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起那次他的协助,她想到时只要有他在,生意肯定很好。
她这玩笑开得顽皮,邢允闻握紧她的手,信誓旦旦地承诺。“放心,我肯定会去站台,谁叫那是我女朋友的店呢?”
安悦笙也笑了。有那么一刻,她真心希望这个愿望早日实现。
吴泰珍与他们约在一间著名的景观餐厅。
位于顶楼的餐厅四面都是挑高玻璃窗,让台北的缤纷夜景尽收眼底。
餐厅中央还有个小舞池,加上每晚定时的钢琴演奏,即便所费不赀,仍然吸引了很多爱浪漫的情侣前来消费。
当邢允闻与安悦笙同时出现时,吴泰珍早已经等候了一会儿。
“抱歉,路上塞车,我们迟到了。”邢允闻解释。
“不要紧,我也刚到,这附近的确塞得很。”吴泰珍不以为意地笑笑。“你们快点餐吧!这么晚,一定饿了。”
说着,侍者立即为他们送上菜单。
“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唉……你觉得明虾怎么样?”
他宠溺地建议。“你喜欢就好。”
安悦笙又悄声问他:“那你呢?”她想知道他喜欢海鲜还是排餐。
瞥见两人的柔声低语,吴泰珍不甘心地打岔。“允闻哥吃虾会过敏,我看还是点牛排,你不是最喜欢松阪牛吗?这里的牛排都是从神户空运来的喔!”
邢允闻不觉有异。“好,那我点牛排。”
被吴泰珍这么一提醒,安悦笙尴尬地放下菜单。“我点明虾。”
吴泰珍不怀好意地笑了。“我跟允闻哥一样点牛排,我们都喜欢五分熟。”
之后,侍者又为他们送上餐前酒,从他们品酒的姿势来看,可能很习惯喝西方的红酒。
邢允闻发现安悦笙没有动作,便关心地问:“你不喝酒?”
“不是。”她摇摇头,说得很小声。“我平常只喝啤酒——”
再怎么小声的话,依然飘进了吴泰珍的耳里。她微微一笑。“小安,这里可没卖啤酒喔!”
彷佛自己说了蠢话一般,安悦笙的脸倏地红了。
“餐前喝点红酒是西餐惯例。”邢允闻帮她解围,然后为她拿起酒杯,摇晃杯里的酒液,教她怎么品酒。“喏,你得先闻香味,然后试试味道。”
“好香。”安悦笙的小脸凑近他手上的酒杯,头发也顺势落在他的肩头。
在她轻啜酒液之际,吴泰珍彷佛看见邢允闻侧过脸,轻柔地在她发上留下一吻……
那一瞬间,她的忍耐与理智差点崩溃。
幸好侍者在此时送上前菜,打断了两人的亲昵互动,否则她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但吴泰珍的脸色还是好不起来,整顿晚餐间,她不再主动发言,只能眼看着他们开心地用餐。
她不是要来看他们亲热的模样啊!
这时她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吴泰珍振作精神,适逢钢琴演奏开始,于是她对邢允闻微笑询问:“允闻哥,要不要跳舞?”
以前,每当他们出席公开宴会的时候,常常一起跳舞。
邢允闻却转头问安悦笙。“要不要跳舞?”
“我不会啦……”她受宠若惊,忙乱地挥了挥小手。“你们去跳好了,我坐在这里看就好。”
“允闻哥,”吴泰珍又说话了。“自从离开台湾之后,我就没有跳过舞,今天你就陪我跳一下吧?”
他还没决定,安悦笙已经笑嘻嘻地代他答应。“去吧,我也想看你跳舞。”
见她答应得比自己还大方,邢允闻无奈地望她一眼,只好站起来朝吴泰珍伸手。“来吧!”
当他们开始跳舞后,不只是安悦笙,就连其他桌的客人,都因为他们默契无间的舞步而频频注目。
他们也像早已习惯彼此的舞步、反应,每当吴泰珍有了动作,他都能马上反应,配合她进行每一个令人惊讶的回转。
别说是旁人,就算是安悦笙也忍不住惊叹他们真像一对金童玉女。
尤其是两人的气质相当,拥有同样的背景与家世,如今见他们连兴趣嗜好都如出一辙,他们……才是真正相配的一对啊……
可在她这么想的同时,她的心却像是被扭紧的毛巾一般,挤出了酸苦的汁液,顿时教她疼痛得无法呼吸。
她甚至看见邢允闻深情款款地望向跳着舞的吴泰珍,不知不觉,眼前起了一阵薄雾……
她随即垂下脸,很快地眨了眨眼,眨去那阵雾气。
安悦笙,你在做什么?
说好不会吃他们的醋,那你为什么想哭?
不可以这么小心眼,你已经答应过,要与泰珍当好朋友的……
周围忽然响起一阵掌声,安悦笙抬起头,望见他们正朝自己走来。
她立刻跟着用力拍手,像是想掩饰自己的落寞。“好棒喔!原来你很会跳舞嘛!”
邢允闻凝视她一秒,然后坐下。“我只会跳这一支舞。”
咦?
“小安,你可别说出去。”吴泰珍暧昧地朝她眨眼。“其实啊……这是允闻哥为了我,唯一学会的一支舞!”
为了她?
安悦笙随即将视线移向邢允闻,第一次发现他的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
他微笑地望着吴泰珍,好像这是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知晓的秘密。
这也是她第一次了解,在他们两个人的过去里,没有自己的存在。
第8章(2)
回程里,安悦笙很没精神,几乎都是邢允闻说话,偶尔她才会回个一、两声无意义的嗯啊喔。
她一直在想,关于他们两人的过去。那些过去里,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像是,也许他们曾经交往过……
“你在想什么?”
