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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九哼道:“我就不信你真受得了床下明明有个人还能做出那事儿来!”
第八章
林飘遥拿她没办法,此时正好听到门外一声钟声。林飘遥在蜀山呆的时间不短,自然知道这是蜀山弟子晚上撞钟报时的声音,想是已经一更天了。心生一计,笑道:“对了,既然这软的一套你不吃,那也只好动动硬手段了。”
何小九问道:“什么硬手段?”
林飘遥贼嘻嘻的走到她面前,拿手在她身上比划一阵,扭头问飞飞道:“我常听说咱们武林中有一种分筋错骨手十分狠毒,不知道老婆大人可会这套手法?”
飞飞还没开腔,何小九就抢先道:“你还是人吗你!用那么狠毒的招来阴我!我可是你救命恩人耶!你把我骨头都弄错开了算怎么回事儿?”
林飘遥笑道:“那就不动你骨头。”他站起身来渡了两步:“这人的身上既然有哑穴聋穴,那自然也有麻穴、痒穴了?”飞飞点点头,补充道:“此外还有一种整人的大穴。”
“啥穴?”
“笑穴!”
何小九听他二人一唱一合,脸都吓绿了,却死撑道:“林飘遥!你这死混球!你还算是个人吗你!”
林飘遥把头一甩:“干脆这样吧,咱们点点她的笑穴玩,看这小妮子还要瞎闹不。”飞飞本就是个爱胡来的主儿,今天突显温柔一面,不过是新婚燕尔稍有收敛而已,此时丈夫已经发话,哪还按捺得住对何小九的不爽之感?二话不说,一手就撮了下去,顺便点了她的哑穴,怕她声音闹得太大让外面的人听了去。
这下何小九可真是欲哭无泪了,一股强烈的笑意从腋下穿上,却又被点了哑穴笑不出声来,一张小嘴张得老大,脸上的肌肉都挤到了一堆。想求饶吧,偏偏这哑穴点了之后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折磨了好一阵,飞飞才给她解了穴。再问她走不走时,这丫头一把抓过衣服就跳出门去……林飘遥不忘记提醒一句:“那块腰排可得揣好了,如果有人问你是谁,你就说是林师叔祖新收来的小徒弟!”
看着何小九慢条思理的从窗子跑出去,林飘遥三两下关了窗。
此时房间里只有一对红烛的微光在晃动,印在飞飞那张施了淡淡胭脂的俏脸上,显得分外红润。
“讹、讹,我说淫女啊……啊啊,不对!我说娘子啊……”这进洞房的事儿,林飘遥是第一次碰到,显得格外紧张,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本指望飞飞这个粗神经的丫头会活跃活跃气氛,哪知细眼看过去,飞飞双眼紧闭,脸上皮肉竟在微微发颤,显然是比他更紧张得多了。
“娘子啊……”林飘遥憋着嗓子喊了一声,终是受不了这种肉麻至极的称呼,改口道:“咳咳咳!我觉得我还是叫你淫女比较习惯……”飞飞缓缓睁眼,两人对望一阵,不知是谁先笑出声来。
“随便你吧!”飞飞脸上红得好似可以滴出密水来:“爱叫什么就叫什么,以后我都听你的!”
“真的什么都听我的?”林飘遥喜问道。
“……恩。”
“那好!”终于听见新娘子开了口,林飘遥似乎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不知哪来的勇气冒出一句:“那、那我现在想把你衣服脱了,可以不?”
飞飞脸上红转白、白转红变化了好几次,自己伸手把外衣褪了下来。林飘遥看着她雪白的肌肤上隐隐冒着细汗,想起那次在三峡船上的亲密接触,只觉一股热气从下体猛的窜起,脸上迅速发烫:“我、我们……”
何小九藏在窗外,见得屋里突然熄灯,低声骂道:“我们我们的叫得真亲热!这个死大色狼!当真是见色忘义,居然真的把我这个救命恩人赶了出来!”
何小九一路咒骂着离开房间,找个角落换了衣服,只觉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霉臭味儿,心中生厌,忍不住多骂了几句。
她这倒不是第一次来蜀山,不过眼下的蜀山派已和上次她来的时候大不一样。在派内转悠了一阵,竟然迷了路。
何小九抬头打量四周,只见是在一座大殿之外,旁边却是断崖。那大殿正中似乎挂着块牌子,但字迹灰暗,加之四周光线不足,竟是瞧不清楚。叹了口气,在那断崖边坐下发呆。闲坐一阵,这蜀山位处高地,夜风煞是寒冷,想起自己独自瞒着师傅跑来这里孤苦伶仃的,又受那混蛋的欺负,忍不住心酸起来。
自个儿在那里伤心了一阵,突见山下似有绿光微微一闪,心想:难道是萤火虫?我只知道咱们云南有这种会发光的小东西,没想到在蜀山也能见到。她女儿家心理,见到这种漂亮的东西自是高兴,瞪大眼睛瞧下去,却见那断崖下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瞧不见了。正感失望,突又见那绿光再闪了一闪。这次看得真切,心中却生疑惑:不过也是奇怪,瞧这光影似是在山下发出来的,若是萤火虫的话,隔得这么远,应该看不出来才是。正想到这里,猛的瞧见山下一大片绿光熊熊冒起,形成一个火焰般的样式。何小九跟着阴不败学过几年术法,她虽是武功不高,但对这些奇门遁甲之术却是极有研究的,豁然认出这是一种魔性极强的魔阵,心中大骇:莫非是魔道的人布下了甚大阵要对付我们?
眼看着那火焰绿光越闪越强,越扩越大,暗暗着急:这阵法看起来似乎挺强,若不赶快通知蜀山的人,只怕会糟大秧!但自己用什么身份去说话呢?莫非真像林飘遥所说那般,直称自己是他新收的弟子?
