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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罗……”陆丹华扶着门站起,迷惘唤着。
“上床榻休息,别坐在地上,会着凉。”靠墙而坐的黑影丢出话。
“巴罗?”她想接近他,想靠得很近、很近,就如方才那样碰触到他、紧紧抱住他,缩在他宽厚胸怀里,她身上怪异的骚痛才能纾解。
未持油灯,她步伐虚软地在屋中摸索,唤着男人名字,低低回回,一遍又一遍,仿佛着迷的曲调,缠上心,黏在唇舌间,要她不断轻喃。
“别过来……”他艰涩地磨出话。
“巴罗……”晃着螓首,记起楼主说的那些,丹华有些懂了。“……你很难受,比我还难受好几倍的,是不?”
煎熬着她的东西,必定也折磨着他,更何况,就楼主所说,他除了中芙蓉金针外,还被下了足量迷药与淫药……
他也很痛苦,痛苦到周身筋脉如要爆开那般……
此时他强撑着未倒,不愿屈服,那般的痛定然更剧。
一切顺遂欲念,该如何就如何……
倘若对象是他,那很好,她的欲望和痴念寄付于他,该如何就如何,很好啊……
“上榻去,别过来!”这一次,男嗓严厉了些,带着粗嗄喘息。
陆丹华两手刚好摸索到床榻,她极痛苦般倒落,抱住自个儿蜷缩起来。
听到姑娘仿佛快挨不下去的痛吟,退据在角落的巴罗脚步踉跄地冲至榻旁。
“丹华?”他忧心不已,才倾身欲探看,绵柔的女子身躯忽地贴靠过来。
她再次撞进他怀里,藕臂攀紧他颈项,裙里的玉腿甚至缠住他两腿,无预警地一勾,勾得他与她双双倒卧床榻,四肢纠缠。
巴罗快要撑持不住了。
天知道在他遭芙蓉金针迷昏后,花夺美还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全身既热且痛,诡异的热加上几欲绷裂的痛,他心音似鼓,丹田聚集强大热流,胯间的欲望无耻至极,气血贯注,绷挺如柱,所有下流的念想皆横涌而上,对象仅有一个,唯一的一个——
丹华、丹华、丹华……他想把姑娘整个人儿吞了!
他不该靠近她。
当花夺美将她关进石屋内,他该躺在榻上与体内狂火对抗,专注在呼息吐纳上头,然后咬牙撑过几个时辰,让血脉中的骚动渐趋平息,别想她、别看她、别感觉她,如此一来,或者能安然过关。
但她哭了。
秀致自持的她瑟缩成小小一团影儿,从急切哀求到低声呜咽,而那种强忍惊惧的哭法比嚎啕大哭更让他心痛。
他来到她身畔,尽管那几步之距让他吃尽苦头,全凭一股硬劲强撑。
想给她慰藉,想好好安抚她,但亲近她的同时也带给她危险,他克制不了蠢动的情欲,他要她,无论身心,皆想夺个痛快彻底。
他愈想愈愤恨,恨那个混帐楼主对他们俩下套子,恨自己真想顺应欲念,让所想的事全随燎原大火烧个舒畅,只需顺从体内那头欲兽,一切将好过许多……
他不!偏不!
他要丹华。
他与她若在一块儿了,那定是两相情愿,心知彼此情意,而不是被迫关在这个石屋内,屈服在淫药和迷香中的兽欲!
“别这样,丹华……你放手,让我起身……”受骗了。他没料到她会使这般伎俩。她说,她懂得猜他心事,她拿自个儿作饵,确实将他诱上勾。
“我不放,不要放。”她翻身伏在他胸前,贴着他挪移,直到两张脸面对面,在暗中瞧见彼此眼睛。
巴罗发出沙嗄呻吟,足让人脸红心跳的那种,肉身浸淫在痛楚中,神魂却在享受那别样滋味。“……丹华,会出事的……我会伤害你……”咬牙抬起沉重双臂,试着想要拉开她。
“你不喜爱我吗?”浓香流荡,陆丹华不在乎了,是催情淫香又如何?她总之是为他着了迷,迷了许久、许久了。“……巴罗,你心里还惦着兰琦儿,所以……还没能喜爱上我,是吗?”
