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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碰到高手的同时,一个头戴牛角身穿金色盔甲的野人大将,也对上了文丑,那员乌桓将,似乎还有些本事,竟然在文丑的手上挣扎了五招,才被文丑一枪刺入咽喉。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自己如此不堪一击。
我的对手已经转过头来,胡刀舞动的虎虎生风,每发出一刀都会配合一声野兽的嚎叫,我听得烦了,对崔琰道:“先生坐稳。”猛地塌腰,举枪上架,使出全身力气弹开胡刀,那乌桓将还想稳住刀式回招,枪尖却已经刺入了他的心窝。
我敢说这里没人比我快,因为方才那一枪是赵云的枪法,最快的枪法。
乌桓这一队伏兵,一共有八千多人,本来是预备着要挫挫冀州军的锐气,让我军闻风丧胆的。所以就派了两名大将来埋伏,一个是乌延副将阿速,另一个是辽西千户纳西,这两人在乌桓不是出类拔萃的,但是武功和勇气也都不弱。这两人运气太差,遇到了文丑,不然,也许冀州军就要倒霉了。
阿速和纳西一死,乌桓兵顿时就像是被狼驱赶的羊群一般败北,凭借着精湛的骑术,有不少乌桓兵逃出重围,但也有不少,转身的时候,看到一截枪头,从自己的胸口露出来。
冀州兵中又有人大喊道:“弟兄们杀啊,乌桓人败啦。”可能刚才那位同志还健在呢。他这一喊,的确是有鼓舞士气的效果,冀州兵士气大振,疯狂的骑马追杀,有的人追过了头,都快追到鲜卑王庭去了。回头一看迷路了,才吓得跑回来。
一条二十里长的山路上,尸体交叠,不计其数。我和文丑回来的时候,很多士兵已经在路上因为争夺战利品而自相残杀了。文丑过去大吼了一声:“谁在抢夺,老子第一个斩了他。”所有人都不敢抢了。这一战,乌桓兵没有收到围点打援出奇制胜的效果,却动摇了自己的军心,不过这点损失还算不了什么,他们并不在乎。冀州军损失将近千人,俘获辎重无数,算是胜了,不过胜的有点惨烈。连文丑后来回忆起来都说:“这些人***就不是人,是野兽,是狼。”
打扫完战场,已经是午夜,崔琰是个文人,见不得这样血腥的场面,似乎有些恍惚,我让他休息一下。贾诩不知道为什么发了好心,特地跑到中军帐来说道:“二公子,文将军,此地不可久留,必须立即撤走,否则敌兵若大举来犯,我等就全玩完了。”我心想怪不得这么好心,原来是怕自己跟着乱军一起死了。
我笑道:“先生的意思,改到何处下寨。”贾诩不假思索道:“过了前面山坡,向前二十里,就是平地,那里有一片向阳高地,易守难攻,绝对可以下寨,我们不如移兵过去。”我心里这个气,脱口而出道:“你刚才怎么不说。”
贾诩一愣,笑嘻嘻道:“我也是刚才和几个乌桓俘虏聊天的时候在知道的。”
“聊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生懂得鲜卑语言吗?”贾诩咽了口唾沫,像是警觉自己说错话,干笑道:“懂——略知一二——”
我心想太好了,没想到,无意中找了个翻译出来。不错。我立即下令拔营,拔营之前,我亲自率兵五千,堵住大路道口,以防乌桓兵去而复返,趁乱突袭。
贾诩说的那个地方,经过田丰和文丑还有崔琰的反复实地调查和论证,证明是一块山明水秀的风水宝地,别说下寨,就是当坟地用,后代子孙都能做到太尉的官职,死在这里也不冤枉。而且这里地势很高,站起来就可以看到乌桓人的营帐。。我立即下令下寨,并且让士兵们好好休息,慷慨的表示,自己可以巡夜请大家安心。冀州军心里都很激动,觉得这个二公子还蛮不错的吗,知道体恤下属。我心里偷着乐。
52。第五十二章 连斩三将
