而已……”说到后来,她声音已经不只是沙哑,而是隐含哽咽了。
“呃,这个……别听那些记者暗掰呀……”白云试着安慰好友,却连她自己都怀疑会有人专门回来娶老婆,而公事只是顺便;有脑袋的十个有九个都会觉得公事是正事,娶老婆才是顺便。
“不是瞎掰……”阿芳抬起头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抽泣道:“他们没有瞎掰,从我们度蜜月回来后,他就早出晚归,我有时候好几天都看不到他,就算见到了,他也老是在忙工作上的事……常常……常常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们结婚还没一个月耶……”
白云一愣,只能拿出整盒面纸,好生安慰,“傻瓜,大企业的老板本来就很忙啊,何况林子杰不只是米亚网络的老板,也是林家的独子,他难得回台湾,总是得替林家公司做点事,忙是应该的嘛,等过一阵子你们回美国的时候,情况就会变好了。”
没想到白云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见阿芳“哇”地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可是人家不想去美国嘛——”
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可让白云吓了一跳,忙又抽了三四张面纸给她,“好好好,不去美国不去美国。”
“呜……我不要离开台湾啦……”阿芳越哭越伤心,哭到双肩一颤一颤的。
“好好好,不离开台湾,不离开台湾,你哭小声一点。”
“呜……人家的英文那么菜……到了那边一定又会被欺负的啦……我不要啦……”阿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白云头大得要命,满脸不好意思的和店里的客人挥手致歉,幸好这时段店里大都是常客,几乎对这事也见怪不怪了。
店门上的铃铛响起,白云边拍抚着阿芳的头,边习惯性的转头要招呼客人,可却在看到对方时,咽回嘴里的招呼声。
岂料,就在白云松了口气的同时,阿芳停下了啜泣,拿着面纸擦去了眼泪,然后大大的揩了揩鼻涕,跟着红着眼眶抬头看着白云,哽咽的宣布——
“我还是和他离婚好了……”
“什么?”白云吓了一跳,忙回头瞧阿芳。
“对,我还是离婚好了,这样子一切事情就能解决了。”阿芳吸吸鼻子,认真的说。
白云干笑两声,突觉店门方位一阵寒气袭来,她头痛的偷瞄一眼,只见那位客人一脸青黑,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直直走到不知情的钟淑芳身后。
“反正我讨厌他,他也讨厌我,离婚之后他就可以回他的美国啊,我就可以继续留在台湾,这样子就皆大欢喜了。”阿芳越说越认真,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继续说,说到最后还点头支持自己的说法,“对,就是这样!”
站在阿芳身后的林子杰越听越觉得一肚子火,他万分担心这女人的安危,大老远的跑来,结果却听到这小笨蛋满脑子想着要和他离婚!
他俯身在她耳畔,咬牙冷声开口:“你想得美。”
“喝?!”毫无预警听到他的声音,阿芳吓得回过身,结果却因为太过紧张慌乱,她握在手中的水杯就这样飞了出去。
林子杰反应极快的闪过那玻璃杯,却没闪过杯中的水。
“阿阿……阿杰?!”阿芳眨了眨眼。
林子杰冷静地脱下手中的皮手套,接过死命忍住笑的白云遮来的面纸,面无表情的擦掉他脸上和镜片上的水。
他的不发一语,让阿芳莫名心虚,她看着被她泼了一脸水的老公,小小声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接你……”他将眼镜带回脸上,皮笑肉不笑地瞪着她道:“回家。”
第八章
林氏豪宅。
二楼新房中,凝重的低气压盘旋不去。
“你你你……你干嘛摆那臭脸啊……”坐在大床边,阿芳嘟着嘴,看着那一脸阴沉的在她面前走来走去,不知来回绕了多少圈的林子杰,咕哝抱怨着。
他乍然停下脚步,冷脸看着她,却不言不语的。
阿芳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才要开口,他却又开始来回走动,看得她头都晕了。
几分钟后,她终于受不了他那模样,重新鼓起勇气,皱着小眉头再度开口:“林子杰,拜托你可不可以停下来,别再走动了!”
他又停下,眯眼看她,眼角微微抽搐着。
阿芳见状,有些害怕,不过还是握拳挺胸地将他给瞪回去,大声道:“怎样?”
“什么怎样?”他两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从唇缝中挤出反问。
“你想怎样啊?”她双手抱胸,努力维持住己方气势。
“我想怎样?”他挑眉,讥诮的回道:“是你想怎样吧?”
他一直持续的反问,莫名惹毛了她,阿芳气愤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
“你的IQ够资格玩文字游戏吗?”他哼声嗤道,嘴角扬起那让人讨厌的微笑。
阿芳倒抽了口气,气红了眼,她伸手推他,气道:“够了!我是笨,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侮辱我!林子杰,我要和你离婚!”
