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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要不是一心挂念着我,怎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雨赶路呢。
袁谭伸手摘掉头顶的盔婴,甩了甩上面的雨水,关切的问:“你不要管我,快回屋里去,我回来后还没有见过父亲母亲,只听下人说你是从马上摔下来受的伤,说是有人挡了你的架,我越想越不可能,我们家老二是什么人,文笔孔丘,武比姜尚,怎么会平白的从马上摔下来,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强敌,说,谁欺负你,大哥带人去灭了他。”又一个要对甄宓抄家灭门的。大哥从另一边扶着我,进屋,回头的时候,看到瑶琴,只觉得豆蔻年华的她出落得美艳动人,忍不住,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瑶琴吓了一跳,一下子跳起来:“大少爷,你要死——”骂完了又后悔了,大少爷可不是二少爷。袁谭瞪了她一眼,差点把瑶琴吓哭了,我赶忙打圆场,把袁谭让到屋里。“老二,你这丫头待管管,太放肆了,平白无辜的骂人呢?”
我笑道:“你要不掐她,她能骂你?”袁谭一听这话不对了,瞪眼道:“老二,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哈,是不是和着丫头有一手。”我摇头道:“没有,真的没有,大哥你别瞎猜。”袁谭看看瑶琴没进来,压低了声音道:“那要不送给大哥吧。”我一惊,脱口而出:“不,不给——”袁谭大笑道:“你小子,从小就不老实,怎样,被我一试就试出来了吧。对了,老二,到底是谁把你打伤的。”我一个劲的推脱没有。袁谭咋着嘴道:“前些日子听说老二你威风的不得了,一鼓作气的击败了江东孙策和曹操的大将张辽,把二叔在淮南的地盘,都保住了,让袁家在江南江东声威大震,我高兴地不得了,不过——”
他偷眼看了看我咳嗽道:“老二,不是大哥说你来着,你的胆子也忒大了点,怎么把个传国玉玺就拱手送给曹操了,你可知道,父亲觊觎这传国玉玺不是一天两天了,简直就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你把玉玺送回来。那天他听到你把玉玺送到许昌的消息,差点没吐血,哎,这可怎么办——”他看我脸色不对了,在我腿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行了,你也别害怕,索性事情已经出了,我一会见到父亲,会替你说好话的,你就安心养伤,不过话又说回来,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你在病中,他不找你,你的病一好,只怕要来责备,你这几天最好还是想点说辞,把这件事情遮掩过去,我和母亲也会帮你的。”我吃吃的道:“大哥,那玉玺是害人的东西,留在身边没好处的,所以——”
袁谭苦笑道:“只怕,我能明白这个道理,父亲大人却未必肯听,你还是尽早想点对策,不要和他闹翻了。”袁谭坐了将近有一个时辰,铠甲上的湿气,都快蒸发干净了,才说要去拜见爹娘,走了。
晚上的时候,老三袁尚又来问候,袁尚已经成年,长的更加丰神俊朗,除了年龄上的差距外,和父亲的相貌气质,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抠出来的。我就觉得袁尚很奇怪,眉宇间似乎有些情绪积压,关切的询问:“三弟,你怎么不和大哥一起来看我。”袁尚冷哼了一声道:“为什么和他一起,我自己没有眼睛,没有腿吗?”我的心咯噔一下子,差点停止了跳动,心想坏了,两人的关系不妙,难道,手足相残,无法避免。“三弟,大哥,为人不错的,他很疼你的。”我耐心的说。