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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啦?”
“你借我三十万吧!”
“你傻了呀?拿我当成我姐是不是?拜托!我又不当你媳妇,不需要巴结你啦——”
“你就当我跟你借吧!”
“借!拜托,你又不还。”
“你去拿笔来,我写借条给你,如果我没还你钱,你拿着借条去告我。”严宽这次豁出去了,如果他不戒赌,那么就送他去坐牢好了,看他在牢里还能不能赌。
陆永澄真把纸笔拿来,严宽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大笔一挥,洋洋洒洒没几下就把字据立好了。
陆永澄拿在手里看,吓了一跳。“你真的想戒赌啊!”
“是呀!”
“为什么?”
“看你姐被你整得那么惨,我要是再赌不去,以后她要是真当了我的媳妇,还要被我拖累。”他是真的不忍心。
这小女孩已经没爸爸妈妈疼了,如果又爱错人,还要因为爱人的父亲而欠下一大笔欠款——
算了,反正没赌也不会死人。“你那么罗唆做什么?钱拿来啦!”他去跟赌场的人将前债一笔勾消,看能不能享享天伦?
“好啦!钱可以借你,不过,你在借据上必须再加上一条。”
“加什么?”
“我说你写。”
“0K。”她说他就写。
陆永澄说了,但严宽却傻了。
“怎么?写呀!还是你不想借了?”
“写写写,我当然写。”他只是很讶异这丫头也有好心肠的时候,看来,她没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讨厌她姐姐嘛!
严宽写好借条,递给陆永澄收藏,“你应该知道我儿子在哪吧?”
“知道。在牛郎店上班啊!”
“什么?牛郎店!”严宽的头更痛了。他这一赌到底害惨了几个人。
“你不会到现在才知道严致中是靠什么赚钱吧?”陆永澄嫌弃的看着他,她的目光、眼神似乎在责备他不配当个父亲。
是是是,他知道他是一个失败的爸爸,但他已经想改了呀。“总之,你去通知我儿子说你姐出车祸的事。”
“他不会理我姐的啦!”
“你就告诉他,你姐快死了,看他来不来——”儿子是他生的,他才不信那傻小子对这丫头没意思,
这时救护车来了,严宽把陆永澄推上车,陆永澄又跳下来,交给他一张提款卡还有现金卡。“密码是1217,记得哟!你写了借据,你得还我钱。”
“知道了啦!”
“还有我姐的,你也要还。”
“知道了咩!”这小女孩罗唆死了,不过,她的心地却没像嘴巴那么坏。严宽把陆永澄赶上车,自己则去睹场把自己的过去做个了断。
第九章
老实说,严宽当了严致中十八年的父亲,他还没见过儿子这么生气过。
要死了,他有没有搞错,现在到底谁是父亲、谁是儿子!还有,他今天为了一个女人跟他这样大眼瞪小眼的,他有没有家教啊!
严宽真想这么破口大骂,好好的数落儿子一顿,可是儿子的目光很凶。于是,严宽把怒气吞回肚子里,他忍气吞声,让儿子数落。
“你们两个把她推来推去,就让她去撞车了?!”严致中隐忍着怒气,才勉强压抑下心中那股想杀人的冲动。“你们两个都多大的人了,还在大马路上玩推人的游戏!”他还是忍不住,吼了出来。
幸好永熙只是受了点小伤,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两个要忍受的绝不只是他单纯的吼个三两声。
严致中一张脸寒得跟个急冻人似的,看得两个罪魁祸首好害怕,两人互相推卸责任。
“都是她啦!我跟我未来的儿媳妇在讲话,她没事干嘛冲出来跟我吵架?”
“什么没事冲出来跟你吵架,你以为我吃饱撑着啊?要不是看到我姐拿钱给你,我也懒得理你;严致中,你知道你爸有多过分吗?他三不五时跑来找我姐,把我姐当成提款机,一次三万、五万的借——”
“你要死啦!你跟他讲这个干嘛?”如果让儿子知道他去跟未来的儿媳妇借钱,他儿子还不气得火冒三丈吗?
这死丫头,想让他死得很惨啊!
“让你儿子知道我不是有事没事冲出去跟你吵架啊!”陆永澄回得挺理所当
然的,而严致中一张脸“青笋笋”的。
“你跑去跟永熙借钱?”他转向父亲,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难看。
严宽“嘿嘿”乾笑两声。“我那时候又不知道她很穷。”他以为她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自当是花钱如流水,他哪想得到他儿子竟会交一个落魄的富家小姐,害他坑钱坑错人了。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可以随便跟人家拿钱?”
“水熙又不是随便什么人,她是我未来的儿媳妇耶!”严宽说得挺理直气壮的。
永澄要他醒醒啦!因为他儿子又不承认。不过,没关系,她有借条。“喂喂喂!”连连拍了严致中的肩膀几下。
换她讲了。“这是你父亲写的借据,你爸前前后后跟我姐借了四十七万九千五百块。”连她的三十万一并算进去。“借据你看看。”
陆永澄也不怕严致中把借据给撕了,硬塞到他怀里要他看。
严致中看了脸色丕变。“这是什么条款?胡闹。”
“他说胡闹耶!”陆永澄掐尖了声调,用怪腔怪调的口气说话。因为,她看得出来其实严致中心里满爽的。
这种借据别说严致中看了要晕倒,就是永熙看了,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她心想,永澄真爱胡闹,怎么会让人立这种借据。
“永澄是开玩笑的,你别介意。”永熙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还想伸手把借据给撕了;但严致中却将借据拿高来,不让她拿到手。
“我问你,你为什么借我爸那么多钱?我以为我已经警告过你,别再理我父亲了。”
“是,你说过。”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已经训过她了,而且他还骂她蠢,她记得很清楚。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钱借给他?”
