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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大喜道:“若得瓜老前辈相助,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晚辈代劣徒先行谢过。”说着站起身来一揖到底。众人听说灵剑被毁仍可修复,均觉不可思议,不由的对瓜不二刮目相看。可怜风万里并不知道幸运的女神已经马上可以飞到他身边,怒气冲冲的跟着那弟子赶到山脚,开始他悲惨的人生。
刚到山脚,先是听到一阵阵乱七八糟的高喊高歌声,山脚下简直是人山人海。那些上不了山的、已经上山的和等着上山的杂七杂八的围了几大堆。但见正中那块空地炊烟袅袅,不知何时已搬来一大堆的锅盆碗盏搭起酒席。此时已近黄昏,十几堆篝火雄冽冽的就这么烧在那里,除去此处是在蜀山脚下这点,那布置倒还算别有几番韵味。
风万里气得七窍生烟,正要上前喝止,突听这边人群中有人高声喝道:“何方来的妖魔小丑,竟敢在蜀山脚下闹事!当真是活腻了么?!”喝声声高震天,整片场内人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显是故意催加内力所至。风万里是个识货的人,光从这喝声中已听出此人功力不凡,又觉耳熟。转头朝发声处看去,只见一个灰袍汉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原来是个熟人。
此人姓韩名非,绰号‘一剑飞血’,说的是他手中长剑若是出鞘,定能在一招之间伤敌于无形。别看表面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却在风云高手榜上高排第十六位,乃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和风万里等蜀山侠道相交甚好,此次也是收到蜀山派的邀请帖特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当下不再迟疑,总不成自家的事自己不出面,却看着外人来帮自己出头吧?高喊一声:“韩非兄!”从山台上跳下来并肩而站。人群里大部分都认识风万里,见得蜀山五侠出面,均是暗觉后悔,怎么刚才自己不站出来吼一声?那可就算是和蜀山拉上交情了。
韩非见他下台时脚步稍乱,心知风万里是有伤在身,笑道:“几年不见,风兄仍是这般清健。韩非此行上蜀山走得急,却没带什么贺礼,便容我拿了这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算是给尊派送份薄礼,如何?”
风万里虽是狂妄,却也不傻。心知这帮人既然敢到山脚闹事,断不可能真是一堆江湖流氓痞子,那背后主伙之人非同小可,自己有伤在身,真打起来,怕是败多胜少,赢面不大。韩非武功高强,虽不是修仙之人,却并不在自己之下,有他肯出头,且把蜀山的面子保住,那是再好不过了。想到这里,笑道:“几年不见韩兄的快剑,却不知又精进了多少,正好一饱眼福。”两人客套了一阵,韩非跨到场中,左手一抖,但见寒光细闪,一道剑气飞出,把那竖在场子正中的‘武林小会’大旗斩为两断。
“鄙人韩非,”韩非双手抱在胸前,其快剑已达到让人无法看清他手动的痕迹:“不知此武林小会是哪位高人所办,还请现身一见!”韩非威名震天,在江湖中也是个说一不二的狠角色,那一干子无赖闲人哪个没听说过韩非的大名?再加上那天马行空的一剑,顿时没人敢出声,全都静悄悄的盯着场中,不知这出戏该如何继续唱下去。
