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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一起沉入热情的舞动里……
一切,都是前所未有的悸动与炙热,好似离开大海太久的游鱼,一心扎进深海里,再也不想离开哪怕一分一秒。
激情的最后,是倦极的交缠,紧紧相拥。
“松、松一点啦!”细细喘着气,海兰用力推挤紧覆着的身躯,“我没法子呼吸啦。”身上半褪的睡衣也弄得她浑身不舒服,“让我整整衣服。”
“不要。”哑哑的低语在她耳畔喷出炙热的气息,大掌,三两下褪尽了两人身上半隔的障碍,复又叠伏在丰润的娇躯上,低低叹笑,闭目细细享受那似已隔了千年的温暖。
啊,回家,真好。
“不要用力压我啦!”伸手拍拍那酸硬的身躯。海兰挤着皱脸,“压得我好难受。”三月未见的相思之苦,她也晓得啊,可没必要一见面便这么激动吧?
“可我很享受哟!”吮上柔软的肩,狄云涛闭目轻叹,真想就这么一辈子天荒地老下去,他实在爱极了伏在这丰润娇躯上的感觉。
“享受个头啦,下来!”伸手扯一扯颈旁的黑发,下了最后通碟,“不要让我生气喔。”她的生气意味着某人夜卧客厅的惨剧。
“分开了这么久,还是一点也不温柔。”低低抱怨两句,只得咬牙退开,翻身,一扯,将爱极了的身子紧拥到自己躯上,“行了吧?”
“凑合凑合吧。”轻轻蠕动几下,寻个舒服的位子趴卧着,又引来某人的低喘。
“海大姑娘,你当我是木头不是?”三个月没吃过一口,他大爷饿得很哩!
“你狄老大是不是木头人我不知,可我却做了三个月的石头人,没人管没人关心,高兴着哩!”竟敢不闻不问地丢开她,不说句歉意,一回来先吃个干净。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呵呵,要翻旧账啦?”自知理亏,先摆出最迷人的笑,准备“牺牲”色相,“我忙啊。”
“对哟,您狄大总裁自然忙啊!”伸手拍掉在身上造反的毛手,在龙心大悦之前拒绝提供任何“福利”,她也笑,“整日忙着与‘初恋情人’拉拉手,贴贴面,叙叙难忘旧情,再忙着举办一个轰动的选妻宴,最后顺便忙着与‘亲密爱人’去游玩一趟,度度蜜月。对不对啊,狄先生?”扭过头,拒绝自己心中隐含酸气。
“你生气啦?”像小猫似的,挺挺的鼻尖在那圆润的肩上摩啊摩,“我的海兰原来也有女人的一面,也会吃醋啊。”宠溺的话语,满含着怜惜。
“喂,蜜语甜言你以为哄得了我吗?”将那颗讨厌的大头狠狠推开几分,恼他不着边际地闲谈。
“好,我不哄你,咱们从头来过。”抱着海兰靠坐起身,狄云涛不再逗她,脸上瞬间显出了成熟的一面,“想问什么尽管问,一切如实奉告。”
“呃?”对他的快速转变倒有些不适应了。
“傻啦?”俯首碰碰那有些呆愣的小脑袋,狄云涛轻笑,“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出来啊,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明明憋着一肚子问题,却不知把握机会,他可爱的小妻子哪!
眨眨眼,明白过来,她马上开炮:“你还爱朱丽娅吗?”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不爱,自从遇到你我就再没喜欢过任何其他一个女人,朱丽娅只是我一段过去,我没有留恋过去的习惯。”啾!送一个响吻以作证明。
“不要打扰我!”推开那颗蛊乱心跳的大头,心中有些窃喜,“为什么在香港对我不闻不问?”害她以为成了弃妇,也让阿义伯他们同情了好久。
“我也想闻想问更想吻你啊!”委屈地扁扁嘴,“可你也见到了,狄——”艰难地改口——在海兰的怒瞪之下,“爷爷,爷爷一见我便将那么多那么多的资料扔到我头上,我忙得昏天黑地,深夜给你打电话也是抽我短暂的休眠时间耶!”说得十分抱屈,“你呢?也对我不闻不问,从不主动给我打个电话,害人家也以为成了‘弃夫’!”
