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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她叫得太大声了,吓得林景洪一口西瓜堵在腮帮子里,活像蜡笔小新。
“景洪,一个男人如果长得帅却没有什么内涵的话那就太可悲了,这类人俗称绣花枕头;而那些不仅长相平平,又胸无点墨的就更加没啥看头了,连枕头都不如。奉劝你还是改改你嗦的毛病,别未老先衰,不然要变成长舌公可就惨了。好了,我要上楼睡觉了。你吃完后把桌子收拾一下,走的时候别忘了替我关好门。晚安。”
拍拍他肩膀,林景如潇洒地走出客厅,只留下景洪苦哈哈地看着满桌的杯盘狼藉,嘴里还不时嘟囔着:“你这样,有男人会追你才怪呢!”
乡间的夜晚没有光害,也没有霓虹,所以也格外显得美丽。缀在夜幕中的璀璨星子如同宝石般闪闪发光,躺在床上的林景如不经意间抬头,一颗流星瞬间划过天空,一闪而逝。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短暂!看着那消逝的流星,林景如叹道。是否爱情也是如此呢?美丽而短暂,更是如同流星般可遇不可求。
在回家路上同样看见流星划过的林景洪暗自许愿,不管灵不灵验,希望他堂姐今年能够嫁掉。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吧!
第2章(1)
机场内人来人往,飞机上下来的人流往一个方向走着,其中一名穿着休闲的服饰,手上拿着一个简单的行李袋的男子,在左顾右盼地找到机场内等候他的人后,扬了扬手径直向他走去。
“旭,你总算到了,我还怕飞机晚点呐。”叶檠望着迎面走过来的男人说道。
严旭拿下了墨镜,愉悦地说:“檠!好小子,看来不错啊!”说着还在他胸口轻捶了一记。
望着严旭这个自小的好朋友,叶檠握着他的手,道:“走吧,车在外面等着呢。”
两个大男人如同孩子般勾肩搭背,一路上有说有笑地走出机场。
“我听伯母说,你已经找到工作了?”叶檠开着车,瞥了眼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的严旭。
严旭轻蹙了下眉头,睁开眼望着好友,语气有些冷淡地道:“她打电话给你的?”
“旭,别这样。伯母也是关心你。”
一直以来严旭同他母亲的感情就不是很好。即使母子两人在同一个城市生活也很少见面,现在旭独自出来工作多少也是因为她的关系。看着现在的严旭,叶檠想起过去的自己也是厌恶着企图掌控自己的长辈,在差点失去他最爱的人的时候他才幡然醒悟过来。血亲毕竟是血亲,没有什么仇恨是化解不了的。这话对现在的旭说,他可能会嗤之以鼻。但是叶檠知道旭需要的是一把钥匙,一把解开他内心恨意枷锁的钥匙。
“是呀,我打算先安顿下来,过几天再去公司报到。”严旭重又闭上眼睛,避重就轻回答着叶檠,不想提及母亲,“对了,檠,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住处,这里我还不太熟。公司也没有安排住处,只好麻烦你了。”
“没问题。都是老朋友了,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先去我家吧。韵文也好久没见你了,知道你要来,还直说着要请你来我们家吃晚饭呢!”提起老婆,叶檠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韵文做的菜我可不敢吃哦。你那宝贝老婆的菜还是你自己一个人享受吧。”看着说到他老婆时檠那又爱又怜的样子,不禁替他感到高兴。
“你这话可别让我老婆听见了,她现在怀孕可不能生气。不然影响了她的情绪,我可要找你算账。”韵文没有怀孕的时候他已经像个管家公了,现在更是一切惟“老婆至上”,全然的一个“妻奴”。
“韵文怀孕了?真的吗?恭喜你啊,要做爸爸了。”严旭很是为好友感到高兴,“那我不是要做干爹了吗?嗯,要告诉韵文可要好好当心我干儿子,看她平时糊里糊涂的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你可别再这么说了,她最近一直跟我抱怨说我只关心孩子忽略她了。”他可不想惹老婆生气。
“哈哈,真想不到,你这个过去的花花公子也有吃瘪的一天呐!我是不是该夸韵文驭夫有术?”严旭大笑着。
“你少取笑我,管好自己吧。”
谈笑间转眼就到了叶檠家。
一进门,就看在等在客厅的向韵文。虽然只有三个月还看不出怀孕的样子,但她已经在老公的坚持下穿起了孕妇装。
“旭,你们总算到了。是不是班机延误了?怎么这么久啊?”对于这个老公的好友,她也不陌生。以前和老公谈恋爱的时候就是因为有他,他们才有今天的,所以对于严旭,向韵文存有一份感激。
“韵文,你越来越漂亮了。”严旭走上前去抱了抱她,有人说谈恋爱的女人最漂亮,在他看来,怀孕的女人最漂亮才对,看韵文这副容光焕发的样子就知道了,“来,告诉我。檠有没有欺负你?有的话我帮你报仇。”他打趣道。
“拜托。我哪敢欺负她,不被她欺负就好了。更何况有那么多人做她的后盾。”
叶檠有些不高兴老婆一直被别人抱着,即使是自己的好朋友也不行。他走上前,不着痕迹地将向韵文揽进怀里。
严旭有些好笑地看着叶檠。而韵文就像个孩子一样,现在要做妈妈了,整个人混合着成熟与单纯的气质,但是大多数时间还是有些迟钝的。像现在,她就完全察觉不到他和檠之间的“波涛汹涌”。
“好了,别闹了。快吃饭吧。李妈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我好饿。”准妈妈是经不起饿的。她率先走到饭厅坐下。
“你真是的。饿了就先吃嘛,万一饿坏了怎么办?你的胃也不是很好。”叶檠心疼地责备她,她总是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哎呀,你就不要再说我了嘛。”她可不想让严旭再笑她了,“对了,旭,你这次真的打算回来工作,在这里长住吗?”
