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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怜瞪着那双手,她别过头,视若未见。
现场所有人全都倒抽了一口气,也全都更加屏气凝神地等着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蓝雅夫额头青筋一紧,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手指直接扣上她的肩,不容拒绝地把僵硬的她,强揽到他身边。
他算准了她是好面子的人,不会真的在大家面前和他做出拉拉扯扯的举动。
季怜抿紧唇,拳头在身侧握得极紧。
“那蓝先生和季怜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记者又问。
“抱歉,我有话要插播一下。”季怜跨前一步,站到麦克风前,用一种平静的声调说道。“我和他已经解除婚约了。”
台下再度一阵哗然——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蓝雅夫看着她一脸的坚决,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她会这么说心却还是揪痛了。
她这冲动的个性,什么时似才改得过来?她总是一在气头上便什么也顾不了了。如果詹森华现在跟她求婚,她为了气他,极有可能就会答应。
“可是,你们刚刚在台下明明还互称对方是未婚夫、未婚妻啊?”记者又问。
“刚刚在台下和我站在一起的人,不是'蓝'的总裁。”季怜坚持地说道,在台卜众声寂静时,她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在淌血的声音。
为什么她还要站在这里,她明明难过得想死掉啊……
“刚才和你站在一起的人,明明就是蓝总裁啊。”记者坚持地看着季怜。“蓝先生,关于季怜的话,你有什么意见?”
“能有什么意见?我老婆说什么便是什么了!”蓝雅夫四两拨千斤地说道,引来台下一阵笑声——
原来是小俩口吵架了!
季怜怒瞪蓝雅夫一眼,才要出口讥讽,脑子却突感一阵晕眩,最近身体常有的不适感再度侵袭上她。
她伸手扶住墙壁,急忙屏住气息,压住胃部作呕的感觉。
瞧他把她气到连胃都痛起来了!
“怎么了?”蓝雅夫扶住她的手肘,担心地看着她上了薄妆却仍显苍白的脸。
“我身体不舒服,我想先行退场。”季怜昂起下颚,挑衅地睨他一眼,就不信他会不让她离开!
“我送你。”蓝雅夫立刻就要陪着她往台下走。
“不劳蓝总裁大驾。您如果真的重视台湾的'蓝'旗舰店,就该在开幕会上多留一些时候吧。”季怜皮笑肉不笑地帮他扣了顶大帽子,硬是让他下不了台。
她飞快拔开他的手,挺直着瘠背,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下舞台。
她的指甲陷入掌间,那尖锐的痛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让她不再那么注意身体的不适。
是该帮自己安排个身体检查了。反正,接下来——于公于私,她都有空了。季怜咬住唇,不让鼻尖的酸楚有化成泪水的机会。
“季怜,你脑子有问题吗?”季芊芊一见她下台,马上眼巴巴走到她身边——季怜现在可是一道直通富贵天堂的天梯哩!
“我现在心情很差,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会给你一巴掌?”季怜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一双杏眸却森寒地让人胆战。
季芊芊被她的眼色吓出一身鸡皮疙瘩,立刻乖乖地闭上嘴。
蓝雅夫看着季怜消失在门口,他附耳在巴MOZ耳边交代了几句话。然后,在SIMOZ转身去处理时,蓝雅夫拿着麦克风从容不迫地对着台下说道——
“我出席'蓝'开幕仪式的次数,可能连三根手指都数不出来。今天特别到场,完全是冲着季怜的面子及台湾市场的潜力。”他嘴角噙着一个淡淡的笑,让他的俊挺五官更加耀眼几分。
“身为'蓝'的总裁,我的任务是让更多人接触到'蓝'对生活精品的坚持。所以,今晚的焦点,不该放在我身上——事实上,我和未婚妻刚才的小插曲,已经太喧宾夺主了。现在,我把这里的开幕仪式交给艺术总监SIMOZ,让他陪着你们度过一个最神秘的东方歌剧之夜。”
蓝雅夫朝台下贵宾们礼貌地一颔首,结实身躯优雅地步下舞台,像个巨星般地穿越人群,耀眼的光芒让人目不转睛地爱恋着。
只是,蓝雅夫前脚才步出“蓝”的大门,他马上不顾形象地朝着停车场的方向狂奔而去——
***
季怜坐在车子里面,额冒冷汗地把车开出停车格。
她的手在颤抖,她的胃翻脚绞,她不舒服到想直接在车上呕吐。
可她要离开!
她不想留在这里——她不要给那个撒下漫天大谎、欺骗了她感情的男人有机会和她单独则处!
湖水蓝小车停在一道黄色电动栅栏前,等待着栅栏升起。
一分钟过去,她瞪着那鲜黄色的栅栏,诅咒了一声。
季怜按下车窗,慢慢地对着栅栏边的警卫室人员说道:“很抱歉,能不能请你检查一下,这栅栏是不是故障了?”
她没敢让自己的语调高亢,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怒气一旦发作,便会不可收拾。所以,她在压抑自己,不许自己在外面丢脸。
“小姐,这……栅栏的开关出了一点问题……”警卫陪着笑脸,说话方式有一点紧张。“你稍等一下,马上就会有人来处理了。”
总裁会亲自来处理的。
“谢谢。”季怜按回车窗,闭目养神。她压住自己的胃,不让它作怪。
叩、叩——
窗户传来一阵敲击声。
她抬头一看,警卫先生一脸的欲言又止。
季怜再度按下车窗,警卫先生却在同一时间伸手探入车窗内,按开她车门边的中控锁。
“你做什么?!”
