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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又不是他的错,他吞下苦水。“这……说来话长……因为地主……唉!怎么说?……是位耳背的老太太,而她根本不开门跟人谈!”其实也老不在家、找不到人。
“老太太没其他亲人吗?”
“有的,只有一位孙女……事实上那块地和房子已过继给她了。”
“那就去找她孙女谈哪!”
他吞了口口水。“呃……她孙女似乎常不在家,而且她在门口贴上告示,若有要事,请找‘傲群法律事务所’的律师商谈……”
“傲群?”这回出声的是坐在会议桌首位的人,顿时一室静寂了下来。
“傲群”是业界相当有名的一家法律事务所,向来以正派着称,为首的五位合伙人都是律师界中有名的菁英分子。“她跟傲群有何关系?”
“呃!童家对外的事宜全委托傲群的律师处理,连土地、房屋也是。”大头问话,让他答的有些胆战心惊。
“是哪位律师负责童家的事?”
“姓王……”他思索名片上的铅字。“呃!是个叫王羲雅的。”
这名字一出来,惹了不少惊呼。
“那不是前阵子有上报的那位名律师?”
“上报?”
“是呀!就是伟夫企业集团董事长杀害情妇那个案子,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委托人,还受伤住院,并协助检方破获伟夫集团的不法事宜。”
“喔——”不同的意会声,在室内四起,也不晓得是仰慕还是自叹倒霉——怎么会跟这样的律师碰头?!
“去找过那律师谈了没?”常伟宏问道。
废话!吴肃受辱似地瞪了他一眼。“当然找过了,可是——”
“怎样?”
“王羲雅很直接拒绝了我们收购的请求。”吴肃深吸口气,将那律师的话照实描述了一遍。“他说无论我们出多少钱,他的委托人都不会卖这块土地的!”
“原因?”
吴肃重重叹口气。“他没说……”
一室冷寂。
蓦地有人冷哼。“既然明的不成,那就来暗的。”
“是呀!”有人凉凉附和,也不知是不是真心的。
“我看干脆找几个道上的兄弟去吓吓那个老太婆和她孙女,叫她们别太拿乔了。”
此语一出,竟还赢得不少人点头赞同。
“对呀!放一把火将那房子烧掉,看她们还住哪里?”
吴肃再次重重叹口气。“若真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怎么说?”
“童家地理环境特殊,对面就是一家警察局,再旁边一点是消防局……后面呢,则是宪兵队的营区,所以……除非老太婆出远门,要不难以靠近,而且也不晓得她们是不是跟这几个单位联络过,近来只要我们的人一靠近童家,立刻就会被警察和宪兵盘问……”
嗄?会议室再度陷入静寂,这回可没人再出“黑心”点子了。
所有人也意识到这件事的困难度,他们的对手似乎不是一般小老百姓,而是一个相当高明的难缠家伙,居然可以找到大律师帮她们处理事情,周围又有宪警保护,难怪——她们的土地始终没被那个民意代表给成功买下,以致造成今日的窘状。
这时,会议室另一头的门开了,白衣护士推着个坐轮椅的老人出来,看到这位老人,所有人立刻站了起来,除了坐首位的那个人,他看了老人一眼,才缓慢站起身。
“董事长好!”众人齐声喝道。
此人正是东宇企业的创立者莫维奇,虽然已交出实质管理权给他的孙子们,可仍非常关心公司的运作,每次高阶干部会议不是借由视讯器操控,要不就是在会议室后方的小房间监看着。
有人私下笑称老爷子还在搞“垂帘听政”的那一套,其实现在主事的莫广宇表现极优,绝不输给老人当政时,可惜,老人是放不下曾拥有的权力,依旧做着公司的幕后主控者。
老人开口了。“那个拥有土地的女人是做什么的?”
冰冷夹带着怒气的苍老声音,令这个会议室的气温陡降了几度。
吴肃额头的汗冒得更多,他吞了口口水。“好像是自由业……”董事长年纪虽大,可那股威严和魄力,总教人难以逼视。
“没工作?”
“不!好像是从事艺术创作的,常在各地旅游,这两个月几乎很少见过她回家……”或许有,只是刚巧都没碰到。
“名字?”
“呃!叫童秋雅。”
“去挖出所有相关的资料。”老人目光深刻锐利地扫向众人。“从此刻起,童秋雅就是我们东宇企业的头号敌人!大家明白吗?”
“……是!”
在一片胆战心惊的声浪中,站在首位男子只是用莫测高深的表情注视这一切。
现在时间是十三点五十分。
东宇企业总经理莫广宇站在东宇百货大楼最顶端的回廊往下俯看,在这四方形的楼梯回廊上,架设了透明强化玻璃,透过这片玻璃墙可以清楚看到一楼到十二楼的手扶梯的景象。
今天是星期六,还不到两点,东宇百货就已经涌进阵阵人潮,每一层卖场的手扶梯上都已站满了人。
几可预期的是,今天将有千万以上的现金收入。
望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人潮,每人头上似乎都戴着¥字号的标志来来去去,他应该感到满足、自豪,可是——他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事实上,他已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感觉……
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十三点五十四分,他皱眉,怎么不知不觉就浪费了四分钟在这?