“呃——嘿嘿,嘿嘿。”不自然地干笑几声,不敢说是因为自己准备放弃他、一切由他的缘故。
“小没良心!一点也不努力为我打拼!想放弃我,对不对?”亮晃晃的牙,猛咬住那俏鼻,一泄心中火气。
“唔——”挣扎着救出鼻子,喘几口气,也有些火大,“喂!你还敢这样说!”双拳先捶过几拳去解解恨,“当时能怪我吗?在香港那些天,报纸、电视、刊物……哪一种没提到你?你是谁?你是高高在上的狄氏新一代掌门人,是上流社会趋之若鹜的高贵宠儿耶!可我呢?我又是谁?我只是一个大都市中混饭吃的小人物而已!”
吸吸鼻,正要再讲,却被大手捂住红唇。“不许这么贬自己!你是我的宝贝,我不准任何人说你,你自己也不准。”就因为珍惜他的小女人,才不愿让她曝光在世俗眼前。
“喂,让我讲完好不好?”拉下他的大掌,与他紧紧相缠,“不然我曾想过的,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眼中有些发烫,他的宝贝!
“好,你说,我听。”紧紧拥着小女人,静静倾听。
“其实从我一嫁你我就明白知道,我们两个一个是天上的云,一个是地上的泥,云泥之别,怎能无差?”两个人的差距,显而易见哪!“偏偏我嫁给了你,就好像我小说中的情节一样!可那只是爱情童话啊,而我们呢,却是现实中的人物!”现实与童话,岂仅仅是云泥之别?
“不光是这些,对不对?”狄云涛一阵心酸,他总以为只要尽心地宠她、怜她便好,却忘了他的小女人也是心思敏感得很!
“是啊!我也有我的骄傲,有我的傲骨啊!还有——自卑。”低头沉思,“我不想只靠你,我也能闯我的一片天地。可是,我也明白,像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平凡人物,打死也追不上你的成就啊!于是,我就会胡思乱想,你为什么会娶我?我有吸引你的地方吗?你会不会有一天厌倦我?”将那紧握自己的大掌覆到心口,“于是,我摇摆,我不确定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怜惜地轻吻那惹人怜的小脸,狄云涛心中五味杂陈,“我一心只想拥有你,却忽略了你的感受。”他已知他的小女人会想些什么。
“后来到了香港,我就更加不确定,也更觉自卑,心烦意乱,索性什么也不想努力,一切随老天安排算了!”典型的鸵鸟心态。
“是啊,你就索性埋起头,在香港玩个痛快!”狠狠握紧那小手,咬咬牙,切切齿,“将我一个人丢在门外打拼,不闻不问,还痛痛快快打我一个耳光!”委屈地扁嘴又扁嘴,忆起晚宴那场混乱。
“哇!你还有脸说!”不可置信地怪叫一声,那次错在谁呀?“从你一踏入香港地界,名字就和朱丽娅朱大小姐挂在一起耶,对那些报刊的内容一点也没反驳,你要我怎样呀?”即使心知那是狄老先生和你故意为之,是想护我躲开风头,这也是后来才知晓的,不过在此时并不重要,“可那次晚宴被宣布‘文定之喜’的准新郎是我的‘老公’耶!你要我怎么做?上前吻你?祝福你?”抱歉,小女子心胸狭窄,没那么大肚量!“哼——”重重一声,作为本次话题的结论。
“好,我不对,成不成?还有什么要说的呀?我继续洗耳恭听。”安慰地吻吻气乎乎的小女人,狄云涛柔声轻劝。
“我对你的不满犹如滔滔长江水,绵绵不绝啦!哪里能一时讲得完。”白他一眼,忽地明白过来,“喂,是我在‘审’你呀,怎么不太对劲?”被“审”的好像成了自己耶。
“啊?你想起来啦?”坏坏地笑得欠人扁,“好,请大人继续审案,小的一定如实。”
“我一直好奇哟!”笑眯眯地不动声色,悄悄撒网捞大鱼,“晚宴过后至今这么多天,你同朱大美人到哪里欢庆‘文定之喜’去啦?”敢再敷衍她试试!