“因为你父亲要是没钱拿去还债,他会被人砍手砍脚。”而那似乎很恐怖也很痛。
“关你屁事。”他对她头一次说粗话。
永熙吓了一跳,昂起脸来看他,但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没他的口气那么坏。这是不是代表其实他没有他所讲的那么生气?还是他人帅,所以就连生气都好看?
唉!他都已经不理她了,她干嘛还在留恋他的长相好不好看?
永熙突然间很生气,觉得自己像个花痴,他从进来到现在,也没问她伤到哪里,或是痛不痛的;他一进来就摆脸色,而且还凶她,而她竟然还在欣赏他好看的外表……
永熙对自己的反应真的很生气,她喜欢他,但不该喜欢到这么没品。
她小小声的反驳他,“那是我的钱,我高兴借谁就借谁,那也不关你的事。”
“是吗?”她跟他杠上了是不是?“那接下来,要是我问你,你干嘛三天两头的跑我家,帮我打扫屋子,你也要说那是你的自由,不关我的事了是不是?l
“唔——”可以吗?她可以那么说吗?
“还有,你常常去看我母亲,把她老人家收服得服服贴贴的,你本事倒好,我爸我妈都被你收买了,他们两个现在都拿你当他们的媳妇看,这会儿,你是不是也要跟我说,你当不当我们严家的媳妇,也不关我的事?”
“我——”
“我先跟你说清楚,我爸妈就生我一个,我是独子,所以你别真给我点头,说那真的不关我的事,因为,他XX的,这真的关我的事,而且还是终身大事。”
“你——你可以不要理他们呀!你都那么大的人了,难道你爸妈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吗?”她才不信他那么乖、那么听话呢!
“好,他们的话我可以不听,但这借据呢?我也可以不管吗?你看看你妹写的这是什么?什么我爸如果五年内不还钱,那么我就得一辈子当你的奴才;这年代还有奴隶制度吗?”
“没有、没有。”他干嘛那么凶,那借据又不是她写的,他干嘛一直冲着她吼?
她知道他心理不平衡、知道他内心不好过,可她也说了要把借据拿来撕了,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可是他自己不给她借据的。
“你到底想怎样?,永熙也恼了,口气不再像刚刚那么温顺;她就算是个泥人,也是有脾气的呀!
“我想问你——”
“什么?”
“你还要不要我?”
“什么?”永熙猛然抬起头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听到什么了!“你是说——”
“我是说如果我爸五年内还不了欠你的钱,那么你是不是真要我卖身为奴,为你做牛做马一辈子?”
要死了,只是说这个,严致中已经面红耳赤,脸红的程度一路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根子。
但永熙却继续跟他要白痴,她侧着头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陆永熙!”他气得咬牙切齿。
这种恶心巴啦的话,别教他再讲一遍。再讲一遍,他就要杀人了。
“好啦、好啦!”她饶了他,更何况他那么优秀,那么有才情,怎么可能五年内还还不了区区的四十几万。
严致中还真还不了,不是因为他妈还病着,或是他爸又赌了,其实,打从严致中高中毕业后,就在永熙的父亲公司打工,从小小的工读生开始做起,一做就是四年。
不说严致中到了大学毕业时已经是课长的身分,就说他每年的年终奖金,其丰厚的程度,光是一年的年终便足以还清他父亲所欠下的债款,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迟迟没还。
永熙本来以为严致中是想拖到最后一天才还的,但陆永澄却说她傻。
“严致中根本就是个坏蛋,他想当你的奴才,替你做牛做马一辈子,所以才故意不还你钱的。”
“你胡说什么呀。”永熙娇嗔地横了妹妹一眼。
“我有没有胡说,过几天不就知道了吗?”
于是永熙盼着盼着,就是想赶快盼到五年终期。但期限过了,严致中还是没跟她提起借款的事。
“水澄,你说严致中会不会是忘了?”
“有可能哟~~他现在那么忙,怎么可能记得五年前的小事。”
“什么小事!”永熙扁嘴,那是她的终身大事耶!
“如果你急的话,你不会自动跟他提起。”
“不好吧!那好像我在催他钱似的。”
“你不是在催他钱吗?!我还以为你是耶!”陆永澄取笑她,“哦~~原来你是在催他娶你,对你负责啊!”
“水澄!”永熙气死了,她拿起抱枕就往陆永澄身上砸。
这五年下来,她们两姐妹的感情好多了,倒是与父母之间的感情还是一直没起色。
永熙一样不得母亲的欢心,陆永澄还是一天到晚让她爸爸生气,但至少她们两姐妹同心在一起,这严格说起来还真得感激五年前永熙出的那桩车祸。
要不是那场意外,陆永澄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对姐姐真的很恶劣,搞不好这时的永熙还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不过有时候,永熙倒觉得以前陆永澄对她态度冷漠,她还比较轻松自在,因为陆永澄老是有一些怪点子,老做一些让她觉得难堪的事,让她好糗好糗。
像现在,她灵机一动,竟然还想报警去抓严伯伯。
“你在干嘛啊?”永熙抢走陆永澄手中的电话,“严伯伯现在又不赌,是个规规矩矩的小生意人,你干嘛报警让警察去抓他呀?”
“谁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