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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还是出现了。”
赫拉盯着风照原,闪动的目光中充满了得意的神色。
风照原脸上的愤怒之色越来越浓:“我不是玩偶,我还有自己的灵魂。我不能看着我的同伴,遭受你的凌辱。”
“遗憾的是,你很快就要失去自己的灵魂了,和他们一样。”
赫拉淡淡一哂,指了指脚手架上一个个机械的身影。
风照原心中黯然,这两天,他混迹在天工家族的族人中,悄悄跟他们攀谈,试图组织众人一起对抗赫拉。可这些人毫不理睬,就像是空洞洞的躯壳,完全麻木,只知道牲畜般地埋头干活。
他们和那些涂满油彩的呆滞玩偶,已经没有太大的分别了。
赫拉邪恶地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有点害怕了?”
风照原看也不看她,猛然扬起头,手指着天工家族的族人们,厉声道:“两天前,一个家族成员为了救你们,惨死在赫拉手里。他说你们不是玩偶,还没有被赫拉夺去灵魂,所以他要救你们出去!”
“可我看他说错了。”
风照原冷笑一声,笑容中是说不出的悲哀:“他的族人们,根本就不在乎是否会成为一个玩偶。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就像看一个陌生人,看一个白费力气的傻瓜!他们看着他死,恐怕在心里还会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四周一片寂静,叮叮当当的声音从脚手架上传来。天工家族的族人沉默着,身躯佝偻,眼神呆滞,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风照原的话。
“你们的血性呢?勇气呢?你们还有没自己的灵魂?”
风照原握紧了双拳:“像奴隶般地活着,又有什么意义?难道自己同胞的鲜血,只能为你们白流吗?”
脚手架上,叮叮咚咚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一双双灰蒙蒙的,没有丝毫神采的眼睛,无声地望着风照原。
赫拉冷冷地道:“你不必煽动他们,没有用的。人就是如此脆弱的生物,当有一种绝对的力量震慑在他们面前,他们只会感到深深的恐惧,比狗还要驯服。你以为这里的玩偶,都是被我夺去灵魂的吗?”
“为了生存,他们自愿成为我的玩具。”
赫拉双手一挥,两个倒地的玩偶皮球般地滚向她的脚边,发出一声声惨叫。
“只要能活下去,他们什么都愿意做。他们愿意脸上涂满油彩,扮演木偶,像狗一样地供我玩乐。时间长了,连他们自己也认为已经不再是人,而是一具具没有灵魂的玩偶。”
赫拉讥诮地道:“除了人类自己,谁能夺走他们的灵魂?”
“你说什么?”
风照原身躯狂震,不能置信地看着赫拉。
鹰眼和师暮夏对视一眼,心中都掀起惊涛骇浪。原来这里的玩偶和天工家族一样,并没有失去魂魄,只是在赫拉惨无人道的折磨下,崩溃了做人的意志。
成为玩偶,只是这些人逃避自我的扭曲心理。
赫拉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不用惊讶,你们很快就会跟他们一样。”
“暂时不会,你说过的,让我成为你的宙斯。”
风照原忽然平静了下来,慢慢走过去,双手稳定地伸出,搂住了赫拉的腰。
“在征服我之前,你不会让我做一个麻木的玩偶,你需要新的刺激。”
“我最喜欢征服你这样的人类。”
赫拉的眼中闪着光,舔着丰润的嘴唇,像是捕捉到猎物的母豹。
“做惯了玩偶,做人就很难了。堂堂的天工家族,最终将变成一群苟活下去的玩偶。”
风照原仰天大笑,一把抱起赫拉,大步向宫殿内走去。
“咣当”,几件斧锤之类的工具从脚手架上落了下来,一些人的身影开始微微颤抖。
师暮夏望着风照原的背影,花容惨淡。鹰眼低声道:“但愿他不会重蹈往日的悲剧。”
迎着师暮夏不解的眼神,鹰眼脸色阴霾:“那个天工家族的人,就是在与赫拉做爱以后,一夜间衰老的。”
一脚踢开石门,风照原将赫拉扔到了床上。
赫拉吃吃一笑,扬起上半身,双臂舒展,令两座无比壮观的巨峰更为突出,左腿向风照原勾起,古铜色的大腿互相摩擦,犹如丝缎般闪着光泽。
“来吧,我会让你享受到最大的乐趣。”
赫拉轻轻喘息着,褐色的眼睛似乎要挤出水来。
风照原慢慢走到她身前,目光中露出讥诮之色:“神也有生理欲望吗?”
