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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或者在对方的眉心轰一个洞眼才怪。
但现在他却什么都没说,把车头一摆开到万神殿前,让她在万神殿里乐得打滚,滚得心满意足。
“该回去了。”安吉洛提醒乐不思蜀的衣佩婷,天色已经很晚了,虽然今天一整天都没事发生,但他相信那些杀手会随时冒出来。
“遵命。”衣佩婷玩够了,她已心满意足。
游历完罗马城,跑了一天的他们很累了,尤其是安吉洛,他昨晚一整夜没睡。当回到大饭店的套房,二人头一沾枕就睡着了。
当衣佩婷睁开眼睛,却看见安吉洛光溜溜地躺在她的身边,吓得她几乎跳起来,还好,她身上的衣服完好无缺。
安吉洛在衣佩婷几乎跳起来的时候,他已醒过来。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他便会醒过来。
很奇怪的感觉,安吉洛躺在床上,他以前从来没跟女人过夜,只要一解决完生理需求,他就会把女人赶离他的地方。但现在他却跟这个东方姑娘躺在同一张床上,而且却什么都没做。
安吉洛没想那么多,他迅速地起床装备自己。当衣佩婷从洗手间出采,已看见装备好的安吉洛·德霄克,哇,他的动作真快。
“哇!”衣佩婷简直看呆了,目光中透着一抹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爱恋。
安吉洛没理她的惊呼,打开枪械的保险掣,检查了一下所有枪械及弹药,把枪插在身上的皮套上,就好像一个准备出征的将士。
。
、
“你到底是什么人?”衣佩婷狐疑的目光看着帅气有型的安吉洛·德雷克,聪明的脑袋透着怀疑。
安吉洛瞥了她一眼,看来她不是那种只知道玩乐,胸大无脑的女孩,她慧黠的心灵对什么都很清楚,尤其对该怀疑的事情仍会怀疑。
安吉洛·德雷克托起她的下巴,奖励般在她的红唇上啄吻了下。衣佩婷被他带着离开房间,坐上那辆新买的轿车。
“麦克米伦是什么人?”安吉洛在开上罗马通往佛罗伦斯的公路上问。
“不知道。”衣佩婷摇头,他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她满眼疑惑地看着他。
安吉洛皱起了眉头瞥她一眼,什么叫不知道?
“说清楚。”安吉洛低沉的声音有着不容质疑的命令。
“你为什么要帮我?”衣佩婷怀疑地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乐意帮她?他们萍水相逢,根本是互不相干的二个人,虽然他的枪法很准,极有可能也是个杀手,但他根本没有这个义务帮她。
她居然到现在才间这个问题,问得好。安吉洛没回答衣佩婷的问题,他被她扯进这事件里面,他还可以脱身成为毫不相干的人吗?
“麦克米伦,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衣佩婷带着几分茫然摇头,再次回答安吉洛。
安吉洛·德雷克不满于她的回答,他皱起的眉头更深。
衣佩婷向安吉洛说起一个多月前的某个午后,她偷溜上一体从里昂开往摩纳哥的豪华游轮上,本意是想参观一下这艘豪华游轮而已。但她上船没多久,游轮却开出了摩纳哥港,她想上岸已来不及,她只有偷偷躲在船上。不意仍被船长发现并把她抓了起来,而她希望留在船上当服务生以抵偿这趟之旅。
“不。”船长西蒙斯却不答应,这个东方女孩说不定是个小偷,让她当服务生太危险了,要知道这艘船上全都是达官显贵,他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求你啦,船长,我会很乖地做好本份工作的。”衣佩婷央求道。
“不,把她关起来,到达港口时把她交给警察。”西蒙斯不想废话,看着她一脸娇小可怜,他会受不住她的央求而会答应她。
“不要。”衣佩婷大叫,二个船员过来就要把她拉去羁押。
“慢。”在外面听了好一会的罗伯茨走进来,他已两鬓斑白,白发苍苍,他柱着拐杖走到西蒙斯跟前。
“罗伯茨伯爵,你有什么好提议?”西蒙斯恭敬地起来问,罗伯茨是法国的贵族,也是这趟豪华轮上的贵客。
“把这个东方女孩交给我,我会处理的。”罗伯茨向西蒙斯提议。
“噢,这……”西蒙斯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那就麻烦老伯爵了。”
于是罗伯茨把衣佩婷带离船长室,把她带到餐厅。
“你还没吃晚餐吧?我的孩子。”罗伯茨看着衣佩婷,关爱地为她点了餐。
“感谢上帝,感谢罗伯茨伯爵,感谢这么美好的夜晚,感谢美味的晚餐。”衣佩婷罗哩罗嗦说了一大串感谢的话,说得罗伯茨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
“吃慢一点。”罗伯茨看着这个可爱的东方女孩,忍不住说。
“噢,真是美味。”衣佩婷已记不清自己有多长时间,没吃过这么美味的晚餐了,而且是在这艘豪华轮上伯爵大人送的晚餐。
“够吗?”罗伯茨一脸慈祥地问。
“谢谢,我很饱了。”衣佩婷拍了拍饱涨的肚子,露出满足的笑容,她目光炯炯地盯着罗伯茨。“老伯爵,你不会有事求我吧?”
