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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刚叹道:“莫非白道真的后继无人?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观察力如此之强,心思如此之慎密。”
“老前非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总拿我当是黑道中人。可我自己却从不自认是黑道。”
杨可心怒道:“你这个淫魔,调戏泰山派掌门妻女尹清张婷婷,迷奸峨眉派掌门师徒八人,奸淫良家妇女,先杀后奸,无恶不作,你当我们全是聋子嘛?”
我听她越说越不对劲,我何曾先奸后杀过?辩道:“尹清张婷婷母女与我是一声误会,当时我初出江湖,年轻气盛,也不想辨解;至于峨眉掌门师徒之事,完全是武当弃徒陈道之所为。峨眉门派自掌门以下八人全中了他的淫毒龙涎香,我将之击退,为救八人才舍身饲虎,为她们怯毒疗伤。”
杨可心叱道:“说的到是好听,人家峨眉派怎么说是你将她们奸污了?害的人家堂堂一个武林门派竟然封山闭关,不出江湖。”
我道:“人心隔肚皮,我怎么知道灭天心里想些什么?许是怪我坏了她的修行,心中挟怒,又明知不是我对手,才放出这个借刀杀人之计也未可知。”
宋刚道:“你可有证据?”
我道:“哪有什么证据,龙涎香我又没有,陈道之被我一掌打了个半死,早不知躲到哪里疗伤去了,没个一年半载的休想复原。灭天那老尼姑向来是死要面子的,怎么会出面为我辩解呢?”
宋刚在我述说之时,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双眼,看不出有任何说谎的表情,心下认定我说的确实是实话。再说了,以我现在的武功,宋刚尚且不是我对手,我又何必骗他呢。
宋刚又说:“那你强奸良家妇女,先奸其人后杀其身一事又是怎么回事?”杨可心也帮腔道:“看你这回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摇摇头道:“我没做过。”
杨可心显然不满意:“你到是推得一干二净,死不认账,男子汉贼丈夫敢做不敢当。”
我认真说:“我确实没有做过,何必骗你?”
“好,你不认帐我就历数你的罪过!”杨可心喝下一口茶,宋刚也早知道这事,不声不响地任她说。
“六月,你在迷奸峨眉派众人之后于南昌府奸杀当地一乡绅上下满门十六口,还留下一条竹杆,长九尺。
七月十五临安府外一处森林,有一村姑下身给人插着根长九尺的竹杆,现场惨不忍睹,罪行令人发指。
八月初七也就是前几日,离此处百来里地的一个村子里一个少妇被杀,九尺竹杆从下体直穿至嘴里出来,这种人神共愤的罪行除了你九尺淫淫魔还有谁做得出来的?“
杨可心越说越是激动,说到最后把剑往桌上一拍,气地站起身来,怒目而视,嵩山其余诸人长剑纷纷出鞘,“锵锵”的拔剑声不绝于耳。
我“哈哈”一阵长笑,捶胸顿足,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杨可心怒道:“淫贼,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想不到所谓的名门正派中人全是一群傻穴,看到一个长竹杆就把它当作是我,哈哈哈——简直是笑死人了。”我状若疯狂,完全没了刚才那幅高手风范。
嵩山派众人,长剑纷纷指着我,杨可心更是给气得粉脸铁青,完全没了刚才那羞红的娇弱模样,整一个母夜叉。
宋刚忙起身打圆场道:“小姑娘,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再说我一个前辈在这里,哪里你们小辈人动手的份?”
嵩山派一个年青人走了出来,傲慢着:“哼,什么老前辈,能跟淫魔在一起聊天吃酒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货。”
宋刚气得老牙怒咬,道:“好你个小辈,想不到嵩山剑派的后辈弟子竟个个是个不知礼数的狂妄小子。好好,老夫不管了,你们要寻死与老夫也无关。”
宋刚长裙一挥,气得回到自己桌上,桌边一个老头笑着说:“吃力不讨好,你就是喜欢多管闲事。”
宋刚怒道:“你还说!”那老者竟然伸出舌头,作了个鬼脸,气得宋刚哭笑不得。
且说这边我与嵩山剑派弟子正剑拔弩张,气氛相当紧张,我却不以为然。但旁坐的一些胆子小的食客们早就匆匆离席结帐而去了。众人也纷纷离得我们远远的,不少人躲在一旁等着看势闹。人就是爱看热闹,屁大点事也能惹来一大群苍蝇。
店家见势不妙,忙跑过来对我说:“大爷,小店是小本买卖,你要惹事,还是去外头解决了好。”
我也不为难他道:“你给我再准备好一桌酒菜,一会我要吃庆功宴。”
话还没有说完,杨可心就给我激怒了,长剑一指,娇喝道:“布剑阵。”一时间桌椅纷飞,菜肴飘撒,场中顿时乱作一团。剑气深深,呼啸有声,人影憧憧,嵩山剑派包括杨可心共六人将我团团围了个圈。
我巫自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完全没有做任何的准备功夫,仍然面带微笑,端坐椅上,杯盏不停。
杨可心看在眼里,被人轻视的感觉令年轻的她头脑发热,怒道:“嵩山三十六周天剑阵六环小剑阵第一式,开门迎松。”
六柄长剑齐刷刷朝我刺来,我看也不看,只凭听音就能辨位,左手五指各发一道指力,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五把剑一一弹开,杨可心那剑却是被同门的剑给撞着的,是矣不功自溃了。
“弹指神通?”宋刚惊叫。他旁边那老者道:“不像不像,倒像是大理天龙寺的六脉神剑。但六脉神剑每运一指真气必有一个姿势随之动作,哪有这小子施展的那么轻松。”
六人长剑给无形的指气荡开,非但没有令他们心生退意,反到是激起了年轻人的热血。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腔热血洒江湖。
“第二式,寒松压不弯”
六人再次抢身而上,右手持剑,左手拈着剑尖处,不柄柄钢剑竟被他们六人生生拉弯成似弓非弓,似剑非剑,待见离我身前一米处,齐齐一放左手,那六柄剑瞬间弹射向我上中下三门。这招来势甚快,加之剑的弹身速度,更是快上加快,也亏得他们嵩山,真是有钱,竟拿上好的软铁给门下弟子打造这种好剑。
我到是对他们的剑法有了些许兴趣,不再以隔空指力弹身,左手拈起一支筷子,两指轻捏如柄微型小剑,闪电般出手,只听得一阵的“叮叮叮”这声,六柄剑皆被我挡下。
六人大惊,旁观诸人也无一人能看清我的手法,再看我手中所拿之物——竟然是一根筷子,倒吸一口凉气,都暗自嘀咕道,这九尺淫魔好高的武功,竟拿竹筷对利剑,还能一一挡住,真个是不可思议。
杨可心久攻不下,竟发起泼来,怒叱道:“有种的站起身来,跟我们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我端坐,你们尚且斗我不过,还好意思说。”
杨可心气得再次怒发剑势,说实在话,若是个功力只有三五十年的武林中人,要在他们手上走出几十招怕是不容易,可毕竟我身怀千多年功力,比他六个人合起来都要高出几十倍,根本挑不起我丝毫的战意。我现在要制住他们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大人打婴儿,包保他们绝无丝毫的还手之力。
可毕竟我对这江湖上的武功见识不多,有这么个机会多多见见世面,开开眼界,看看戏,何乐而不为呢?
