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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蓝,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听着她茫乱的声音,郇风忽的抬起她茫乱的脸,温柔的凝视着她问。
柯雁蓝表情茫然的注视着他。
“我不是在说笑话也不是在闹你,我是在跟你说真的,你要不要考虑嫁给我?”郇风温柔的对她说出心底话。
她瞪了他好半晌后吐出了一个字,“不。”
“为什么?”郇风没想到她会拒绝他,脸上温柔的笑容顿时掺杂了些不解与迷惑,不过他可没因此而放弃初衷,“只要嫁给我便可以解决许多事,而且你也已经知道我不会虐待你,不会折磨你,不会把你当女佣奴役你,更不会侵占你的公司。另外我长得也不算太差,婚后你若要出席什么宴会之类的,我还可以当你免费的护花使者,这样一举数得的人才在世间可不多哦。”他温柔的对她分析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肯为我做这样子的牺牲?”她看了他好半晌后问。
“牺牲?你的说法太严重了。”他愣了一下,随即轻描淡写的微笑道,“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答应你要帮你,我总不能现在就临阵脱逃吧?更何况人类既然发明了离婚这两个字,我想放着不用也是浪费,往后如果你哪天找到了一个情投意合的如意郎君的话,我想,理所当然我就会卸下你丈夫这角色让贤的。”说是这样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郇风心底却明白自己是绝对不会放开她的,如果他们真结婚的话。
听到他的回答,柯雁蓝怔然了好一会儿,不明白自己心中突生的失意是为何。
“考虑看看。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相信我,对吗?”他柔声诱引。
柯雁蓝半仰头望着他,而郇风则半倾身迎视着她,他们两人就这样维持着惟美的姿势,直到蕙姑闯进客厅,兴奋的告诉他们柯振英对他们要结婚的消息的高兴与感动,还有对他们的祝福与期许,这才打断了他们无声胜有声的境界。
嫁给他?该,或不该?
这第三夜,柯雁蓝注定又要失眠了。
结婚,她真该为了自私的利益和他结婚吗?柯雁蓝第一千次问自己这个问题。
在她二十三岁那年夏天以后到上个月父亲二度中风之间,她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会结婚的,结果父亲与医生的一句话却改变了一切,她必须要结婚,而且还是愈快愈好。也之所以拒感情于千里外三年多的她不得不走向相亲这古老的路线,企图寻找一个男人结婚,她不介意两人之间是否有深厚的感情,只要双方能相互看顺眼,能让她父亲及蕙姑满意的男人便行,只可惜她努力的结果是屡战屡败。
郇风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却为几乎要绝望的她带来了一线生机。
他出众的风采,温柔的言行,广博的知识,再再都是个不可多得,父亲和蕙姑眼中她的丈夫人选,也之所以会谈她孤注一掷的请他假冒她的男朋友,以安抚父亲忧虑的心。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蕙姑会这么安心的想将她交给他,才这么一次接触而已。这该说郇风真的是太优秀了,还是蕙蛄太容易相信人了呢?
实在不愿相信事情会这么快就走到这骑虎难下的处境,离她和郇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也不过才第三天,他们也才刚达成协议准备合作演场戏而已。而现在,她竟愁云惨雾的坐在这里考虑嫁不嫁他、要不要与他结婚的问题,这一切似乎都过分的离了谱。
该假戏真做的真与他结婚吗?那对郇风来说太不公平了。他们俩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她实在没有理由拖累他、绊住他。尤其在知道自己不可能对他动情,父亲也不可能在短期内接受她结婚、又离婚的事实,这种注定要长期抗战的事,她怎么能因自私的原因而困住他呢?虽然他说一等到她找到如意郎君后,他自会卸下他扮演她丈夫的角色,但是问题在于她,她……
不行,真结婚这条路是绝对行不通的!
“总经理。”
突来的声音让柯雁蓝由桌面上抬头,面对着不知何时站在眼前的王秘书,一时之间,她只是呆愕的望着眼前的人。
“这是‘巨林’那件案子的合约书,陈副总在赶赴机场前要我代交给总经理,请总经理事先过目,待两天后他从香港回来再仔细与你说明其余细节。”王秘书先将手中的卷宗递放在她面前的桌面上,然后才挺起身子轻蹙眉头看她,“总经理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我刚刚叫了你好多声你都没听见。”她说。
柯雁蓝缩回呆愕的目光,将其投射在桌面上的红色卷宗上,好半晌后,才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开口。
“我在想我该不该结婚。”她盯着桌面上的卷宗,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什么?!”王秘书被吓到般的大叫一声,双眼圆睁的盯着她。
“我在想我该不该结婚,”柯雁蓝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以疑似自言自语般的口吻说着,“该不该真的嫁给郇风,那样对他来说会不会太不公平、太自私、太过分了?即使是他自愿说要帮我娶我。我该和他结婚吗?爸爸和蕙姑……我到底该怎么做?”说着,她不自觉得再度陷入沉思中。
王秘书被她的话吓得说不出话来,好久以后才消化她所说的话,并以试探的口吻开口问:“总经理口中那个郇风是不是昨天来找总经理那个男……那位先生?他向总经理求婚了?总经理你打算要嫁给他?”
“我正在考虑。”柯雁蓝茫然的看了她一眼,不确定的回答。
“总经理,我好像从未听说过你有那样的一个男朋友,可是你们应该交往很久了吧?要不然郇先生不会向你求婚。”王秘书以压抑着的平稳语调说。
柯雁蓝没有回答。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可以稍稍透露一点满足我的好奇心吗?”
