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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南点头道:“是她,也不是她。”林飘遥听了这话,正感觉头痛,张天南又道:“数月前我出堡办事,回家后就感觉内人有些儿不对劲。平日里她温言细语,对人关怀至微,可从突然间,她就变得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对下人恶语相向。”张天南眼往墙顶,似是在回忆那段时光一般:“内人以前是信佛的,向来都是吃素,可也是蒸煮炒煎之后才下肚啊。但打那以后,她改了规矩,只吃生菜食。我觉得很不对劲,便请了梦衣大师来查个究竟。哪知一查之下、一查之下……”
林飘遥急欲听下文,连忙道:“一查之下怎么了?”
张天南双眼紧闭,微微渗出些泪水来。竟是显得十分悲痛。梦衣大师替他接口道:“一查之下才发现,张匡氏的真身早已被妖魔吞噬。而吞噬她的妖魔却变化做张夫人的模样儿在府中安住。这妖魔十分的强大,竟已达到排行中甲级的水准,令我也摸不清楚它的实力。当时我二人自付能勉力对付,但怕这妖魔显型时祸及无辜,便迟迟未能动手。”
这甲级魔物,在世间便算是最凶残一类了。上次出尘子给林飘摇的那本伏魔录里便是照这个规矩来排名的。林飘遥还记得,翻到的那只婚死美眉隶属丁级下等鬼,那算起来这只甲级鬼就不知有多厉害了。
张天南接道:“我不敢将此事告诉其他家人,最担心的还是爹爹和小女……”林飘遥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微微觉得有些儿不妙。只听张天南继续道:“便在一个月前,找了个借口让我爹带着小女飞飞去了蜀山暂避。”
林飘遥心想:原来你早就安排好了。他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猛的一怔,寻思过来,一跳起身,大吼道:“什么?飞飞那个泼妇?你让她去了蜀山?还是在一个月以前?”
梦衣大师和张天南齐齐一楞,显然是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林飘遥急冲冲的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儿,口中喃喃道:“糟糕糟糕!这下淫女糟糕了!”
张天南显然不知道他口中的淫女是谁,惑然望之,林飘遥不好意思道:“厄,我是说你家的大小姐飞飞,因为她每次和我赌钱都赢,所以我叫她赢女。”
张天南‘哦’了一声,疑惑道:“原来飘遥公子认识小女……飞飞她怎么了?飘遥公子为何会如此惊慌?”他虽教了林飘遥武功,却没认他做徒弟,只是跟着梦衣大师一般的叫法唤他做飘遥公子。
林飘遥急急的挠头挠脑,匆忙道:“还怎么了?大事不好了我告诉你!那小妮子不晓得得罪了哪路菩萨,竟然这般捉弄,又把她给送回家来了!”
张天南大吃一惊,急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回来的?那老爷子呢?”
林飘遥问道:“老爷子?就是那个张震州?”
其实他这般在张天南面前直呼张震州名讳是很大的不敬,但是情况紧急下,张大堡主也顾不了这许多,急急道:“对,就是他老人家。”
林飘遥翻翻白眼:“他还能怎么的?当然是跟着飞飞大赢女一起回家咯。”
张天南听到这消息,脸色一惨:“肯定是那妖怪知道了我的计划,竟另有手准备把飞飞
和老爷子一起抓了回来!”
林飘遥脸上阵红阵白,心想:这回你猜错了,倒没有什么妖怪去抓他们,而是老子把她给害回家的。但此话怎么好对张天南说?干咳几声,说道:“现在说其他的已经没用了,事不益迟,我看还是先教教我怎么救你们两个吧,先出了这里才有本钱对付那妖怪。”
梦衣大师一点头,说道:“困住我们这个叫千蝗蚕阵,是那只桑蚕精借用马明菩萨的魔像布置出来的。对了,”他说到这里,略一停顿,问道:“飘遥公子可否已经能自如的运用神逸力了?”