乌桓地营寨比汉人的坚固,尤其是冬天里,严实而保暖。驻扎在无终城外的乌桓大营中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大营中间每隔两丈就燃气一堆篝火,照的营帐犹如白昼,巡夜的士兵,一个时辰一换班。这些人不睡觉,把眼睛瞪大了,就怕城中的汉蛮子跑出来。乌延给这些人下的命令是,看到一个就杀一个,赶尽杀绝为止。连续半个多月的攻城战不分昼夜通宵达旦,拼命地攻击,今天晚上不知道乌延大人是发了什么慈悲,让大家休息一下。
森严肃杀的军营,吹过一阵微风,微风中传来,几声女子的娇喘和呻吟。乌延,他正在床上祸害三个从城外捉回来的汉人女子。这些女子他从来也不要重样的,每天晚上都换,这些汉人女子细皮嫩肉的弄起来很舒服,而且数量极多,就像是闹蝗灾的时候,地里的蚂蚱,怎么捉也捉不完。每次抢来的汉人女子就正儿八经得取回亲,仪式绝对不能简单,婚姻大事吗。当然他每次婚姻的长短取决于能否抢到新的女人回营。旧的第二天就赏给下面的副将和千户,千户们玩完了,在赏给下面的士兵。所以,乌廷自己也记不得这辈子骑过多少汉人女子,总有上千吧。
他正在拼命驰骋的时候,突然帐外有人发出一声被人踢中子孙根一样凄厉的叫声:“大人——不好了,大人。”两个满脸血污的披甲战士,也不管乌延大人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就径直闯进来,跪倒就是一顿鬼嚎。乌延回头一看这两位帅哥的尊容,蓄满的欲望一下子就消失了,小腹一下也软了。三个汉人女子,吓得全身软瘫,萎缩这爬到帐篷一角。
这两人都是百夫长,一个叫龙骨度一个叫沙泥拉,都是有名的勇士,乌延记得刚才派他们去偷袭冀州援兵呢。只见龙骨度满脸鲜血,头皮被人消掉一块,紫黑的血浓浓的,还在咕嘟咕嘟的向外冒,右腿上还插着一只折断的箭杆。沙泥拉脸上倒是没血,可就是一条右臂不翼而飞了。
乌延大惊失色,光着身子跳下床,厉声呵斥:“怎么回事,阿速和纳西到那里去了。”沙泥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用白布勒紧麻木的断臂,已经开始疼痛,尽管刚才已经用了止血的金疮药但还是疼的要死。只说了一句话,就昏死过去:“死了,都死了,跑回来的,还不到两百人——”
乌延脸色就像是被人打了一个嘴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你们没有突袭他们吗?”龙骨度哭道:“突袭——人家一早就立了营寨,我们光是被射死的弟兄就有两千人之多。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做梦和甄宓行房,田丰就闯进来。田丰差点没气的昏死过去,心想你自己还说巡夜,结果比谁睡的都死,还,居然连铠甲和内衣都脱了睡,真是不知死活。我惊觉有人进来,就从地上厚厚的毯子上坐起来,问道:“田先生,您找我有事?”田丰苦笑道:“公子,我们是来退敌的,您忘了吗?”我回忆了一下,恍然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怎么样,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心想,刚才梦到和甄宓坐飞机来这里旅游度假的呢,错了错了。
田丰道:“公子,应该设法先通知城内的守军让他们抱有希望,坚守城池,然后在想办法,击败乌桓。”我瞪眼道:“田先生,下回您在想好了的事情,就不用先通知我,可以办完了再来。”田丰也瞪眼,惊叹道:“这怎么可以,我要是先投降了乌桓再通知公子,你也乐意。”我笑道:“这种先斩后奏的权利,本公子不会随便给人的,要信得过的才可以,田先生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城楼上的士兵都在交头接耳,尽管连日的拼杀让他们已经对死亡麻木,但疲劳却不会麻木,每个人手中轻轻的长枪,都似乎突然之间变的有千斤重,坠的胳膊生疼。两个士兵正站在箭剁之后,说道:“怎么这群乌桓狗,今天没嚷嚷着进攻啊,是不是累了。”那个不忿的骂道:“操***他们累了可以歇着,我们累了,不还得坚持着作战不是东西。”他越想越生气,就冲着城下高声大喊:“操你**乌桓狗,快来进攻啊,大爷今天手痒痒呢。”
