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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侍者送来她所点的淡酒,她细细品冶这个滋味。
保罗站在吧台中,屏气凝神的看着刚进来的那个女子,他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他们彼此认识。
像!像极了!他再也无法止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他的身体像不听使唤似的,脚步却受身体的支配缓缓地走向那个女子。
秀伦感觉到身后好像有股热力、有人在注规着她。
她猛然回过头。
时间好像在一瞬间停住了,他们彼此拟规。
“秀伦……”保罗唤她的名字。
她急忙拿起背包想走,却被他拉住。
“为什么要走?”保罗再次开口说。
他好想知道为什么三年前她会突然离去,连只宇片语都没有留。
这一次他不会傻呼呼的任她走出他的生命,他要留住她。
无论用什么理由、借口,都必须留住她。
面对他的质问,她真的无法开口。
“当初为什么要走?”保罗再次问她。
天啊!她依旧美丽,只是眉宇间多了一股忧愁。
“别这样问我。”她根本无法说出理由。
老天爷为何如此残忍,刚刚痊愈的伤疤现在又被挑起,想置她于死地吗?
她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贪婪地想回味过去,应该永远躲在“失意咖啡屋‘一里,她是属于黑暗的角落,不属于这广阔世界中的一分子啊!
“坐来和我静静地谈谈。”他像是在哄她,又像是命令,完全和过去一样,个性一点都没有改变。
秀伦强忍住泪水,在心中叮咛自己,不可以表现得这么懦弱。
“嗯。”她点点头。
“这几年你都待在哪里?”
“台北。”她简洁的回答。
她的心里七上八下,十分复杂。
“秀伦,告诉我原因。为何突然离去,让我苦寻不到你的综影?”、他的语气有些颓丧。
“你没有资格审问我,更何况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誓言、约定,我可以随心所欲。”秀论强迫自己镇定。
保罗望着她的眼睛,心中有些迷乱。他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而且急着和他画清界线。
“我是没有这资格,那就把我当成你的朋友。难道我连关心朋友都不可以吗?”
“别再说了!我们不会再见面的。”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奔腾的心绪。
“为什么?我找了你三年,好不容易才和你在这儿相逢,你何必说这些话刺伤彼此呢?”保罗有些失望、沮丧。
秀伦的双眼不再炯炯有神,变得空洞、迷乱。
“不要再说了!”她想拉开椅子走出去,却被保罗制止。
“你在害怕些什么?到底在害怕些什么?”保罗心中激动万分。
“我”
她怎么和他说明白呢?告诉他那些痛苦的往事、那些让她无法待在他身边的原因?原以为老天爷就这样放过她,没想到事与愿违,上天依旧让她与他再次重逢,不知是客是悲于是福是祸?
“秀伦,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开我,让我知道原因。每一个犯人被判刑时都会知道自己犯下什么错,而我也有权利知道你为什么离开我啊!”他苦苦的哀求着。
保罗在心中呐喊,这次他不会轻易的松手,不会让她再走出他的生命了。
“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秀伦昧着良心说。
“是实话吗?因为这样一句无情的话,就要让多年的情感付诸流水吗?”
天啊!他真的快疯了,该不该留住她,曾是他魂牵梦索的女人,如今……,
“别再谈过去了。”秀伦不想再听,如果他再继续质问她,她铁定会崩溃的。
“你结婚了吗?”
他出其不意的话让她一怔。
“没有”
该怎么做呢?为什么三年前她不告而别,却没有结婚呢?保罗实在难以猜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过得好吗?”他好想知道这些年来她过得如何。
“嗯。”秀伦点一下头,“我该走了。”
他没有再留住她,毕竟他们都是成年人,再激动的情绪也该恢复冷静。
她很快的离开,感觉眼眶中有些湿润。
保罗的心里有些惆怅,他已经好久没有如此失控了,他点燃、根烟,将自己投人烟雾中。
若晴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自从剪了短发之后,感觉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若晴,再照下去的话,镜子会破掉的。”
宋擎逸看到她嘟着嘴巴的表情,感到有些好笑,真不了解这小妮子又是哪根筋不对劲,才会做出这么怪异的动作。
“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她继续照着说子。
宋惊逸看看她,并没有什么不妥啊!
“哪里不对劲?”他反问。
“我的发型啊!”她在镜子前扮鬼脸。
“很可爱,很年轻。”他发自内心道。
“可是我觉得,站在你旁边,我好像是个小女孩。”
这点使她大感不悦,她想让自己变得成熟些,不喜欢娃娃脸,太孩子气了。
“你本来就是个小孩子嘛!”他揉揉她柔软的头发。
“谁说的?”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小孩子能结婚吗?”
若晴瞪着眼睛看他,丝毫不妥协。
“是是是!我道歉。你是大女孩,是我可爱的妻子。”他顺着她的意思。
没办法,谁教若晴是他又爱又心疼的宝贝呢?
他觉得自己好幸福,所有的快乐全都在身边围绕,还有什么不满足呢?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喂!”若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为什么你老爸要出国?”
她和宋昭翔只见过两次面,仓车得让她连他的脸孔都快忘记了。
“退休了。”宋擎逸简单的回答。
“我不管,为什么退休就非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不可?难道他不寂寞、不孤独吗?”
