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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颐原本打算好好的处罚他们俩,但见他们俩伤心的哀悼着一只亡鸟,便于心不忍了,但他不希望下次再出现这种教人胆颤心惊的画面。
“嗯,阿玛,磊儿听明白了。”小贝勒爷仍为鸟儿的死去而伤心的抽噎着。
“磊儿很乖,那你呢?”强忍住笑意,溥颐佯装一脸怒意瞪视着骆宣,内心却因她垂泪的可怜模样感到爱怜不已。
骆宣愕愣的瞪大杏眼,当那如鹰般锐利的眸光射入眼底,她吓得拼命直点头。
“牢牢的记住我的话。”冷漠的闷哼了声,在旋过身的当儿,一抹迷人的笑意浮现在他脸上,随后他便拂袖而去,留下泪痕斑斑的骆宣和小贝勒爷。
虽然骆宣老是因笨手笨脚而挨骂,但她还是很爱溥颐的。
既然她没勇气当面示爱,又不知该用何种方式才能让溥颐明白她的心意,她便想用自己的方式来讨好溥颐。
于是,这天,她亲自进膳房下厨了,她想要为他做满桌子的菜,她相信溥颐一定会很感动的。
然而,伤脑筋的是,从未下过厨的骆宣抓起鸡,把鸡拎得高高的,对它左瞧瞧,右瞪瞪,却不知该从何着手。她迟疑着是该用煮的?抑或用炖的?
于是骆宣问了膳房里的厨娘。
“加些补品下去,然后用小火慢炖,要我帮你吗?”厨娘笑着道。
骆宣拼命摇着小手,不想假手他人,“不必了,我可以自己来的,你忙,别管我了。”
她忙了一整个下午,总算把鸡炖好了。
这是骆宣自己发明的“鸡汤”,她觉得自己太厉害了。
她很得意自个儿的成就,认为自个儿很聪明、很能干,第一次下厨就炖出一锅好鸡汤,溥颐一定会深受感动的,一定可以感受到她的心意!
端着鸡汤停在书斋前,紧张得要命的骆宣心跳得好猛,深吸口气、鼓起勇气,她敲了敲书斋的门。
“进来。”接到皇上旨意,刚从皇宫回到府中的溥颐,正苦思着皇上批下的公文,所以头也不抬便直接应道。
骆宣又兴奋又害怕的踏进门槛,羞怯地把鸡汤搁在溥颐的书桌上。
“爷,这是我特地为您炖的鸡汤,请爷趁热用。”
溥颐吃惊的抬起俊庞,“打什么时候起,你开始管理膳房的事了?磊儿呢?”
“福来大叔带小贝勒爷上市集去玩了。所以……嗯,爷,我是看您每天忙着公事,劳心劳力很辛苦,所以我就炖了补品,想帮您补补身子。”骆宣一张小脸涨得好红,很努力地解释着自己的苦心。
溥颐沉思地打量了鸡汤一会儿,又埋头继续工作,“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我……你……”骆宣很想亲眼看他把鸡汤喝下去,满脸渴求的凝视着他。
“还有事?”溥颐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那个补品……爷能不能给我一点点面子……嗯,就是……”骆宣心慌意乱的看着他,生气着自己的口才笨拙。
溥颐看她这么认真,便不忍拒绝她的好意,“要我现下喝?”
“请爷趁热用。”骆宣开心的猛点头。
溥颐用汤匙舀起一口鸡汤,凑到嘴边,才刚要喝下去,骆宣便紧张兮兮地冲到他身边,尖叫道:
“爷,小心烫!让我先吹凉它!”骆宣猛吹着汤,“呼!呼、呼……”
他深蹙着眉心,直盯着她“惊人”的举动。
“不烫了,请爷慢用。”骆宣万分期待的等着溥颐下一个动作,真挚的神采盈满她晶亮的眼。
溥颐若有所思的斜眼瞄着她,老觉得她今儿个的行为过分诡异。
鸡汤才咽下,溥颐脸上立刻泛起一抹难以形容的怪表情,只见他双眉紧蹙,噗哧一声,冷不防地把鸡汤喷出了口!