“和你们人类一样。”
赫拉以一个优雅的姿态,扯去了胸前两片薄薄的金箔。她的胴体确实完美,双乳高耸饱满,小腹平坦,紧绷的肌肤充满油亮的光泽。
风照原不动声色地道:“你难道不但心外面的玩偶逃跑吗?”
“他们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就算离开这里,你以为他们还有重新生活的能力吗?”
赫拉的大腿夹住了风照原的腰,诱惑地拧动:“何况我根本不在乎,因为我已经有了新的玩偶。”
风照原冷哼一声,手掌在赫拉丰满的大腿上游走:“其实你也和玩偶一样。”
“为什么?”
赫拉呻吟着道,大腿合拢,将风照原的手掌夹紧,眉目春情荡漾,腰肢像蛇一般颤栗。
“因为你也没有灵魂,你心中空虚,所以拼命地寻找乐趣,寻找刺激。”风照原跨坐在赫拉身上,揉搓着她茁壮的双乳,语声像针一般锐利:“只可惜,那些玩偶只会使你感到更空虚、更麻木。你操控他们,像一个大玩偶,操控一群小玩偶。”
赫拉的身躯突然僵硬,她面色变得凶厉可怕,死死抓住风照原的脸,十指钢条般嵌入肌肉:“闭嘴,否则要你的命!”
风照原痛得几乎要晕过去,心中却闪过一道希望的光芒,失态的赫拉,终于暴露了她心灵空虚的弱点。自己故意用言语刺激对方,就是要打击她的精神,既然不能在身体的力量上战胜她,那就从精神上!
不到最后关头,他决不认输放弃。
“真的和从前不同了。”
千年白狐默默地沉思,从金属转盘中脱身的风照原,身上流露的气势,体内的生理机制,就仿佛经历了一场蜕变,化蛹成蝶的蜕变!
“如果你杀了我,就失去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玩偶。那样的话,你会感到更失落,更空虚。要想征服我,就不能靠暴力。”
风照原咬紧牙,盯着赫拉的眼睛:“这对你也是一种新的乐趣,不是吗?”
赫拉胸脯起伏,许久,手掌慢慢松开,膝盖突然向上一顶,闷哼声中,风照原双手捧着小腹,从床上滚落。
“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我拭目以待。”
风照原静静地回答道。
当天夜里,风照原被赫拉扔入了丛林。
黑暗中,树影幢幢,妖异的植物互相吞噬,发出窸窸窣窣的怪声,令人不寒而栗。
赫拉的用意十分明显,就是打击风照原的意志。独自呆在这片恐怖的丛林里,面对野蛮而血腥的植物,面对黑暗,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恐惧感,使精神慢慢陷入疯狂,甚至崩溃。
“她恐怕想不到,我还有聊天的伙伴,否则一个人在这里,也许真的会被逼疯。”
风照原微微喘着气,他身旁的一棵大树裂开了个洞,粘稠的汁液像伸出的舌头,将附近的蕨类植物卷入树洞。
“我不会跟你说话。”
千年白狐淡淡地道:“这是磨练你意志力的绝佳时刻,你不是说过,希望靠自己的力量去奋斗吗?”
