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行的……他不能在这里对她……她无法接受他要以这种手段来强逼她重新接纳他。
于是,她抓住一丝喘息的空间,在他的大掌欲钻进她睡衣下摆时,喘吁吁地挣出一掌将他的脸庞用力推偏,急切呼道:“赤风,我跟你走就是……”
殷赤风气息浓浊地停住所有动作,一双饱含情欲的深眸有着被中途打断的不悦。
“赤风,我跟你走就是。”怕他听不真切,她赶紧再强调一次。
殷赤风的眼神虽不复氤氲,却仍让水蓝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忐忑不安地等待他下一个动作……
叩叩!忽来的敲门声让水蓝呼吸一滞,惊措地瞪住殷赤风。
殷赤风陡然挑起眉眼,嘴角勾着邪恶的笑,直视她一张雪白如纸的秀容。
“救兵来的真是时候,你若想脱身就尽管叫?”他俯向她,鼻尖几乎快抵住她的俏鼻。
水蓝倒抽口凉气,鼻间所吸纳的,净是他灼烫的男子气息。
“你……”才迸出一字,她就因为碰到他斜撇的薄唇,而羞窘地闭上嘴。
“大小姐,您睡了吗?”近来都习惯在半夜起来察看的管家,在行经她房间时突然耳闻房内所传来的异响,于是驻足探问。
水蓝眸心倏缩,眼神不自觉飘向房门。
她应该喊吗?一旦让管家发现赤风就在她房里……
不!说什么她也不能这么做!但是不喊……她就真的要跟赤风离开!
“水蓝,你没有机会了。”
她震颤,慌乱的眼神再度迎向他掺杂缕缕暧昧的魅眸。
她确实没机会了,在她迟迟没作出回应后,她已经听不到管家的声音。
“水蓝,你的决定是正确的。”殷赤风亲亲她的脸颊,在听到她无奈似的一叹后,邪笑地说:“快去换衣服,我们该走了。”
水蓝还能说什么?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过在要离去前,她还是在他的默许下留下字条,以免管家在发现她不见后,成家为之大乱。
但事实上,水蓝的失踪还是让成家大小乱成一团。
“你是怎么看人的?为什么水蓝会无缘无故地消失?”盛怒的成介指着满脸无措的管家斥道。
“二老爷,我也不清楚大小姐她……她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了?”管家吓得不知所云。
“水蓝留下字条说她要四处去旅行,要我们别担心,但我认为这根本不可能,管家,这几天你有没有发现到水蓝有什么异常?”成齐也是大皱眉头,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这……我昨晚好像有听到大小姐的房里传出奇怪的声响,但是我问了一声,大小姐并没有回答我。”管家嗫嚅说道。
“那就对了,问题肯定是出在昨晚,但是我有调出监视器,却没有发现到什么可疑人物,就连水蓝是何时出门也都没有录下来。”成齐深感纳闷。
“齐,会不会是”他“带走水蓝的?”成介抑怒。
“爸说的人是……殷赤风?”成齐脸色立刻变得难看透顶。
“能让水蓝闷声不响的离开,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出第二人。”好个殷家老二,看似不务正业却深藏不露,难怪殷闻风敢把台湾的事业丢给他来处理。
更气人的是,他出手速度之快、之猛,竟远远超乎他的想像。再这样下去,难保公司不会……
可恶!老太爷若是知道他从美国总公司调来大笔资金应急,肯定不会再考虑将继承权交给他!
“没错,他的嫌疑最大,爸,我们马上去殷家讨人。”成齐忿忿说完,就要往外走去。
“齐,等等。”成介喊住他
“爸,再等下去,难保殷赤风不会带着水蓝跑掉。”
“殷赤风现在可是殷氏在台分公司的代理总裁,他不可能藏匿起来,更何况,无凭无据的,我们拿什么去讨人?”成介的思维到底比成齐周详,在衡量过后,还是认为别冲动。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水蓝落入那家伙的手里?”
成介敛眸,沉思。
如果殷赤风真有意娶水蓝过门……哼哼!那就得靠他的真本事,光是要通过老太爷那一关,就有得瞧了。
“爸,你怎么不说话?”
“老实说,水蓝待在殷家说不定还比较安全。”至少殷赤风绝不敢让水蓝在他的眼皮下出事。
“但是……”
“成伯伯、齐,发生什么事了?”此时,李安娜突然来访,但不知何故,成介在看见她时,态度竟明显变得疏离冷淡,不过,成齐并没有发现父亲的异样,便把水蓝的事转告她。
“我可以去殷家帮你们探探口风。”李安娜自告奋勇。
“安娜,你真的愿意去?”成齐眼神一亮。
“攸关水蓝的事,我自然要……”
“不必,水蓝的事自有我们成家来担,不需要你插手。”成介一口拒绝李安娜的好意。
“爸,你……”成齐十分讶异父亲对待女友的态度。
李安娜尴尬不已。
“安娜,你还是尽快回美国,省得你父母亲担忧。”成介面无表情的说。
“爸,安娜就快是你的媳……”
“齐!”被父亲突如其来的一喝,成齐当场傻愣住,“安娜,普勒财团的私人飞机还停留在台湾,如果你这一、二天就要回美国去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个方便。”
“成伯伯,可是我还没有打算要回美国耶!”李安娜讷讷地说,但摆放在裤管上的手却不自觉捏得死紧。
可恶!成介想必已经得知她家里头出了事,所以才会对她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你别怪成伯伯现实不通情理,但成家一向注重门第,成伯伯这样讲,你应该明白才对。”
“安娜明白。”李安娜垂下眼,低道。
成介啊成介,为了巴住你儿子,顺利入你们成家,我已经耗费不少心力,如今你见我家势没落就想踢掉我,哼!没这么容易!