“兰琦儿……兰琦儿……”哑喃着,像是对这名字好陌生,努力要想起来究竟是谁。“为何要惦着她……兰琦儿她、她……”他脑子没法想太多,仅记得唯一一个姑娘,那姑娘现下正压在他着火的身躯上,让他明明打算推拒的手失去自制,下流地抚摸她美好的体态,下意识地将她按向自己。
“巴罗,我真喜爱你……”没再多问,陆丹华静谧谧地笑了,捧着那张俊脸,她像在尝一道鲜美大餐,唇舌并用,既吮又舔,吻遍他的脸。
爱火在瞬间爆烧!
巴罗急喘,身躯整个瘫软,费尽气力凝聚的一点点意志又面临可怕考验。
迷香与淫药的两相煎熬下让他薄汗不断,就如同不肖楼主所道,任他再晕、再无力,肉体还是玩得出花样。他胯下肿胀,意识愈昏,那股硬火愈吓人,若得不到慰藉,他真觉得筋脉很有可能要绷胀至爆裂。
不该这样……
不该总是她口吐爱语,而他半字不言,静默默地接受……
“巴罗,我知道你很难受,你、你让我试试……我没做过,但我多少知道一些,我可以帮你……好吗?”
女子软言温语地求着,求得他心儿激绞。
她才是最最无辜的受害者,根本不用如此低声下气啊!
巴罗,我真喜爱你……
耳里发烫,脑子被热晕,而心窝深处因她那句温语更是炽热如火岩浆爆发般。
他何尝不爱?何能不爱?何是情薄?
他腰绑被扯掉,衣襟大敞,裤头松开,连鞋也被脱去,全身上下仅余一条宽松里裤稍稍遮盖,却掩饰不过早已欲念横生的胯间。
那双软嫩小手在他裸裎黝肤上游走,抚摸的力道有些怯生生,挑弄的方式竟十分大胆,大胆到让男人双目暴瞠,血脉贲张。
“巴罗……我想要男人,想要……我想要你,好想、好想……想要男人啊……”
混着香气的浓息喷在他面肤上,巴罗浑身一震,知道她着魔了。
他一样渴望她,但不该这样……不该陷在旁人为他俩设下的圈套里,去彻底拥有对方。他绝不让那个该死的混帐楼主得逞!
猛地,不知是怒气太盛,抑或情欲压抑得过了头?他咬牙凝聚那把狂火,咬得牙都快绷断,忽而间,喉头大展,将胸口和丹田的灼气恨恨激出——
“喝啊啊啊啊——”
“巴罗……”
陆丹华一时间看不出发生何事,只感觉半裸的身子被推到一旁。
她头晕目眩,燥热难当,耳中随即听到男人下榻后,跌跌撞撞冲向某处的杂乱脚步声,还有几张木椅连续被踢翻的声响。
他要去哪里?!
仿佛在回应她内心问话,突然,平地一声雷般“砰”地作响,有什么撞上那扇浑厚沉重的木门,连外头的锁炼也受震动,发出挲挲厉音。
一声不够再来第二声、第三声!
砰!砰!砰!木门连着遭到三次冲撞,陆丹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男人竟拿自个儿撞门!
巴罗没能撞开石屋木门。
他体内迷香太重,所中的芙蓉金针这一次还煨足了淫药,更何况石屋内的某个小角落更源源不绝地熏燃出以“蔓罗草根”为主所配制的浓香。
与男人元阳生得极像的“蔓罗草根”,燃出的气味可收催情奇效,花夺美视作珍品,屡试不爽,这一次竟拿他们俩开刀。
在重重手段侵蚀下,巴罗硬是死攀着最后一线神魂。底下是无端诱人的温柔海,但不能坠,即便要合欢,也得身心一起,意识清明,一切由自己作主。
他悍吼、踉跄奔下榻、撞门,可惜啊可惜,倘若还他寻常模样,别说一扇厚门,连石墙都怕困不住他,但如今,几下狠撞竟然只把门板撞裂几道小缝,他肩胛带伤,头额已破,血流满面了。
这样也好,肉体一感痛意,欲火便减灭几分。
所以,痛得好!
