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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带着她啊!”这是惟一的办法。
黎健民没辙的瞅了岑玮婷一眼,顿时控制不住地将满腔的怒气全都发在她的身上。“妈的!你还杵在那里做啥?还不滚过来!”
而他自认为自己发她的脾气并不为过,因为,她明明知道他之所以不让她跟,全都是为了她好,可她竟然不领情。
岑玮婷一听到他改变心意要带着她出去跑新闻,立刻什么都不什较的赶快以小跑步跟上,边跑她还边示好的说:“黎哥,你心肠真好,为了聊表我的感激之情,对于你刚刚的犯规,我就放你一马。”
“放你的大头!”他没好气的说:“妈……你妈妈的,我会在乎才怪。”
“耶……”她却开心的一边袋上安全帽,一边雀跃的说:“你看你看,你真的是有心要改,真好耶!”
虽然在她的笔记本上,他出口成脏的纪录早已记到天涯海角了说。
但看到他在她的努力盯梢下多少有点改变,她真的感到很欣慰。
奇怪?他改不改言谈粗鲁关她什么鸟事啊?她干吗这么开心?
但不容否认的是,他的心却异常的温暧!
怎、怎么会这样呢?黎健民虽然有满心的不解,但莫名地,一个笑弧却在他的俊颜拉起。
“……听到没?不管发生任何情况,就只能由我发言,你惟一能做的就是用力的听、仔细的记录,至于你的嘴……”他以非常严肃的面容眼望着她,“给我紧紧的闭住。”
“哦……”岑玮婷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拜托!这怎么可能啊?
她又不是门外汉,怎么可能白白放弃这么好的采访机会?
等一下开始做专访时,她非得极尽所能的将自己昨晚草拟的问题一次拿出来问个够,哪怕事后会被黎健民骂到臭头,她也不在乎。
她好想在最后几天相处的期间,能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就算他对她全然不动心,但至少……
她想让自己在他的心版上留下深刻记忆,而不要像当年那样,他全然不记得她的存在。
不过,黎健民当然不是省油的灯,他一看到她的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的神采,就不放心到了极点。
“你不给我承诺,我是不会带你进去的。”他看了看眼前的环境,指着前方的某间书店,“看到那里没?我有个很好的朋友在那里工作,我会把你交给他看管。”
可是,光看岑玮婷的表情,他知道她一点都没有受到威胁。
他只好夸大其辞的说:“你一定觉得说,我朋友有什么了不起,对吧?我干脆把他叫出来让你见识一下好了,”他立刻拿出手机拨号,“哦……忘了告诉你,他以前也是混黑道的,就是那种专门把良家妇女卖到私娼寮的那种……”
明显看到岑玮婷变脸,黎健民虽然觉得对不起朋友,但不希望她受伤的感觉却是他现在惟一有的念头。
“他来了!”他指了指从书店里跑过来的一名身材高大魁梧,脸上还有条刀疤的壮硕男人。
“我听你的。”她及时做出保证。
但黎健民还是不敢完全相信她,所以,他拉着从书店奔来的壮硕男说:“阿义,这位是……”
“如果我违规,你可以随你高兴的罚我!”她还真的很怕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看她的奇怪眼光,那烧灼的目光,就像她是一块放在砧板上的肉般。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黎健民这才放下心来。
“等我一下。”他留下岑玮婷,陪好友一起往书店的方向走去。
“干吗要让我用吃人的眼光吓那个小丫头?”他的好友问:“莫非是你搞不定你的女朋友吗?”
“没的事,”莫名的,他就是不想解释岑玮婷与他的关系,“只是炫耀一下我这长得像头熊的朋友罢了。”
“吱……”好友重拍了一下黎健民的肩,“早点请我喝喜酒吧!”
可远在后方的岑玮婷一见那人用力的捶了黎健民一下,她的心也像是被人捧了一拳似的。
“一定要找机会跟黎哥说,千万别胡乱交朋友,尤其是那种黑道的朋友,好可怕呢!”她不由得碎碎念着。
宗泰伟从接受访问开始,眼角余光就一直没停的射向岑玮婷。
以他“专业”的电眼扫瞄,她绝对是个“好货色”,可以成为他的摇钱树,但他却苦于没机会跟她私下沟通。
终于,在看到始终以咄咄逼人的姿态询问他问题的黎健民,低下头摘记着他所提供的一条内幕之际,他有了机会——
仅是几秒钟的时间,他转头看了岑玮婷一眼,以唇型询问她,“想要独家吗?”
一看到她瞬间露出满心欢喜的模样,他就知道她上钩了。
于是,他假装拿起放在他与岑玮婷之间的小茶几上的杯子,作势要喝水,却将一直捏在手中的小纸条展露出来,让她一个人偷偷看见。
岑玮婷立刻聪明的也伸手拿杯子,趁四下无人注意的时候,将那张小纸条接过来。
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黎健民便抬起头继续询问著犀利的问题。
至于刚才的小插曲,他却没发觉到。
好不容易结束冗长的采访,黎健民满意的起身告辞。
“谢谢宗先生的合作。”他拿到不少内幕,现在只想尽快赶回去写出精辟的专题报导。
“哪里!”宗泰伟虚伪的笑着,“能为这个社会贡献一点心力,一直是我的心愿,希望我今天提供的讯息能对黎先生有所帮助。”
帮助可大了呢!
