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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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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妈妈看如萍流汗了,好舍不得。”徐晓贞心疼的伸手抹去她颊边的汗水。
  “妈,不会的!”雪蔷摇摇头,感动的将颊边那双冷凉的手紧握进手中。“如萍不累,我要种好多漂亮的金针花给妈看。”这句话像是一种坚定的承诺。
  “妈知道你乖,可是妈妈看你这么辛苦好心疼,让妈一起做,喔!”徐晓贞哄着。
  “妈,要不这样好了,如萍松土,你就帮如萍捡杂草好不好?”眼见说服不了徐晓贞,她索性找了项较轻松的工作哄她。
  “好,妈帮如萍捡杂草。”徐晓贞欣喜的忙点头,随即开始蹲下身认真的捡起草来。
  看着徐晓贞专注的模样,雪蔷忍不住笑了,有了她的参与,她做得更加起劲。
  短短一个早上下来,一块三十坪大小的山坡地,也整理好了大半,要不是碍于还有午餐必须准备,雪蔷还真不想休息。
  她多希望今天撒下的种子,明天就能开出灿烂的花。
  放下锄头,雪蔷带着徐晓贞回到宅子,她一头钻进厨房忙碌起来,不多时一顿丰富的中餐已经上桌,当所有人吃饱了又回到果园,徐晓贞也午睡了之后,她再度拿起锄头到后山坡继续未完的工作。
  日落时,雪蔷已经整理到庭院旁的一小方地了,火红的落日照在一大片已翻松、整理得焕然一新的土地上,反射出一种奇异的颜色。
  雪蔷看着自己满布着水泡的手掌竟笑了,一直以为自己的手只是双会写护理纪录、拿针筒的手,没想到除了下厨做饭、她还能垦荒犁田!
  连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雪蔷不经意的抬头望向山边的落日,然而一个修长的熟悉身影却随着绚烂的夕阳落入眼中。
  那记忆中总是阴鸷、狂霸的程牧磊,正以一种小心翼翼的脚步,走向大院外的池塘,那样虔敬的谨慎仿佛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雪蔷下意识的将目光收回,低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她不想也不该去关心任何有关他的一切,对她来说,他们唯一维系的就只有“表兄妹”这个有名无实的关系罢了。
  然而,不由自主的,她还是停下了动作,抬头望向那个衬在火红落日中的身影。
  程牧磊的脚步在池塘边停了下来,背对着她的身影让人看不清表情,却流露出无比的萧瑟与孤寂,她对他纵使有怨有不谅解,却无法不同情他。
  程牧磊凝望着池水仿佛有一世纪之久,那动也不动的身影连她站在这么遥远的距离都能感觉到悲伤。
  他在哀谁?悲谁?
  是哀恨自己乖戾、不平的身世与命运?还是悲怜那个曾经三年形影相随,却命薄早夭的小女孩?
  她可以确定在他滔天的遗恨里,绝对没有她黎雪蔷的存在。
  如果可以,她多想看穿他隐埋的心事,她想知道在那张冷傲得激不起一丝情感的脸孔下,隐藏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心事。
  但是隔着遥远的距离,她知道两人之间横亘着的是一道谁也跨不过的鸿沟。
  她甚至怀疑,终其一生这道鸿沟会有消失的一天!
