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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寒水冷硬的面庞流下苦涩的泪水,“什么我都答应你。”他扯住寒伦的手,“他也答应你,我保证!”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真正地了解过寒水,嫣红愧疚地说:“谢谢你!今生我欠……你的……希望下辈子可以报答你!”
寒伦终于开口了,“你会好好的,你不可以死!”他的声音暗哑租糙。
嫣红笑了,“你还是那么霸道。我要离开了,今生是我负了你,来生我宁可不要这倾城的容颜,只愿……做一名普通的女子,你……”她又喷出一口鲜血,“你……还会爱……我吗?”她挣扎着问出最后的心愿,望向拭抹她嘴边鲜血的冷寒伦。
“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爱上的是你的温柔、善解人意。来生不论你是丑是美,我心不变。”
寒伦的誓言令嫣红满足地微笑,她的笑容是那样灿烂,却又是那样短暂,“永别了………”无力地滑落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嫣红唇边的笑意是如此的安祥,然后……她在他温暖的怀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不……”寒伦凄厉的叫喊声令闻者心碎,他现在就如同失去伴侣的野狼。
十七年后,说书老人继续叙说着那段剪不断理还乱的人间情事,“如果不是嫣红和寒伦孤男寡女独自相处于郊外木履,又恰好冷老爷病危,或许故事的结局就不会这样残忍,唉……万般皆是命啊……”老人感慨万千。
“后来呢?”冷氏兄弟是否真的和好如初,还有冷寒伦和汪嫣红所生的女婴又如何呢?“听书的人们似乎还没过瘾,总觉得故事没有结束。
老人笑笑,收拾起自个儿吃饭的家伙,对好奇者的问题没有回答,只是神秘地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之后便潇洒地离去了。
杭州城。
阴雨绵绵,凄凄淡淡,潮湿的天气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杭州的大街小巷都快成溪流小河了。但今天却突然晴空万里,明媚的阳光让人们灰暗的心情终于得到了解脱。
“嘻……”十七岁的冷恋红已出落得娇俏可人,粉嫩嫩的鹅蛋上染着两抹淡淡的红晕,灵动的大眼闪烁着淘气顽皮的光芒,嘴边的笑意比春日更柔媚三分。她仰起头来,兴奋地看着从远处走来的男子。
“炽哥哥,你说今天要不要陪我玩嘛。”恋红拉起冷炽的手,轻摇着撒娇。
冷炽宠溺地摸摸恋红的头,剑眉微蹙地摇摇头,“这个时展你应该在练琴吧!”由于她的调皮行径,令他的义父也就是恋红的父亲非常头痛,所以特别请了杭州名琴师敦导恋红,以助她修心养性,培养出一点大家闺秀之态;免得以后嫁不出去。嫁人?是啊!恋红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普通人家的姑娘这个年纪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要不是……
“不行!你总是不行!”恋红双手一松,不高兴地低哺。冷炽是大自己七岁的义兄,自幼就饱读诗书、勤练武功;与她恰好相反。每回爹爹见到他总是满脸欣慰,但面对她的时候却是不停地摇头叹息。哼!爹爹也不想想,她的性子一半是天生的,一半就是爹爹和炽哥哥宠出来的,还好意思指责人家不乖不听话,真是太伤她的心了嘛!
“我不管啦!炽哥哥每次都失约,这次绝对不可以。”
恋红看着面前俊美沉稳的男子,不悦地嘟高了小嘴。
“恋红!”冷炽无可奈何地说,“乖,先去练琴。回头炽哥哥再陪你,好不好?”
