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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占元揪住凌鹤的头发,拖到姜不幸身边,想把他们的头发结在一起,这样比较容易弄走。
只可惜姜不幸不知抵抗,反之,她和姜子云联手,李占元尚非敌手。
现在他击昏了凌鹤和姜不幸,姜子云反扑上来。他已受伤,且仅有——腿一臂,自非李占元的敌手,未出七八招,姜子云又被砸昏。
李占元点了两少的穴道:“扛起来就走,但才出镇不远,就被一人拦住。李占元外弛内张地道:”麦兄,是你。“
“不错,正是区区,李兄找的是什么人?”
“是……是本会的叛徒……”
“不对吧!麦某看得出是谁,男的是凌鹤,女的必是姜不幸姑娘。”
“是又如何?在下奉会主之命行事,谅麦兄不致插手。”
“李兄,把他们放下也好谈话。”
“麦兄,你真的要架梁?”
“这不是架梁,李兄,你真以为‘统一会’能成大事?”
“试问麦兄,当今武林各大门派,谁能与之抗衡?”
“呸!有奶便是娘。李占元,就凭这两句话,你也配这‘八大’之名?”
李占元道:“麦秀,我知道你已非吴下阿蒙,但你家李爷可不在乎你。”放下两少,两人就动上手。
麦、李两人都学过巨书上的武功,造诣差不多,麦秀即使稍高些,也非七八十招内,所能见胜负的。
就在这时,忽然人影倏闪,有人不打招呼就攻向麦秀一掌,而且凌厉无匹,此人竟是“四五六”。
麦秀对付李占元半斤八两,加上此人又是施袭,急忙撤招闪让,却仍被扫中肩部,踉跄后退。
李占元不会浪费这大好机会,自后面一脚跺出。
麦秀不可能闪过这一脚。这时,忽然有人大喝一声,道:“收回你的蹄子!”
李占元并未收回,却减了两成力道,跺中了麦老二,疾转身形。
麦秀仍然栽出五七步,差点倒下。
但是,当李占元和“四五六”看清来人是“恶扁鹊”时,两人互视一眼,立刻逃离了现场。
麦秀抱拳道:“这位前辈可是……”
“恶扁鹊。”他倒也干脆。
“真是失敬!这就难怪他们见了前辈,就望风而逃了。”
“小麦,你能及时改邪归正,真难为你。”
“有前辈作榜洋,哪敢不回头。”
“恶扁鹊”大笑着道:“骂得好!”说着已解了凌、姜两少的穴道。
凌鹤除了感激,实在无话可说,麦秀愕然道:“以凌鹤和姜姑娘的造诣,怎会隐在李占元手中?”
“恶扁鹊”道:“说来话长,小麦,你敢不敢和我们在一起?”
麦秀道:“晚辈当然要站在正义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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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父子反目情作仇 不幸命苦更不幸
李婉如把酒菜都已摆在桌上,等候马芳芳。
她和马芳芳的遭遇相同,已不再奢望得到凌鹤了。可是马芳芳却和她不同,她要的很难放弃。
马芳芳适时赶回来。李婉如道:“又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色不好。”
“我非杀李占元不可!”马芳芳说了李占元差点掳走凌鹤和姜不幸的事,她不久前在镇外正好看到。
李婉如道:“芳芳,你崇拜凌鹤,因为他是英雄,可是他现在已不是英雄了!”
“他还是英雄,你不管!”
李婉如自被“二五人”玷污之后,就不再妄想。她知道芳芳的想法不切实际,只是不愿打她的兴头。
至少李婉如以为争不过姜不幸。她为她满上酒,道:“来,干一杯。”
马芳芳道:“为什么干杯?”
“就算为凌鹤和姜不幸脱出魔手而干杯吧!”马芳芳道:“不幸姐的痴呆症恐怕好不了!”
就算好不了,凌鹤似也不会移情别恋,只是李婉如没有说出来,她现在已变成旁观者了。
老实说,李婉如根本未发觉有人来此。
“是我。”
“你是谁?”
“代奇侠黑中白的千金黑兰英复仇的人。”
这句话李婉如一字也不懂,但马芳芳却字字了然,道:“本姑娘知道迟早会有人出头。”
来人道:“那是因为你未能把黑禄杀之灭口。”
马芳芳和李婉如来到院中,发现此人竟是蒙面的。来人道:“另有一事也顺便一问,统一会小会主‘二五人’可是你杀的?”
马芳芳道:“正是。”
“为什么那么狠毒?”
“如果他犯了淫行,以那手段对付他,算不算狠毒?”
“不算!”蒙面人道:“他侵犯过你?”
“不是。”
蒙面人的电目在李婉如脸上一扫就明白了,道:“秦芳芳就是你?”
“我叫马芳芳。”
“你是西北马家的人?”“正是。”
“你蛊惑比你大两旬的门罗在先。又杀门罗及其妻黑兰英在后,为什么如此狠毒?”
“那全是误会。”
“这谎言总要有人相信才行。”
“信不信由你。先是黑兰英误会,继而他们夫妇由相骂而出手,结果……”
“结果同归于尽是不是?”蒙面人冷峻地道:“黑禄是个忠仆,他的话不会有一字不实的。”
马芳芳道:“我不想多辩。”
蒙面人道:“试问你过去认识门罗?”
“不认识。”
“既然不相识,怎能一见面即成密友,且把他的绝学倾囊相授?”
马芳芳道:“这只是缘分,别的我不想多说。”
蒙面人冷冷地道:“我以为你和门罗做运不可告人的事。”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黑禄在你们另外租屋双宿双飞不久,就发现了秘密,只是他并未立刻报告黑兰英,而是黑兰英发现有异,问他他才说出来的。”
李婉如恍然大悟,原来在马芳芳出走这段内,还发生了这么一段。
这就难怪任何人也不知她的武功忽然陡增的原因了。
马芳芳道:“你是门罗的什么人?”
