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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们在大学时代,屡劝秋雅的话语,只是……她脸上总带着淡淡的微笑倾听着,听是听了,可还是没理会其他男人,因为没有男人能及得上她供在心里祭坛上的那抹形象。
大家最后说到无力,也不劝她了……随缘啦。
可现在——
她抓住秋雅的手臂,面露惊喜。“你是说这家伙的条件可以比得上你心中那家伙了?甚至可以盖过了?”
若真这样,那真要放鞭炮庆祝了。
秋雅眨眨眼睛,在绕口令吗?“呃……,事实上‘这’家伙跟‘那’家伙是同一人。”
轮到岚春眨眼睛了,连气都不敢喘,过半晌她才开口。“……你是说,过了这么多年后,你们‘真的’重逢了。”
“是呀!”秋雅眼睛一闪一闪的。“我想——这就是缘分吧!很妙,对不?”
对!真的很妙,顿时,岚春觉得嘴巴塞满了黄连,有苦说不出,现在她已经很肯定,秋雅已完全陷下去了,毕竟有哪个人在面对“梦想”了好几年的偶像,会有招架之力的?
“我先去把东西收好,再来跟你聊。”
望着秋雅的背影,岚春有无限的矛盾,她望向老公,现在只能寄望这一方了。
现在是十一点二十五分,而他已有两个小时又十分钟没看过表。
“你接近她是为了土地的事,对不?”在岚春拉开秋雅到另一边,这头的羲雅也盯住了莫广宇。
“对!”他坦然迎视那怒容。
“你以我‘朋友’的身份去接近她?”
“对!”
“你想要借此拉近关系,好说服她同意卖地?”
“对!”
“你是下流、卑鄙、无耻的混蛋!”
“对!”
“他妈的,你可不可以回答‘对’以外的字?”羲雅不仅自己为什么还可以那么冷静的与他对话,他现在真的很想宰人。
“想听什么?”
“解释!”
“你已经说了!”
羲雅闭上眼睛,从一默念到三十,再度睁开时,眼睛散发出骇人的冰厉。“我不会让你伤害她一根寒毛。”
他轻轻叹息,轻到让人以为那是错觉。“……我也不想。”他表情阴郁地盯着地面某一处。
看到他的模样,羲雅有种怪异感,凭着多年在法庭面对无数穷凶极恶的家伙,能轻易判读对方话语的真假,而莫广宇说不想伤害秋雅时,他的确是真心的。
“那就远离她!”
“我不能!只要那块地没到手,我就不可能不去说服她。”他抬眼望向羲雅。“你若是真想不要让她受到伤害,那就帮助我取得那块土地!”
这家伙——羲雅暗自咬牙,可真懂得抓住机会支使人。
“我要保护我当事人的权益。”
“那我也不能放弃,我要保护东宇的利益。”他严肃地望着羲雅。“对那块地,我是势在必得。”
“你——”
“帮我说服她,我保证不会亏待她,那块地以市价估算最多只能卖一千多万,可我愿意出价到一亿。”
一亿!羲雅倒抽冷气,没想到他们肯出这样的价,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摇头。“她不卖不是因为钱的问题。”
广宇也沉默了,的确,在最近接触的这两次,他几乎可以断言,秋雅不是能用金钱打动的人,要不,她不会轻易将自己价值不菲的作品送给别人。
他要如何才说服得了她呢?难道真的要不择手段?他试着硬起心肠逼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是……
不!他不能心软!
他必须!他别无选择!因为他必须保护住莫家的利益。
“我只要求有这个机会可以说服她,或者是——让她说服我。”
“说服你?”
“是!说服我放弃那块地。”这不是真的,可他必须先降低王羲雅对他的戒心,他无法同时对抗他们两个,因为光是她,就必须得全心全意……
他目光瞟向她,她也在此时向他望过来,眼中的温柔与多情,令他心再度震动。“
不!别用那样的目光凝视他,请用厌憎、嫌恶,让他可以硬起心肠、无情地对付她……
虽然很细微,可羲雅没有错过他的摇动,他深思地眯起了眼,转瞬间,他下了个赌注。
“好!我不阻止你去说服她,可是,一旦发现你伤害了她,我会让整个东宇企业付出代价。”
—道锐利眼神逼过来。“你对她的关心似乎超过了一个律师对一个当事人的。”
羲雅坦率望进对方的眼中。“她不只是我妻子的手帕至交,也是这世上难得一见的好女人,因为没几个会像她一样如此善良,所以若真有人在认识她之后,还会想要伤害她的,那真的是毫无人性的禽兽。”
面对这拐着弯的责骂,广宇并不反驳,在他离去之余,才淡淡丢下一句。
“你又怎么知道,人类不是一群披着文明外衣的野兽?而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善良的。”
“你!”
该死的混蛋!该下十八层地狱!可恶……
当岚春走过来时,听到老公仍在原地咕哝不休。
“你也失败了?”她叹气道。
“也?”
“呃……”说完秋雅与那男人的“瓜葛”后,她把头靠在老公的肩上。“你知道吗?若不是知道秋雅对他有多念念不忘,我早不顾一切说出口了,可是……我真的不忍心,也没办法那样残忍毁了她心中那个祭坛,我做不到!”
揽住老婆的肩,轻声说道:“先静观其变吧!莫广宇不是普通人,他有他的社会地位和声望,不致过于乱来,而且——”羲雅深思望向那两人。“没想到他们过去还有这样一段小故事。”
突地,他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或许——被说服成功的人真的是‘他’,我不禁开始期待了。”
岚春仰头,面露不解。“你在打什么哑谜?”