“嗯。”哇,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看得他食指大动。
“那太好了。正好请你这个专业人员帮我设计一下宝宝房。”严旭是专业的室内设计师,向韵文非常喜欢他的设计,简洁明快又不失个人风格,当初她和叶檠结婚时的新房就是由他来设计的。
“没问题。我一定把我干儿子的房间设计得漂漂亮亮的。”他是乐意之至。
干儿子?严旭的话让向韵文想起了什么,脸上扬起了一抹灿烂的微笑。她夹了条青菜在碗里,而后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你住在什么地方?房子找到了吗?”
严旭不疑有他地答道:“还没。刚才还拜托你老公替我找呐。估计这几天要暂时打扰你们了。不介意我这个电灯泡吧?宝贝。”他不正经地调笑。
“你愿意来住我当然高兴。对了,我在XX路的社区正好有一间房子空着,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住进去好了。”向韵文接收到老公射向她的狐疑目光,回他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接着道:“旭,你不介意和别人同住吧?”
叶檠看穿了老婆打的鬼主意。不过,他决定暂时还是不要拆穿她。他宁愿牺牲好朋友也不想让老婆生气。
“没关系,反正我之前也和别人一起合租过,只要有住的地方就好。谢啦,韵文宝贝。”解决民生大计是当务之急,他也无所谓。
“呵呵,不用客气。我很高兴能帮上忙。”最好能一举两得,向韵文笑着。
周末终于结束了!
星期一早上八点,尽职的闹钟用力地敲打着,完成叫主人起床的任务。林景如努力睁开欲罢工的双眼,痛苦地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每个星期一就是身体和意志的天人交战,今天早上公司还有个早会,千万不可以迟到的。
披头散发,闭着双眼,凭直觉走进浴室,花十分钟梳洗完毕的林景如,在脑袋清醒,涣散的眼瞳重新看清事物后,察觉到浴室里的异样——怎么会?多了两条毛巾,还有牙刷,牙膏……
好——恐怖的感觉!她背上的寒毛一根根站直立正,大白天见鬼的感觉也比不上这会她盯着这些普通至极的生活用品。
怎么她才两天没回来就有了这些“多余”的东西?她不会是在梦游吧?
她走出浴室,经过玄关处,又发现了一双鞋子。从那尺码来判断,看样子是一个男人的!她家怎么会有男人?!
好香!忽然,她闻到一股诱惑人的味道,是从厨房传来的。
虽然她会做家事,但是因为是一个人住,所以这厨房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形同虚设。这会儿闻到这股味道,果然恐怖!不会是小偷吧?可——小偷应该不会在人家家里做饭吧?
蹑手蹑脚地捞起放在门边的一根棒球棍——这是当初好玩学电视里防偷的招数买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林景如将棒球棍护在胸前,缩着身走到厨房门口,悄悄探头张望——厨房里,一个男人的背影在忙碌着。看他那样子实在不像小偷啊!穿着白背心和黑色的睡裤。这种打扮怎么会是小偷呢?更何况,哪有小偷在人家家里大摇大摆地做——早餐的?
嗯,看他的背影,身材不错哦。不是瘦得有如被剥皮的瘦鸡排骨型,也不是阿诺的肌肉猛男,而是恰到好处。有点像布拉德皮特的好身材。不错,她喜欢!
该死的,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大敌当前,先搞清楚他的身份才是重点。
打定主意的林景如手握棒球棍,改蹲姿为站,一副备战状态,猛然立在门口,大喝一声:“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正准备从锅里盛煎蛋却被吓了一跳的严旭差点抓不稳手里的盘子。
“该死的,不要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还要大声喧叫!”这女人是鬼吗?就突然这么冒出来了。想吓死他啊?
“这是我家,你又怎么进来的?”他反倒问起她了,“快说,你是谁?不然我要报警了。”
她终于看清他了,一张端正的脸,眼睛很有神采,刚刮完的下巴还有些胡碴子,看他的高度要比她高一个头,有些压迫感,不过——她有防身武器。扬了扬手中的棒球棍,林景如威胁着。
看她那副明明很害怕还装出义正严辞的样子,严旭差点失笑,他强忍着道:“是房子的主人让我住进来的。”看她两条腿还在打颤,他不禁要怀疑,那棒球棍有用吗?
“房子的主人?”韵文?不会吧?她怎么没告诉过她有人要住进来,“你认识向韵文?”
听她的口气像是根本不相信他似的,严旭无奈地指指挂在墙上的电话说:“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她。”
犹豫了一下,林景如抓起电话拨了向韵文家的电话,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严旭以防他有不轨的举动。电话在几声“嘟”声后就被接起,“哈,我是向韵文。请问您找谁?”
“找你!”林景如咬牙切齿地说。
“啊哈,是景如啊!找我什么事?”
“你是不是忘了告诉我什么事了?”还跟她打哈哈想蒙混过关啊。
“哦,对了。你提醒我了。前两天你回老家我也没联系到你,就忘了跟你说了。你已经看到他了吧?”向韵文在电话那头笑得贼兮兮的。
“嗯。”林景如咕哝了一声,扫了眼严旭,见他正悠哉悠哉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低下头接着问:“你搞什么鬼啊?”
“旭是檠的朋友,长得不错吧。我可是特地为你安排的耶,近水楼台先得月,机会摆在你面前,要好好把握哦……再说,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