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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墨德这个老狐狸,果然不是一般的狡猾啊!'托腮坐在离地十米高的圆锥形舞台上,望着直径只有一米多宽的台面,展琳忍不住苦笑。早知道500金不会那么好赚,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难度的。抱着一堆长长的彩带,她为那天因赌口气而施展的那段'仿水袖舞'懊恼不已。
那天是她第一次来舞蹈部,一些资深舞伎因不满她出来乍到就被委以重任而对她冷嘲热讽,激得好胜心强的展琳当场来了段胡编乱造的水袖舞,当然,古埃及可没有漂亮的长长的水袖,她用的是悬挂在大殿里的彩带。这天的即兴发挥让舞蹈部的人看得目瞪口呆,随后极满意的勒墨德把她带到这个表演台下,指着高高在上的舞台对她说:“琳,那就是你表演的地方,因为是主舞嘛,当然是要站得最高,最醒目了,嘿嘿,你慢慢熟悉环境,我有事先走啦。”随后丢下傻了眼的展琳一走了之,直到今天都没见他出现过。
“姐,你表情温柔点好不好,这样不象跳舞的女神,倒象是快断气的八爪鱼啊!”
“闭嘴!”一根彩带由半空用力抽了下来,雷一跳避开,继续幸灾乐祸地吼:“啊,我说错了,快断气的八爪鱼哪有那么大的劲道呢?说垂死挣扎的八爪鱼会不会好点?”
“姐!我说错了!不要啊!!”看到展琳铁青着脸从舞台上'杀'下来,雷顿时抱头鼠窜。
“下次再捣乱就不许来接我了!”回家的路上,展琳重复着每天都要说一遍的警告。
“下次保证不会了。”雷重复每天信誓旦旦的保证。
要不要买点鱼吃吃呢,天天啃土豆实在有点腻了,展琳寻思着,打量着一个个摊位。忽然,眼睛的余光感受到一丝异样的目光,冷冷的,刀一般从身边滑过。
'什么人?'展琳凝神警惕地观察四周,人来人往,却再捕捉不到那个目光了。
“姐,我们快点走吧,天要黑了。”冷不防,雷一拉展琳的手腕,加快了脚步。
“呃?”一瞬间感觉到有人悄然逼近,还来不及作出戒备,却身不由己被雷扯着越走越快。
接近贫民区,人流开始稀少,拐了个弯,展琳将雷拉住:“雷,等等。”
“快回家吧。”雷显然不想停下脚步。
“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
“感觉到什么?”
“有人在跟踪我们。”话音刚落,她一个回旋踢将背后袭来的身影踢飞。在雷瞪大的瞳孔中,她瞥见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并作出了以上反应。
“想干吗。”转身面对不知从哪出现且渐渐逼近的数条身影,展琳脚轻轻一勾将落到地上的弯刀踢到自己手中,摆出防御的姿势挡在雷前面,冷声问。
他们穿着普通商人的服装,长长的斗篷及面巾将整个脸几乎完全蒙住,只露出精光四溢的眼睛。
一声呼哨,这群人不约而同朝他们两个疾风般猛扑过来!
“镪!”以刀身挡住来袭的刀刃,展琳只觉得虎口震得微微发麻,惊,对方是极有力而且迅猛的,这样的身手绝对曾受过有章法的训练!
“雷!你快走!”抽空推了身后男孩一把,她又接下数刀。
“姐……”一心应付难缠的对手,展琳没注意到在她保护下雷铁青挣扎的神色,及时而握紧,时而松开的拳头。
杀死3000多年前的古人对未来会不会有什么重大影响?这问题展琳已经放弃考虑了,当她挥刀割断那名砍向雷的男子的咽喉时,染血的刀锋便再停不下来。
“走啊雷!快走啊!!”对着身后只知道躲闪,就是不肯听话逃开的雷,展琳想不通平时滑头得象条鱼一般的少年怎么在这时变得迟钝起来,那些人可是真正亡命之徒啊!虽然对他们被追杀的原因一无所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些人不顾一切地要他们的命!
