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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森林里的精灵们护嫉李昂家族将这片土地经营的太成功、传说是贵族们间妒嫉的诅咒、传说……
无数不确定的猜测和流传,最终只为这片土地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为这个优秀的家族增添了不为人知的神秘感。
风轻气爽,天际无云,偶有几只飞鸟掠过,优闲地停驻于树梢。
蓦地——
“啊——”石破天惊的尖叫声从天而降,划过天际,惊扰了大地的宁静。
砰——接踵而来的,是一声重物落地声,随后,落在乾草堆上的人儿拍拍脸、拍拍身上的乾草,由草堆中站了起来。
“喔,我真是该死的受够了!”捣住嘴,巫琠菁生硬地吞下差点破口而出的脏话,一对骨碌碌的眼儿赶紧朝四周转了圈。
发觉四下无人,她深深地吁了口气,在庆幸自己的粗鲁没被人瞧见的同时,也跟著蹙起了一对细细的月眉。
“真是的,这是什么鬼地方!”抚去发梢上还沾著的几根乾草,她连忙又朝著四周转了一圈。
很快地,她再度蹙起两道月眉,陷入沮丧的情绪中。
为了弥补先人对于如意珠守护不周的过错,于是巫族里最资深的几位长老大集合,一齐发功,将她、钥心和紫瞳一同送入了时间的洪流中。
所以,她现在置身于何处?这是什么年代?她一点也不清楚。
又是几声长吁短叹后,巫琠菁伸伸懒腰。
“不成,我再这样沮丧下去,要到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寻回如意珠?又要到何时才能功德圆满的回家去?”说著,她打算由草堆上跃下。
她得先找个人来问问这是哪儿,然后再决定如何去寻找她的如意珠。
还没摆出美丽的跳跃姿势,由草堆上往下看,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白皙的脸蛋,脸蛋的主人有著一对湛蓝的瞳仁。
似乎是被她的突然出现给吓著了,那对湛蓝的眼珠一下瞠大,小小嫣红的嘴一张一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呃、你……”琠菁想先开口打破僵局,至少现在她能确定,这儿铁定不是台湾或中国。
话还没来得及道出口,只见眼前的人儿频频后退,然后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见鬼了!?
巫琠菁不得不怀疑。不过,就算见鬼,也不需要吓成这副模样吧?
半晌,琠菁见到几个人,以极快的速度跑过来,而带头者,正是方才那个吓得一溜烟跑掉的人。
“*$%&@……”人还没来到面前,琠菁已听见了他们叽哩呱啦地激烈交谈,不知在争论著什么。
终于,人来到了乾草堆下。
她数一数,共四人,而且看来似一家四口。方才跑掉的蓝眼少女看来年龄最小,她的身边站著一个看来比她大三、四岁的青年人,青年人的身旁则是站著一位蓄著满脸胡须的中年人,而站在中年人身旁的人,看来则像他的老婆。
“去,你去问问她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农田中?”中年人推推一旁的儿子,要他上前盘问。
这次琠菁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是英语。
英语!?
哇,妈呀!这里该不会是……
定睛一瞧,她全神贯注地打量著眼前四人的穿著,从头至脚,再从脚至头,然后拉长了脖子,远远地往四周瞧了一遍。
天!她想哭!
长老们真够狠心,把她丢到时间的洪流中已经够可怕了,没想到,她还被抛到了不知是哪个世纪的英国!?
不过,她怎会落在这儿呢?莫非,如意珠也有过飘洋过海的历史?
“对不起,请问,这是哪里呢?我想,我迷路了。”
清清嗓子,琠菁先开口,还好除了点石成金的本领之外,语言上的专长让她不至于哑口无言。
“你……”她标准的英国腔显然吓著了眼前的一家四口。
一个与他们完全不同肤色、不同发色、不同瞳仁的女子,竞能讲出属于他们的语言?
“你会讲我们的话?”过了一会儿,率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位跑走的少女,她探头探脑的由母亲身后露出一对迷人的蓝眼来。
看了她一眼,巫琠菁再看看其他三人,想著对于自己的出现该如何解释。还有,她不确定这一家人是否有种族上的歧视,因为由历史上看来,古老的欧洲,不乏有人种和阶级上的不平待遇。
“是的,我不仅会说你们的语言,我还能说法语和德语。”想了一下,琠菁决定将自己的身分,说成是一个喜欢四处旅游的冒险者。
“法语和德语?”或许是一时忘了方才的恐惧,少女由母亲的身后站了出来。
“是。”琠菁看著她点点头,很快地喜欢上少女湛蓝眼瞳里纯真的光芒。
她由乾草堆上一跃而下。这个突来的动作并没吓退那位少女,却吓得少女的父母和哥哥连连退开了数步。
“爱玛,快过来。”少女的母亲喊,急忙上前拉人。
少女被拉退了数步,不过琠菁并不在意。
“我是来自很远、很远的东方,一个叫做中国的国家。”她想,关于种族上的问题,果然是有的,对于她的肤色、发色和眼瞳。
“中国?”
很显然的,对于中国,这一家人是陌生的,因为他们正异口同声地发出困惑的声音。
琠菁看了他们,露出微笑。“是我国家的名字。”
或许是因为她的笑容很灿烂、抑或许她丽的容貌,有种说服人心的作用。
总之,这一家人的防卫心似乎于瞬间瓦解了,首先往她靠过来的,还是那位名叫爱玛的少女。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国家的人,都穿著这么奇怪的衣服吗?”她好奇地来回打量著琠菁。
“呃……”琠菁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先看看自己,再看看眼前人的穿著。
怪?会吗?不过是一身红衣罢了,怎会怪呢?