当下六人与斗了个难解难分,我是见招拆招,不再以深厚的内力欺压他们;六人中除了杨可心外都越打越心惊,明显看出来对方是把自己当猴耍。激斗了半个时辰,使尽了浑身解术,仍然摸不到我半片衣角。
直至林兰从马车内走到酒店内对我道:“相公,别玩了,天色不早,咱们该赶路了。”
众人看这出打戏正看得津津有味,却不想从外来了个头戴黑纱斗笠的女子,听这口气,竟然是九尺淫魔的娘子!众人都道稀奇,淫魔也会娶老婆?
我手上不停,朝外一张望,道:“却是天色不早了,好了,不陪你们这群傻穴玩了。”六人还想抢攻而上,怎耐体力早有不支,单单杨可儿这小姑娘一个人横剑当胸,挡住我去路道:“站住,今天不分个用负出来,你休想走得了?”
我道:“小姑娘,你的奶还没断,回家多吃几两来,多长些力气再与我来斗吧。”
杨可心气得双目泛红,顾不得什么招式不招式的,一把长剑劈头盖脸打将下来,我轻身一晃,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杨可心的剑竟失去了目标。再待看时,只见我已经搂着林兰朝外而去了。
杨可心红着眼在我身后怒喊道:“九尺淫魔,我辣凤杨可心不会放过你的。”
“一定奉陪,不过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看看你们的后背!哈哈哈——”
我领着林兰对着宋刚方向一抱拳,也不等他回礼便扬长而去——
众人闻言朝杨可心六人背上看去,六人背上有白色的“穴”,“傻”,“嵩”,“山”,“是,”“派”六个字,有人轻声念道:嵩山派是傻穴!
众人顿时会意,都说原来嵩山派是傻穴,最妙的是那个“穴”字,硬生生长在杨可心背上,把杨可心羞得个脸红脖子粗,眼泪直流,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六个同门师兄妹,忙过来想互相帮忙擦掉背上的白字,可怎么弄也弄不掉,不知那字是何物所成,只好灰溜溜地出了酒家一边走还一边脱下外衣,杨可心披着师弟的外衣,红着眼奔出了酒家,欲追上那淫魔,可门外早已空空如也,哪里看得到淫魔的身影。
店家也不敢上前拦住闹事的众人,只好在那里扯嗓子,拍大腿,叫道:“老天爷呀,你还有没有公理呀,这些人吃了饭不给钱,还烂我的桌椅……”
突然一块银子从天而降,店家的哭喊声嘎然而至,抬头一看却见宋刚一挥手,领着那老友出门而去……
林兰的家且说羞辱了嵩山派的辣凤杨可心之后,我驾着马车带着诸女朝东继续前进。
林兰埋怨我说:“相公,你怎么能那样对她一个姑娘家?”
我嬉笑道:“人家骂你相公是淫魔,还说我先奸后杀了许多女子。这空口说白话,死冤枉人,我能轻饶了她吗?”
“可你怎么对在那小姑娘写上那种难看的字眼呢?”林兰依然不乐意。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既可以报她污蔑之仇,又可放出风声,露了自己行踪。”
“相公,你的名声这么臭,还要故意露行踪,不是自找麻烦吗?”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与妈妈们失散也有三个多月了,我好想她们啊!”此时我没了嬉皮笑脸,现出思乡情切,虽然这三个多月里我长大了许多,可能亲人们的思念之情却是越来越深了。
“相公,终有一日你会与婆婆们相会的。”武姐武妹也来劝慰我。
我不作声,只手挥马鞭,高声唱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相公,我也好想父亲,母亲。”林兰扑到我怀中流出了痛思的泪水。
这回我反而安慰她了,道:“不急不急,以我们日行五百里的速度,只需再过得几日,你与岳母他们便可骨肉团圆了。”这四匹马可个个都是千里马,可日行千里,每一匹都价值千金。尤其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千里马尤其贵重,我当然不会傻得花钱去买啦,不然空有一身武功难到是给投机商们作摆设的不成?
这一路上的行车顿饭,我皆自报真实名姓许多江湖人物得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