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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看,是一对镶着碧透翡翠的小耳坠儿,还有一只成色极好的翡翠玉镯儿,诧异的看他,他得意劲儿的喝着茶,说:“上次给你那对儿红珐琅耳坠子,看你不常戴,给你对儿新的,这次可得好好戴了,那镯子,是八哥嘱咐给你买的。”
八阿哥?胤禩?自从我在乾
49、韶华尽付难自负 。。。
清宫当差,便一次也没见过八阿哥,偶尔在去当差的路上,还会碰见美少年九阿哥,豪气冲天的十阿哥,总会说会子话,八阿哥在心中的印象,正在一点点褪色,减淡。
“其实我不恨他的。”我看着镯子说。
“你的生辰八哥也送礼,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八哥说,这个算慰问的礼儿。”
“慰问?”我奇怪,他却不耐烦了:“反正就个由头送礼儿,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我苦笑着看那精致的翡翠耳坠子,翡翠镯子,一个宫女在宫里戴这些个,怎么都是太扎眼了,不过还是好好收了,说:“谢谢你,也替我谢过八阿哥。”他笑着。
掌柜递过来一厚摞子古本,孤本,我在里面挑了康熙没有的几本,胤祯付了银子。书由他的贴身小太监小安子收好了。
“曦云,爷带你去个地儿。”他拉过我的手,不由分说的上了马车,我只觉得马车一路西行。
一片静谧的竹林,流觞曲水,小桥卧波,白墙灰瓦,一派江南水乡的美景。
我挑开车帘子,看到眼前的一切,霎时怔住,“十四爷,这……”
他“嘿嘿”一笑,跳下车,“听说你是南方人,人都道客居异乡,会有孤苦无依之感,这是我的庄子,前些日子修缮,稍稍做了改动,你看看,这江南味道地道不地道?”竹林下,一身月白袍子的胤祯,显得清幽,修长。是什么时候,他已经脱离了稚气,长得这般高大,稳重?
我心底动容,我哪里是南方人呢?其实是地道的北京女孩儿,不过是穿越出现在了南方而已,十四他……为我思虑这么多,做了这么多,他到底是为哪般?
“十四爷,我……”我踌躇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别介,不用感激爷,这庄子从前俗气的样子,爷看了也心烦,这样正好,和紫禁城,阿哥所都不一样,到这儿来,也可以忘记些俗务。”他明媚的笑了,眉眼舒展好看。我冲他微笑,想要表达自己的感激,内心却觉得隐隐的惆怅。
我跟在他后头进了庄子,里头尽然是湿漉漉的青石砖路,狭长的过道,窄窄的天空,仿佛刚下过雨似的,浸润着潮湿,清透。我看着十四的背影,恍惚,我是不是真的了解他呢?疑惑着,思索着,却是徒劳。
他带我在水榭坐了,庄子上的侍婢端了茶来,“上好的雨前龙井,你吃吃看。”他端起茶杯递给我,我忙接过。
“我哪里懂得吃茶,不过都当水,倒在嗓子眼儿里罢了。”我笑着打趣。
“噗嗤~”他正喝着茶,明显被我的话逗乐呛到了,一下咳出口来,我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替他拍背。
“咳咳,不碍的,你
49、韶华尽付难自负 。。。
这话,哪像是紫禁城里的千金小姐说出来的。”他咳了两声,笑说。
“本来也不是……”我说着,怅然的转了眼,看向水榭远处深深浅浅的绿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忽而开口,有些莫名其妙的落寞,我转头看他,他托着腮,眼光也正投向那片绿竹。“不知道为什么,从见你第一眼开始,便觉得上辈子就是认识你的,虽然你是四哥的人,可是我总觉得,不该是这样,好像上辈子你告诉过我,下辈子不会再做四哥的人似的。”
我茫然的看他,他却浑然不觉,仿若呓语似的,继续在说:“四哥那样疼惜你,我看了会觉得莫名的难受,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明明知道,你是四哥的人。”他忽而低低的笑了。