见得场内无人应答,韩非提气喝道:“朋友既敢来蜀山脚下生事,怎的现在却做了个缩头乌龟?”心头暗道:虽说我是担心风万里的伤势才代他出头,但旁人却未必会如此想。不知我韩非为人的,或许还以为是我想自出风头,觉得我压了蜀山的风头。心念如此,又道:“我韩非不过是个江湖小角色,蜀山现有独孤剑圣前辈、蜀山五侠等高人坐阵,个儿个儿不知比我强了多少倍!若朋友连我韩非这关也不敢来过,那便趁早收拾东西走人吧,免得空留笑柄。”
以韩非的身份,却说自己只是个江湖小角色,不免要让很多人汗颜。风万里听他如此一说,知道韩非的顾及,朗声道:“韩兄客气了,料那等跳梁小丑有什么本事与韩兄过招?”顿了一顿,见那‘武林小会’里仍没个出头的人,伸手朝身后一招:“蜀山弟子听令!把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孙子们都赶下蜀山去!”他一声高呼,响应者自是不少。除了跳下来一大帮清一色白袍的蜀山弟子,那些收了请帖上山的豪杰们也纷纷响应,巴不得有个在人前露脸的机会。
正以为一场闹剧就此结束,突听场内一个慢悠悠的女声道:“风兄说哪个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孙子啊?”这声音气息悠长不断,回音绵绵,就好似某人刚刚睡醒打了个盹一样,向众人卷来一阵睡意。场内功力意志稍差者,脚下已是站立不稳了。风万里和韩非脸色同时一变,在场众人中,大概数他二人的功力最高,其他邀请的高手大多都正在山上,并不知山脚发生的这些事情。而刚刚出声那人显然修为已入化境,纵是不及韩非,却也绝对差不了多少。更有隐藏在暗中的敌人若干,单凭韩非加上一个受了伤的风万里,对上这种高手,只消有两个,就绝对会吃上大亏。此时已是骑虎难下,风万里皱着眉悄悄吩咐两名弟子上山报信。
那声音又道:“风兄刚才不是挺扯高气扬的么?怎么现在不吭声儿了?不会是怕了上山去搬救兵吧?哈哈哈哈!”
‘着’!韩非一声清啸,手中长剑猛然出鞘,直取场中的一堆高个儿汉子。那些人慌忙四闪,韩非不愿伤着无辜,剑式蓄而不发,想等那群人闪开再出手,哪知人群里突然划出一串白光直取韩非右肩。
韩非眼尖,瞧出那是几枚透骨钉,也幸好剑式并为发出,慌忙变招,改扫为挡。只听得‘叮’‘叮’‘叮’几声连响,韩非抽身后退数步,手中长剑斜指点地,朗声道:“我说是谁的声音这么耳熟,原来是花娘子到了!两年时间不见,花娘子这手‘追心连弹’耍得还是那般漂亮啊。但如此就想来蜀山闹事,却怕是有欠考虑吧?”
“哟,韩大哥还是那么爱哄人,小妹这点手艺哪上得了台面?不过是给别人当当下人罢了……”一阵清笑声响过,场内已多了一名花枝照展的女子。场中的男人,十人里起码有八人都认识她。这花娘子本是蜀中唐门的高手,年轻时不知如何被开出家族,从此在江湖上飘荡,作风却不检点,是出了名的淫娃荡妇。若光是淫荡也就罢了,却不知她从何方学来一手采阳补阴的法门,和她睡过一晚的男人,没个十天半月的修养莫要想爬起床来。若是习过武的,那功力也必被吸去不少。她出道没几年便引起各方震怒,无数组织派人追杀,但她手段极高,一手暗器功夫使得出神入化,再加上其美色与智慧并重,是已硬是在无数江湖人的追杀中安然无漾,且四处做案。风云组织曾将她在高手榜上排到过三十五名的高位,但终因四方不耻其为人,又把她的名字从高手榜上删了下来。
她穿着一身低胸纹边睡裙,粉白的脸上微微透红,好似一副刚睡醒的春态。众人本是被她美色意态所迷,但听她说自己不过是个下人,却又猛的惊醒过来,想起眼下的大戏还未上演,却不知这能把花娘子当成下人使唤的,会是什么角色。
风万里沉声道:“花娘子既然不是主头儿的,那还请那位高人出来一见。莫不是我蜀山派礼数不周得罪了那位高人?若真是如此,我自当陪罪,何用如此兴师动众?”