“巴罗……巴罗……”榻上的人儿痛楚地呼唤。
男人没理睬她,陆丹华被那一声声撞击揪紧心,拖着身子下榻。
她的鞋早不知掉到何处,此时裸足触地,窜上的凉意让她颤了颤。体内忽寒忽热,很需要抱住什么,她茫茫然扑过去,抱住了她渴望入怀的,她的脸熨贴男人光裸带汗的背肌,两手环到他胸前。
耳中听到他剧震的心音,手心摸到他左胸强悍的跳动,他身上有香气、汗味和血的微腥气味……陆丹华幽幽叹息,极眷恋地以颊面来回蹭着他的背。
“别这样,巴罗……和我在一起,不要逃开……我们在一块儿吧,别逃……”
巴罗不敢出声了,怕话一出,守着元虚的一口气尽泄,整个人会如断线傀儡般倒落。
他更是不敢回身看她,那张秀脸儿尽管没在幽暗里,也必定有着盈盈的细微润光,而此际着了魔、面泛桃花,那一定是极美、极美……
不能看,看了要坏事!
淤塞的脑子想不出太好的法子。
他忽地头一甩,双掌毅然决然地拉下她的手,车转回身。
在她尚未来得及说话前,一记抓捏掐中她后颈穴位,他下手好快,气力到这时宣告用尽,却一直坚持到把晕厥过去的姑娘拖上床榻,再用薄被裹住她纤身,这才允许自己倒下,直接四仰八叉倒在冰凉地上。
气喘如老牛,他苦笑,一想到榻上姑娘,他内心却既苦又甜,苦她傻气,甜她的用心……噢,不能想、不能想,再想下去,他没力气用双手替自己疏通解困,真会爆筋裂脉……
他最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她,现在倒好,竟亲下重手将她弄晕,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混帐……
她还好吧?那一下有无弄疼她?她、她……停!不能想、不能想、不能想……
他就在这种欲想不能想的矛盾挣扎中渐失意识……
不知晕睡多久,可能仅短短片刻,也可能已好些个时辰。
待他睁目,人犹在石屋内,但迷药的气味淡了不少。
他又静躺片刻,让气血在体内行过一周天,发现丹田和筋脉的状况虽未恢复完全,却已能凭意念克制了,不再胡冲暴起。
他赶紧起身去察看榻上的人儿。
坐在榻边,他将那个被他用薄被裹得像颗蚕茧的姑娘抱到大腿上。屋中光线不足,他用指抚触着她,探她的额温、鼻息和颈脉,深怕自己伤她太重。
“丹华……”哑声唤,情悸不已,他收缩臂膀将她抱得好紧。
突然,屋外掀起争吵。
巴罗认得那两个声音,头儿和他的女人,两人吵得好凶。
喀啦!砰!轰——
屋外闻讯急急赶来的雷萨朗大喝一声,不等花夺美取钥匙开门,他暴劲一扯,早被巴罗撞得些微松动的铁炼和微裂的木门应声破裂,门把边一小角的石块也连带被扯掉,破了一个头颅大的洞。
门被推开,巴罗乍见紫林霞光,双目不由得细眯,两手更是保护性地紧搂住依旧晕迷的陆丹华。
当屋外男女踏进石屋内,见到的景象就是他满脸鲜血,乱发披散,沾泥的身躯仅余一条里裤,怀里则紧护着用薄被包裹的可怜姑娘……
第十章 持向今朝照情长
楼主大人的恣意妄为彻底惹火雷萨朗,这一怒真真不得了。
当夜,大岛上的“飞霞楼”灯火通明,紫纱帘尽撤,多情风流的“飞霞楼”内宛若开堂审案般严肃,花夺美的十二小婢没谁敢在此时进楼,就听楼中不时传出主爷雷萨朗的吼问,以及桌椅、屏风等物挨重劈的碎裂声。
面对此等情状,唯一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