“这是哪门子的补品?味道实在怪到极点了。”溥颐难以咽下口,虽然他很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但实在太难喝了,他若硬吞下去,岂不是虐待了自己的胃?
“爷,真的吗?怎么个怪法?”骆宣瞪大眼。她很有自信自个儿的成果是百分之百好喝,
“不信的话,你自己喝看看。”他相信连猪仔都吞不下去的。
骆宣不信的舀起一匙汤,很认真的品尝着,谁料才刚咽下口,骆宣就忍不住吐了出来,还不小心弄湿了溥颐摊在桌面上的文件。
天哪!好恶心的味道哦!
太失败了,又甜又咸的。
奇怪了,怎会这样子呢?
她还以为加些甘蔗下去,味道会很香甜的,哪知太甜了,她想说加些盐巴下去味道也许会更好,谁知道出来的成果……
都怪她没事先尝尝汤头。
溥颐一定对她很失望吧?
“放肆!”溥颐怒不可遏的拍了一下桌面。
她殊不知自己讨好的行为已对溥颐造成困扰,他并不喜欢她下厨,更气她把重要文件弄湿。
“爷,对不住!对不住!”骆宣快吓死了,连忙掏出锦帕想拭干文件上的水珠。
“住手!”溥颐急切地揪起她的皓腕,阻止她笨到极点的举动,“你想把墨水拭掉吗?!出去!”
骆宣怯懦的缩回了手,她因一时承受不住受了伤的心灵,难过至极地掩面哭泣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要虐待爷的胃,更不是故意弄湿爷的文件……我对不起爷……”
“这样也哭?!”溥颐真是服了她,于是斥喝:
“不许哭!端着你的怪汤,即刻退出我的书斋。还有,以后再也不准你做一些无聊又幼稚至极的蠢事了,把心思多放在磊儿身上,不要做出会困扰我的事,听清楚了没?”
“听……听清楚了。”骆宣受伤的看着他,吓得一滴眼泪也不敢掉,忙不迭地端起鸡汤,急匆匆地离开了书斋。
她一面伤心又难过的啜泣,一面把手中的鸡汤倒进饲猪的馊水桶里。
她太笨拙了,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溥颐一定打心底瞧不起她吧?
困扰?幼稚无聊?
她以为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他,溥颐不但会有所感觉,且会深受感动的,没想到反而被他认定她是闲着无聊没事干,才会下厨。
太伤人了啦!
她仅是想讨他欢心,想不到事与愿违,难不成她爱他的方式是错误的?
她不能这么没用的只会啼哭,她一定要再做些让溥颐出乎意料的事,来证明她是聪明慧黠的,而这次仅是一场意外。
可是,说真的,她想不透自己还有什么才华了,除了要耍哭功,她真的一无是处。
呜——
好过分哦!老天爷也未免太亏待她了吧?太不公平了啦!
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哦!
一想到这儿,骆宣更哭得不能自己了。
第七章
寒园,为何取名为“寒园”?
捺着性子好不容易才把小贝勒爷给哄睡的骆宣,在经过寒园的大门口时,再度禁不住好奇心而停下脚步,纳闷的望着门上那块匾额,认真的思索着。
寒园位于东厢房与西厢房的中间,所以她每天都会经过这里,它的神秘像在引诱她犯罪似的,不断驱使她产生强烈的好奇心。
而且每当她忆起福来的话,便更加好奇了。
然而溥颐的警告则更具威力的制止她。让她从此不敢再靠近寒园一步,使她每回经过这里,总是匆匆疾步离去。
可是……
骆宣迟疑的站在原地。
这里头到底隐藏了些什么秘密?为何误闯禁地就会被处以死刑?