“意外。”她好半晌后回答。
“意外?不会是小林开车时不小心撞到他,或者是他不小心撞到总经理的坐车吧?”王秘书将小说中最常看到、最令人喷饭的剧情提出来说,她想知道那个名叫郇风的男子与总经理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或许他接近总经理是别有居心的。
“不是,是我……”柯雁蓝呼了一口气,摇摇头,“总之是我先不小心去伤害到他,我们俩才会认识的。”
不是他特意来接近你的?王秘书很想这样问,但为了怕勾起柯雁蓝三年多前的痛苦回忆而作罢,只是问:“他是真心爱你吗?总经理。”即然他都已经开口向她求婚了。
柯雁蓝没有回答她,却站起身走到窗墙前眺望远方。
“你呢,你爱他吗?既然你们已经考虑到要结婚了。”
爱,如果她能爱他的话,那么事情或许会容易许多。因为女人一向善于欺骗自己,尽管自己的男人心不在自己身上,但只要留住他的人,知道自己是爱他的,那么她便可以一直沉浸在假想的幸福中活下去。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没办法拥有爱人的资格,因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
“你不爱他对不对,总经理?”她的挣扎表情让王秘书猜测道,而她却没有否认。“你既然不爱他,对于他的求婚当然可以置之不理,或者干脆直截了当的拒绝他,为什么你还要烦恼它?还是你烦恼的是其他的事,他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或者他拿了什么威胁你?总经理……”
“没有,王秘书。”柯雁蓝开口截断王秘书愈来愈高亢的声音,回头面对着她说,“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
“那你在为什么而烦恼?”
“我……”柯雁蓝再度转身面向窗外,缓缓的说:“昨天我带他到家里,我爸爸和蕙姑两人非常中意他,直嚷着要他快娶我,结果他当着蕙姑的面允诺要娶我,并向我求了婚,我却突然发现我和他并不合适,也不爱他。”她编了个与事实相去不远的小谎言。
“所以你现在才在烦恼该不该嫁他?”王秘书的声音中有丝不可思议,“很简单嘛,既然不爱他,那就不要嫁给他就好了,你何须为这事烦恼?”
“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我爸爸和蕙姑都认定了我们俩的婚事,甚至于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我结婚的事宜,你说我能不嫁吗?”
王秘书愣了一下,她也知道董事长的身体状况,“董事长和蕙姑他们……你没跟他们说你不爱他,根本不可能会嫁给他吗?”
“郇风是个好男人,如果我嫁给他便能拥有一辈子的幸福。”
“董事长和蕙姑这样认为了?”
柯雁蓝点头。
“但是你自己却不这样认为。”王秘书结语。
“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他。”柯雁蓝沉默了一会说,“他有资格拥有更好的,我没有理由拖累他。”
王秘书终于抓住整件事情的症结了,她不由奇Qisuu。сom书得开口劝道:“总经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不该再对它耿耿于怀才对。”
“过去了?不,它一辈子也不可能会成为过去的,它……”柯雁蓝以双臂紧紧的抱住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我所犯的罪孽,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成为过去的。”
“那根本不是你的错,如果我是你,我的选择也会跟你一样,拿掉……”
“不要说了!”柯雁蓝大声而激动的叫道,吓了王秘书一跳,“对不起,王秘书,你可不可以让我安静一下?”她哽咽的说。
“总经理……”
“拜托,让我静一下。”
“我会帮你暂时挡住所有的会客与电话,待你心情平复可以工作后,用内线告诉我一声。我先出去了,总经理。”看着她,王秘书吸了一口气说,说完随即静静的退出去。
房门一关上,凝聚在柯雁蓝眼眶多时的泪水乍然绝堤,滚滚滑落脸颊,沾湿了胸前一大片衣襟,她没有办法抑止住像是有自我意识的泪水,只有任它像是为了宣泄她内心里的痛楚与哀伤般不断的流,直到泪水干涸的那一刻。
她是个杀人犯,冷血无情的杀人犯,因为自私的仇恨而杀了人,她杀了自己的孩子,一个紧紧依附在她子宫里的孩子,她杀了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她是个没血没泪、无情无爱的女人,竟然可以狠心的去残害一个小生命,一个原本可以快乐的活在世界,可以成长、恋爱、说、笑,还会对她喊妈妈的小生命,他——
呜……他是她的孩子呀,为什么她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为什么,为什么?
现在她才了解到,多达十九次相亲却始终找不到满意的对象全是她自己下意识在排拒,因为她是个没有爱的女人,一旦与任何人结婚就等于是在害人,而她不能这样做,绝对不行。只是父亲嬴弱得不能受到任何一丝刺激的身体该怎么办?
她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连上帝都遗弃了她,不要她了……
就在替情绪不稳的柯雁蓝拦截、过滤电话的时候,王秘书非常意外的拦到了郇风打给柯雁蓝的电话,只考虑了一秒王秘书便决定有必要与他私下会面谈一谈,遂在下班之后,她来到与他相约的地方“曼萝西餐厅”。
当她到达餐厅时,因路上塞车的关系,离约定的时间早已过了半个多小时。她在侍者的指引下,带着歉然的神情匆匆的走到他面前,道歉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他的举动震呆了,因为久候她的郇风竟带着温文儒雅的笑容,风度极佳的起身替她拉椅子!
这个男人……
“对不起,我迟到了。”她尽量不去注视整间餐厅内女人对她投视的嫉妒之光,看着他歉然的说。
“没关系,这是女士们该有的权利。”郇风一点都不介意的微笑摇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