袁尚站起来,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就走了:“他是很疼你吧,你们两个有谁把我袁尚放在心上过吗?”头也不回的出门去。我大吃一惊,猛然站起来,惹得伤口剧痛,又是一阵眼冒金星,难道,我对大哥袁谭的关怀和情谊竟然招致了袁尚的不满,难道手足相残的惨剧,是我一手种下了祸根,这——我不敢再往下想,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的洒落。一个踉跄就跌倒在地昏死过去。醒来的时候,母亲和袁谭袁尚郭嘉都在床前,母亲看我醒了,脸上一喜,又叹了口气问郭嘉:“公子怎么又会昏过去的,大夫怎么说法。”郭嘉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启禀夫人,大夫说,公子是心病,有心事郁结于胸,所以,伤势迟迟的没有好转。”
33。第三十三章 一起逛街
母亲转过头,看着我,心疼的说:“熙儿,你有什么心事,跟娘亲说,娘亲一定为你办到。”郭嘉咳嗽了一声,一个劲的为我使眼色,我立即心领神会,装作痛苦无比的虚弱道:“母亲,孩儿,只是想见一见,那个——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母亲一愣,旋即清醒过来,脸色变的挺难看:“她把你害成这样,你这傻孩子怎么还是心心念念的记挂她,不行。”
这次不是装的,我真的被母亲的话刺伤了,只觉得胸腔里像是有一团火再烧,难受的想张口把心肝脾肺都吐出来。脸色一下子变的灰白。母亲一看我这幅德行,心也软了,当即说道:“此事,娘亲要好好想想,瑶琴,你先侍候公子休息,郭嘉谭儿尚儿,你们随我来。”郭嘉乐了,心想,二公子演戏的功夫还真是不赖,直逼宫里的嫔妃。
翌日,午后,吹起一阵暖风,除了心情之外,我身体的其它地方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我正在屋子里练习走路,就听到郭嘉大叫大嚷的从外面跑进来。我一回头就笑了,他穿着一件大红锦袍站在我身后,一脸怪笑的看着我。“奉孝,你是不是有喜事,怎么穿的这么鲜艳。”
郭嘉笑的声音越来越大:“不是我有喜事,是你有喜事,今天一早,夫人就把那丫头放了,还让别驾逢纪带人把她送回去,带了好些礼物,跟你说,这可都是我的功劳,我可是给你费了好些个心思的。”郭嘉的话没头没脑,让我越听越迷糊:“我怎么糊涂了,母亲让逢纪把甄小姐送回家,怎么是你的功劳,你穿的这么鲜艳,和此事有关系吗?”郭嘉点头:“有关系,大有关系。”
“我怎么想不出有什么关系,母亲怎么突然就想通了,把她送回家去。”我的心里就像是盛夏时节,一下子遭遇了冷霜,说不出的失落,心想,怎么不等我好了见她一面。郭嘉诡笑道:“因为我是特使,一会,要到甄府去提亲——。”
“什么——”郭嘉还没说完,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大叫道:“郭奉孝,你不够朋友,那丫头明明是我看中的,你要去提亲,我——我杀了你——”
可怜的郭嘉脖子差点没被掐断,挣扎着推开我,一边咳嗽,一边往后退,笑的眼泪直流:“不是,你听我说完,不是我去提亲,是替你去提亲的,这是夫人和主公吩咐的,你要不愿意,我这就去回夫人,不去了好吧。”郭嘉转身向外走,我从身后抱住他,威胁道:“你敢去,我还掐你。”郭嘉举起双手,惶恐的道:“别别别,你别来了,再来,我下午就去不了甄府了,回头办不成你可别埋怨我。”
我放开郭嘉,他转过头:“知不知道,夫人为什么突然对那丫头,另眼相看。”我也正纳闷呢,摇头:“不知道,你不是说,是你的功劳。”郭嘉道:“是我的功劳,不过也是主公要成全你。”“父亲。”我脱口而出“他怎么会突然插手这件事的。”郭嘉神秘的笑:“你知不知道,那丫头是什么人?”这一点,我还真不知道,前生只顾着在街头上打打杀杀,对学问方面的事情基本不知道,甄宓的出身来历,还真是不清楚。“什么来历?”
