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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贝勒缠她是缠上瘾了,一天不欺负她就浑身都不对劲,更何况是三天都没见到骆宣的人。
“磊儿,你太无法无天了!你的额娘早就死了,不许你胡说八道!”溥颐在外人面前拉不下脸,他双眸一凛,怒瞪着自己的儿子道:“看来我是真的把你宠坏了!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否则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还真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给我跪下!”
“阿玛……”小贝勒爷看到阿玛的怒容,被吓坏了,小小身子微微颤抖着,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阿玛这么凶。
“跪下!”溥颐斥喝着。
“颐王,息怒,孩子不懂事。”晋王在旁说情。
这更加深溥颐的气焰,他怎能让外人看笑话,躲在他背后闲言闲语的道磊儿的不懂事呢?
小贝勒爷再也不敢迟疑,双膝一滑,哭得呼天抢地,“阿玛不爱磊儿了,磊儿不过跟阿玛要个额娘也不行,这也要挨打……呜呜……阿玛不爱磊儿。”
这个该死的骆宣,打什么时候起,竟收买了磊儿的心,让磊儿来反抗他,甚至破坏了他们父子间的感情!?
溥颐命人取来了细棍。
“以后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要额娘!”
小贝勒爷一见到细棍,骇怕的一直瑟缩着小小的身子。
“哇,阿玛——不要!我下次会乖了,我再也不吵着要额娘了,我不要额娘了……呜——阿玛!哇!哎唷!好痛哦,呜呜——痛呀——”
溥颐毫不留情的朝他屁股挥了下去,小贝勒爷没受过皮肉之痛,哇了一声,哭得惊天动地。
溥颐再次举起细棍,正要挥下去的当儿,在旁的福来连忙扑过去,紧紧抓住溥颐的手臂,恳求道:
“爷啊,小贝勒爷还小,经不起打,老奴会好好的教他——”
“放手!”溥颐冷眼怒瞪着福来。
“爷……”福来试着说服他。
“放手!”溥颐那凶狠的神情,仿若要把他给五马分尸般。
福来停顿了一下,见爷勃然大怒的神情,他畏怯的缩回了手,心疼的盯着小贝勒爷。
接下来,在寂静的厅舍里,连连响起小贝勒爷惨兮兮的哭叫声。
福来扶着小贝勒爷抖颤的身子,一路朝东厢房走去。
“哎,不是叮咛过你了嘛,爷和客人在下棋时,千万别去捣蛋,瞧你,吃了皮肉痛了吧!”
“呜呜……你就只会说风凉话,哎唷,我的屁股好痛哦!”小贝勒抚着屁股,哀哀叫痛。
就在经过溥颐的房间时,小贝勒爷听见房里头传来细微的啜泣声,他停下脚步,将耳朵凑在门上。
“是阿宣耶,阿宣在里面。”小贝勒爷惊喜的猛烈拍打着溥颐的房门,“开门啊!阿宣!阿宣!”
