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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孝的美妇听了脸臊得通红,啐道:“华山弟子原来都是如此泼皮,还妄称什么名门正派。”
二名弟子哈哈大笑,也不分辩,厚着脸皮拦在门口,店内还坐着旁人,竟全是不理,美妇见状料的无法和二人理论,又是恼又是羞,想走却闯不过二人阻拦。
耿云翔在旁看了摇头道:“华山弟子一代不如一代了,怎么这般无聊。”宋亦行本就是一肚子火气,又听他这么说,顿时大怒,虽说他与本门师兄弟反目,但华山派的声誉,自己却仍是很看重,岂容这两个小子在面前嚣张,当下拍案而起,喝道:“狂徒不得无理!”
两个汉子眉飞色舞正耍的高兴,闻声均是一惊,瘦汉恶声恶气道:“何方鼠辈,敢到华山脚下撒野,认的俺华山派剑法么?”宋亦行怒极反笑道:“正要领教!”说话间那胖汉先上一步拨剑道:“刚才就看你不顺,我来会会你这个爱管闲事的。”随即一剑刺出,使了招“大漠平沙”。
宋亦行轻轻闪过,胖弟子长剑圈回,又使了一招“毒龙出海”,宋亦行只躲不还手,又让他走了几合,心中暗道:“这厮一路清风剑法使的不伦不类,看年岁和身手,多半是带艺投师,半路入门的莽汉,这等人物,居然也能混迹于华山派中,自称嫡传,真是笑死人了。
旁边瘦汉见师弟久战无功,大喝一声,也拨剑出来夹攻,此人剑法倒还凑合,但和宋亦行相比,又是差的太远,宋亦行不奈和其纠缠,又让了几剑,然后身法一紧,拳打脚踢,三五下把两名“华山高手”打翻在地,二人剑也不要了,连连滚带爬逃出酒店。
店家正拿酒出来,慌忙道:“这是怎的,咱家小本生意,你们莫要在此打斗。唉,二位爷,酒钱呐,酒钱还没给呐?”瘦汉回头喝骂道:“那有钱给你!你这黑店,伏下贼人暗算老子,看回头我不带人拆了你这破店。”边骂边跑,店家吓的直跺脚叫苦。
耿云翔道:“宋兄打是打的好,只是如此一来,恐怕会泄了风声,让林宇廷那厮有了防备。”宋亦行猛的醒悟,暗生悔意,再看两名华山弟子,已没了踪影。
耿云翔忙宽慰道:“那二人私自下山胡闹,也不见得就有胆子回山报信,宋兄不必太过担心。,”宋亦行点点头,稍稍宽心。向店家道:“不干你事,我们此来便是去找华山派办事的,待会上山自理会的。”
店家连声称谢。又向耿云翔道:“今天的事还望二位爷多担待。这壶酒是小人孝敬二位爷的。”耿云翔摆手道:“那有这个道理,喝酒给钱,不须你请。”
“多谢大爷搭救。”那美貌村妇这时上前跪地拜道:“若不是大爷仗义出手,奴家今日既便不失名节,羞也被那两个恶贼羞死了,真没想到,华山派的人竟有这般无耻下流的。还好大爷和他们不是一路。”宋亦听她叱责华山派,却不知自己也是华山派的人,当下脸上发烧,忙伸手去扶妇人道:“快快起身,不需多礼。”
耿云翔忽的暴起,大喝一声:“小心!”宋亦行俯身正要去扶,只觉得妇人软软搭在自己臂上的纤手突然一紧,竟将自己双臂扣住!不好!其中有诈!宋亦行大惊之下,一个金丝缠腕,用擒拿手拆解,翻手反扣那美妇的小臂,美妇痛哼一声,运气相抗,同时抬腿去撩宋亦行下裆,宋亦行错步避开,也是飞起一脚,踢向妇人。二人双手互缠,各施脚法攻击对手。