邢允闻忽然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家已经到了。“喔……没有。”
“说谎还不会脸红呢。”他转回脸,看着前方挡风玻璃好一会儿,又问:“老实说吧,是不是在想我跟泰珍跳舞的事?”
被说中心事,安悦笙反而答不上话。
他心里有底。“早知道就不跟她跳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吃醋——”
“吃醋”两字霎时打中她的要害,让她马上反驳。“才没有,我为什么要吃醋?”
她随即找藉口。“我只是在想刚刚那餐太贵了,你知道那是我卖几件衣服的钱吗?我吃得好心疼啊……”
“你确定你心疼的是钱?”
“当然!”
“所以你压根儿不在乎我跟泰珍跳舞?”他逼近一步。“刚刚要结束时,她还希望我载她回家,但我顾虑你,所以要她自己先走——”
安悦笙嘟嘴。“你可以载她回家啊!”
邢允闻忽然不说话了。
等她觉得不对劲,转过头才看见他正在笑。“你笑什么——”
“你的脸嘟得跟河豚一样,却要我相信你没在吃醋?”他伸手捏捏她僵硬的脸庞,心疼她的逞强,一边将她抱入怀里。“过来。”
当她的脸庞贴上邢允闻的胸口时,安悦笙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意,像是回到家里的小羊,找到了最安全的窝。
“那支舞啊……是我高中时学会的。”不管她想不想知道,他决定解释清楚。“那时我跟泰珍都是国标社的社员,不过我不喜欢跳舞,所以总是跷社团,直到学期末要检验成果了,我才只好跟泰珍恶补一支舞。”
为了那支舞,他苦练了一个月,甚至废寝忘食,可以说是终身难忘。
所以当吴泰珍提起那个秘密时,他才会有感而发地笑了。
她不懂。“既然你不喜欢跳舞,为什么要参加国标社?”
“我是被迫参加。”邢允闻苦笑。“是泰珍帮我填的入社申请单。”
“什么嘛!”安悦笙一听,又有点闷了,有些埋怨他的善良。“你这么容易让她摆布啊?”
邢允闻也没否认。“那时候的确是。”
那时候的他太不细心,所以没发现吴泰珍对自己的感情已经生变,她不再把他当成哥哥,却利用妹妹的身分,争取他所有的疼爱——
“我很想珍惜泰珍,因为她是我唯一的玩伴。”他忽然忆起过去。“小时候,哥哥们都不爱理我,只有泰珍会黏着我,所以我当她是亲妹妹,总觉得自己应该要保护她,直到现在也是。”
所以从以前到现在,无论她犯了什么错,他都愿意付出最大的宽容,因为这是他身为哥哥的义务。
“悦悦,你可以理解吗?”
“我懂……”她垂下长长睫毛,明白他的心意。“我真的懂。”
他人太好,就像两人刚认识时,他对自己的无理要求都愿意帮忙,他对吴泰珍,肯定也是出于这么温柔的心意。
可是她从没想过,他的好,也会成为她心酸的原因……
“懂就不能再嘟嘴,要笑给我看。”他微笑地抬起她的下颚,要她笑一个。
安悦笙凝望他,就算真心想笑,却还是笑得勉为其难。
邢允闻心疼她的傻气,吻上她的唇。
吮着她薄薄的唇,他慢慢勾引她接受自己,深怕弄伤娇嫩的她。但她是那么矜持,他只好以温柔的言语诱哄她主动。
“张开你的嘴……”
娇怯地照他的话交出自己,当舌与舌相缠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这么敏感,在他的探索下只能节节败退,根本不敢直接面对他。
他却更有耐心,像猫追毛球一样地调皮,要她学他一样的把戏,玩一场唇舌之间的追逐。
直到,他们的游戏到了最高昂的瞬间——
“告诉我,悦悦……”在她全心沉浸的那一刻,他反而退出她的温暖,无比满意地问她。“能让我这么心疼地吻着的人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她安悦笙呀——
心底感应到那唯一的答案,安悦笙终于笑了。
捕捉到她的笑,于是他再次深入,多了想霸道占有的积极。这次,换他要她最坚定的臣服与承诺——
“想爱我就得勇敢,悦悦……我要你再勇敢一点——”
那句话,安悦笙不确定自己是否听见了。
气息蒙胧之际,她听见他要自己勇敢,说想爱他就得勇敢……
她自认很勇敢,就算一开始有想逃避他的念头,但是现在,她已经愿意相信他,信赖他引领自己的道路,就这样跟他一起走下去。
难道这样还不够?
小脑袋里像是长了蜘蛛网,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变笨了。
是不是一旦谈了恋爱以后,女生都会变得失去平时的判断力,像个失了灵的雷达一样?
小心翼翼地踏进顶楼,她这颗坏掉的小雷达,还不忘努力搜寻着心上人,深怕自己错过了他的身影。
终于,她看见他正在会议室开会。从秘书退出没关紧的门缝间,她看见邢允闻蹙眉,神色严肃地看着报告,这是她难得一见,对公事认真的邢允闻啊……
突然间,门扉被人从外彻底关上。安悦笙不得不抬头,仰视高于自己的吴泰珍,尴尬地解释:“呃……我是来送资料的。”
瞥她一眼,吴泰珍领她走进邢允闻的办公室。“拿来吧!”
瞧她刚刚鬼鬼祟祟的样子,真是令人讨厌!
只是表面上,她仍然克制自己不显露任何情绪。“小安,你现在才送过来,该不是想跟允闻哥一起下班吧?”时间已届八点,很多同事早就下班了,她这么猜测并非借题发挥。
“没有……我只是碰巧上来,想看看他休息了没,我怕他忙到忘了吃饭。”她只是想关心他,至于约会,根本不重要。
然而她的关怀与幸福,看在吴泰珍的眼里简直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