黎健民一心沉醉在自己所获得的独家资料中,压根没注意到岑玮婷竟不太正常的遵守着两人之间的约定。
“我还得赶回杂志社,就先告辞了。”
“不送、不送。”宗泰伟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直到离开宗泰伟的地盘,黎健民都没察觉到岑玮婷异常的沉默寡言。
“太好了!”他一心浸淫在自己即将完成的专题报导中,“有了他提供的证据,再加上我先前搜集到的资料,配合着杂志的出刊,绝对会让那些地下色情行业尝到当头棒喝的苦果!”
“黎哥,”岑玮婷此时才出声,“我……你先回公司赶稿,我自己回去吧!”
黎健民全然没想到其他,只抬眼看了一下天色,“也好,你先回家吧!”
岑玮婷自机车后座跳下,原本想马上离开,却又忍不住满心疑惑的回身问道:“黎哥,那位宗先生提供的消息会很准确吗?”
她可不想做白工。
“还可以啦!”黎健民不疑有他的说:“基本上,他刚才所说的大部分我早有所闻,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但他给我的那几份资料,让我很确定先前的传闻不假。”
“哦……”那她当然要去赴约罗!
“要我……先送你回家吗?”不知为何,或许是这阵子他已习惯当她的司机,所以,他很自然的提出询问。
岑玮婷虽然不准备回家,却在听到他这么问时,心底莫名的浮起一种淡淡的甜蜜感觉,她知道他向来以工作为重,却还会在赶稿压力下,先想到她的安危,她真的好开心喔!
但是,她已另有打算了。
她刚才坐在后座时,已偷偷看到宗泰伟跟她约定的地点,她现在就要去赴约了。
“不用,黎哥去忙吧!”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餐厅在哪你知道吗?”
一听到餐厅名称,黎健民的俊脸顿时微微变了。“你干吗问这个?有约会吗?跟谁?男朋友吗?”
她不是说过她并没有男朋友吗?
更奇怪的是,他心底一直都只放着简纯纯,他管她要跟谁去约会啊?
可是……
一股莫名的不爽感觉却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他……竟无法接受她跟别的男人一起共享烛光晚餐的画面!
岑玮婷倒是很认真的思考着他所提出的问题,“算是一种约会吧!”她试着分析今晚的晚餐之约!“而且,是个男的朋友。”
这样的界定应该没错吧!宗泰伟应该算是他俩共同的男的朋友,在她的认知理是这样觉得的。
“不知道!”黎健民竟很没风度的说。
突然,有一个念头直奔向他的脑际——
他竟不想赶回杂志杜去赶稿了,事实上,他……他居然想跟踪她一起到那家餐厅去看看跟她约会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这关他什么事啊?
他不该,也无权管她的,所以,即使满心想逼她跟他一起回公司,他却说不出口,只能转头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啊……那她找别人问好了。
岑玮婷看着黎健民的身影,心底悄悄作出决定,如果她真的拿到独家,她还是会跟他一起分享的。
她好期待看到当他知道她替他做了什么后,那分惊喜交加的表情。
“就算是我送你的离别礼物吧!”她这样告诉自己,然后就准备去赴约了。
身陷魔爪
一路上几乎是以狂台的速度骑车回“言论杂志社”的黎健民,自己也弄不清楚这一路上他干吗总觉得心情郁卒。
不过就是她要去跟人吃顿饭,他替她多操什么心呢?
但莫名的,他就是觉得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又不是她的谁,哪有资格管她喜欢跟谁一起去吃饭呢!
但……不对!
黎健民才刚将长腿自机车上跨下,眼前却突然又浮现出刚才岑玮婷的模样——她的眼神闪烁不定,仿佛不敢接触地的眸光,而以他跟他相处的这十多日的经验,她十有八九是有事在瞒他。
虽然不知是什么事、虽然他手上还有一堆工作待做、虽然他是素以工作为第一优先考量……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的再次跨上机车,火速朝她刚才所说的餐厅方向奔去,完全不顾身后鲁俊修直朝着他呐喊。
“喂……回来啊!你忘了你还得赶稿吗?怎么才回来又急着走?你要去哪……”
但黎健民压根没将他的话听进耳里。
一路上,他不断的想像着各种可能发生的画面——
嗯……如果她真的只是跟普通的男生一起吃饭,没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那他绝对会假装自己只不过是刚巧也想去那家餐厅用餐的模样,连多看她一眼都不会。
可如果,她跟那吃饭的男生有什么亲昵的行为举止,那他绝对会直接冲上去!不顾她颜面的将她骂个狗血淋头,谁教她没事浮想管他的闲事,却不晓得要把自己管好。
再说,他管她可是天经地义的事,鲁俊修可是叫他将她调教为他的接班人,所以,他对她绝对拥有无上的支配权。
而再如果,万一他赶到那家餐厅,发现她根本没去那家餐厅吃饭……
那就表示她绝对是故意使出调虎离山之计,不让他抓到她做坏事的把柄,所以才会使出声东击西的伎俩,那他非得在事后好好地将她骂得体无完肤,让她清楚的知道,在他面前,她只能当个透明人。
但他压根没想到,自己这么关心她背后的真正含义。
好不容易将机车骑到餐厅门口,他正想熄火,悄悄的潜到那间餐厅的窗口处偷窥,却被远处突然冒出的人影给吓了一大跳!
岑玮婷问好路,依约准时来到餐厅,才刚落坐,宗泰伟已经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脸。
为什么她分辨得出是不怀好意的笑脸呢?
这当然是因为她老爸可是个名师呢!在过去的那段岁月里,那些为求学校成绩能平安过关的学生们,老是喜欢去她那简陋的家中,对着她老爸拼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