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完丈夫的忠告,花井夫人气势逼人地回答:“说什么蠢话Α如果写上自己的住址和姓名,不就要对自己所说的话负责了吗?亏你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连这一点都不懂。”
“可是,对自己所说的话和所写的事负责是理所当然的啊!”
“老公。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有任何意见吗!我只不过是在行使我的言论自由权罢了。”
“言论自由……所谓的言论自由是堂堂正正地陈述自己的意见的权利,用匿名的方式写些让人讨厌的信不叫言论启由。这不是太卑鄙了吗?”
“什么叫让人讨厌?这是警告、是天谴。我要让那些有危险思想的人知道正义的怒吼。”
“如果你那么有自信自己是正确的,可以大大方方地亮出自己的身分啊!而且你也可以堂堂正正地和那些人议论!”
“你讲这什么蠢话Α为什么我得和他们议论!我一定会输的。如果不能把自己放在安全的场所,然后一方面又可以中伤对方的话Μ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如果堂堂正正地议论,结果我被对方伤害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夫人“正义”的愤怒越发地燃烧起来,话题更转向了社会方面。
“政冶家索取贿赂有什么不好的!日夜为国民劳心劳力的政冶家们索贿不是他们照理该有的权利吗?充其量只不过是五亿,十亿的贿赂,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是穷人的偏见。不服气的话Μ就让自己有可以索贿的身分嘛。”
“我没有什么不服气的。”
“那是因为你连不服气的力气都没有。所以东大毕业之后,你也只能在破败的出版社中编辑什么不景气的百科全书哪!自己反省反省吧。”
自己受到伤害是断然不允许的,可是,伤害自己的丈夫却又毫无保留。花井愤然地想说些什么,可是,将茶一饮而尽的夫人立刻站了起来,把背对着丈夫。她很自然地实行了不对自己所说的话负责任的义务。
花井夫人摇晃着她那肥胖的身体就要离开餐厅的时候,突然又停下了脚步。隔着餐厅的窗户可看到隔墙,而在隔墙的另一端有人影晃动着,那是一个留着中长发型的年轻女性。
这个年轻的女性就是龙堂兄弟的表姐妹鸟羽茉理。她是一个18岁的大一学生,刚脱离少女时期的青涩,像夏日高原上的光芒结晶般活泼。她为了帮四兄弟送东西过来,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钻进了邻家的大门。看着她的身影,花并夫人吊起了她那三角形的眉毛。
“啊,那个小姐来,是为了进行不纯洁的异性交往吧?说是表姐妹来帮忙做家事,可是现在还会有年轻的小姐会有这么令人佩服的行为吗!一定是来进行乱交或卖春这种说了也会弄脏嘴巴的淫行。真是不可原谅啊!就算世人原谅他们,我和正义也绝不原谅。”
夫人的两眼因妄想而闪着光芒。扭曲的镜子只能映照出扭曲的形象。
花井夫人喷着斗牛般粗重的鼻息,从起居室拿出了玩具望远镜,兴冲冲地跑出玄关;她一边穿上凉鞋,一边想起什么似地呼叫丈夫。
“老公!我要到文字处理机教室去一下。”
“去吧。不过,现在去干什么?”
“用手写会让人认出笔迹的。用文字处理机的话Μ我会更安全些,就可以彻底地行使我的言论自由权了。为了维持言论自由的权利,有时候是需要努力的。哈哈哈哈啥。”
玄关的门在她身后关了起来,丈夫夹杂着叹息声的回答没有传进她的耳里,更没有打进她心里。
可是。花井夫人“监视龙堂一家”的工作并没有持续多久。
从附近的店里租借了“杀人南瓜的反击”和“死灵赏花”录影带回来的终和余发现了花井夫人。终和余石无其事地看着自卫队的三辆战车滚着履带在新青梅冲道上由西向东做然地前进,在转过往自己家中的转角时,他们发现了一个躲在小巷子里,用玩具望远镜偷窥着的肥胖人体。
“唉那个笨女人,在偷窥我们的浴室。”终低声叫道,隔着哥哥的肩膀,兴味盎然地送出自己的视线的老么余哺哺说着“什么嘛!”
“那是隔壁花井先生的太太。”
“那个欧巴桑不是到美国去探望儿子了吗?”
“早回来啦。最近我们太忙了,所以没有注意到。”
“是吗?是不是连美国人也不喜欢她而被赶回来的?那倒不难理解。因为那个欧巴桑简直就是一个活动的放射能废弃物。”
终对花井夫人做了这么辛辣的批评。
……当长男和次男把茉理带来的六种三明治,以及在这里现做的蔬菜汤,水果。优酪乳、沙拉都摆上桌面的时候,内院里一下子密起了人声,老二和老么跑进了餐厅。
“怎么了?这么吵。”
“隔壁的欧已桑用望远镜在偷窥我们的浴室。我们把她赶跑了。”
听到终的声音,荣理从浴室走了出来。头上包着头巾、把夏天穿的牛仔裤的裤管卷到膝盖,露出了线条优美的脚。
“女人偷窥女人清扫浴室,这有什么好看的呢。”
“变态做的事我们哪会懂!一定是欲求不满,趁始哥和续哥洗澡的时候,偷窥。”终的这段话如果让自认为是正义的一方的花井夫人听到的话Μ一定会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打击。始只是苦笑了一下,不管花井夫人了。像她那样的女人不值得费心地交往、认识。
“对了,在来这里之前看到街上的情况了吧?茉理?”
