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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他起身更衣,准备动身前往皇陵祭祖,除了他以及必要的宫人护卫外,还有一些朝中重臣一同跟随。
从皇宫到皇陵,需要一日路程,南泽天还必须在皇陵行宫内斋戒沐浴三日,以示诚敬,才能举行祭祖仪式,最少也要六日才能回到宫里。
花芙掀被也跟着起来,入宫后她第一次和南泽天分开这么久,十分依依不舍,只想把握他离宫前这最后一点时间,和他多相处一会。
她亲自帮他整理衣领,眉心始终微蹙着。
南泽天笑着轻抚她的眉心,不想见到她难过的模样。“傻芙儿,开心一点,我只是出门一趟,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也知道,但我……就是开心不起来。”她轻叹一声。
之前大哥离家久不归,她也不曾如此难过,反而能以平常心对待,但对象是他,她就是没办法以同样的心情送别。
她就是舍不得和他分开,连一日、半日都舍不得……
“你再继续叹气下去,会让我舍不得动身的。”他也不想离开她,但祭祖誓在必行,且不适宜带女眷同行,他也无能为力。
花芙终于振作精神,努力对他漾起笑。“对了,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你等我一会。”
她转身从衣箱内拿出一个粉色的小锦囊,锦囊上绣着几朵精致的木芙蓉,看起来十分典雅。
她将锦囊交给他,“这个锦囊给你带在身上。”
他捏捏锦囊,里头似乎还放有其它东西。“这里头装了些什么?”
“就……就……”她脸蛋微红,有些羞于启齿。
“到底是什么?那么难说出口?”他不由得失笑。
“就是……几片处理过的木芙蓉叶子,还有……我比较常穿的贴身单衣,我剪了几块下来一并放在里头……”她越说越觉得羞窘,“因为你一直说我身上有股香味,我想……如果真有香味,那最贴身的单衣应该多多少少也会沾染,就剪入锦囊里,让你带在身上,就像我依旧陪在你身旁一样。”
她知道把自己的单衣剪入锦囊很蠢、很可笑,但她实在想不到其它东西能够代表她,以及她对他的相思牵挂之意了。
南泽天果真笑了,但却不是笑她的傻气,而是开心她能有这番心意。“我一定会随身带着的。”
她鼓起勇气,主动吻上他的唇,虽然只是淡淡一吻,却满含她对他无尽的情意。“我等你回来。”
“你放心,我会快快回来的。”他也回以轻轻一吻。
“嗯。”她漾起灿烂笑容,目送他离开。希望这六日能够赶紧过去,别让她思念成灾呀。
第7章(2)
南泽天离去的第一晚,花芙就辗转难眠,没有熟悉的温暖怀抱,她怎么睡都睡不好。
失眠一整夜,她干脆早早起身,开始在芙蓉宫的庭院里忙碌起来,照顾她新种的花草,希望能借由忙碌让自己疲累,晚上好入眠,也希望日子能在忙碌中飞快过去。
“娘娘!”宫女急急忙忙冲入院里,表情有些慌张。“太后派了侍卫来咱们芙蓉宫,要把娘娘带到她那去。”
“太后召见我,怎会派侍卫来?”她困惑的皱眉。派个宫女来传话就好,没有必要派侍卫呀。
“奴婢不清楚,但那些侍卫的表情严肃,奴婢看了总觉得……怪怪的,似乎来意不善。”
宫女的话才说完,侍卫们就气势惊人的闯入庭院,带头的侍卫神色凝重说道:“太后召见,请蓉妃娘娘立刻动身,希望娘娘配合,否则就休怪属下无礼了。”
花芙终于感到不对劲,这些侍卫像是怕她会逃掉似的,虽然不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是回答,“放心,本宫马上面见太后。”
她换下沾染上些许泥土的外袍,套了另一件外衣之后,便动身前往太后寝宫,侍卫一路监视,还不许她带着自己的宫女同行,只差没直接架住她走,简直就当她是犯人般看待。
她来到太后寝宫,进到殿里,坐在殿阶上的陶太后一脸盛怒,一旁的陶若婕则是隐隐冷笑,像在等着看什么好戏。
“大胆蓉妃,还不给哀家跪下!”陶太后怒喝出声。
花芙吓了一跳,赶紧双膝跪地。“臣妾不知犯了什么错,请太后明示。”
她来向太后请安时,对方虽然对她疏离淡漠,但也不至于刻意刁难,更没有像今日这般发怒过,她诚惶诚恐猜想,定是有什么事情冒犯太后了。
“你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哼,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可怕女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把东西拿来!”陶太后对着身旁的宫女命令。
宫女将一个盘子端过来,盘上放了两尊木偶,木偶身前都贴着一道符咒,陶太后将木偶一一丢到她面前,语气难掩愤怒。“证据在此,哀家看你还能如何狡辩!”
花芙不解的将木偶拾起,还是满脑子困惑。“臣妾不懂,太后将这些木偶丢给臣妾,是代表什么意思?”
“蓉妃娘娘,你别再演戏了。”陶若婕说道:“那两尊是被下了巫术的木偶,你拿来魅惑皇上、伤害太后,咱们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歹毒的女人。”
“我拿来魅惑皇上、伤害太后?”她错愕的赶紧摇头,“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不曾见过这两尊木偶呀!”
她终于逐渐了解情况。她遭人栽赃嫁祸了,到底是谁在陷害她?
她从不曾与人结怨,根本想不出来,到底是谁会做出这种事情?
“蓉妃,你不要以为这么说哀家就会相信你!”陶太后愤怒道:“那其中一尊木偶,是在御书房的盆栽下发现的,那个盆栽,正是你亲手栽养,命人放到御书房里的!”