另一旁那店家偷袭耿云翔,却被他先行识破,店家手中喂毒匕首被踢飞,双掌一并,拍了过来,耿云翔反掌迎击,连对三掌,店家抵敌不住,退出三步,就势一倒滚出棚外,耿云翔虽击退对手,但也试出此人掌力之强,已达一流高手境界。
这扮做店家的刺客翻身窜起,扬手又打出袖箭,耿云翔闪在竹杆后,几枚袖箭追风赶月般齐齐钉在杆上。忽见人影一闪,好家伙,那胖瘦二华山弟子竟又袭了来,耿云翔大喝一声,犹似半空响了个炸雷,连环三掌,拍向二人,胖瘦二汉各出双掌相迎,六股掌风相遇,哧哧有声,二汉身形一晃,纵出酒棚,看身手矫健,内力精湛,绝非庸手。
耿云翔与二人对了这一掌,心中全明白了,原来这是中了敌人设下的圈套!虽然叶香浓告诫过林宇廷会设计伏击,但还是料不到敌人如此的阴险,真好计策!胖瘦二汉双手一伸,已持了兵刃在手,一持单刀,一持铁爪,使出诸般狠辣招数,狂攻不止,却并非是华山一派的正大武功。耿云翔反手抽剑,与敌人战在一处。
不过十几合,电光火石间,宋亦行与那妇人已斗到分际,猛的发力一翻手腕,喝声“去!”女子毕竟力弱,以强对强,那美妇惊叫一声,挡不住被他震了出去,跄跄踉踉数步才扶壁站稳。她虽被击退,嘴角却露出笑意,只见宋亦行摇摇晃晃似喝醉了酒一般,双手向空乱抓,惊怒的表情看向妇人。随即一跤跌倒在地,这才见一支寸许长的小小利剑插在他的咽喉处。鲜血汩汩顺颈流下。
宋亦行中剑栽倒,心中一阵的懊悔,又是一阵的狂怒,若不是自己太大意,这娘们又怎能是自己的对手!他猛吸气要翻起身来摸剑再战,这才觉出咽喉剧痛,他动了动舌头,口里咸咸的,随即大口的鲜血涌上来堵在嘴里。
宋亦行心想,我要死了么?这一定是要死去了……他性情刚强,只想着把这涌上的血吞下去,支持片刻好与敌人拼个同归于尽,可这血不住的从胸腔里往上涌来,又怎能止的住?宋亦行半跪起身又趔趄着摔倒,再也没了力气挣扎,他怒目圆睁,但其实他的眼里已经是什么也看不见了,就这样的双目空洞洞的望着苍天死去!
这扮做带孝村妇的女子并非别人,正是奇仞门掌门夫人鸳鸯小剑吴翠心。她一招得手,狂喜之余暗叫侥幸。吴翠心袖中,嘴中各藏长短剑一把,双方距离如此之近,趁宋亦行不备,运气将嘴中小剑喷出,立时取了他的性命,可怜宋亦行空有一身上乘武功,却不提防吴翠心有这么一式夺命杀招!
“宋二哥!”耿云翔余光一扫,瞥见宋亦行中剑倒地,不由狂吼一声,突出三名杀手包围,抬剑直取吴翠心。吴翠心娇叱一声,袖中已弹出长剑在手,刷的一剑挡开来剑,左衣袖同时卷向耿云翔的面门。
耿云翔摇头避开,身后三人已经杀到,他左拦右架,一支剑力斗吴翠心与奇仞门三大堂主,翻翻滚滚,酣战良久,一时分不出胜负,直战到七十招外,耿云翔才渐战了上风,剑法势若狂飙,但要顷刻间战败三人,也非易事。
正斗间,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林宇廷埋伏下这四大高手实施暗算,但为何斗了这许久,却并无别的好手或林宇廷亲自现身来助战?他一想到凭白秋蟾的武功居然也死在林宇廷的手下,那么此人武艺之精深,一定不可小觑,看来他是要等自己剧斗之下内力大为损耗时,这才现身以逸待劳,对自己做最后的一击!