不过——会议原本预计在十四点结束,可是因为老爷子的介入,提前了十五分钟完成,所以在两点前的时间算是偷来的,因此那四分钟应是允许被浪费的。
熟悉的轮椅滑动地面的声音尖锐地刺进他的耳朵,截断他的思绪,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动作,因为透过玻璃墙的反射,清楚知道来者是谁。
“我要你来见我,为什么不来?”冰冷的声音像鞭子般的划过空气。
广宇转过身子,让自己在极短的时间内戴上多年早已习以为常的面具。“我见您在与公司几位大老谈事,不便打扰。”语气温和、有礼,不带一丝情绪。
“你是公司的总经理,大可光明正大的进来听,怕什么?”老人怒斥道。
“我下回会注意了,爷爷找我有事?”
老人眯了眯眼,即使火气满腹,可对方毫不挑衅的态度,却让人无法发作,望着这个叫他爷爷的男人,神似亡妻俊美的脸庞及那瘦长的身形,乍看,像是个弱不禁风的斯文书生,可是——
老人吞了吞口水,尽管这孩子至今为止对他可说是言听计从,从未有任何许逆的行为,像是颗可以让他轻易操控的棋子,但他总觉得不踏实,在那温和外表下所隐藏的力量是不容小觑,而这也是至今他未敢将主位毫不保留传给他的理由,虽说他是他的继承人,可是,他无法不防他!
“寰宇的开发案绝对不能因为一名女人坏事!”
“我知道,这件事我打算亲自处理,不会让爷爷烦心。”
“很好!这种事要当机立断,迟疑不得,为了这个案子,我们已经投下太多的资金和代价,绝对要加倍拿回来!”老头子激烈地说道。“即使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
“是!我会的!”他依旧恭敬地让人无法找到理由动怒。
老人低头看了腕表。“再两分钟就两点了,我回去休息,这里就交给你。”
“是!”
望着老人离去的身影,眸中神情是难测的,他转过头继续凝视下方的人潮,还有一分三十秒的自由——
老人离开后,另一道门开启,走出另一个英挺的男人,容貌与广宇有三分神似。
“漂亮!你们的对话愈来愈简短了。”
“如果你那么爱与他说话,可多去老人膝下承欢。”
见到那人,眸中多了一丝暖意。
此人正是广宇的小弟——莫广擎。
“多谢!不麻烦了。”同辈中他年纪最小,本该是莫家第三顺位继承人,偏偏排第二的莫广然不顾一切地离家出走,弄得莫老先生与他宣布断绝关系,让他没得选择的递补上第二顺位。
“明天的是周末,你要不要跟我去狂欢?”
“不!‘头号敌人’尚未解决,我无法轻松。”
广擎对天翻个白眼。“拜托!你何时轻松过?打我看到你从上大学、进入公司实习后,我就没见你不忙过,一点生活品质都没有!”
“生活品质?”他睨了弟弟一眼。“与那群纨裤子弟吃喝玩乐、醉生梦死,就是高生活品质?”
广擎露出受辱似的表情。“什么纨裤子弟,请称我们是‘三不俱乐部’的成员,OK?”他平常往来对象都是一些企业家的二、三代,对自己的家世、财富、容貌条件都具有相当优越与自信。
“三不?”
“对!不到三十五岁不结婚,不嫌到十亿不结婚,不把过一百个美女不结婚。”广擎严正地宣告道。
广宇笑笑,不予置评,把视线转向下方继续凝望。
广擎不再开口耍宝,若有所思地望着大哥,很多外人见到广宇,都以为他是个性温和、很好说话的男人,但若因此看轻他,觉得他好欺负,可就大错特错。
他就曾亲眼见到广宇如何在谈笑弹指间,把对手杀得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东宇企业自他掌管后,在他运筹帷幄下,业绩突飞猛进,所以他在极短时间内,便赢得企业内部的信任。
在那温和的外表下,有着像刀般锐利的力量,深不可测。
即使他俩从小一起长大,一同受到“爷爷”严厉的教养,可他也无法完全弄懂在那温和、听话的表面下的真正想法……
曾经他们是很亲密的兄弟和玩伴,可是渐渐地,比他们受到更严格教养的广宇,有了较多的改变,不再喜怒形于色,沉默而内敛,甚至封闭自己,不与任何人说话、谈心、玩耍。
而在他因为心脏问题到美国治疗、休养数年回来后,大哥就变成现在所看到的这副样子,看起来温和斯文,脸上表情冷静的令人恼火,分寸拿捏的很好,总让人无法对他发火。
广宇是他所见过的人中,日子过得最“有条不紊”的人,每天的生活像是照着时刻表在进行。
早上六点准时起床,然后开始在家中的游泳池游泳一个小时;七点十分梳洗完毕;八点用完早餐,以及看完三份财经报纸;八点半准时到公司工作;依着秘书排的行事历行事,晚上若无特殊应酬,工作直到晚上七点半才回家,晚上八点半前吃完晚餐及看完新闻报导,之后时间则是在书房阅读、分析资料;十点五十分洗澡,十一点关灯睡觉。
每天周而复始,几乎少有变动,就像一个……机器人!井然有序的过日子。
面对这种情况,委实教人无奈,而最可悲的是,他清楚明白是谁造成这样的情况,但他却无能为力——
惟一可相信的是,在必要时,大哥绝对会挺身护住整个家族的。
“两点了……”广宇看了看表。
像是算好似的,秘书张莉走过来。“总经理,车子已经准备好,正等着您。”
广宇点点头。“我马上就下去。”
“要去哪儿?”广擎好奇地问道。
“去拜访我们的‘头号敌人’,你要一起去吗?”他举步朝电梯走去。
“当然!你打算怎么做?”
“就只是拜访一下,了解‘对手’是怎样的一个人?”
“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