“不好!”十七岁的恋红有着千金小姐的娇横,她气恼地否决他的提议,决心抗战到底。
“恋红……”
“我不管啦,现在就陪我去玩,不要逼我去弹什么琴。”自幼便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冷大小姐要做的事从来没有不成功的。
冷炽注视着恋红美艳倔强的小脸,心中的无奈是别人绝对无法想象的。他总是在躲。他怕自己面对恋红的时间越长,出无法抑制住自己心底的深情。是的,从义父收养无父无母的他开始,他就一直以保护者的身份照顾着小小的恋红。她是那么美,又是那么遥远。不知从何时起,他发现他对恋红的感情已超过兄妹之情……虽然明知不可以,但自古情爱多戏人啊!深深叹口气,他宠溺地对她说:“好吧!我的小麻烦。”
恋红开心地跳了起来,紧搂住冷炽的手臂,笑道:“炽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真的好开心哦!她又可以好好地大玩一场了,万岁!
看着缠在手臂上的纤细小手,对于她的这种亲密行径,冷炽只有叹息。
在冷炽的陪同下,两人“兴高采烈”来到喧闹的大街上,不对!其实是冷恋红乐得忘乎所以,而他——冷炽则是跟着她为她收拾烂摊子的。
街边上非常热闹,此起彼落的叫卖声充斥了整条大街。因为好天气的原因,市集上的人比以往多了两倍,说多热闹就有多热闹。冷恋红左看看右瞧瞧,忙得一时都停不下来。突然间,一阵极细的哭泣声自前方传来——
“娘……求求您……我再也不敢了……您就原谅我一次,不要把我卖掉……”一个浑身灰土、穿着补丁衣服的赤脚女孩死命地扯住一个肥壮妇女的裙摆不放,看不清五官的脸蛋上全是泪水。
“罗嗦!”胖妇人厌恶地抖动双脚,想挣开女孩八爪鱼般的纠缠。
“娘……不要啊!”被甩开的双手又再度缠了上去,只见那女在哭得沸泪纵横却依旧不放开双手,好像一松开以会溺死一样。
“你还不放手?!”一阵怒吼,胖妇人恼羞成怒地弯下身,肥厚的巴掌就要落下。正在此时,恋红应声而上,毫不理会身后冷炽的叹息声。
“你要干什么?”愚肥的妇人停下手,用极不屑的眼神瞄向恋红。还以为是谁家的公子千金!原来不过是个平常人家的无知小童,也敢跳出来撒野。恋红为了真正体会寻常百姓的生活,特意穿了件粗布衣衫才出来,没料到却被这个泼妇贬低了身份。
“不干什么?只是看你不顺眼罢了!”恋红挑衅地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侨俏的模样叫人好不怜惜。
“就你这个野丫头竟敢看我不顺眼,也不先称称自己的斤量了!”肥妇人哇哇地鬼吼,跟山猪没两样,只差没两颗大獠牙。
“就你祖奶奶我看不过。”一边笑着,恋红的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楼地走向胖女人。
“我呸!祖奶奶。”肥妇人气得挑脚。
“哎,乖孙女!”恋红的回应惹得围观人群一阵爆笑。
其实,大家早瞧不过胖女人对待继女的苛刻样,如今有人出来,真是大快人心,不过人们也不禁暗为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捏一把冷汗。
“你……”那胖大人羞得咬牙切齿,卷起衣袖、抡起拳头就要向恋红的身上挥去。
只见恋红大声叫喊:“泼妇打人了,野猪发火了……”
哼!敢惹我。本小姐不整得你哭爹爹叫奶奶,我冷恋红的名字倒过来写!她故作害怕地向后退,其实心里明白。她的炽哥哥才不会舍得自己吃亏……果然,她落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就知道炽哥哥一定会保护她不受伤害的。恋红一族身,望进一双如水般的黑眸,但眼前这张俊帅的脸和不是自己仰慕的炽哥哥。
“姑娘,小心别摔着。”水若寒温文有礼地扶起恋红,瞧这位姑娘虽然一身粗布衣,但官贵人家的气质和那掩不住的的色美貌是骗不了人的,应该是哪家千金偷偷溜出来玩的吧。
“不劳你费神。”讨厌,哪来的冒失鬼,“炽哥哥呢?”恋红才一扭头,就看见早已在身旁的冷炽。
“恋红,不得无礼。”冷炽板起脸低斥,上前对水若寒江:“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不要客气,令妹的天真浪漫真是让人心怜。”没有缘由地,水若寒对眼前这个古怪精灵的姑娘很是喜欢,“不知令妹芳名?”