“你能了解那最好,放心,成伯伯也不会亏待你,该补偿给你的,我绝对不吝啬,至于齐,你就好好跟他谈吧!”成介瞥了眼一头雾水的成齐,便兀自上楼去。
“了解什么?安娜,你跟爸在打什么哑谜?”成齐大皱眉头,无法理解他们方才的对话。
“齐,你还爱我吗?”安娜娇嗔地抓住成齐的手,问道。
“安娜,你是怎么了?我当然是爱你的。”成齐不明所以。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安娜很感动的偎入他怀里,可在成齐所无法窥见的一双娇眸里,却迸射出强烈的恨意。
“安娜,你……”
“齐,水蓝的事我自会替你打听,不过我想等结果出来后,你再告诉成伯伯好吗?”
“好。”成齐笑笑点头,“不过你得小心,殷赤风那个男人可不好对付。”
“我知道,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哼!既然你们成家负我,那就休怪我无情!
殷氏集团台湾分公司大楼
此时此刻,在第三十二层的总裁办公室里,水蓝就站在一整片的玻璃帷幕前,眼神沉静地盯住前方建筑物的某一点。
她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但坐在办公桌后,看起来忙碌到没一刻得闲的殷赤风却压根没有注意到她似的,只有来回好几趟的秘书忍不住偷瞄她好几眼。
不过,当男秘书将文件呈报给殷赤风,之后放胆地将透着一丝爱慕的眼神投向那抹纤细柔雅的身影时——
“你在看什么?”
男秘书被这熟悉又陌生的吼声给活生生吓飞了一条魂,他赶忙收回视线,连望向总裁的勇气都没有便急急告退。
可是当男秘书一离开,殷赤风却又马上接起另一通电话,活像方才出声喝人的根本不是他。
水蓝没有拉回视线,却几近无声地轻叹。
被他请到殷家做客后,他去哪里总是带着她,除了上洗手间外,他们俩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形影不离?啧!她好像用错成语了,严格说起来,他们现在这种情形,好像只比陌生人再好上一些,因为一整天下来,他们通常讲不到半句话。
坦白讲,她也觉得挺纳闷,难道赤风坚持带她走的原因,就是想把她当成装饰品,纯粹摆着好看?
应该不至于,好看的花瓶到处都有,他又必何对她……
“……喔!是吗?那普勒那一方怎么说?”
当水蓝听到正在讲电话的他突然提及普勒时,忍不住中断思绪,竖起耳朵来。
“……狗急跳墙吗?啧!没关系,随他加码,还有,马上联络周董,晚上我请他吃个饭。”
随“他”加码……“他”所指的是二叔吗?
她大致了解殷氏正在进行名为三星钻案的计画,那是指结合台湾政商两界具一定实力地位的大老共同投资,以取得上千亿元的土地来作为开发及兴建新地标的重大工程案。
可想而知,三星钻案一旦功成,对三方来说,所获得的经济利润绝对是高到吓人,且本身企业的能见度也势必跟着水涨船高,所以二叔肯定会想办法破坏这三方的合作关系。
所以,赤风方才所提到的加码,有可能是二叔为了说服一方,欲挟带大量资金好从中介入,继而取代殷氏。
不对!这种作法风险太大,若殷氏有意挖个陷阱让二叔跳下去……
“赤风,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困惑地问着刚好挂掉电话,噙着莫测笑意的殷赤风。
“很简单,让你爱我爱得没负担罢了。”他双肩一耸,语气轻快的回答她的疑惑。
她终于是憋不住了。
吁!还好她快他一步,否则连他都快要受不了这几天的冷战。
水蓝惊讶地瞪大双眼,但随后,她收敛起所有表情,淡然轻嗤:“难道把我晾在这里看你怎么对付成家,就可以解决所有事?”
“我保证,如果不一次把你二叔打垮,好给令祖父一个深刻难忘的教训,那你担心的事将会接二连三的发生。”殷赤风并不打算隐瞒她。
“你真的要……”水蓝有些慌乱,也有些难以置信,但他的确当她的面毫不避讳地说出。
但是,她却无法反驳,甚至无大骂他怎么可以如此大言不惭地说要击溃他们成家。因为他……唉……他说的没错,唯有一举将成家打到溃不成军,祖父及二叔才会晓得何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是,她真的要冷眼旁观,任由赤风把成家搞得天翻地覆吗?水蓝心思飘远,一时间竟也没察觉到一抹人影逐渐靠近她。
忽地,她被重重拥入一副温暖的胸膛里,她一颤,飞散的意识瞬间被拉回,她抬眼,欲启唇的瞬间——
“我就晓得你绝对会赞同我的作法。”他比她先一步开口,唇上的笑明白写着如释重负。
“我……”她错愕。
她根本什么都没说!
“水蓝,你知道吗?要不是顾及到你,我早就动手了,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能够体谅我,这大概就叫心有灵犀!”他深情款款地瞅住她一张羞红却又浮现窘迫的丽容。
幸好啊!他及时将她拐骗到自己的身边来,否则他真的会失去他唯一的真爱。
而接下来,就等着料理成家,以及揪出“那个人”。
“什么心有灵犀?你别乱说话。”她垂下眼,苦恼不已。
“好,我什么都不说。”殷赤风变得很听话。
“你可别做得太绝。”想来想去,她好像只有这句话能说。
“放心,那毕竟是你娘家,我下手会有分寸。”
“什么娘家,我都还没有……”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