他对老婆露出“要她安心”的微笑。“放心!我们的秋雅不见得会是受害者,静观其变、静观其变。”
第五章
“总算回家了。”她解开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对他朗朗一笑。
他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探出真正的想法。
她已经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了吗?可以明白他出现在她面前不是一场偶然,而将是与她谈判吗?
不!在她的眼中没有看到任何芥蒂或防备,依旧是……自然。
被他的视线盯得有些难为情,她垂下头。“要进来坐吗?快中午了,我煮个简单的餐点填饱肚子,好吗?”羲雅有留他们一起用餐,可是她不想,想跟他单独相处的想法凌驾一切。
他沉默了一下。“嗯!”接受了她的邀约。
两人一进了屋,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秋丫头,你回来啦?”
秋雅眼睛亮起,奔了过去。“奶奶,怎么突然回来了?”
孰料童老太太收起脸上笑容,皱起眉头。“肥?我哪有肥呀!这些日子我想家想到都瘦了,哪有肥呀!唉!还是家里好,什么东西都对味。”她拿起拐杖轻敲凤凰树干。“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还是咱们家的好听。”
秋雅哑然失笑,奶奶真的是很爱这个家呀!
广宇静静观察这一切,注意着老太太的话语。
老太太转过身,看见了孙女旁边有个高大的身影,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她推了推眼镜,眯细眼打量着。
“我说丫头,这俊小子是谁呀?”
秋雅靠近老太太的耳边。“他是我朋友,叫莫广宇!”
“网鱼?他是做网鱼的呀?”老太太颇为惊讶。
“哇!不错呀!这年头很少年轻人肯做这一行。”
网鱼?他眨了好几下眼,才明白老太太为何会认为他的职业是渔夫。
“不是!老太太,我叫莫广宇,不是网鱼的!”
“啊?真的吗?”老太太面露喜色。“你都是在抓黄鱼的呀?哇!可不可以卖我几条?这在大陆时才吃得到,味道很好耶,可是你怎么会有办法弄到黄鱼?那要到黄海去才抓得到,啊!你大陆来的呀?”
天!怎么他变成大陆客了?原来老太太的重听是如此严重!想起部属曾送来的报告,大概可想见当初接头状况,难怪弄了两个月,都没摆平这位老太婆,广字无助望向秋雅,可她只是很没良心的笑到蹲到地上去,还一边抹眼泪一边从包包中掏出笔和纸递给他。
“用写的吧!把你的名字、哪里人、职业都写上去!”
广宇苦笑,可仍是依言写上,老太太看了直点头,并夸他的字好看。
“我午饭煮好喽,一起进来吃吧!”
一席午饭吃的可是筷子来,笔也来,不时鸡同鸭讲,笑声连连,吃的好不热闹,最后他不得不竖起白旗投降,在他记忆中从未吃过这样热闹的午餐。
“你奶奶为什么不使用助听器?”趁着老奶奶去厨房端汤时,他悄声对她说道。
她无奈的耸耸肩。“奶奶不承认自己有重听。”
他想了一下。“你家有没有听诊器?”
“有!专门用来量血压用的。”
“你去拿来。”
过了一会儿,老奶奶进来,看到餐桌上多了一副听诊器。诧异地问道:“丫头,你拿这出来干啥?刚吃午饭,血压量不准啦!”
广宇拿起听诊器,动作轻柔的为老奶奶挂上。“哎呀!小子你干么?我不是医生,你让我戴上,我也不会帮人看病,有病该去找医生的……”老奶奶忍不住哇哇叫,可当他拿起听筒喊了一声奶奶时,老太太睁大了眼。
“哇!声音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清楚呀?”
“奶奶,这东西可以帮您把声音弄到清清楚楚传到您耳朵里去。”
“哎呀!有趣,有趣,原来是这样玩的呀!来!丫头,你也跟我说几句话。”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像是得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
“是!”秋雅的黑眸泪光盈盈,表情微微激动,接过听筒。“嗨!奶奶……”
“谢谢你。”她慎重其事的向他鞠躬道谢。
“不客气!小事一件。”他不习惯她那么严肃,说实话,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想到这个点子。
此时,虽是下午两点,可坐在凤凰树下的他们却一点也感受不到躁热。
“不!不是小事。”秋雅透过窗户望进屋内,看到奶奶像个小孩子般,拿着听诊器到处听着,一会儿拿到电视机前、一会儿贴进收音机,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欢愉。“你做到了我长久以来一直不能做到的事——再次带给她欢乐。”她转向他,握住他的双手。“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她难掩激动的说道。
她的手不像一般女子那样的细腻,反而有些粗糙,感觉好像曾做过许多的租活,但却坚实有力,被她紧握住的他,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和力量透过掌心传给了他。
“不客气,我很高兴能让奶奶快乐。”这不是应酬话,而是发自内心,他不轻易对一个人有好感,可老奶奶的单纯、开朗,却让人不由得尊敬。
“这房子和树,几乎跟我十一年前看到的一样,之所以保持原样,是为了老奶奶?”他忽视她对他的影响,他必须探究出为何她不肯卖地的原因,找出来后,再予以……“解决”,他压下陡地升起的罪恶感。
她轻轻摇头。“不只是奶奶,也跟我有关系……许多人都想要买这块地,因为大家觉得有利可图。”
他瑟缩了一下,他也在其列。
“可是这块地、这栋房子对我们的意义,远胜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