转眼看到我正愣愣的看他,他笑容里蕴藏了点滴的哀伤似的,一抹自嘲:“扯什么上辈子呢,瞧你那傻愣劲儿,从前在塞外我便说过了,我和十三哥一样,是你的好朋友,凡是都可以来找我,那枚羊脂玉扳指,就是凭证。”
我“噗嗤”一下笑了,跟眼前似乎是表白心迹似的气氛格格不入,“十四爷这玩笑开的可真费劲儿,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是要告诉曦云,十四爷不嫌弃曦云身份卑贱,愿意以诚相待。今儿个曦云给十四爷一个承诺,便是这枚玉扳指,曦云定会好好收着的,不枉十四爷待曦云的诚意,作为交换,我……”
我在身上四下摸索着,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旁的一样儿也没有,只有那只从前妈妈给我的玉镯子,手指在玉镯子上婆娑着,我思忖着,终是不忍心把这只镯子取下来。
只好说:“作为交换,我允十四爷三件事儿,不限定时限,只要是曦云能做到的,定为十四爷赴汤蹈火。”
他“哈哈”的笑起来,似乎都笑出了泪光,“咱们倒像是绿林,正密谋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呢,得了,赶紧吃过茶,咱们该回去了。”我点头笑应,又坐了会子,眼看要到了下钥的时间,我们也回去了。
到了宫门,我自要守规矩下车自己走回去,胤祯却也下了车,执意陪着我走回乾清宫。说看看康熙回来了没,要去谢恩。
一路上都只是静静的走路,他在前头走,我在后头跟,安静无话,却也觉得分外踏实。到了乾清宫,我自把书交给他,让他上呈康熙,自己去南书房呆着,怕万一康熙会过来。
临了他低低的对我说:“耳坠子要好好的戴,放在你那儿的,都是我的心,多放几样儿,你才不会都丢掉。”
我诧异的看他,他却‘哈哈’一笑,说:“小姑娘就是好骗!”自走了,留下面红耳赤的我。
注1:松竹斋,建于清康熙
49、韶华尽付难自负 。。。
11年(1672年),即今天的荣宝斋。据说是当时京城规模最大的书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看完表拍我,为啥米女主总是被一堆阿哥喜欢,这要问阿哥们,估计是看到与众不同的人,都会先了解了解吧,喜不喜欢的,就看性格了吧~十四为什么会喜欢女主呢,本章里十四的话是个小小的线索,其它的……后文再揭晓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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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我寄愁心与清风 。。。
“姑娘,今日当差要仔细些。”我正往南书房去的路上,被小德子拦住了路。
“李谙达嘱咐你告诉我的?”我问,他点点头,我笑道:“我知道了,你帮我谢过李谙达。”
他笑说,“不费事儿。”径自去了。
康熙这两日不知为何心情尤为不佳,我仔细想来,似乎是刚从塞外回来的第二天,太子于南书房求见,康熙屏退了我们所有人,他二人在书房说了好久的话,太子离去,待我们再进去服侍,康熙便一脸的阴戾,完全不似平时只要不触犯原则,都好说话的样子,看什么都不顺眼,茶杯都砸了好几套。
进书房候了没多久,康熙便来了,阴沉着脸,紧抿着嘴不说一句话。我垂眼肃手立着,努力让自己变成个透明人,不要被他迁怒。
他提笔练字儿,我便一如往常上去研墨,他今日练字下笔飞快,但看笔触来说,他定然是心神不宁,写出来的字虽然龙飞凤舞,但也甚为潦草不堪。
果不其然,写完一篇,他一把抓起宣纸,狠狠的揉成一团,狠狠的丢出去,纸团砸在香炉上,发出“咚~”的一声,他复又埋头去写,接下来一切又重演一遍。