“没去哪里,”淡然一笑,“不过来咱们这里办办手续。”产权股份移交手续。他十几年的奋斗,就这么划了一个句号,说不心疼、不留恋是假,可,他不悔。因为他得到了那句承诺的解封,得到了一样他朝思暮想,最想送给海兰的东西。
“你将鸣远给了她?”这些日子最大新闻莫过于此,第一次听到时,她以为是梦。
“你舍不得?”却知她是为他不舍,却不点破,怕再惹她伤感,“你也想要吗?那小的我再创立一间送你好不好?让你也威风一下。”
“呸!又开始鬼话连篇了!”忍不住笑开来,连带丢掉刚刚才为他的心疼,“你正经一点啦!谁想要那烦人的东西?我只是舍不得那间咖啡馆啦!”以后恐怕再也喝——哦,是闻不到那么香的咖啡了,“害我不能正大光明地再敲某人竹杠!”扼腕哪!
“嗨,我看你皮在痒才是!”空出一手,狠拧一下,“问完了没有?我饿了耶!”
“不要动手动脚!”死命地丢开在身上乱游的大掌,“我还没问完呢!”
“好,那可不可以请您问快一点?”他可是很不经“饿”的。
“我问你,你到底为什么无条件把鸣远给她?”好奇心重得确实可以压死一只猫。
“谁说无条件?”忍不住翻翻白眼,“我又不是白痴兼傻瓜。”
“什么条件?”难道是那枚狄家传家钻戒?
“一句承诺。”轻描淡写,却知他的小女人绝对会好奇到底。
“啊?快讲快讲!”其实心里早明了了八九分。
“不讲。”讲可以,可也要有条件的。
“为什么?”
“我‘饿’,没力气。”无赖地笑,笑得无赖。
“讨扁呀?”差点听得吐血,关键时刻,竟敢给她及左言右?“我是‘饿’啊,没力气。”索性瘫躺下去,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好,你休息吧!”也掉转头,将自己从无赖怀中脱身出来远远撤离,三个月的委屈涌上心头,见了面什么也不解释反而戏她?哼,天下哪里有这样便宜的事!
“生气啦?”凑过来,小心察言观色。
“我生气?哈哈,我高兴着呢!”扬头长笑,用被单紧裹住丰躯,不理他!
“我讲给你听,好不好?”哦喔,坏事了。
“不用讲啦,我又不是不知道。”
“哦?那你姑娘说来听听。”忙摆出虚心求教的样子。
“告诉你的朱大美人,让她乖乖等你几日,好让你回来同我一刀两断啊。”故意弄拧他意思。
“咦?你怎样掐指算的?好准喔。”凉凉地小心煽风,静待火起。
“你去死啦!”再也忍不住,一把抽出头下枕头丢过去,“好,咱们一刀两断!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这就走,行了口巴?”泪,再也忍不住地潸潸落下,“呜,我嫁给你算什么?嫁了,我没了自由身,可你呢?依旧是什么黄金‘单’身汉,是什么‘至今单身’的大总裁,是时刻有美人陪伴的深情男!呜,我算什么……少搂我啦!我走成了吧?我不碍你眼成了吧?”拳打脚踢,拼命捍卫自己的领地。
“海兰,对不起,我不好!乖,不哭了。”知道事情搞糟了。再怎样坚强的小女人,也会有心思脆弱易碎的那一刻。
“你、嗝!你管我!”哭得打嗝起来。
“我怎能不管你?”硬将扭动不停的小女人搂进怀中,在她耳边低语,“谁叫我爱你!”两年来,第一次向海兰明白表明真情。
“我不要你管啦!呜,放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