“她是河北中山人氏,爷爷曾经在汉桓帝年间做过司空,和你祖父袁逢公是莫逆之交,算是通家之好,主公昨天无意中听夫人提到这件事,正好那时候逢纪在场,原来他和甄府是旧识,一语道破天机,又在主公和夫人面前夸赞这个甄宓怎么贤良淑德怎么孝敬长辈怎么丽质天生蕙质兰心,本来主公对于她的家世就很满意,再加上,夫人在一边说,你让她迷得三魂没了七魄,主公,就命令逢纪去把那丫头放了,并且,仔细的查了一遍她的出身,证明的确是系出名门,所以就决定给你定下这门亲事。”我高兴地差点跳上屋顶,心想果然应该是我袁熙的老婆,今生今世你是别想跑了,我咬着牙,在心里说了一声,我爱你,我的洛神。
高兴了一会,突然又疑惑的看着郭嘉道:“不是说,都是你的功劳吗,我怎么听这里似乎没你什么事情。”郭嘉正在偷笑,闻言不高兴了,悻悻的道:“你这人没良心,要不是,我买通好几个大夫,让他们在夫人面前哭诉,说如果不急时治好你的心病,你很可能就从此残废,夫人怎么会着急的跑到主公面前,请他想办法,又怎么会正巧碰到逢纪那老东西,话又说回来,我买通大夫的时候,总共花了两百两银子,那可是我好几年的俸禄,你得还我。”
我道:“我没钱,下午,你去提亲的时候,顺便从提亲的礼物里拿点贵重的东西抵债算了,要等着我换,那可早了。”郭嘉气的脸都白了,张口结舌面红耳赤:“那回头,你岳父岳母要是发现礼单中的东西对不上数怎么办。”我想了想道:“要不先欠着,我现在真没钱,赶明,看到大哥,跟他借了立即就还你,你别小气了,快去提亲吧。”郭嘉差点气疯,心想我给你提亲,我不把你岳父打一顿泄愤就是好事。“对了,父亲明明知道我和安阳公主的事情,为什么还给我定亲。”我突然意识到有问题。
郭嘉一皱眉道:“我问过夫人了,夫人说,主公的意思,你的驸马是曹操的意思,他这里根本不承认,曹操越是让你当驸马,他偏偏的让安阳公主给你做小妾,现在大汉江山都乱七八糟了,天下还不是袁家的,谁管她是什么公主。”
我心里一颤,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父亲对于公主的蔑视,直接证明了他对我敬献玉玺的不能原谅,不是嘛?在他心里,袁氏绝对可以夺取天下,根本就没有必要和他姓刘的汉室皇族有瓜葛,我们不稀罕。这足以证明,他不会原谅我的大胆妄为。郭嘉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笑了笑道:“夫子那有隔夜仇,公子,你把心思放宽,先抱得美人归,在想其他的。”
我挺了挺胸,傲然道:“不错,美人我所欲也,天下亦我所欲也,本公子鱼与熊掌要兼得,目前先解决了美人的问题再说。”
四月的一天,我的身体大为好转,基本痊愈,由于在屋子院子里憋闷的时间太久了,便带着郭嘉张郃瑶琴,出去想要散散心。
冀州城中,迎着和煦的暖风,走来四个人,一个吊儿郎当油头粉面,一个高大威猛威风凛凛,还有一个一身儒生打扮,但眼神色迷迷的,不停地用目光扫射着路过的美女。惹得他身边娇俏可人的少女一个劲的皱眉,生气的道:“郭先生,你不是好人。”郭嘉急忙收回本来就不够用的目光,严肃的道:“胡说,我怎么不是好人,在下自幼饱读圣贤之书,怎么会不是好人。”瑶琴小嘴一撇,不屑的道:“饱读诗书就是好人,斯文败类。”
我厉声道:“瑶琴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子跟郭先生说话,什么斯文败类——根本就是伪君子大色狼。”张郃也道:“就是,郭先生,你也收敛一点,你瞧你把过路的姑娘给看的,一个个的像受了惊的母马。”郭嘉垂着头,反唇相讥:“张郃,你别说我,我瞧你倒是目不斜视的,怎么人家姑娘往你的脸上一瞅,你就像头受了惊的公马一样。”
张郃气的说不出话来。他的确是一个劲的在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