花娘子媚笑道:“怎么?风大侠不屑和小女子说话?那倒也是,如风大侠这等受万众敬仰的高人,自是瞧不起我们这种在江湖上漂泊的闲人。蜀山派的武林大会,自是用不着我们这些闲人那点微薄力量。”她话声百转,看似应了风万里的话,却又根本没回答风万里的提问。却把矛头挑成蜀山派‘狗眼看人低’,把整个武林中没收到蜀山武林大会请帖的人都扯了进来。这样一来,蜀山派就算再硬,也得多少顾及些影响,万不能在侠义的名头上落下个‘欺软’的恶称。
风万里心知这女人的嘴皮子功夫了得,不愿和她多扯,直道:“花娘子既是口称上头有主,不知风某有没有荣幸见上你家主人一面?”
花娘子‘咯咯’笑道:“这种事情小妹可不知道,人家不过是个下人嘛,哪能替自家主人拿主意?等他老人家想见你的时候,你自然就能见到了。”
风万里心头盘算着上山去报信弟子的速度,暗想:既已有花娘子出头,那场下高手定然不少!单靠我和韩非两人只怕坐不住阵,且不用忙着动手,拖拖时间,等山上援兵到了再打不迟。把这话传音给韩非说了,口中道:“原来花娘子的这位主人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但似你们这般把我蜀山上山之路给堵了,若我们听之任之,那蜀山派还用混下去么?”他是一心拖延时间与敌人东拉西扯,心中另有计较,以至说话有欠考虑。这话让人听着就好似两个无赖在斗嘴一般,把蜀山派长久已来的威信摧毁无存。
花娘子轻声笑道:“没想到蜀山五侠的风大侠竟也有说软话的时候,啊哟,这可是个大新闻……偌,那边还有风云快报的采者,估计风大侠您这话明天就可以上快报的头版头条了。”
风万里沉声道:“我可没心思和你闲扯,”说完这句,再一估算时间,约莫传话弟子已把话带到,心知援兵很快就会到来,喝道:“花娘子,今日本是江湖同道共商大计对抗魔道的大日子,人间存亡系与一线,你家主人就算再与蜀山有什么过节,也万万不该挑这个时候来与我们为难!这不单是与我蜀山派作对,这是与天下人作对!”风万里的大帽子扣下去,却没收到什么效果,只见花娘子两只耳朵竖起,脸上笑嘻嘻的却不答话。一众蜀山弟子可不乐意了,纷纷出声喝斥,突听花娘子道:“原来风大侠真是在等救兵。这蜀山派高手众多,若是全都来了,小女子可惹不起哦……”语调一转,趁众人正聚精会神听她说话的当口,猛然拔空而起:“只好先把风大侠你拿过来当当挡箭牌了!”话音刚落,手中袖箭已飞出。众人均没想到她温言细语间竟是暗藏杀机,措不及防下都是木瞪瞪的看向风万里。毕竟是韩非修为较高,眼力耳力和反应能力都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花娘子刚一起身,便一个冲步向前想挥剑阻止,却被不知哪里跳出来的几个大汉团团围住,一时脱身不得。
风万里毕竟是个超级高手,虽说此时功力已大打折扣,但其反应能力却绝对不慢,几乎在花娘子袖箭飞出的同时就已开始出招防备。以他往日的功力,要想隔开这几枚袖箭确实不难,潜意识里也没把这种偷袭当成回事儿。只是仗着快剑想把那几枚袖箭全打下来。哪知刚一出手便发觉双手早不如以前那般灵敏,方才想起身上的伤势已不容自己再挥出曾经傲视江湖的蜀山剑法。惊述之余,袖箭已到眼前。风万里慌忙俯身,忙中出错,这下却卖了个大破绽给紧跟而来的花娘子,被她一把抓住背心封了大穴拿在手里。
全场‘哗’然,没谁想到一直稳定排名在风云榜上二十余位的蜀山风万里,竟会被花娘子一招擒住!韩非心惊之余,一个不留神被那带铁手的大汉封了曲池穴,脚下一楞间,也被拿了过去。
花娘子大笑道:“这许多年未曾与蜀山大侠们过招,谁知道竟全都变成了些软脚蟹!我说风大侠啊风大侠……”她笑嘻嘻的提了提手中拎成一团的风万里:“莫非蜀山现在就只剩下你这种窝囊废了?那怎么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