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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疆远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不见。”
沈源道:“他和广东武协会长江乘风一起来的。”
沈疆远一边让方家人坐下,一边点了点头,道:“那就让他进来吧,我沈疆远难道还怕多一个陈白发么?”
沈源急忙去了。
过了片刻,门前出现了陈白发那百年不变的白色长袍,这种装束在现在的中国极少见到,不过一者陈白发是佛山富有盛名的武术名宿,曾经于佛山最出色的武学大师叶问有所交情,一者他深入简出,过着半隐居的生活,家也靠近佛山祖庙,所以并不碍眼,这次出行到番禺已经是非常之远了。
另一人一身灰布的夹克,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双目非常有神,正是广东武术协会的会长江乘风。
众人急忙上去见礼,只有沈疆远根本没有理陈白发,后者微微一笑,坐到下首,独自举起一杯茶慢满品尝。
所有的差不多都到齐了集中了整个广东武林的精英。
坐在江乘风旁边中年人,长得一副落腮胡子,是惠州永春拳馆的首席教师石同,接下来是广州曲家的家主曲翼,然后分别是来自深圳、珠海等地的高手,这些人都是应江乘风的邀请而来,纯粹是为了做个见证,避免两家两败俱伤,真的弄出人命来,也不好交代,但江乘风心里有数,像沈疆远、方书信内力达到了这个层次的高手,只要动手,一方落败不死也得重伤,所以只是个形式罢了。
江湖的事始终要用江湖的手法解决,就算在这个法制的时代也是如此。
沈疆远向江乘风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后,然后向沈源、沈润生使了个眼色,两人含悲了点了点头,然后从后门走去。
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看到这位慈父了。
沈源满是热泪,沈润生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经等在后门,两人一上车,立即向机场飞驰。
江乘风道:“各位武术界的同仁,相信我也不用再做介绍了,虽然身为协会会长,不过能做的只是这些,今天沈家和方家的恩怨要是能消解那最好了,要是不能消解的话,双方只能以武来解决,虽然我们谁都不希望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但是……”
旁边来自深圳的武术教师高擎豪爽过人,声音非常洪亮,打断道:“江老不用说什么了,我们都是练武的人,谁高谁低,谁胜谁负,练过就知道了,谁也没半个屁放。”
几个人当时就笑了起来,一个尖细声音道:“高擎我吊你,别说脏话!”
两个人是半斤八两。大家笑地更厉害了,反正也不关他们的事,沈家独执广东武林牛耳已经多年,这些人希望看笑话的心也是有的。
方书信等大家平息了一下道:“我非常感谢大家能够来这里,我和沈兄之间的恩怨大家应该都知道,全是因为一本古书,无论谁拿到古书的全本都是一样代表着两家恩怨的结束,我是做梦都想能与沈兄这样的武学高手做朋友,一起切磋一下,要是沈兄肯成全我的话,那我就真的感激不尽了。”
他的意思是让沈疆远主动交出另一半的〈悲海闻江赋〉,所有的人都看沈疆远的表现。
沈疆远喝了一口茶,淡淡道:“那本书沈某已经借给一个朋友了,至今还没有还回来,方兄要是想看的话,再等几天吧!”
全场的人都愣了,这本〈悲海闻江赋〉可是关系非同小可,当初甚至连叶问老宗师来借一观时都被沈疆远推了,现在真的借出去了,借给谁了?
方书仁似乎马上就要发火,可是方书智却拦了一下,笑道:“沈兄好象真的把那本破书借出去了,这不关紧,不知道借给哪位朋友了。”
沈疆远笑道:“一个月前黄泉先生派自己的女儿来到我家,想借这本书看一下,所以我就借给了她。”
众人哗然,黄泉竟然借走了这半本书,看来今天是看不到了,以黄泉之名,还没有人敢出言不逊的。
方书信心里暗骂,却也知道无可奈何,只好笑道:“原来是这样的,黄泉先生学究天人,一定能参透这本书里面的奥秘。”
沈疆远将手里的茶杯一放,道:“方兄说的不错,这本书的奥秘也只有黄泉先生一人可以看透的,所以我也没有吝啬,这本书我们可以再等几天,不过方兄要是胜了我,我可以告诉黄泉的女儿直接把书还给方家,这样可以么?”
方书信哈哈大笑,站了起来,道:“沈兄果然是爽快的人,请。”
门外忽然有人道:“翟鹰代师父问候各位叔叔伯伯。”
然后一个身形修长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浑身紧身西装,非常合体,面貌有棱有角,非常的英俊,不过因为嘴角似有似无的冷笑,给人点诡异的感觉。
身后四个人都低着头,紧紧跟在翟鹰的身后。
江乘风等人的脸色马上变了,谁不知道翟鹰是黑道大亨薛耒的弟子,目前在广东横行无忌,连政府也不愿意轻易去得罪他们,而且薛耒出自密宗奇门,武功之高已经直逼黄泉和次三子,目前向他挑战的白道高手无一幸免,隐然成为黑道第一高手。
今天竟然直接参与到沈家和方家的事中?是否黑道大亨薛耒也对这本古今第一奇书动了心?
翟鹰潇洒的向每个人打了个招呼后,然后走到沈疆远的面前,恭敬道:“师父有请方叔叔与沈叔叔移驾这里后院的兰亭馆一叙。”
沈疆远笑而不答,似乎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全场震惊,可惜却没有人敢说一句话,薛耒竟然亲临这里?
江乘风嘴巴张了几张,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薛耒之名在广东实在太响,谁要是得罪了他的话,都无法存活了。
沈疆远当然把这些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淡淡道:“既然薛耒邀请,我怎么能不去?”