被深锁在房里的骆宣一听见小贝勒爷的声音,急欲解脱的她,兴致勃勃的奔到门边。
“小贝勒爷!呜呜我好想你哦!你快开门让我出去。”
“阿宣。”小贝勒爷一听见阿宣的声音,终于破涕为笑,他愈加用力的拍打着门,“阿宣在阿玛的房里做什么?快出来陪我玩。”
“你阿玛把我关起来了。”骆宣委屈的啜泣着。
“阿玛为什么要关你?”小贝勒爷不明所以而纳闷问道。
“因为我犯了错。”骆宣惭愧的小声说道。
“我要阿玛原谅你,你出来。”
“呜……”骆宣见小贝勒爷这么护她,总算是没白疼了他,不禁欣慰不已。
“福来,把锁撬开,我要阿宣出来。”小贝勒爷生气的踢了房门一下。
福来为难的看着小贝勒爷,“老奴不敢,你别忘了适才你才被打了一顿——”
“胆小鬼!走开,我自己来。”小贝勒爷气急败坏的跺着脚,灵机一动,他奋力地用身子撞着房门,企图把门撞开。
“小贝勒爷,你别这样,会受伤的,阿宣,你快劝劝他啊!”福来怕小贝勒爷会伤了自己,慌张的求救着。
“小贝勒爷,你乖乖的听阿宣的话,别再撞了,你会受伤的。”骆宣着急得喊道。
“我不管,你闪开些,不然门被我撞开了,撞到你我可不管,福来,快来帮忙。”小贝勒爷仍旧使劲的撞着门,半点劝也听不进去。
“小贝勒爷——”
福来劝不动小主子,深怕他受伤,只好奉命行事,用身体大力把门给撞开了。
“阿宣!”小贝勒爷一见到骆宣,喜不自胜的跳起身,扑进骆宣的怀里,“我以为你走了,不要我了,呜呜……我被阿玛打了,现下屁股还好痛哦。”
“他怎么打你了?我看看……”骆宣吃惊着,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脱了他的裤子才发现他的屁股又红又肿。
“好可怜啊,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呜呜……我好不舍哦,让我亲亲你的小脸就不疼了。”骆宣万般心疼的哭了起来,猛亲着小贝勒爷的脸颊。
“阿宣会不会抛下我啊?会不会啊?”小贝勒爷得到安慰反觉委屈,哭得更不能自己了。
“我怎舍得抛下小贝勒爷呢?”骆宣内心百感交集的反手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呜阿宣,你做磊儿的额娘好不好?阿玛不答应,可是我一定要阿宣做磊儿的额娘。”小贝勒爷撒娇似的用小手紧紧的缠着骆宣的颈项。
骆宣韵心房流窜过一股暖意,她悲伤的哭泣着,爱怜的拥紧了小贝勒爷,“小贝勒爷,你听我说,你阿玛不喜欢阿宣,所以,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你的额娘。”
“磊儿不管,磊儿就是要阿宣做额娘,只要磊儿喜欢阿宣就好了,答应我,答应我嘛!”小贝勒爷耍赖似的直跺脚。
“阿宣答应你,答应你。”骆宣脸上溢满了宠爱的笑。
她突然舍不得离开颐亲王府了,可是一想到老爷命在旦夕,就等她救急,忽地,推开了他。
“不过,阿宣得先赶回苏府一趟,把玉佩交给老爷后,才能做你的额娘。”
“阿宣要走?呜——我不要、不要。”小贝勒爷着急的大哭大闹。
骆宣不能不趁机脱身,否则待溥颐发现,她又走不掉了,“我家的老爷此刻还病恹恹的倒在床上,事态紧迫,所以我得尽快把玉佩送回苏府。小贝勒爷,乖,我一定会回来的。”骆宣满心不舍的哭了起来。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走!”
“你不听话,我再也不疼你了。”骆宣牙一咬,狠心的警告道。
“呜呜……”小贝勒爷担心骆宣当真不疼他,噤若寒蝉的不敢吭声。
“你帮我备匹快马,等我把玉佩交还给苏老爷,就回来陪你玩。好不好?”
“真的吗?”
“真的。”
“你一定要回来哦!”
“一定。”
“我带你去马厩。”
“嗯。”
“阿宣,爷找不到你,会大发雷霆的。”福来忧心忡忡,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
“你不是不晓得我家老爷的情形,忧郁症无药可医,惟有这块玉佩才能使他康复,我会离开颐亲王府,也是情非得已。”骆宣心意已决,快步朝马厩走去,半刻也不敢耽搁。
“我知道,可是……”福来心急如焚的劝着。
“福来,我求求你大发慈悲,放我一马。”骆宣悲从中来,不由得泪洒衣襟,“爷……我已是爷的人了,但是,他……他不能娶我为妻……他心里挂念的永远是福晋,福晋生得美丽动人,我……我一点都比不上她,爷永远也不可能爱我,我留在这里,只会心碎。”
福来讶异的愣住了,“这么说来,你已知道寒园的秘密了?想不到你还能活着出来……”
“嗯……我闯入寒园,被爷发现了。我这才知道爷有多么的爱着福晋,为保存她的容颜,竟不惜任何代价……”骆宣强抑着心痛的感觉,不愿屈服在情爱的魔力下,然而,她怎抑止得住心碎的凄凉感?她不能啊……
福来心软,不忍看她心碎,他顾不得后果,拉了匹黑马出来,“这马儿好,你骑这匹走吧!”