他问这句话,本该是林飘遥先来接口,哪知在一旁的张天南听了,竟惊然问道:“神逸力?!难道这少年就是……”
梦衣大师微一点头,把眼光移向林飘遥,只剩下张天南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楞在那里。林飘遥心里嘀咕道:真他妈的可恶,老子身上这个什么宝气居然会有那么多人知道,偏偏是我这个当事人竟被瞒了十八年那么久!不过……这个宝气看起来倒是挺出名的。一会有人要叫我当教主,一会有活了几千年的蛇精要叫老子帮忙,现在这个看起来挺厉害的张家老大居然会如此动容,看起来好象很崇拜老子的样子。恩……看来当真是个‘宝气’了。
不过梦衣大师问到的恰好是他的短处。那股逸气时灵时不灵,除非是到他性命危急的关头,否则是绝不出现的。他正要回答,猛的听墙壁四周一个阴冷尖利的声音响起道:“我看了半天,总觉得这小子有些不对劲,没想到竟是女娲的后人!哈哈,似乎因为是男婴的关系,看起来还很弱的样子,但没关系,只要让我吃掉,那定然会功力大进!大和尚,这可要谢谢你了,如果你不说,那我肯定还不知道呢!”
梦衣大师和张天南一听到这声音,齐齐色变,林飘遥心念一动:这莫非就是那个什么桑蚕精?原来这变态家伙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梦衣大师惨然道:“万想不到竟害飘遥公子身处险境,实在是贫僧的莫大罪过……”张天南道:“现在说这些干什么?”他一甩头看向林飘遥,大声道:“还楞着干嘛?用神逸力朝这堆玩意上打过来!”他话说出口,却见林飘遥焦烂了一张脸,迟迟不肯动手,不由大急道:“你快打啊,若是等桑蚕精出来,那便一切都迟了。”
梦衣大师还以为林飘遥是担心神逸力对这个蚕阵起不了作用,连忙说道:“马明菩萨生前是拜奉女娲娘娘的,你是女娲后人,只消用神力朝这里轻轻一打,阵法便破了。我两一脱困,虽说身上带伤,但加上你,却是不用怕桑蚕精的。”
哪知林飘遥哭丧了一张脸道:“你们光是说要我打,但是我实在是不知道那个神力怎么用啊,每次都是时灵时不灵的,害得老子次次都要吓得个半死它才肯钻出来!”
两人哪里料到会有这么多道理在里面?齐齐撒了眼。那桑蚕精一阵大笑:“莫不是想蓄气留力,把我骗出来后给我一下吧?莫要打这等如意算盘,这房间是我,我便是这房间,只要我藏在暗处,那吃亏的终归是你!”
俗话说人老成精,这成了精的东西,往往更是老辣。女娲一族威名震天,桑蚕精这般小心谨慎,原本是没有错的,但人算不如天算,它又哪里料得到林飘遥本就说的是实情?若是在这个时候下杀手,说不定它便真能吃到女娲后人的肉了,但这一耽误……
三人莫可奈何,梦衣大师传音道:“这蚕阵奇妙无双,只要踏足进我两人身周一尺处便会遭困。虽说此阵是桑蚕精布下的,但大部分力量是借助于马明魔像,所以它也不敢进阵来,我两人暂时倒没什么危险。现在被困在阵中,那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你了,飘遥公子肩负重任,却万不可葬身在此。看起来你也不会什么法术,趁着桑蚕精一时不敢显身,这便逃出去吧!”什么靠近一尺内就会遭困之类的,这话却是在骗林飘遥了,到底是大和尚心好,不愿意他妄自送了性命。
林飘遥平日里嬉皮笑脸,本性却是极为善良仁慈的,也有股说不清到底是正义还是自我膨胀的心理在做怪,往往在这种危急关头,他都会显得是十分重道义,讲信用。一听这话,要丢下刚刚教了自己武功的半个师傅和大和尚自个儿逃跑,而且这张老头还是飞飞他老爹,那却是死都不肯的。心想:这大和尚倒有些门道,居然知道老子去蜀山是要干件大事!他把眼睛一翻,骂道:“他奶奶的胸,你这大和尚太不够意思了吧?要老子丢下这个半截师傅逃跑?我还等着他再仔细教教我那招摘星手呢!”