难道是朝事不顺?我暗忖,可我身在后宫作为南书房最跟八卦,外臣沾不上一点边儿的掌书宫女,对朝事无甚了解,只得暗暗在心里叹口长气,强迫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当差,莫要触了康熙的眉头,给自己惹一身骚。
终于,他丢了笔,“李德全,召十阿哥胤礻我来。”
“喳~”李德全得了旨意,匆匆提步出去。不一会儿,就听到李德全在门口请示下:“回皇上的话,十阿哥在殿外侯旨。”
“宣他进来。”康熙冷冷的说,脸上满是淡漠的神情。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金安!”胤礻我一进来便跪伏叩首行礼,康熙也没有叫他起来,难道是胤礻我惹了什么事儿?我瞧着康熙的态度并不如往常,暗自思忖着。
“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康熙冷声道。
我看到胤礻我有明显的停滞,半晌他才说:“儿臣在京郊的庄子上读书。”
“读了什么书?”康熙凌厉的语气追问着,不留丝毫空余的时间,仿佛他要问的问题,早已了然于胸。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儿臣”胤礻我这几句话说的极慢,带着明显的踟蹰之意,“儿臣复读了,《尚书》,《史记》。”
他的口气透着忧郁,该是没有读这些书吧,既然没读,为何不直接告诉皇上没读,偏要寻了借口来搪塞呢?我蹙眉看着跪在地上的胤礻我,心里又重重的叹口气。
“《尚书》竟是要你联络群臣,鼓捣太子的不是吗?”康
50、我寄愁心与清风 。。。
熙的语气透着重怒,把一个明黄色的折子丢在胤礻我低着的头上,发出“啪”的一声,接着掉在了地上。
我认得这个折子,上次太子匆匆来南书房觐见,手里就是捏着这个折子,这明黄色的折子,也是储君才能使用的折子。
“儿臣冤枉!”胤礻我看到那摊开在地上的明黄折子后,忙叩首说。
“冤枉?那便把你的冤情说与朕听听,看看这八月底的老天会不会给你飘雪!”夹杂着怒气,康熙紧锁着眉头,面色冰寒的说。
“儿臣实则冤枉,十日前,儿臣不过想着多精进些学问,请了几位翰林院侍读到儿臣的庄子上小聚,为儿臣指点迷津,探讨些学问道理,万没有做太子爷折子上所说之事!”
我听着胤礻我的口述,眼看着康熙面色愈加阴戾,胤礻我有些嘴笨,康熙又专挑着他的错处揪着不放,说出来的话眼看着对话越来越误入歧途,再说下去,胤礻我搞不好会被定个“结党营私,谋害储君。”之名,看李德全也是垂手肃立,仿若眼前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忙趁其不备偷偷的退了出去。
远远的看到小德子在廊下,便急忙过去,“小德子,快,快去请八阿哥来!”
“八阿哥?可是皇上的意思?”我摇头。
他又问:“是师傅的意思?”
我急忙推他,道:“你先去了再说,有这会子时间,人都请来了!”小德子带着疑惑匆匆去了,我才去御茶房端了茶水,复又进了南书房。
虽然他老是笨笨的卖了自己都不自知,眼下也是这样的状况,康熙盛怒中,不知会做何决定。况且,也不知太子递上来的折子,他到底有没有派人细细查过,是听信了太子的一面之词,还是证据确凿呢?
不过,眼看着康熙并没有拿出其它的证据,我暗忖,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些吧,康熙对太子的骄纵,已然有些过火,不愿胤礻我背上莫须有的罪名,也不想看到康熙事后凄凉苍老的神态。我在心底盼着八阿哥胤禩能早些过来。
“皇上,四阿哥在殿外侯旨觐见。”李德全在门口的小太监凑在耳边耳语一番后,大声对康熙请旨,殿内的气氛一时胶着,康熙死咬不放,胤礻我死活不认,只是,我吩咐小德子去请胤禩,来的为何是胤禛?
“宣!”康熙一声冷然的语气,殿内的气氛似乎又冰寒了几分。
胤禛进殿时,看到眼前的状况看起来显然是疑惑万分,但仍旧按部就班的跪伏叩首,行礼请安。
待得了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