“福来,你心地真好。”骆宣感激的道谢。
“不必言谢,你速去速返!”
“嗯……”骆宣若有所思的垂下头,她不敢说这一去恐怕再也不回来了,否则小贝勒爷一哭,她又舍不得离去了。
跃上马鞍,骆宣泪涟涟的看着小贝勒爷,“你要乖乖的听阿玛的话,做个乖巧的好孩子哦!”
语罢,骆宣不舍看见小贝勒爷眼中那令人伤感的哀愁,喝了一声,马儿如离弦的弓箭般冲出了马厩。
“阿宣!你给我回来!”身后突地响起一道低沉有力的嗓音。
她回头瞥见溥颐不知何时竟已追上来了。
她由衷感激着苏老爷对自己的恩情,但她更慑于溥颐的炽烈怒火,她自愿一辈子奉苏老爷为主子,即使做牛做马,她也要报答苏老爷对她的养育之恩。
而每当面对溥颐威风凛凛的气势,她自觉也甘愿成为他的阶下囚,永远待在他身边,死心塌地的伺候着他。
然而溥颐心里只有福晋,她不过是个暖床工具,除此之外,她可悲的什么都不是啊!
在溥颐不把她投注的感情当一回事的情况之下,只会绞断她的心肠,她也只能选择离去……
骆宣两行热泪沿面淌下,心一横,快马加鞭地冲出了愿亲王府。
溥颐握紧的拳头喀喀作响,旋即跃上一匹马儿,疾速追了上去。
第九章
溥颐从没有这么愤怒过,他暗自决定即使天涯海角,也定要把骆宣抓回来。
他为自己着急的情绪懊恼不已,曾几何时,他如此害怕失去骆宣了?
究竟是何缘故,他的情绪怎会被这亭亭玉立的少女给左右了?
顷刻,矛盾的情绪又纠结成一团,他不禁自问:他爱上骆宣了吗?爱吗?!
不,他深爱着妃子胜于一切,可是,为何他老是会为骆宣而牵肠挂肚?
这意味着什么?难不成骆宣已撼动了他的心?
不,不可能,除了磊儿和爱妃,再也不可能有第三个人能撼动他的心了,更别谈是丫环出身的骆宣了。
但是,纵然他这么想,可恶的愤恨、心慌意乱、矛盾、和不安全部接踵而来,令他仿若跌入了一团迷雾里,深深的困扰着他。
近日来,他的脾气易怒易喜,向来能把情绪控制得宜的他,竟一再一再的因她而失控……
前方烟雾弥漫,骆宣扬起马鞭一抽,催促马儿加速奔驰,企图摆脱紧追在后的溥颐。
而骑术极佳的溥颐紧随着骆宣身后,只见他缰绳一拉、斥喝一声,骏马便发了狂似的驰骋上断崖。
骆宣回头一望,顿时花容失色的尖叫,溥颐就紧跟在她身后,只要他伸出手,便可擒获她。
“爷,求求你放我走吧!我家老爷命在旦夕啊!”骆宣恳求的哭吼道,狂鞭一策,与他拉开了距离。
明明不爱她,为何不放手?骆宣难以理解溥颐的思维。
“不!我不放你走!”溥颐怒颜厉声的咆哮着,一个失神,马鞭从他手中脱落,马儿的速度随之缓慢下来。
“我是被卖人苏府的丫环。”骆宣哭得泣不成声。
“我可以为你赎身,赎了身后,你便是我颐亲王府的人。”
“爷,何苦呢?”骆宣心碎的摇着头,接续说道:
“爷,你的心里面自始至终惟有福晋一人,可是,你却撒下挣脱不开的蛊惑之网困住了我的情感,搅乱我的心湖,让我的心为你而波动,而我在你心目中却是一点分量也没有。
爷,你怎狠得下心如此待我啊?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