其实这个问题盘踞在她心中已久,以前她不敢问,是因为他们时常吵架,如今和好了,她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是关心吗?”他扬起两这剑眉,注视着她的表情。
“当然啦,我是宋家的一分子,本来就该关心家人。”她有些不悦,觉得他和往常有些不一样,显得婆婆妈妈。
他的心中暗藏喜悦,虽然和她结婚以来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但是她终于承认她也是来家的一分子。
显然他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而他也再三的在心中告戒自己,要更有恒心、耐心,等待她完全适应、融人他的生活中。
“说得很好,那我明天打电话给老爸,叫他回来台湾看他可爱、美丽的儿媳妇。”
“喂,不行啦!”她觉得不妥。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以前你们到我家时,我说了一堆逆耳的话,而且表现得如此不得体。”她羞于开口。
“我老爸人很开通,根本不会在意这些,而且他对你十分满意。他之所以到美国去是因为许多亲戚在那儿,所以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
这些话仿佛是一剂强心针,绪了若晴很大的勇气。她原本就该好好孝顺自己的公婆。
若晴释然的一笑。
“我们还没有去拍过婚纱照呢!”宋擎逸突然想到。
许多女孩子都对结婚、穿白纱礼服有着无限的向往,若晴应该也是吧!他仓卒的筹备婚礼,没有把这项加进去,应该挑个时间去补拍。
“对啊!”从小她就向往有一天能穿着礼服和深爱的人走人礼堂,未曾料到自己会哭丧着脸结婚,如今却又兴高采烈想去扑拍结婚照。
“我们找个时间去拍。”宋擎逸看她的眼睛为之一亮,整个人突然变得有光彩,就明白自己的提议对了。
“可是,要等到我头发留长了。”她嘟着嘴巴。
“是是是,一切全依你。”他顺从她的意思。
“擎逸,你相不相信世界上有爱神丘比特?”她心血来潮的问道。
“这个嘛……”他思考着恰到好处的说词,免得说错了,这小女子又大发娇喷。
“快点说嘛!”若晴摇晃着他的手肘。
“我想应该有吧。我们原本是陌生人,因为缘分。巧含等等成为夫妻,而又彼此深爱着对方,所以一定有个爱神从中撮合。”他侃侃而谈。
“谁深爱着你?少臭美。”她故意耍他。
“就是有个爱生气、爱流泪、爱吃醋的女孩子深爱着我。”
宋擎逸看她鼓着腮帮子,觉得十分可爱。
“少不要脸了,我可没说我爱你啊!而且你也不准这样形容我。”她瞪着他。
“我没有指名道姓,难道你承认自己爱生气、爱哭、爱吃醋?”
整个屋子里充满他们既温馨又诙谐的话语。
名扬微信社中,朱震伦正和经理李昆洽谈。
李昆递了一份资料给他。朱秀伦打开资料,稍微看了一下。
“嗯,调查得很仔细。从下个月起,你就派人跟踪她,把她和我在一起的情况全都拍下来。”
朱震伦皮笑肉不笑。这会儿他们一个个都逃不了,更不会有漏网的机会。
“我懂了。”李昆简洁的回答。
“这是订金,事成之后我再把余款一并递上。”他快速的签了支票。
李昆瞄了一下面额,皱着眉头,“朱先生,她可是宋氏商业集团的夫人,企业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李昆的脸上充满无限的贪婪。
“李经理,价钱方面我们起初早已谈拢,如果你觉得不满意,那好,我可以换别家。”朱震伦作势想抽回支票。
李昆的眼神有着奉承的意味,“别这样,刚才是开玩笑的,我们一定会尽力完成。”
朱震伦睨他一眼,眼底尽是不屑。像这种家伙他根本就不想理会,要不是因为想实行计划,真想给他工巴掌。
“这还差不多。”朱震伦站起身欲离去。
这句话像是妥协,也像威胁,让李昆微微一惊。
“是。”李昆向他行九十度的鞠躬礼。
“记住,得小心谨慎,不准出任何差错。”朱震伦再一次叮咛。
“朱先生,你尽管放心,我们的调查专员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并且有丰富的经验。”
待朱震伦走出微信社,内心充满报复的快感,他没想到报仇也能这么快乐。
秀伦,他最亲、最疼、最爱的妹妹,终于可以洗刷耻辱了。
他要让宋擎逸明白,自己最爱的人受伤害会何等的痛苦。
他要让宋家在企业界消失!
若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一群人正讨论如何拆除“失意咖啡屋”,他们有人拿着铁路,有人拿着大榔头,更有人拿着行动电话准备联络拆除公司。她眼前一片混乱,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朱震伦的身影。
“朱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提高音量问。
“若晴,我……”朱秀伦面有难色。
“什么事休快说啊!”她有些心急。
他们来到附近一家清静的泡沫红茶店中,服务生为他们送来两杯果汁,他们彼此沉默不语。“朱大哥…”她快按捺不住。
若晴做事从不拖泥带水,面对朱震伦这模样。她只想快点弄清楚。
“若晴,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就别插手。”
“为什么叫我别插手?我曾经在那儿找回信心啊!求求你把这一切情况告诉我。”
看她的表情,他明白了鱼儿上钩了。
朱震伦在心里暗笑。这下宋家的人将会落人他的圈套中。
“我和朋友合伙开这家咖啡屋,没想到他卷款而逃,甚至把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