“在我们这里,很少人会穿破这么多洞的衣服。”爱玛的双眼直盯著琠菁衣服上刻意挖空的数个洞洞。
“呃……是我不小心勾破的。”马上会意过来,琠菁随口说。
原来爱玛口中所谓的怪,是因为她上身这件无袖、削肩外加上多处镂空的衣裳。她承认,以时代背景来说,这件衣服确实会被视为过分裸露。
“要不然这种衣服在我的国家,大家都穿。”她进一步解释,这样的尺度不算什么,露背、露腰、露臀、露肚脐的更是大有人在。
如要让这个时代里的人知道往后人们的穿著,他们不惊愕得瞠目结舌,连连惊叹才怪。
“你说你的国家叫中国?”这次爱玛没来得及回应她的话,原本站在后方的年轻男子,主动走近。
他偏头想著,仿佛正思考著什么重要的事。
“是,是在很远、很远的东方国家。”她说著,看著青年有著一对与爱玛同样湛蓝的眸子。
“是不是马可波罗先生书里写的国家?”青年蓝眸一亮,脸上充斥著兴奋。
“呃……”琠菁愣了一下。马可波罗?就是那位曾到中国游历数年,然后回国写了本“马可波罗游记”的家伙?
“是,是的。”她对著男子点点头,心里暗暗回想阅读过的历史。
“耶,你真的是从那个中国来的?”这会儿围上来的人多了两个,是爱玛的父母亲。
很快地,巫琠菁与他们不再陌生。
她想,也许她该感谢马可波罗,也该谢谢他写了这本游记,更该感谢有人将游记拿给这家人看过。
这是琠菁为了寻找如意珠来到这时代,所认识的第一个家庭,这家人的爸爸叫亨利,妈妈是玛丽亚,哥哥是亚柏,至于年龄最小的妹妹则是爱玛。
很快地,巫琠菁也与这个家庭成了莫逆之交。
“我还以为那本游记是骗人的呢,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亚柏惊喜的大喊。
至于这个震撼的话题,已足够他们聊上大半年。
夜色漆黑,大片的乌云罩住了天上的明月,和稀疏得可怜的星子,一辆黑亮亮的马车,由见不著尽头的道路远端直奔而来。
马蹄飞快,看来是准备趁著黑夜赶路。
“爵爷,开始飘雨了,是否要连夜赶回城堡?”马车的前头,端坐著一个身著蓝白色制服的车夫,他那一身衣衫,最引人注目的是左胸口上,一枚以金丝线绣成的鹰徽。
同样的徽章也出现在马车的车厢上,黑亮亮的车身搭著黄澄澄的金色徽章,除了格外显眼,也代表了车上的人的身分与地位。
“我猜,你一定不想趁著黑夜回去。”
车厢里,两个男子对坐,先开口的是个蓄著短须的男子,他拥有一头金发、蓝眼,和挺直得令人惊讶的鹰勾鼻。
车厢内又沉默了会儿,很显然地,与他对坐的男子,正在思虑著他的话。
过了一会儿,男子终于开口:“先去玛丽亚那儿。”他低沉的嗓音听来无波,但天生王者的气势自然显露无遗。
他是这片领地的主人,亦是树林深处那幢城堡的主人,大家口中喊著的李昂公爵,李昂家族第七代的继承人——艾维斯·李昂。
“是的,爵爷。”车夫唯诺地应了声,马车在进入树林前转了个方向。
“别告诉我,你是想念玛丽亚奶妈。”撇撇嘴,与艾维斯对坐的布尼再度开口。
他是艾维斯的表兄弟,是艾维斯远房阿姨的儿子,除了从小与艾维斯一同长大外,也是目前艾维斯在生意上最好的伙伴。
“你明知道有些事我不想提的。”艾维斯蹙起眉头。
他与布尼一样,有著一头亮如烈阳的金发,还拥有白皙的肤色、傲然飞扬的两道浓眉、亮如星辰却又锐如翱鹰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和两片紧抿看来不易妥协的唇。
其实他与这片土地上的人,并无多大的差异,但若细看,则很快会发觉,他的眼珠并非是如海般湛蓝的颜色,而是如月晕般的琥珀色,若再细细打量,他情绪变化时,瞳仁则会显出如紫光般的颜色。
是的,若说李昂家族白皙的肤色,叙述著苏格兰与英格兰人通婚融合的历史,亮如黄金的发色是皇族的最佳铁证,那么,闪著紫光的琥珀色瞳仁则是李昂家族的特徵。
布尼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还在乎,那证明游历并不能让你遗忘。”
“我并不需要遗忘些什么。”艾维斯闲适地靠上柔软的靠垫,但瞳仁中闪现的紫光,可看出他情绪上的波动。
“是吗?”布尼撇了撇嘴,向窗外看了一眼。“你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再回到史特拉斯了吧?”
他不介意往事重提,如果惹怒一个王者,却可以医好他的心病的话,就算要他付出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你想听怎样的回答?”看了他一记,这次换艾维斯将眸光拉向窗外。
“我觉得你对她的责任已经结束了。”布尼不喜欢见到忧郁的艾维斯,他小时候绝不是这样的人。
艾维斯笑笑,由窗外拉回了目光,落在布尼的脸上。
“责任?”他摇摇头,“别告诉我,我接下来的责任该是找个女人、生个孩子,为我的家族尽到传承的义务。”
听著他感叹的口吻,布尼双眼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瞧。“你心里若真这么想,事情也不至于搞到今天这般复杂。”
“说说你在伦敦的那个情妇吧,你若有意传承,她早该怀孕了。”掐指一算,艾维斯和他那个情妇在一起也有数年之久了吧?
“莱拉?”提到人,艾维斯的反应只是轻轻一哼。
“不是她还有谁?”布尼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