风照原微微一愣,随即心中燃烧起强烈的斗志:“好,那我就把它当作是另一种方式的修炼。”
盘膝而坐,凝视周围的植物,风照原竭力保持超然的心态,摒弃杂念,像是在观看一场与己无关的表演。
不远处,两棵色彩鲜艳的藤蔓缠绕在一起,顶端的锯齿状果实如同血盆大口,频频张开,互相撕咬。而在它们的根部,一丛刺猬般的球形野草猛然窜起,毛茸茸的尖针“唰”地抖出,紧紧裹住两棵藤蔓。
藤蔓在茸毛中挣扎,发出近似野兽的嚎叫声。球形野草像妖怪般地变换形体,试图吞噬藤蔓。激烈的拼杀中,第三者悄然潜入,一片诡异的影子慢慢朝它们逼近。那是一棵章鱼般的植物,几十根长长的触角吞吐不定,作势欲扑。
诡异的植物,诡异的搏杀方式,一一展现在风照原眼前。渐渐地,他被这一幕幕奇象吸引,完全忘记了心中的恐惧。
植物之间的搏斗,和人与人的战斗又有什么不同?如果能将这些植物妖异的战斗方式,转换成相应的秘术•;•;•;•;•;•;,想到这里,风照原身躯一震,猛然站起身来。
就像闪电划过,照亮了一片崭新的天地!
每一棵植物的形状、动态、搏杀的轨迹,从不同的角度闪耀而过。丛林缩小成了瞳孔中的一点,又在视野中无限发大。
风照原似乎变成了一个疯子,手舞足蹈,如痴如醉。他脑中时而一片空灵,时而混乱不堪,灵感像山泉般地喷涌。
“秘术,就是打破平衡,并使物质达到新的平衡。”
风照原扑通坐倒在地,仿佛又回到了爱琴海的孤岛上,相龙大师的语声如雷贯耳。
双臂伸出,风照原将手掌贴在各种植物的茎叶上,感受着它们独特的生命力量。它们不再使他感到恶心,这些植物其实和他一样,内部都流动着大自然的血液。它们的声音,它们的呼吸,它们神秘的基因组合,山洪般冲击着他,与他水乳交融!
刹那间,风照原仿佛又回到了时间的长河中,悠悠地飘荡。
植物的搏杀、吞噬化作一幅幅图画,跌宕起伏。那是生命的火把,生命的飓风,生命的疯狂!——一切只为了一个目的,就是在残酷的大自然法则中,轰轰烈烈地活下去!
长夜飞逝,一线淡青色的曙光,穿过茂密的枝叶,照在草叶尖的露珠上,反射出晶莹的光泽。
丛林中浮起了清凉的晨雾。
风照原低喝一声,左手五指忽弹忽扣,结出一个无比怪异的秘术手印。“咯吱咯吱”,随着全身骨节爆竹般地响动,风照原的身躯不断扭曲,变化作千奇百怪的形状,就像丛林里妖异的植物。
一拳击出,出拳的角度竟然是从腋下。运行轨迹忽左忽右,异常奇诡。拳到半途骤然变形,手的骨骼、肌肉凹陷弯曲,转换成一把巨钳,将对面粗壮的树干硬生生夹断。不等大树倒地,拳头再次变形,像一团刺猬,尖刺凸起,刺得树干犹如蜂巢。
“轰隆”一声,半截大树缓缓倒地,风照原的手掌在一瞬间变成柔软的薄片,裹住树干。粗壮的大树在掌心不断分解,片刻,只剩下木屑四处飞扬。
“成功了!”
风照原兴奋得仰头高呼,汗水顺着发梢纷纷溅落,湿透衣衫。
他终于创出了一种崭新的秘术!
“在这些妖异植物的基础上,借鉴了一点鹰眼机械化秘术的原理。从而改变身体骨骼、肌肉的组合,并使运动的轨迹极富想象力。”
千年白狐的声音幽幽响起:“风照原,你真是一个秘术的天才。”
风照原微微一笑:“看来我还得感谢赫拉呢。”
千年白狐暗想到,这恐怕与风照原在金属盘中改变的体质也有很大关系,何况他在跟随相龙学习时,充分理解了秘术精义,打下扎实的基础。
风照原欢喜了一阵,自语道:“刚才所创的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