她决定把答案找出来。
骆宣打量了一下黑漆漆的四下,周遭静悄悄的,除了蛙鸣虫叫声,连个鬼影子也见不着。
她若悄悄溜进去,再悄悄出来,只要她不说,根本没人会知道。
正打算推开那商扇紧闭的木门,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忽然由不远处传来,骆宣忙不迭躲到一棵树的后面,屏息的观察着。
她听见木门开启的声音,骆宣情不自禁的探出脑袋,却见一抹熟悉的颀长身影闪人寒园里,旋即神态泰然地将门合上。
她绝对没有看错,那人确实是溥颐。
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做什么?
难不成他金屋藏娇?
寒园里头是不是藏了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怪不得他不许她靠近一步了。
骆宣心中颇不是滋味的想着,至少打翻了两桶醋,她嘟起了小嘴儿,胡思乱想着。
原来她被溥颐的外表蒙骗了,显露在他脸上的忧郁神情,可是因为朝阳时见不到他的美娇娘,得待暮色时才见得上一面而烦忧吗?
哼!他有什么了不起,不过长得好看一点罢了,她一点都不稀罕。
可是……骆宣发现她压根儿安慰不了自己,她难过得简直快死掉了。
看来今晚是进不了寒园了,不过无所谓,她一定会再来,她就不信溥颐会夜夜造访红颜……
搁了一大堆的心事,一天下来,骆宣做事都恍恍惚惚的,如今又到了子时时分,照往常她先把小贝勒爷哄睡才回房就寝,但心中一片混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难以入眠。
一想到寒园,骆宣就又迷惑又挂意,甚至有种足以震碎心肺的心痛。
昨儿个半夜见溥颐进入寒园,她不禁怀疑起是不是寒园藏了个美娇娘,所以溥颐才不愿娶她的?
也许,她该趁着夜深人静时,再潜入寒园探查真相。也许,会被逮个正着,但她不管,因为她总是痴心妄想着溥颐有接纳她的一天,可是若寒园真藏了个美娇娘,那她的心真会被炸得支离破碎。
只要解开心中疑惑,她就有机会得到溥颐的心,她不愿继续苦恋下去,她该有些技巧地拨开他心中的迷雾。
但是,她只是个丫环,自小就失去爹娘,她怎能痴心妄想成为溥颐的妻妾呢?她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些?难就难在她克服不了心中的自卑感,若溥颐真有意娶她,她也不见得会接受啊!
哎,她到底在想什么?想得到什么?
说真的,她半点也不明白呵!
在溥颐面前,她从没刻意隐瞒自己的感情,而他总是摆高姿态,对她大呼小叫的——
这样恶劣的情况比献出自己,更加令人窘困羞愧。
决定了,为了不让自己在爱情迷雾中跌得粉身碎骨,骆宣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一闯寒园。
骆宣下了床,披了件衣裳,拉开房门走出去,一路躲躲藏藏地往寒园的方向踱去。
眼见四下无人,骆宣迅捷的推开寒园的大门,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身而人,并快速的将门给阖上。
哇……骆宣被眼前神秘而漆黑的诡异景象给吓愣住了。
若非月光透过参天的树林隐约照射在偌大的庭院中,漆黑的四下根本是伸手不见五指。
看来这里是长年失修,才会杂草丛生,林木参天。
骆宣轻轻拍抚着胸膛,叫自己不要老是这么胆小。
眼下有幢外形奇特的房子,骆宣缓缓地走上前,大力推开两扇门,一阵冷飕飕的寒气立刻袭入她骨髓里,骆宣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这里怎么如此寒冷啊?”骆宣用手掌戳了戳起鸡皮疙瘩的手臂。
见室内漆黑无比,寒不胜寒,骆宣感到异常的阴森恐怖而有些迟疑,但最后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才开始梭巡四周,试图解开心中的疑惑。
怪了,什么都没有,为何这里会成为禁区?
也见不到她心中疑虑的美娇娘啊……
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缓缓地移动着每一小步。
“啊!”骆宣忽然间撞到了一样东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