季怜惊叫出声,还来不及再度按下中控锁,她右侧的车门已被拉开,蓝雅夫旋风似地坐进车子里。
“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她瞪着他,然后看了眼那道仍然梗在车子前方的黄色栅栏。
“那是你搞的鬼?”她的话从牙缝里迸出来,她听见自己内心的怒气在冲破防锁线的声音。
“没错。”他直接承认了。
“果然,身为'蓝'的总裁就是不一样,完全清楚如何利用特权嘛。”她冷笑一声,说话声音颤抖。
“只要能让你停下来听我解释,我什么方法都会用。”蓝雅夫凝视着她压抑着怒气的水眸,他轻声地说道。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对你只有一件事还没了结——”
季怜扬起手,迅雷不及掩耳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这是你应得的!”她低吼出声,忿忿地瞪着他。
蓝雅夫反掌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捏断她的手腕。被她打过的半边脸,热辣地刺进心坎里,气得他脸色大变。
“我应得什么?!”他的愤怒在此时一股脑儿地爆发出来!
蓝雅夫俯近她的脸,对着她倔将的小脸咆哮:“说啊——我应得什么?我为了你煞费苦心!我爱你爱到愿意无条件地留在你身边等你回头!我尊重你的所有意见,我欣赏你的聪鸣与才华我喜欢你的喜怒哀乐,一个男人还能为一个女人动心到什么地步?你告诉我,我应得什么啊?”
季怜心一拧,泪水几乎让她看不清楚他的脸。
她从没见他那么生气过,他像个逼问杀人犯的被害人家属,咄咄逼人却又气急败坏地让人无法指责他的怒意。
她的牙齿深陷入唇瓣间,她重重压住自己的胃,总觉得酸水随时都要呕出口来。
身体的不适让她心情极差,她只想要把他骂走,她只想一个人——躲起来痛哭一场!
“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了不起……”她瞪着他,她低喘着气既没有法子阻止自己声音中的颤抖,也阻止不了自己的嘴里吐出对他的怨愤。
“你扮穷、装可怜,为了讨好我,还拿了本假帐簿跑到我家眼巴巴地对我妈展开亲情攻势。当我在爱情与金钱之间挣扎时你做了什么?你只是冷眼旁观!你甚至没有告诉我,你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帮忙我解决我的所有问题,你这个骗子!”
他可恶至极!
“是,我是骗了你。”
蓝雅夫直言不讳,愠火的怒颜直逼到她的眼前。他的手指握住她冰冷的下颚,像只负伤的兽猩猩低吼着——
“我那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季怜胸口一窒,她盯着他黝亮的眼,她说不出话。
她,不敢说话!
“因为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
蓝雅夫捧着她的脸,沙嘎的声音有着止不住的颤抖。
“你不要说了……”季怜颓然地把手埋入手掌之间,痛苦地喘着气。
她好想吐、好想把这一切不愉快全都吐得一干二净。她好想回到那个今晚参加宴会时的快乐季怜!她知道他的用心良苦,
可她痛恨被欺骗,她讨厌那些被他蒙在鼓里当成白痴团团耍的回忆!
“只要你不原谅我,我就要一直说!”
他强迫地抓起她的肩,不许她闪躲。盛怒之下,他只想摇掉她的不理智,根本没注意到她已经毫无血色的脸庞。
第九章
耐性已然告磬的蓝雅夫,决定今晚一定要逼她,逼她承认他们的这一段感情没有错,扫除所有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切阻碍!
“我难道没有试探地问过你,如果我是个有钱人,你会怎么做吗?如果我提前告诉你一切的真相,那么我们之间的信任与爱情,会走到这么深厚的地步吗?正因为没有利益的纠缠,所以我们是用了全心全意在谈感情的。一般的情侣会有我们的相知相惜吗?
“我不知道一般的情侣会怎么样过日子,我只知道你骗了我。?”她低语着,整个人像破布娃娃似地由着他晃动着。
她好难受……
“你看到今晚的场面了,如果我走到哪里都说我是'蓝'的总裁。我怎么有法子好好过我自己的生活?”他停止了摇晃她,因为她的肌肤像冰一样!
他飞快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她像个初生婴儿一样地密密裹住。
她摇头想拒绝,却已经没有力气抗拒。她用尽力气,也只能做到把自己倚向车窗,离他远一点一点。
“就算你身世显赫,你也没有必要为自己伪装出一个假身分来欺骗别人的感情。你打从一开始,就把每个女人都当成居心叵测的拜金女,为什么我必须要忍受那样的侮辱?”他的气息透过外套传到她鼻尖,她无法不呼吸,只能用一双水粼粼的眼眸幽幽地看着他。
“季怜,对我公平一点。如果今天换作你是我,你会怎么处理?你难道不想找到一个只对你'这个人'真心的人吗?”面对她弱不禁风的落寞,他不禁放柔了语气,试着和她讲进理。
“我不是你,我不作任何处理。”她斩钉截铁地说道,任性地别过头不看他。
反正,她身边的快乐总是要离开的。爸爸的离开、家庭的分散,她早该知道不能把快乐放在别人身上的。
“季怜,讲理一点。”他伸手要扳过她的脸庞。
她看到他脸上毫不掩饰的爱怜,她捏紧拳头,不许自己心动——她受够了这种被人牵动情绪的不确定感,她只要一个人过日子,就够了。
“我不和混蛋讲道理,所有的欺骗都是一样的!”她气急败坏地低吼着,只想伤害他、逼他快点离开。
蓝雅夫望着她一脸的惊慌失措,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的身子在颤抖、她的眼睛不敢看他,现在的她,不像在发怒,反倒像是在……害怕?
她怕什么?她生命中最痛苦的事是什么——父亲的抛妻弃女?
蓝雅夫蓦地挑起她的下颚,她倒抽了一口气,根本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