正犹豫着,猛听半空中有人狂笑道:“我儿!为父看你来了!”那喝声震动天际,直惊动了整个蜀山剑派的人。何小九不清楚这其中的状况,心头一怔:是敌是友?
她跑到大殿中央去,四周的灯笼都点了起来,到处都是忙忙碌碌奔跑的人影,倒也没人来过问她这个冒派的蜀山弟子。跟着大队人群跑了一阵,总算是转出了迷路,只见在天下观大殿外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剑圣、师傅、薛放大侠等熟人豁然都在其中,唯独没瞧着林飘遥和他那个妻子在哪里,何小九心头暗骂: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肯定是还忙着在办那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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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飘然耸立着两人,一个身着灰色长袍,另一个却是穿着一身黑色大褂。两人都把整个身体甚至脸藏在了衣服的包裹之下,让人看不出他们的本来面目。
只听那穿黑大褂的人道:“鲜大哥临死前曾托我向剑圣你传一句话。”
场内一片安静,只见剑圣缓缓升到半空中,与那人并排而立:“什么话?”
“鲜大哥说他对不起你,不该和你争闹门户之事。求你能原谅他当年的冒失,并把他重收门下。”
场内一片哗然,众人都只知道鲜于超是剑圣的得意弟子,却从不知道鲜于超竟是被逐出师门了的,剑圣默然。那黑大褂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鲜大哥还说了,他生是蜀山的人,死是蜀山的鬼,纵是你不肯让他重回门下,也望你能亲手把他葬在蜀山的某个角落!”他把那盒子朝剑圣丢过去:“按照鲜大哥遗愿,我并没将他转生为魔人,这是他的骨灰,请你收好。”
剑圣接过盒子,顺手放到怀中:“那么阁下便是林无崖了?”
黑大褂哈哈大笑,猛的扯落了身上外套,露出一身黑光闪闪的盔甲:“不错!人魔两界之战再所难免,我复活蚩尤之事也是势在必行!今日来此只为向剑圣求取一物,若是交给了我,看在鲜大哥的面上,我绝不向蜀山任何一人出手便是!”
剑圣笑道:“记得二十几年前你第一次跟鲜于超来我蜀山时,还是个半大不大的青头小子,温文和雅,奈何如今事变人迁,当年的林无崖竟变成了个十足的大魔头,这还真是出人意料之外啊!”
林无崖道:“我也曾记得二十余年前我还是江湖中人人敬仰的大侠,但仅仅只因取了个被你们称为是妖怪的妻子,便把我这称呼从大侠变成了畜生!这难道又不是出人意料之外的事么?”
“谁叫你畜生了?我张天南当年对这种人可是见一个打一个!”
剑圣还未答话,就听大殿下有人高声喊道。林无崖在半空中一看,笑道:“原来是张兄!当年的那些朋友里,张兄算是我林某的至交。记得当年我被塞外五雄围攻,若不是张兄你拼了性命不要硬挨了五雄七掌救出我,恐怕我这条命早也就没了。”
“原来你还没忘记这些……”张天南叹了口气,突道:“既是如此,可否听兄弟一句劝?”
“张兄只管说来。”
“你如今功力超绝,不管是在魔道还是人间都已是绝对的天下第一,为什么一定还要去复活蚩尤带给人间灭顶之灾呢?若你还认我这个兄弟……”
“这不可能。”张天南话还没说完,林无崖就摆手道:“我复活蚩尤自有我的计较,和认不认兄弟的拉不上关系。”
“那你有什么目的?!”张天南怒道。
林无崖呆了一呆,看着半空中,良久念道:“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独栖。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这本是首女子念的诗,但从林无崖的口中念出来,却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自然的忧伤之感,让人丝毫不觉得有甚不妥之处。
“复活蚩尤和嫂子有什么关系?”张天南问道:“嫂子不是已经死了吗?”张天南对林无崖和宝夫人的事还是十分清楚的,刚听他念出那首诗,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林无崖摇了摇头:“张兄,这事儿不用再说了。复活蚩尤之事我绝不可能停手!你若不能理解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高攀了!”张天南一供手,怒声道:“这声张兄我可当不起!你既是不愿解释,那也作罢,从此以后只当作没认识你便是!”
林无崖轻笑道:“这么说起来,张兄今日是要与我拼个你死我活了?”
张天南摆摆手,不再说话。
何小九听得迷迷糊糊,本以为魔道中人都是些三头六臂的怪物,哪知这个被称为魔道第一高手的林无崖出场后,竟是个长相不俗的美男子。而且似乎和剑圣他们都是认识的,而且听起来,似乎他在几十年前还是人间的正道高手??!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她摸着一脑袋的糨糊,心想:管他的呢!倒是刚刚看到那片绿火挺可疑的!
她穿的是蜀山低辈弟子道服,自然被挤在了人群最外围,此时掂起脚来想找找林飘遥在哪里,却被几个高大的蜀山弟子给挡住了视线,瞧不见前面人群里的情况。心中着急:那个肯定是一种魔阵,魔道的林无崖赶在这个时候出来闹腾,却只顾着说话又不开打,只怕是想故意转移蜀山中人的视线,好让那个魔阵完成!她越想越有道理,但身单力薄的,穿着又显得极没身份,竟是没一个人给她让条道,好让她去通知里面主事的人。
只听林无崖道:“今天还有我林某多少当年的好友在此?请都出来见上一见,愿意帮我的人估计是不会有的,只想喝杯绝情酒,也剩得呆会动手时拖拖拉拉不干不净!”
张天南喝道:“哪用喝什么绝情酒,你要复活蚩尤,那便是与全天下人作对,没有哪个还会是你的朋友!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