“你不必问这些。”
“你是不是统一会会主?”
“是又如何?”
“如果你是,而黑禄找你出面找场,你和门罗必有渊源。”
“马芳芳,血债血还,你得为黑兰英偿命。”
“可以,只要你有这份能耐……)马芳芳攻出试探的一招。
蒙面人立于化解。六七招后,蒙面人反守为攻,势道之凌厉,无与伦比。
由于蒙面人的内力雄浑,马芳芳被砸得马步不稳。
李婉如的身手,在武林中也算是中上之选。在这火并之下,居然不能看清双方的出招、变招、拆招及破招的过程,其快其怪由此可见。“
蒙面人在内力及臂力方面,固然占了便宜,但在招式上,他似乎略逊马芳芳。
逊于马芳芳,也就是不如门罗,因为门罗一招未留,都传给了她。
门罗的武功,当初还不如黑兰英以及她的师兄司马能行。但和黑兰英结婚后,学了黑门的绝学,又常和黑兰英切磋,加之以后不断创新,这些年来,已超过了司马能行。
这就是为什么门罗曾对马芳芳谈过,他要使她变成宇内第一高手了。
所以马芳芳和这蒙面人力拼了四五十招,居然未分胜负。
李婉如骇然,这蒙面人更是暗暗吃惊不已。
蒙面人忽然疾退三步,道:“今夜胜负未分,我们改日再斗如何?”
马芳芳知道,再打下去也毫无把握,道:“有本事你自管来,我接着就是。”
蒙面人走后,另外一个蒙面人本是伏在附近屋顶,也跟着悄悄走了。
李婉如道:“这蒙面人到底是谁?”
马芳芳道:“看武功招式,必是门罗的同门。”
李婉如道:“芳芳,你和门罗真的有……”
“别吞吞吐吐地,来,我告诉你就是了。只不过,你不能告诉其他任何的人。”
“当然。”
有同样遭遇的两个女人,她们的秘密是可以交换的。
夜,有雾。
江杏的墓地附近近有人影移动。
不久,亮起了火光、原来又是江涵在烧冥纸。
他若是早听他娘的话,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目前他虽未彻底觉悟,却不否认自己过去坏事做尽。
他燃了香,奠了酒,跪在墓前默默流泪。
“刷”地一声,人影一闪,已站在他的身侧。
江涵大骇,正在向斜里弹出。但有一手按在他的“肩井穴”上,道:“小江、咱们这笔帐还没有结清。”
江涵一颗心像被突然抓起,他目前谁都不怕,就怕马芳芳。
马芳芳的狠劲,他常常体会到,他们父子够狠,仍然瞠乎其后。
这正是所谓:“耻之一字所以治君子,痛之一字所以治小人。”
江涵道:“马姑娘,杀人不过头点地。”
马芳芳道:“我绝不杀你。”
江涵道:“马姑娘,我江涵已知今是而昨非。”
马芳芳道:“那就好!我保证你在我的身边,不会有人动你一根汗毛。”
“在……在姑娘身边?”
“对!大材小用,你可要迁就点。”
“姑娘如果不想放过我,干脆把我杀了吧!”
“我说过不杀你的。”她冷森地道:“因为我没有这么仁慈。”
多么冷酷而又但直的字眼,江涵知道自己的劫难还没完。
马芳芳道:“现在你也许可以看得出来,叶伯庭并不是真的爱你,尽管过去他十分的宠你。”
江涵道:“他如果不宠我,我也不会到此地步。”
“小江,跟我走吧!”
“不知姑娘要如何处置我?”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身体。”
“不伤身体?是不是要伤害我的自尊?”
马芳芳冷冷一笑,道:“如果你也有自尊的话……”
一辆怪辇“辘辘”而来。
鞭声轻脆,都抽在拉辇人的背上。这人的上衣已被抽得碎裂,衣屑纷飞,他被当作了畜牲。
一根组绳拴在此人的脖子上,他的双肩上有两个皮扣,这是拖辇用的。
此人的双手伸入辇杆上的皮套中,由于拉辇必须握住辇杆,就像推车或拉车,必须握紧车杆一样。
只是此人的双手上,没有指头而无法握紧,因而辇杆上必须有两个固定的皮套。这个被当作畜牲鞭策的人正是小江。
而御辇的人却是一个大姑娘,鞭鞭到肉,毫无怜悯之情,因为她也吃过男人的亏。
怪辇一路行驶而来,路两边的人跟着看热闹。有人为小江抱不平,就算抽打畜牲,下鞭也不会那么重。也有人说,这拉辇的人,必然犯了不可原谅的罪过,才会咬牙而不出声。
扬鞭御辇的是李婉如。一手扣住缰绳的另一端,一手不断地挥鞭。
辇帏低垂,不知内坐何人?
叶伯庭也在人丛中,他不敢直起腰来看,双目殷红,誓报此仇。
人拉的辇车并不快,看热闹的人自然并不知道拉辇的是谁。
叶伯庭跟了一段路,终于掩到辇后,他猜想到辇中何人,所以不敢大意。
他只想制住李婉如或辇中的堂客(他猜想可能是其他女人),以便救他的儿子。
但他才踏上辇的后端顶部,辇窗内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拨,叶伯庭差点倒下,接着李婉如一鞭后扫。
这一鞭虽未扫到叶伯庭,却吓出他一身冷汗,他相信辇中必是马芳芳。
这是他目前所绝对不敢招惹的女人,但他却切齿道:“马芳芳,这笔帐咱们要好好算!”
马芳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