  第五章
  在必须让新翻松的土地晒上几天太阳的日子里,雪蔷决定帮徐晓贞染发。
  趁着陈永章中午来程家吃饭之际,雪蔷悄悄托他从村子里带一瓶染发剂回来。
  “记得回去先绕到村子里买,商店很早就关门了。”雪蔷深知村里商家的作息,特别嘱咐他道。
  “放心好了,说话不行,提到我的办事能力,可是连你那挑剔的表哥都夸哩。”陈永章笑亮了一口白牙,炫耀着。
  看着陈永章粲然的笑容,突然有个荒谬的念头浮上雪蔷的心头,要是程牧磊也像他这样笑,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然而那样的记忆早在她五岁那年绝了迹,再也无从回温。
  隔天中午,陈永章拎了一个袋子交给她。
  “永章,谢谢你!”雪蔷喜不自胜的谢着。
  中午待徐晓贞午睡起来之后,雪蔷将一干用具全搬到客厅里,小心的确认过步骤后便准备进行。
  “妈真的会变年轻吗?”徐晓贞有些不安。
  “当然会,就跟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样。”
  雪蔷笑了。最近晓贞舅妈越来越在意外貌,常常一个人端坐在梳妆台前,无比专心的看着自己。
  一个女人会关心起外表,不再将自己的情绪封在象牙塔里,显见她的情形已经大有改善了,这个进步让她高兴。
  雪蔷边看、边按照说明书上的指示一个一个步骤做,手忙脚乱的情形像是第一次练习打针的情况。
  所幸在傍晚之前,原本一头白发就像变魔术般,成了一头漂亮的如瀑黑发。
  “妈,好了,你的头发又跟以前一样又黑又亮了。”雪蔷将镜子递给她。
  “真的?”徐晓贞急忙抓过镜子,小心翼翼的照着。“咦?的确变黑了,如萍好能干。”惊喜的笑容在她脸上粲然盛开。
  雪蔷没去惊扰徐晓贞的自我陶醉,只是静静的梳理她的一头长发,当她开始帮她绾头发的时候,一阵脚步声突然自大厅外传来,雪蔷知道是他回来了。
  当程牧磊走进大厅,雪蔷正将最后一绺发丝夹进徐晓贞的耳后,他瞥她一眼却没有闪避,因为这是他每天的例行公事。
  “妈,我回来了。”程牧磊轻声唤道。
  “小磊,你看,妈这样好不好看?如萍帮我染的。”徐晓贞难掩喜悦的直拉着程牧磊,展示一头黑发。
  彷如夜空中绚丽的烟火,一抹从未在雪蔷面前展现的微笑跃上了他英挺的脸孔,他缓缓在母亲跟前蹲下来。
  “好漂亮!”程牧磊抬起手轻轻摸着徐晓贞黑亮的头发,眼神是前所未见的温柔。“妈简直就像二十岁的女孩子。”雪蔷从来不知道程牧磊会说那样好听的话,阵阵像针般的刺痛扎得她的心好难受。
  “小磊好乖,等一下妈妈买糖给你吃!”徐晓贞慈爱的拍拍他的头,又转回镜前喜孜孜的照着。
  “您始终没有变,始终都是小磊心目中漂亮的妈妈。”程牧磊凝睇着她,轻声低喃道,那样渴望的神情像个乞求关爱的小男孩。
  徐晓贞闻言忽然转过身来,伸出手轻抚着他的脸颊,温柔又疼惜的瞅着他。
  程牧磊温柔而专注的凝望着母亲,对于一旁的雪蔷根本视而不见。
  那两道交接的目光持续了多久雪蔷不知道,只觉得她仿佛一下子掉进冰冷的深渊,耳朵也嗡嗡作响的不停鸣叫着。
  她不知道身上那种忽冷忽热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程牧磊专注的眼神好远、好深,深得让她无从探究情绪,又像是在她心底挖了个窟窿。
  难道她在……嫉妒?这怎么可能?简直太荒谬了!她竟然会嫉妒晓贞舅妈?
  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会产生这种不可原谅的情绪?
  她以为那样暧昧不明的感觉,早已被她遗忘在过去的记忆之中,没想到如今猛一回首,才发现它早已如影随形跟随她十四年之久,而且益形深刻。
  至今她终于认清那竟是……爱!老天!她竟爱上了程牧磊——一个恨着她足足十八年的男人!
  雪蔷震惊的捂住嘴,一步步的向大厅门口退去,直到脚跟触到门槛,才遽然转身飞奔出门。
  像发疯似的,雪蔷冲出大厅往大院外奔去,一直到池塘边才停下来。
  池面平静无波、幽深难测,却因她滴落的泪掀起涟漪。
  离开程家的那一天,她曾对自己发誓,此生绝不再为程家掉一滴眼泪,这么多年来,她还真以为以前那个胆小怯弱的雪蔷已经消失了。
  没想到她只是在欺骗自己,她黎雪蔷的心始终还掌握在程牧磊的手中,一如往昔脆弱而不得自由!