好在林飘遥倒也非是有勇无谋之人。若是算定百分之百会死在这里,而且还救不出两人,那什么狗屁英雄道义,他倒是顾不上的。仔细一算,除了刚刚学会的摘星手,他还有几张逍遥儿子给的灵符、一手火灵剑法以及乾坤甲撑腰。当然,若仅是如此,那留不留下来,便还得思考一番。其实还有张最大的王牌,便是上次出尘子送给他的伏魔录,如此一来,便有了拼命的本钱。那本小册子上记载了无数妖魔鬼怪的资料,且还细细解说有对付之法。以前没事的时候,林飘遥常会拿出来翻上一翻,记得某一页也提到过这种蚕精,似乎特别怕火,另外还有些克制之法。当时未曾细看,现在到了危急关头,自然也免不了来个临时抱佛脚了。
第七章
林飘遥伸手把伏魔录拿了出来,急急去翻解释桑蚕精那一页,梦衣大师和张天南均是看得一头雾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看书?
桑蚕精躲在暗处,自然看得清楚,尖声大笑道:“你是不是被吓得傻了?就算是临阵磨枪,那磨的也该是枪啊,临阵磨书却是什么道理?哈哈哈哈!”
那伏魔录不下千页,心慌之下哪里能说翻到就翻到?他满头大汗的找了半天,硬了没看到有关桑蚕精那一页。心想:这他妈到哪里去了?上次我明明记得就在这几篇的……
幸好有女娲族后裔的身份撑着,他越是表现得慌乱,那桑蚕精就越认定这家伙是在故意示弱引蛇出洞,因为桑蚕精始终不会相信身为女娲后人的他竟会是真的那么不济。如此一来,更是不敢现身,只盼看准时机好暗中偷袭。
但听墙壁四周呼吸声骤起,就像是一阵蛤蟆叫似的,荡震在洞壁四方。这他妈的到底是蚕精还是蛤蟆精啊?林飘遥心头一慌,拿着的伏魔录竟跌出手去。桑蚕精早就对那本书好奇至极,眼见着林飘遥心身大震的当口,尖叫一声:“什么破书?老娘拿来瞧几眼!”
黑暗中只见一道灰影从前方一闪而至,林飘遥不及多想,摘星快手猛的朝前探出,竟抢在伏魔录落地前又捞了回来。
那道灰影来势匆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抓到了书上,幸好这本伏魔录是用紫金线装订,不然这一扯之下,安能完好?
林飘遥只觉一股大力从书上传过来,竟是要把自己一起扯向墙中。他本身还是有点实力的,此时双足猛的一沉,运起火灵心法,借着服过几枚灵果的体力硬生生煞住。那灰影‘咦’了一声,这一定之下,顿时便现了形,仔细一看,却是个宫服美貌妇人。
原先听那尖利阴冷的说话声,林飘遥本以为是个多么恶心的怪物,哪想到竟生得如此漂亮,不由的心下大定,再没了当初的慌张:居然还是个美女!看来如果是到万不得已之际,说不得也要用用老子的美男计了。
那妇人尖声道:“女娲族人都只会修习法术,身体是孱弱得紧,看你这模样,别不是冒充的吧?”
这妇人容貌娇好,和那说话声绝不相配,林飘遥一阵皱眉,嘀咕道:“冒充什么?我本来就没说自己是什么女娲人啊,明明就是那个大和尚说的嘛。”心下却道:搞什么飞机嘛,这是谁设计的?长得那么漂亮,说话却那么恶心……
那妇人奸声笑道:“只怕是你自己胆子小,怕被我吃掉,这才不承认的吧?女娲族人眉心间都有颗红痔,我瞧瞧……好象是有的嘛。”
梦衣大师朝林飘遥头上看去,果然见着有一点像是红砂的东西印在眉心,心中大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