翟鹰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这些平时名震江湖的人的反应另他十分满意。
一袭白袍的陈白发哈哈大笑道:“翟鹰你是欺负我们广东没有人了么?黑道公然插手白道的事,不怕白道群起反抗么?”
沈疆远目光紧紧盯着陈白发,像是第一次发现他似的,他实在没有想到陈白发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他不是薛耒的人么?
翟鹰微笑道:“陈伯伯这句话,小鹰不敢接受,什么是黑道,什么是白道,小鹰并不懂的,只是替师父传一个话,没有别的意思!”
陈白发看也不看沈疆远,站起身来,道:“翟鹰你要是想参加这个聚会的话,就坐下来,至于薛耒的邀请,我想沈兄今天没有空。”
言罢坐下,举起手里的茶杯。
沈疆远从昨天起第一次感动,这个老朋友并没有背叛自己的,是自己错怪了他!
翟鹰身旁的一个中年人,突然直扑陈白发,一拳往陈白发击去。
陈白发同时一拳击出,一声闷响,那人后退了几步,陈白发大袖挥舞,扫向那人腰间,那人出拳速度极快,连续十八拳击出,全部击中陈白发鼓鼓的长袖,然后抽身后退到翟鹰背后。
陈白发将茶杯的茶一口喝尽,笑道:“痛快,想不到这里还会遇上‘铁拳’的传人。”
只有像沈疆远这样的高手才知道陈白发在方才过招时受了内伤,所以他才将茶喝尽压下内伤。
翟鹰依旧微笑不语,全场没有一个人敢出头。
就这样沉默了差不多一分钟,沈疆远站了起来,笑道:“我也想领教‘铁拳’萧北冥的拳法,应该没有问题吧。”
原来翟鹰身后的那个人竟然是名震福州的“铁拳”传人萧北冥。
翟鹰笑道:“沈叔叔该不会连萧老师休息一下都不允许吧?”萧北冥虽然伤了陈白发,不过自己也受了内伤,现在和沈疆远这位武功高于陈白发的高手交手当然没有胜算。
翟鹰身后另一脸面狭长的老者道:“我是福州‘绵掌’贾明,沈兄不介意我替萧先生接下吧。”
沈疆远笑道:“当然不介意。”一步跨上前,轻飘飘一掌拍了过去。
他已经下决心重创其中一人,就算为陈白发报仇。
贾明知道沈疆远的“轻烟百式”名震江湖,是难得一见的绝学,现在才知道这套掌法最厉害的是根本无迹可寻,急忙侧身躲过。
沈疆远突然后退,然后又不知道怎么的出现在贾明的右侧,一只仿佛从飘渺云天外而来的手掌轻轻往贾明头上按落。
贾明心中叫苦,对方的身形和步法十分诡异,无法捕捉,但知道这只轻飘飘的手掌若是拍上自己的脑袋,不马上脑浆迸裂才怪,急忙一个倒翻,往后退去,甚至退到江乘风桌前。
可惜这地空间太小,沈疆远已经出现在他面前,还是那只手掌往他心口印来。
贾明暗叫冤枉,自己一招无法接下,只能躲闪,移动身形往门口。
沈疆远那只手掌如幽灵般的出现在他的小腹处,贾名躲无可躲,默运玄功,两手同时伸出,终于点中对方手掌。
触手之处,仿佛什么都没有。不禁骇然。
沈疆远冷笑一声,右脚闪电般踢出,脚尖点中贾明小腹,然后收回,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贾明的身子突然飞了出去,连一声惨叫声都没有发出来。
沈疆远根本不看翟鹰一眼,转身往后院那座“兰亭馆”走去。
翟鹰向身后的人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收拾贾明的尸体,然后跟在沈疆远身后。
方书信慢慢站起来,也跟在后面。
全场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只有陈白发又换了一杯茶,喝的吱吱生响,似乎在讽刺什么?
薛耒微笑地看着走进来的沈疆远,道:“沈兄要是怀着对薛某重伤顾兄的仇恨来的话,薛某可能没有办法满足你了,因为今天要对付你的是小鹰。”
又对走进来的方书信道:“方兄不要以为薛某越俎代庖,薛某和你定下的约定不会改变,只想借古今第一奇书一观,看完马上归还。”
这黑道大亨虽然是杀人如麻的人间恶魔,不过不可否认确实有非常的魅力。
沈疆远道:“润生和小源是不是被你的人追杀?”
薛耒哑然失笑道:“你的两个儿子已经被人求情了,小鹰也不敢动他们,要是不给你们沈家留下人,沈兄怎么会甘心死在这里呢?”
沈疆远冷笑道:“若薛耒你不出手,我还不相信谁可以留下我?”
薛耒笑道:“沈兄倒可以试一试,因为小鹰确实没有把握,再说刚刚得到连经学大师朱浩成到因为这件事到了广州,而且王家虽然调走了王潜,却派来了四大谈略中的王远,再加上甘肃的刘家家主,我们实在连胜算都没有,当然都是因为我们自己做的不好。”
方书信和沈疆远都愣了,谁想到竟然会牵动这么多的人?
薛耒摆弄着手里的一个小鼻烟壶道:“所以开始薛某确实有亲自出手杀掉沈兄的想法,不过现在却放弃了,因为经学大师朱浩成正在飞快的靠近这里,薛某就算杀掉你,也会负上不轻的内伤,根本不是朱浩成的对手。”
这个人说得极为坦白,沈疆远连想讽刺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薛耒继续道:“所以薛某想给沈兄和方兄一个公平的机会,薛某绝对不会插手。”
朱浩成那沙哑却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薛老大的这个提议不错。”
三个人推门而入,朱浩成走在最前面,身后高大威猛的老人正是王家四大谈略中王远,而后是身着黄衣的黄小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