今日负责打扫御书房的太监将盆栽一一拿出清理,却不经意发现一个盆栽底下,竟放了一尊作过法的木偶,在宫中行巫蛊之术可是大忌,而且被施法的对象还是皇上,太监当然不敢隐瞒,赶紧将木偶呈给陶太后。
陶若婕趁机对太后进言,蓉妃肯定是施巫术将皇上迷得神魂颠倒,非她不娶,要不凭她普通的姿色,怎么可能让皇上如此着迷,非要她不可?
之后又说,该不会前些日子蓉妃送给太后的盆栽下也藏了什么吧?
陶太后心一惊,赶紧命人检查花芙送来的盆栽,果然发现到另一尊木偶,木偶上的符咒有个病字,恐怕是故意要咒她早些病死。
事关自身安危,陶太后既震惊又愤怒,马上派侍卫将花芙带来,免得对方心虚逃离。
花芙在知道两尊木偶都是从她种的盆栽底下发现之后,赶紧解释,“太后,盆栽摆在那,谁都有可能动手,又怎能就此断定木偶绝对是臣妾所放?”
“那你说说,这宫中有谁必须对皇上下魅惑之术?后宫只有你一个妃子,你为了不让皇上再纳其它妃子,而对皇上下咒,只对你一个独宠,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臣妾并没有……”
“太后,蓉妃娘娘该不会就是忌恨太后阻止皇上立娘娘为后,才对太后下咒,只要太后病了、无法管事了,娘娘就可以怂恿皇上马上改立她为后?”陶若婕扬风点火的说。
花芙错愕的澄清,“不!臣妾不曾有过这种想……”
“大胆蓉妃,没想到你的心思竟如此歹毒恶狠!”陶太后完全听不进她的解释,已经断定这一切全是她所为。“哀家绝不允许后宫有你这种可怕的女人存在,南昊国的一国之母凭你也配?”
“请太后明察,臣妾是被冤枉的!”她激动道。“这木偶真的不是臣妾所放,臣妾不曾有过害人的念头,请太后相信臣妾的为人!”
“你不必再狡辩,哀家是绝不会再信你的!”
“太后可以暂时将臣妾软禁在芙蓉宫,甚至关在牢中都不要紧,等皇上回来,派人查明一切真相,还臣妾清白!”
太后不相信她,但泽天肯定相信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而且还会帮她洗刷冤屈的。
“太后,如果等皇上回来才处理此事,恐怕不妥。”陶若婕道。
“怎么说?”
“皇上现在正被蓉妃娘娘迷惑呀,说不定蓉妃娘娘只要哭着在皇上面前说自己是冤枉的,皇上马上心软,这件事情恐怕不了了之,更甚者,蓉妃娘娘还可能反过来诬陷太后,说太后趁皇上不在的时候欺负她呀。”
她就是要趁着皇上不在,利用太后惩治花芙,绝不能拖到皇上回来,非得速战速决不可!
陶太后觉得陶若婕说的有理,更下定决心非得马上处置花芙不可。“现在哀家就要执行宫规,来人啦!”
侍卫迅速从殿外进来,“属下在。”
“在宫中行巫蛊之术是不可饶恕的重罪,连哀家都不放过,更是罪大恶极,给哀家好好杖打她,一百大板,一板都不能少!”
“遵命。”
花芙心惊的瞪大双眼。她连十大板都不知道撑不撑得了,一百大板分明就是想要她的命呀?!
她被侍卫一左一右给狠压在地,就算她拼了命挣扎,依旧一点用也没有。
“太后,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
“你住嘴!”
“太后……”
第三名侍卫拿来一根粗木板,毫不犹豫的朝花芙身上打去,第一板重重落下,那穿透骨髓的疼痛逼得她尖叫出声,几乎快昏了过去。“啊——”
她是被冤枉的呀,但没人信她,唯一能救她的人此时又不在宫中,她连半点希望都没有。
好痛……她还不想死,有谁能救她……快救救她呀……
背上刺骨的疼痛越来越强烈,她泛出一身冷汗,全身力气都被抽光,已经无力挣扎,甚至连叫也叫不出声来,意识模糊涣散,即将昏死过去。
陶若婕在殿阶上冷冷的看着花芙从一开始的挣扎、呼喊,慢慢没了力气,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吐出最后残余的气息。
她冷笑着,内心充满前所未有的畅快、愉悦,等着亲眼看花芙咽下最后一口气。
第8章(1)
南泽天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皇宫,当天晚上便来到皇陵,在行宫入住休息。
没了花芙在身边,他辗转难眠,已经开始怀念起有她相伴的夜晚,连半点睡意都没有。
既然睡不着,他干跪起身,打开窗户,看着星空解闷。
“皇上,夜还很深,不继续休息吗?”长清没多久便靠过来关心。
“不了,反正肯定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只会让朕的心情更糟。”
长清心想,肯定是没有娘娘在一旁,皇上便睡不习惯。“那需不需要奴才去张罗些书册或什么的,好给皇上解闷?”
“也不必,让朕自己一个人静静。
“是。”长清躬身,暂时退下。
南泽天突然想起花芙给他的锦囊,他刚才放在枕边伴着他入睡,忘记拿过来,便又转身回到床边,想将锦囊拿起。
结果他一看到锦囊,顿时错愕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将它拿起。“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好好的锦囊,此刻上头却有一条明显裂痕,露出布块及叶片,那裂痕不像是被尖锐东西给割裂般的平整,而是不规则的绽开之貌,他一点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记得,今早芙儿将锦囊交给他时,锦囊是全新的,没有任何破损,而他将锦囊放在枕边时,锦囊也是完好的,那锦囊到底是怎么裂开的?!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那裂痕刚好将一朵木芙蓉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