“要你管。”爹说不可以随便和外人说话的。此时冷恋红倒是将她参的话牢记于心,“炽哥哥。咱们别理他!”他的眼神让她讨厌,凭她的直觉就已经不喜欢他了,多说句话会更讨厌他。
“不好意思,舍妹被家里人宠坏了,请多包涵。”冷炽以眼神警告恋红,“在下冷炽,妹妹冷恋红。”冷炽一向少言,今日对这个陌生人已经破例许多。
原来这两个人就是杭州首富冷寒水的一双儿女,一路上水若寒可是久仰大名了,“在下水若寒,今日有幸相会,实在是有缘。”他又道,“但今日水某有事要办,就此拜别。我们后会有期!水若寒见有人代她出头,明白不必担心她会受肥妇人欺凌了。于是留下一句”后会有期“后,便作揖离去,但心里相信他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看到那个“冒失鬼”走了,冷恋红才对着冷炽委屈道:“炽哥哥,你刚才到哪里去了,害得恋红被一个胖泼妇人欺负。”她倒是会“恶人先告状”。
恋红对上仍谩骂不休的胖妇人,“你骂我什么?”冷恋红好奇地问道。
“骂你什么?我骂你是烂丫头、小杂种、没爹娘……”
胖妇人骂红了眼,不顾旁人的指指点点,不停地恶毒叫骂。
冷恋红正欲发火——
“够了!”冷炽面无表情地低喝,还没等人们弄清发生了什么事,那蠢妇人的半边睑已经肿得象小山高,“请你把自己的嘴管好,否则……”冷炽动怒了。恋红是他放在心头上的宝贝,平时她再刁蛮,他也没有舍得说她一句。今日这泼妇竟然……
胖妇人吓得怔得在地,半天没动。
“你要把她卖了是吧?”恋红甜甜地问,好像刚才的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的!”愣了半晌的胖妇人终于回复了神志。
“你打算卖多少钱?”恋红又问。
“五十两银子。”她一手抚着脸,一手按住怦怦乱跳的胸口。“可知这姑娘想干什么?
“好!我买了她,喏!这里有一百两的银票,从今以后你们再无关系!”恋红扯扯冷炽的衣袖,大大的眼睛默默地传达恳求。
冷炽无奈地瞪了瞪她,认命地从衣袖中取出一百两的银票扔在地上,对妇人说:“拿了银票后,不要再出现在这位姑娘面前。”说完就拉着恋红的手,打算把这个小惹事精带离是非之地。
“炽哥哥,等一下嘛。”恋红指着紧回身后的姑娘,“她怎么办?”
“随便她!”他管怎么办,若不是恋红招惹此事,他才懒得理那个姑娘的死活。普天之下,除了恋红,任何女人都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
“那咱们带她回府做客,你说好不好?”
“不行的。小伶一生福薄,怎么可以与公子小姐回府做客,小伶只求一生为婢、伺候公子小姐,忠心不贰。”仔细一瞧,姑娘大约十七八岁,相貌清丽。一双明眸娇羞地瞅向冷炽,里面的情意可不简单。
打第一眼看见气宇不凡的冷炽,小怜的一颗芳心就失落在他的身上。如果她只是在冷府做客,总有一日要离开冷府。做奴婢虽然辛苦,但她可以天天见到他。
“原来你叫小怜啊!人如其名、惹人心怜,你的名字好好听哦!”有了小怜的陪伴,以后她的日子肯定不会那么无聊了,真是太好了!“炽哥哥,就这么决定了哦!”
冷炽看着恋红开心的笑颜,就算有再多的推辞也都石沉大海了。
旁边,有一双眼眸瞬间闪过一丝嫉妒。
转眼间春暖花开,小怜已经进府三个多月。这日春阳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