“有一半,不,应该说有八成都在戒严令当中。比先进国家的首脑会议时还严密。战车停在十字路口,走在街上的行人和车子都心惊胆战的。”
终和余证实了茉理所言。因为他们也刚看到了相似的景象。
荣理看着终手上的东西。
“对了,你们借了什么带子回来?”
“杀人南瓜的反击。”
“啊,我知道,很有趣哦。阿终,你有鉴赏B级电影的眼力嘛。”
“荣理,浴室待会见交给我清扫就行了。饥饿儿童就快要叛乱了,先吃饭再说吧。”
始提议,五个人便各自就坐。餐厅是人将嘴巴的机能啮最大限度活用的地方,所以他们暂时把年轻的能量集中在吃和喝之上。至于谈论的话题则一点危机感也没有。
“不管是日本的年中行事或习惯,只要加上死灵的这几个字来形容,就完全变成笑话了。譬如‘死灵的孟兰盆会’或‘死灵的沐辕。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们完全没有提到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日本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者他们自己会怎么样!
在结束了喧闹的用餐之后,两个小的为了观赏“杀人南瓜的反击”而转移阵地到起居室去了。年长的三个人则到客厅去喝饭后茶。这一阵子,始一旦和弟弟们分开,就常常像陌生人一样一个人陷入沉思。这一天,当他把高大的身体丢进客厅的沙发之后,就开始思索起他们本身的一些事。
现在,始的弟弟们的力量只朝着破坏的方向解放。对龙堂兄弟而言,这是一种正当的防卫,可是,对被卷入事件的人们来说,恐怕是一个大麻烦吧?始会有以下这样的想法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的。
“不要造成别人的困惑。立刻照别人说的去做。这么一来,我们也不用感到困惑了。被你们杀,或者被你们当成实验材料,会走到什么样的境地,这岂是我们所知道的!”
是不是一切都根据某人的盘算在策动着呢!始有些不愉快。连他们的正当防卫行为都在某人的算计和控制之下,这种事怎么让人高兴得起来?
在富士山麓离奇死亡的船津老人。在他死后数度以同样的模式发动攻击的权力热衷者们,还有堂堂现身的玛丽关财阀的代理人们。他们都只是那个更巨大的辛辣存在者手中的一个小棋子而已吗?
始想到了他们本身的出生秘密。龙王的后裔。敖家的第一百一十六代。穿越三千年时光的遗传因子。这些……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变化成龙体,具有驾御水和火,恣意破坏的强大力量。始想知道这些能力在他们这个世代才被发现出来所代表的意义。他不认为只是为了和卑微的权力执。衷者争斗,破坏大楼,或是要引发一般市民对他们的反感。
突然,始转动了他的视线,却和表妹的脸撞个正着。在饭后送来冰茶的茉理一直在盯着他看。始觉得该把自己和弟弟们的秘密告诉这个值得信赖的表妹,他们不能一直隐瞒下去。可是,另一方面他也想到,让茉理知道这件事便等于把她推向危险的境地。
“茉理,事实上我有话想告诉你。”
“愉快的事吗?”
“我想不是。”
“如果始不想说的话Μ我也不想听。”
“……不能这样。事情是这样的,茉理,我们兄弟会变身。就是变龙,改变了形态。”
然而,荣理扮起了笑脸,制止了始这段应该算是很严肃的告白。
“好了。喝醉酒之后变虎,或者看到年轻的女性就变身成狼的男人到处都是啊!”
“可是,茉理,事情不是用这样的比喻就可以解决的。”
“对我来说就是这样。不管穿什么样的衣服,有什么样的举止,你就是你。”话中的真意或许应该是更深刻的,可是,茉理却刻意以明快轻松的语气把话排开了。
“不管始你是变成化石或者变成骨骼标本,我都了解,我一定会把你挖出来的,请你放心。”
始很感激莱理以这样的表现方式把事态处理成近似玩笑的用心。这个表妹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呀。续跑到哪里去了?”始有意遮掩自己的害羞。故意把话叉开,不过,实际上,续是真的不知道跑到到哪里去了,打吃完饭后就不具他的踪影了。
事实上,续是为了给那个令人困扰的邻人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到庭院去了。由于二个小的大声地威吓而暂时打退堂鼓的花井夫人再度拿着望远镜,为了去窥探激进派的动静而潜入了敌人阵地。看到续出现,正义的女战士不禁感到惊惶失措而有意遁逃,然而,续制止了她的行动,说出了令她感到意外的话。
“我今天必须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花井夫人。”续带着几近神秘的谜般的表情逼近花并夫人。
夫人意识到自己心脏剧烈地鼓动。续对着夫人伸出了他白嫩的手。
“花井夫人……”
“啊,啊,不可以,龙堂先生。”花井夫人一边嘴已上抗拒着,手却紧抓着续的手不放。
或许这个绝世的美青年对她有一股爱恋之情?
再说这个青年也没有母亲,而自古以来就有恋母情结这样的说法。尽管是个激进派份子,美青年毕竟是美青年。不,或许把这个美青年从歧途上救出来,让他做个心术端正的日本人是她的使命。续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花并夫人却被自己的妄想槁得心志动摇不定。政冶和社会都是这样,但是,花井夫人并不需要事实和真实。只要自己满足,自己了解就好了。她是那种可以光靠主观判定就可以生存的人种。然而,续的表情却罩上了一层阴影。
“可是,不行。”
“啊?为什么不行?”
“很遗憾的,我还拥有前世的记忆,我的命运是只能和左手手腕有像樱花般形状的应的射手座战士交往。”
“……啊?”
“你相信UF0吗?”
“嗯。啊,这个……”
“互助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