他闪过她推人的双手,握在裤口袋中的双拳一紧,牙关因用力而紧绷。
阿芳不甘示弱的想怒目瞪视着他,却因为他镜面反射着灯光而看不清楚他的眼睛,无法制造出完美的瞪人效果,让她内心默默更加生气。
他看着她可笑又愤怒的小脸,好半晌,他才有办法逼自己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想离婚?除非天塌了。”
她发出挫败的尖叫,气得蹦蹦跳,“那你到底想怎样嘛?为什么偏偏是我啊?因为我比较衰吗?还是因为我比较笨?世界上多得是长得漂亮钱又多的女人啊,你你你……你可以去娶她们啊!为什么我就要一辈子被你欺压啊——”
因为她比较衰?这什么话,嫁给他就那么倒霉吗?
林子杰听了更火,气得冷声反问:“嫁我有什么不好?”
“有什么不好?”她瞪大了眼,无法置信地看着他,跟着一口气僻哩啪啦、毫不间断地骂道:“你还有脸问我嫁你有什么不好?我先是被赶鸭子上架似的进礼堂,跟着又被押上了飞机,然后又因为飞机失事而流落荒岛,好不容易得救了,回到家你又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嫁你有什么不好?我嫁根木头都比嫁你好,至少我还能天天看到它,还能天天和它说话,它也不会一见到我就笑我笨,没事就把它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我更用不着担心自己有一天会——”
话到一半她猛地停住了口,只是张嘴瞪着他。
“会怎样?”他看着她,神情高深莫测。
“没有。”她眨了眨眼,丢出两个字,然后生气地闭上了嘴,转头看着其它地方。
“会怎样?”他挑眉,重复问。
“没有!”阿芳更着恼,干脆整个人转过身,负气背对着他。
“会怎样?”他伸手拉她,坚持要得到答案。
“我说没有就没有!”阿芳甩开他的手,快速的溜进浴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阿芳。”他走到门边,敲门唤她。
门内一片沉寂。
“阿芳,把门打开。”他握住门把,不过却转不动它。
浴室里传来莲蓬头的水声,遮掩住了其它声音。
他闻声不觉又暗暗咒骂了一句。
该死,她一定又哭了。
这女人每次都用同一种方法掩饰她偷哭的事实,从小到大,从没变过,人家是躲到棉被里,她却老爱躲浴室。
“小笨蛋……”闭上了眼,他沮丧地将额头靠在门上,哑声低喃着。
“我才不是笨蛋!”她隔着浴室门生气地大叫着,声音有些哽咽。
没想到她会听到,林子杰愣了一下,不觉苦笑,然后确定了一件事,她一定是蹲坐背靠在浴室门边而已。
果然他一蹲下,就听到她细微的啜泣声从门后传来。
她哭泣的声音听得他莫名着慌,轻叹口气,他哑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阿芳将脸埋在膝头上,哭着埋怨。
他沉默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弄哭她,这一向不是他的本意,至少长大后就不是了,可似乎无论他做什么,最终的结果都是如此。
大手平贴在门上,他的额仍抵着门,感受到门后的她因哭泣而颤抖,那轻微的震颤,让他胸中升起一阵无力感。
天晓得,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就算是前两年发生网路泡沫化时,他都没这种感觉。
真是……他的情绪大概一辈子都会被这小女人操控着……
“别哭了。”他嘎声劝道。
“我才没有哭。”她闷声哼着。
“那你出来。”
“不要。”她二话不说,语音仍带着哽咽。
“你把自己关在浴室里会被汉克笑话的。”
“不要你管!”她气嘟嘟的说。
“阿芳……”
“走开!”
他紧抿着唇,却无法移动双脚如她所愿的转身离开,甚至连站起身他都没有办法做到。
该死的,他就是无法放着她不管!
深吸了口气,他张开了眼,改变策略,突然道:“上回小飞机的意外,并不真的完全是意外,我今天晚上收到调查报告,显然有人将错误的气象资料在塔台上掉了包,又破坏了飞机上的零件——”
他话还没说完,门就被她猛地拉开。
“你说什么?!咦?人呢?”阿芳跳起来拉开门,习惯性的抬头要寻找他,却不见人影。
“这里。”他轻扬嘴角,仰头看着一脸慌急的老婆。
阿芳闻声低头,才看见他半蹲在地上,“你干嘛?”
他缓缓起身,一语不发的看着她,然后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喃喃道:“爱哭鬼。”
她用哭肿的双眼瞪他,生气地想拍开他的手,“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他没理会她抗议的小手,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