“哦?”罗伯茨挑眉,不知这东方姑娘何以问这话。
“否则你怎会从船长手上救我?”衣佩婷弯下腰,几乎把下巴贴到餐桌上,小小声地说。
罗伯茨笑了起来。“你来自中国?”
“对。”衣佩婷用力点头。
“你喜欢旅游?”罗伯茨又问。
“正确。”衣佩婷又得意地点头。
“那你也喜欢冒险罗?”罗伯茨慢慢地在言语上诱惑她。
“对,我是喜欢冒险,但那要看冒的是什么险。”衣佩婷不笨,她先把说话说明白,如果他想对她打什么坏主意,那就对不起罗。
罗伯茨的笑容更深了,这东方女孩很聪明,中国有句话说叫蕙质兰心。
“你敢不敢跟我赌?”罗伯茨逐步引诱道。
“赌?”衣佩婷云时两眼放亮,她到过拉斯维加斯,也进入过那儿的赌场,她在那儿也小胜了几场。
“对,是赌,你敢不敢?”罗伯茨看着她那双慧黠的眼睛,笑眯眯地问。
“赌,不是不敢,但我为什么要跟你赌?买码又是什么?赌注又是多少?我怎么可能不明不白地跟你赌?如果你要我把自己赌上,那我岂不亏大了?”衣佩婷慧黠的眼眸闪过一抹狡黠,开玩笑呢,如果这老人家起坏心,她才不干。
罗伯茨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益发加深了,好有趣的女孩,聪明活泼慧黠的精灵,他找对她了,让她来玩这个游戏一定会更刺激更有趣。
“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及这顿晚餐。”罗伯茨道。
“那你想要我怎么还你?”衣佩婷警惕地问。
“那倒不必。”罗伯茨笑了笑。
“我只要你跟我赌一局,赌输了就帮我做一件事,怎么样?小姑娘。”罗伯茨说得满有诚意的。
衣佩婷蹙起了秀盾,这老人家满和蔼可亲的,要她帮他办事,也没拿人情来压她,似乎是个值得人信任的老人。
“你会要我办什么事?杀人放火?卖淫嫖娼?偷抢拐骗?还是要我帮你寻找离家出走的老婆?”衣佩婷瞪着老人家问。
“我太太在二十五年前就去世了,而且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做你刚才说的事,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你力所能及的事。”罗伯茨呵呵笑起来。
“就这样?”衣佩婷挑起了她的好奇心。
“嗯哼。”罗伯茨点头。
“好,我就跟你赌。”衣佩婷爽快地答应。
“好,我们就赌大小,你如果输了,就帮我到一趟西西里岛。如果你赢了,我把我名下的产业都归你。‘罗伯茨很豪气地说。
就到西西里岛而已?。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听说西西里岛不是平常该去的地方,不过也不是什么去不得的龙潭虎穴,听那儿是黑手党的巢穴,但他们也不会乱来的。
一
“什么要这样赌?”衣佩婷一听却满腹狐疑,要她到西西里岛不会是要她送命吧?要把他的产业押上,是不是赌得太大了点?