右北平太守阎柔也有些奇怪,照例每天这个时间,乌桓人已经开始攻击了,今天怎么迟到了呢。不像是乌桓人的性格,他们平常都是很守时的。难道是有更大的阴谋,他想着想着,心头就是一跳,眼皮也跟着跳。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两万守城士兵已经死了一万,现在的这些兵卒还是有些百姓自愿来加盟的,饶是如此总共也不过一万两千人,而且大多数累的刀架在脖子上都能睡着了,怎么打仗。最要命的,刚才库吏来过,说仓库的粮食最多也就还可以坚持三天,这可如何是好。他此刻倒是盼着乌桓兵来进攻呢,心想老子尽忠战死就完了,眼一闭你们爱咋地咋地吧,我没办法了。说归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还是把心提到嗓子眼,全身的热血又冲入发梢,心想,老子死了也要杀几个乌桓狗做垫背的。
一个守城的兵卒捧着一只裹着白布的劲箭,跑进来道:“报大人,刚才有人从城外射进来,很多这种箭矢,上面有字迹。”阎柔以为是乌桓人劝降的书信呢,看也不看,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问道:“写的什么?”那兵卒五十几岁,头发都花白了,苦笑道:“大人,那城墙上,就没有一个认字的,前几天有一个叫马三的说是以前读过私塾,可昨天被射死了,我们谁都不认识啊。”阎柔被逗笑了,拿起那支箭,展开来看,看了一眼,就莫名其妙的大笑,笑的那个兵卒还以为他发疯了。阎柔大声道:“快,把你们捡到了所有这种传单,全部都贴在城里,告诉所有的弟兄们,就说救兵到了,二公子袁熙亲自带着救兵来救我们了。”
那个兵卒拧了一把耳朵,挺疼,证实自己没有在做梦,立即转身向外跑,一边跑一边喊:“乡亲们,弟兄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营帐里,我和田丰贾诩文丑崔琰正在商量着怎样破敌。大家认为冀州兵和乌桓兵想比,单兵素质太差,不能硬拼。我们的强势在于装备比他们要好得多。田丰主张智取,可是问什么计策,他说还没有想好,贾诩也说没办法,不知道真的假的。我和文丑一商量,几位谋士的办法可以慢慢的想,待会我们两个先出兵和乌延这小子单挑一下,试试他的斤两。
五千弓箭兵列于两翼,巨大的遮箭牌,把整个身体都掩盖住。弓箭兵推进到一定的距离,听到一通鼓声,就停止前进。遮箭牌分为五列,一列比一列高,在万马军中,显示出整齐的层次感。弓箭兵之后是步兵,步兵比较少只有三千人。阵势中间隔开一条人的甬道,甬道可以跑马。我和文丑在步兵之后,骑兵之前,高踞马上正襟危坐。瞪视着对面乌桓骑兵中的一个怪物。
怪物身上穿着汉人的甲胄,脑袋乱的像个鸟巢,还在鸟巢的周围差了一圈鸟毛。我真是替他担心,别一会有乌鸦在上面孵蛋。他大嘴大鼻子大手大脚,身材不高,满脸黝黑发紫,眼睛很大,远看有点像蛤蟆。尤其是当他叽里咕噜的在哪里叫唤的时候,更像是被雨点打湿的蛤蟆在吐水。怪物身边有一个身穿白袍,头上梳辫子的乌桓人,用并不纯熟的汉语翻译道:“我们乌延大人问你们是谁?报上名来,还叫你们投降?”
我一听就知道这小子的外语水平没过六级,心想耍耍他。便说道:“在下就是中原第一名将——老爹。”那个翻译官果然傻了,老爹这个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