耿云翔越想心中越是惊惧,好阴险的手段!这时四人越逼越紧,耿云翔剑似游龙,剑气纵横飞舞,连下杀招,那扮做华山弟子的瘦汉封挡不及,闷哼一声,腿上中剑撤了开去。
耿云翔虽占上风,那敢再恋战,趁势舞剑冲出重围,施展轻功,头也不回的奔下山去了。
吴翠心见伤了同伴,也无心追赶,命诸人放火把酒棚烧了,自己去宋亦行咽喉上拨出剑来,刷的一剑削下尸体胸口上一片衣衫,抹拭剑上鲜血。
山风吹过,吹开宋亦行身上破碎胸衣,正巧把傅仁豪的血书露了出来,吴翠心原本不知有此物,这时拿在手中看了,不由的又惊又喜,亏的这件东西是落在自己手中,当上瞒了诸堂主,悄悄将血书揣入了怀中,风助火势,瞬时间把小小酒棚烧了个干净,吴翠心与手下三大堂主呼啸而去,待的山下村人看见烟火赶来时,只见的残竹破瓦中宋亦行烧焦的尸体,众村人大惊,自是忙不迭的派人去报官不表。
耿云翔冲出重围,一路急行返回华州城内,投店住下,这才略平了平气息。随即胸中又升起一股悲愤伤心意来,好个林宇廷,自己连他长的什么模样也不知道,数月间便被他害了自己两个挚爱兄长,难道天山派的声威真的要在我的手中断送吗,不行!我一定要找到此人,与他决死一战,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耿云翔在房内正思量气闷间,忽听的有人在门外轻轻叹息,“是谁?!”耿云翔陡的拨剑起身,吱呀门响,一个三十四岁的黑袍汉子推门进来,瘦颊淡眉,身材高大。
这人进房后冲耿云翔微微一笑道:“耿朋友,你好俊的功夫,奇仞门四大高手合力竟也收拾不下你,真是令人佩服啊。嘿,了不起,嘿,不简单。”耿云翔沉声道:“阁下何人!”黑袍人双肩微颤,愉悦的轻笑起来:“难道你想找的人不是我吗,在下姓林,林宇廷便是我。”
耿云翔闻言心中猛然一懔,原来这人就是林宇廷!他冷冷向林宇廷道:“阁下意欲何为?”林宇廷用手指弹了弹额头,看着他轻笑道:“烦恼皆因强出头,白秋蟾,宋亦行已死了,傅老头的血书也落在我的手中被我烧了,就剩下你一个人,平白无故的总要来打扰我,这可让我怎么安心呢,怎么样,难道你不想和我较量较量吗?”
耿云翔已从开始的惊怒变为了愤怒,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早晚要碰面,那咱们现在就出去走一趟吧。”林宇廷哈哈一笑道一声:“请。”
耿云翔正要迈步出门,忽的站住冷笑道:“我早该想到,林掌门怎么会孤身一人来呢,果然门外还有不少的朋友!”林宇廷心下称奇:这小子是有些邪门,冯思远等人正侨装打扮埋伏在当街上,他身在房中却晓的街上有异,这真有些令自己感到意外了。
答案就在门外,耿云翔推开门走了出去,院子里站着十几名汉子,为首一名老者衣衫褴缕,苍髯浩首,上下打量了一下耿云翔,然后向随后而出的林宇廷一拱手,粗声粗气道:“原来林掌门也在此,幸会幸会。”
林宇廷看见这人不由不愣,接着忙拱手回礼道:“这不是易老侠么,易老侠何时来的华州,林某迎接不周,失敬失敬。”那老者乃是当今丐帮帮主易老贵,人送绰号“八手天王”,武艺高强,凭一手降龙十八掌驰名江湖。
易老贵与林宇廷见礼后,气哼哼的问道:“这人是林掌门的朋友吗?”林宇廷忙摆手道:“什么朋友,我们正有些过节要清算呢,可巧易帮主就来了,不知你和他?”林宇廷心中忐忑,试探着问道。
易老贵不看林宇廷,用手一指耿云翔:“小子,你居然欺到俺丐帮头上来了,算你运气,老夫恰好有事路过华州府,今天就指点你后辈两招,你那两个男女帮手在那里啊,一并出来受死罢。”林宇廷心中窃喜,三步并做两步赶到易老贵面前,一转身,一同面对耿云翔道:“易帮主可别大意,这小子是天山派耿嵩的传人,武功高强,不在你我之下,千万小心。”
易老贵闻言一惊,将轻视之心收去,神情阴鸷道:“怪不得说要打遍天下丐帮弟子呢,原来是耿神君的高足,耿神君也来了么?哼,我丐帮弟子在这华州城内有三五千众,真要放对,咱家却不怕你。”说是不怕,显是对耿神君的威名颇为忌惮。林宇廷在一旁道:“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