“因为我看定你不可能赢我。”罗伯茨乐呵呵地笑说。老人家,你不会想骗我吧?“衣佩婷瞪着罗伯茨怀疑的问道,有赌命的意思。
“你想反悔?”罗伯茨两手撑着拐杖瞪着她问。
“没有。”衣佩婷很不甘地说,她的确是想反悔喔,如果可以让她反悔的话,但谁让她这么豪气答应他?
“你别以为我拿我的产业作赌注,你就以为我骗你。我老了,又没有继承人,所以想跟你来这盘赌局,你能赢我再说。”罗伯菽狡猾地一笑,命人把骰子取来,就在餐厅里跟衣佩婷赌起来。
他们赌骰子大小,五盘三胜,结果是衣佩婷运输了三局。难怪他认定她不会赢他,也难怪他敢拿他的产业来作赌注,他本来就看准她不会赢他。
衣佩婷当然不可能会赢罗伯茨,罗伯茨年轻的时候就纵横世界各奉赌场,虽然末敢称赌神,他生性豪迈个性好赌。而如今他看见衣佩婷,又拱起了他骨子里头好玩好赌的本性
在船到达摩纳哥后,罗伯茨把一个相当豪华别致的锦盒送给衣佩婷,要她按照他给的地址,把这个盒子送到西西里岛,一个叫克劳斯·康斯特的手上。只要她把那个盒子送到他的手上,她的任务便达成了。
罗伯茨还把一张金卡交给衣佩婷备用,告诉她如果把锦盒送给康斯特后,就到佛罗伦斯找一个叫麦克米伦的人,麦克米伦会向她提供一切的。
“记住,如果万一你无法找到麦克米伦,你就到法国这个地址,会有人向你提供帮助。”罗伯茨向她交待。
“OK,我记住了。”衣佩婷不以为意地点头。
罗伯茨向她交待一切后,衣佩婷本想第二天就飞意大利的,她没想到跟老人的一场赌,为她赚到意大利一游。罗伯茨叫她别急,她可以在他的宅第里住宿几天,顺便逛逛摩纳哥。
罗伯茨的提议令衣佩婷眼睛一亮,既然老人家这么有诚意,她投理由不接受。于是衣佩婷就在罗伯茨的府第住了下来。
摩纳哥,这个用阳光、海水、沙滩、游艇和轮盘吸引无数的富人和情侣的国家,它的海湾停泊的游艇比鱼还多。它是位于地中海边峭壁上的小国,到处是阶梯和坡道。
黄昏时分,衣佩婷在凉爽怡人的风中站在高处,俯瞰一望无际的夕阳西下时的地中海,顿觉心旷神怡。
但世事总是令人出乎意料的,在衣佩婷住下的第二天,罗伯茨却于第二天的夜晚突然病发,在医生还没来得及抢救,老人家就辞世了。
衣佩婷在老人的后事处理完后,才迟迟抵达意大利的西西里岛,把那个锦盒送到克劳斯·康斯特的手上。
康斯特是个三十多岁的高大男子,魁梧的身高给人一份压迫感,冰冷的脸上不苟言笑,尤其是他那个高挺笔直的鹰员,阴鸷的眼神,都给人一份冷酷无情的感觉。
衣佩婷看见康斯特的时候,不觉打了个颤,好冷酷的男人,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都让人不寒而栗。
“罗伯茨要你把什么送来?”康斯特看着衣佩婷,冷冷地发问。
“是这个。”衣佩婷急急地从包包里翻出那个锦盒,递出去。
康斯特瞥了眼衣佩婷手上的盒子,他身边的手下上前把锦盒取过去,递给他,康斯特打开盒子,里里外外翻了一遍,里面什么都没有,只见他脸色越采越阴沉,他从夹层里抽出一张纸条。
“他人现在在哪?”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