意识到展琳的难缠,余下几人互相使了个颜色,突然齐齐朝雷扑去!
惊呼一声,展琳扭身回防,却不料他们猛地改变方向,刀身反掷同时另一只手一抖,几蓬白色的粉末在展 琳眼前毫无预警地绽开!
急忙伸手去挡,眼睛里已然吃到了不少粉末,顿时刺痛得睁不开眼来。
耳边传来雷的惊叫声以及刀子呼啸而来的破空声,几把飞刀在第一时间一齐朝她飞来,而她却因为眼睛的受袭而一时失去反应能力,'完了',她几乎放弃闪避的打算。
手腕一紧,有只冰冷干燥的手在带动之间引导她偏开身体,虽然手臂上被狠狠扎入一刀,但总算避开了致命的袭击。随后,在那只手坚定的牵引下,她跟随手的主人在黑暗中拼命奔逃。
纤长的手指斜握住刀柄,下压,轻挑,“扑”的一下半弯的刀身从伤处迸出,溢出一蓬鲜红。当炙热的火把熨烫到伤口上,展琳忍不住低哼一声,眼前黑了黑。
“姐!”丢下火把,雷飞快地为展琳包扎伤口:“很痛吗?一会儿就好。”
“我没事,”望着一头汗水面色苍白的雷她安慰地笑笑:“雷手艺不亚于一个真正的医生呢。”
感觉雷的手指顿了顿,片刻后,他仔细地完成最后一道手续:“我一直被人追打,当然要学会这些基本处理伤势的方法了。”
“你说,那些人是谁?为什么拼了命的想杀了我们?”
“不知道,可能是我以前的仇家。”背对着展琳收拾地上的狼籍,雷轻描淡写地道。
“以前的仇家?”展琳不以为然地摇头:“得罪那样的仇家你这小鬼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他们的目的绝对不是教训一个小乞丐那么简单……”话还没说完,却被雷捂住口:“别想了,早点休息吧,伤那么重后天法老王的生日典礼就别去参加了,我明天去和他们说。”
“那不行!”展琳扯下他的手:“这点伤口没关系的,你不许去和他们说!”真是的,想当年她受比这严重得多的伤还能和匪徒火拼,这一点伤算得了什么。
默然看了看她,雷转身出门:“那你早点休息。”
“雷。”看他即将走到门外,展琳突然叫住他。
“什么事啊姐?”
“等有了钱,你去读点书,学点手艺吧。”
怔了怔,他笑笑:“好的,姐。”
在温度越显升高的小屋子里醒来,发现已是中午了,习惯性想开口叫雷,却想起他今天有事一早便已经出门。
'姐,明天我有些事,不能去看你的表演了,你自己一定要当心啊。'
好吧,有事有事,你这小鬼还能有什么正经事要办?不看就不看吧,那可是你自己的损失哦!伸个懒腰,展琳因伤口的牵扯而痛得龇牙咧嘴。
摇摇晃晃来到舞蹈部,别人都早已换好衣服等着了。
“琳!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了呢。”许久没露面的勒墨德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堆着一脸关切的神情迎向展琳:“你的脸色不太好啊,听说这两天你身体不舒服,要不要紧?”
死老头,是担心演出砸锅吧。漫不经心扫了他一眼,展琳淡淡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勒墨德嘿嘿笑着:“衣服在里头,你快点换,我们马上要去宫里了。”
感觉被一堆烈火烫着了眼,展琳有些惊艳地看着面前那套裙服。
红色,收腰紧身的绸质上衣,衬着轻盈微透明的薄纱长裙和宽松长袖,四周围绕着云雾般光滑的红色缎带,华丽妖艳得让人吃惊。
“这可是巴比伦使者从遥远的东方运来的,”看到展琳惊讶的颜色,勒墨德不无得意地道:“全凯姆·特只有这么一件,稀罕着呢,你看,是不是很衬你的发色啊?”