  “别以为你这么做能改变些什么。”
  几步之外传来的冷言冷语让她陡然一惊。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雪蔷背着他,狼狈的抹去泪水,始终不敢回头。
  “你该做的?你以为你在骗三岁小孩吗?”程牧磊冷哼一声,在她身后来回走着。“我看你分明是心虚,你的良心受到谴责,想为自己赎罪!”他一口咬定她的罪名。
  “我是想赎罪,看天上有哪个神愿意宽恕我犯下的罪。”她闭上眼,木然的说。
  “刽子手是没有资格要求宽恕的!”他冷冷的丢下一句。
  “我不是刽子手!”
  当雪蔷忍无可忍的跳起来,冲到他的跟前狂嚷出这句话,才惊觉自己的冲动。
  “强辩改变不了事实,即使你将自己掩饰得有如救难的天使一样圣洁,仍然改变不了你是个刽子手的事实。”程牧磊眯着眼冷冷审视着发怔的她半晌,蓦然捏住她细致的下巴。“山下是不是有很多男人被你这张天使面孔骗了,被你迷得团团转?”
  “我没有……”受制于他,雪蔷只能发出微弱的反驳。
  “你总是这么善于佯装无辜,从小,你就懂得装成脆弱无助的小绵羊,成功骗取所有人的同情,但是又有谁同情过冷冰冰的躺在土里的如萍?”一思及此,他的手指不自觉更加用力。
  虽然他只是个跟如萍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但是养母对他视如己出,而如萍更是他看着出生的,他们的感情早已超越一般亲兄妹。
  为了早夭的如萍、为了这十八年来日夜沉浸在悲伤中的母亲,他该恨她!
  “我本来就是无辜的,用不着佯装。”他粗暴的手劲,让她疼得连眼泪都掉了出来。
  “你的胆子真的变得很大。”他冷酷的勾起笑,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
  “折磨我真的会让你好过一点吗?”她的泪沿着苍白的双颊缓缓流下。
  她知道她不该哭、不该在他面前表现脆弱,只是他眼中深刻的恨意扎得她的心好酸、好痛。
  程牧磊闻言蓦然一怔。
  折磨这个他曾经疼爱过的女孩,他怎会好过?他只是不甘心,只是遗恨啊!
  虽然他一再告诉自己她是如何的不可原谅,然而她微颤的红唇、眼底晶莹的泪却莫名刺痛他的心,他究竟是怎么了?
  他怔然的转头凝望着脚下那闪着暮色余光的池水,仿佛又看到小如萍冷冰冰的被捞上来的情景。
  他怎能忘了那一天?又怎会该死的对她心软?!
  刹那间,他犹豫的眼神倏然一变,除了漫天的恨意外再无其他。
  他毫不温柔的松手,任由雪蔷跌落在地。
  “你等着吧,我会想出如何从你这个刽子手身上,讨回该偿还的公道。”
  他阴鸷的看着她,冷冽的语气让雪蔷身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他是说真的!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报复她,不让她好过!
  眼看着他转身大步离去的冷然身影,她的泪怎么也止不住的拼命奔流着。
  跪倒在池边的雪蔷任由串串泪水无声的滑进水里,望着水中模糊而惨澹的倒影。
  她第一次悔恨,为什么十八年前掉下池塘的不是她?
  世界绝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悲伤而停止运转。
  含悲持续哭了好几夜,然而每天天一亮,雪蔷依旧得顶着浮肿的双眼起来准备早餐。
  “雪蔷,你的眼睛怎么了?”
  这天,杨玉兰在厨房晃了几回,终于瞧出她的异样。
  “睡不饱,揉的。”雪善连说话都显吃力。
  “去、去、去!你再回去睡个觉,其他的二舅妈来就行了。”杨玉兰心疼的忙将她推出厨房。
  “二舅妈,没关系,这是我该做的。”
  “什么你该做的?”杨玉兰板起脸,可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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