回过神,展琳点了点头:“总管大人,我要换衣服了,可不可以请你出去?”
“好的好的,快点啊,嘿嘿……”小老头捻着胡子乐颠颠地走了出去。
看到他身影消失,展琳立刻关上门,转身,将那一堆轻柔的衣服搂进怀里,用脸磨蹭着这些熟悉的面料:
这辈子回不去了吗?我的家园……
夜幕降临,底比斯王宫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高耸的看台下,是宫里最华丽的祭台,十米高的舞台架在祭台中央,这样的高度离看台上法老王的座位很近,就是为了便于王看得清楚而专门设计的,四周围绕着无数鲜花与彩带。
坐在帐篷里,展琳百般无聊地听着周围那些舞伎兴奋的低声议论,等待表演开始的时刻。
“好多人啊。”
“听说来了好多国家的使者。”
“真难得,可以亲眼看到王,听说他长得象神一般俊美呢!”
“少花痴了,再美也和你没有关系,你有没有见过他的未婚妻朵拉公主?听说漂亮得不可思议。”
“嘘!看,王来了!”
远远的,最高看台上出现了一行黑甲士兵,走到看台边分两处站定,随后,头带代表上埃及的白色王冠,身着白色短衫金色披风的年轻法老王领着一身绣金黑裙,冷艳的朵拉公主出现在看台上。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奥拉西斯淡然扫视一圈,随后同公主一起坐下,抬手示意,众人这才重新落座,音乐声响,气氛再次热闹起来。
“咦?黑鹰将军也来了啊?真是希奇!”一名舞伎突然指向看台兴奋地轻嚷。
“啊?是吗?他不是一直不喜欢参加宴会的?这次怎么会出现?”
“真的?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门口处几名眉飞色舞的舞伎挤作一团。
“谁是黑鹰将军?”看她们这么兴奋,展琳有些好奇地问。
“不是吧?琳!你居然连法老王身边最年轻有为的黑鹰将军都不知道?”听她这么问,那些舞伎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很有名?”不想被那种目光杀死,展琳缩了缩头,不甘心地问。
“法老王身边有两只最宝贵的雄鹰,一只是给他传递重要信息的赫露斯,还有便是年仅19岁就当上法老王麾下第一部队黑骑军统领的雷伊将军了,因为他经常一身黑甲,又因为他打仗时作派雷厉风行,所以王给了他个绰号叫黑鹰。”
“这样啊……”展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望向高高的主看台。果然,在光芒四射的法老王身后,悄然站立着一条修长的黑色人影,忽明忽暗的火光中,他带着头盔的脸看不真切。
“喂!都傻杵在这里干吗,快准备一下,马上要上场了!”勒墨德不知何时出现,紧张兮兮地催促。
悠扬的乐声响起,身着白色筒裙的舞伎由四面八方涌入祭台,围着白色圆锥形舞台偏偏起舞,随着四肢有节奏的抖动,缀在她们手腕脚腕上的银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连绵起伏的身影,远远望去好似托着尖塔的白云。
忽然,所有音乐静止,只留下银铃错落有序地打着拍子。紧接着,一道红光从正对着舞台的帐篷内闪出,灵蛇般顺着台上的阶梯蜿蜒爬上至高顶端。解开绳结,十多米长的红色皎纱自肩头滑落,瀑布般沿着雪白的舞台缓缓堕地,与此同时,展琳皓腕一掷,一团如火红纱直射入半空,绽放,落花似的四散撒下。
周围顿时寂静无声,这样壮观的入场方式他们还头一次看到,而台上那明眸皓齿的红发少女火光与落纱中宛转摇曳的身姿更在瞬间生生夺去了所有人的神智。
无声的,奥拉西斯离开座位走到平台边缘,倚着围栏单手支肘,撑着头,读不出什么表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来。这个女孩,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狼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