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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头前,薛意沁轻轻的坐到床前的中张椅子上。
他瘦了,脸色也憔悴许多。这郭妈是不是没听她的话,炖一些补药或鸡汤,按时让老郭送过来?回去一定要再叮咛她几次。
“怎么不在公司上班,跑来医院做什么?”陡地,费一帆睁开眼睛。
“啊!”薛意沁惊吓的低喊一声。
“帆大哥,你要醒来怎么也不通知一下人家嘛?”她惊魂未定的猛拍胸口嗔道。
“对不起,我没听到你进来。”几个月不见她,她似乎成热、稳重多了。费一帆暗暗的打量忖道。
“才开完会,我想没什么事,就弯过来看你了。”她乖乖的报备。
“不是叫你别过来码?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为什么你不要我来看你?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薛意沁难过的问。
“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被硫酸泼到的,我也很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笨?不懂得躲开,还站在那里发呆。”每次只要在他面前,她就像回到十四、五岁的时候,喜欢跟他撒娇。
微急的帮她拭去颊上的泪水,费一帆认真的说:“沁沁,我没有怪你。”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来看你?我知道台莉是你的女朋友,她会照顾你的,可是我也可以来看看你呀。”
“我就是怕台莉误会。”
一听,薛意沁愣愣的望着费一帆。
“沁沁,我说过,今后我们不再是监护人和被监护人的关系了,有些事我们还是要避免一下,你懂我的意思吗?”
眼泪无声息的流满薛意沁的双颊,她只是定定凝视着费一帆。这样楚楚可怜的盈盈泪光简直要了费一帆的命。他的心狠狠的抽紧。
“你知道……你都大学毕业了,不久也要接下薛氏集团的董事长这个位置,我们之间真的是该避嫌的…”他声音有点暗哑困难的说道。
“是吗?避嫌?我们之间要避什么嫌?”怔怔的凝望,她有些哽咽的问。
仿佛读出她眼底对上次那脱轨一吻的疑问,他微微慌乱的避开她的眼光。
“难道是台莉姐误会我们有什么吗?还是……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像绕口令似的,她难得犀利的问他。
“没有…不是,台莉没有误会什么。”
“那到底你我之间要避什么嫌?”她追根究底的问。
不知为何,薛意沁总觉得费一帆眼底有些不同似往的讯息引而那个她不能了解的讯息很重要,重要到足以改变她的一生。
“帆大哥,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好到足以不要自己的性命?”这三个月来她想了很多、很多。那多年来许许多多他们俩相处的片断与点点滴滴都在她脑海中温习过一遍又一遍,而她觉得有一些蛛丝马迹和疑惑,不该任由放着不去探究。她太迟钝了,这是她骂过自己无数次的话。
“我说过我要报答薛董事长和薛夫人他们的恩惠,知恩图报是每个人该有的……”
薛意沁大声的打断费一帆的话:“不,我不相信,爸妈给你的恩惠没大到你可以舍掉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我。”
“沁沁……”
“我要听真话。”她用力的握住他的左手。“我要听你心里真正的话。”
“沁沁……”他为难的想抽回手,薛意沁却怎么也不肯松手。
“你从来就不会欺骗我。从来我想要什么,你也都会想尽办法的找来给我,为什么这一回就连个真话也不肯说呢?”她充满渴盼的望着他。
“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恩。”他重重的说道。
“就只有报恩?”
“只有报恩。”用力的点头后,费一帆暗底有了决定,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燃烧在眼底的火花瞬间熄灭,薛意沁就像战败的伤兵一样,浑身没了光彩。
“回去吧,我累了,明天我还要动皮肤移值的手术,需要早一点休息。”
“明天动手术?我过来陪你。”她立刻说道。
“不用了,台莉会陪我的。”伸手像拍拍自己妹妹似的拍了拍薛意沁的头,费一帆微笑的道。
“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的把公司管理好,等我完全恢复后,你就要准备坐进薛董事长的办公室了。”
“我做不来。”她微微赌气的。
“没关系,慢慢来学,一定做得来。”
“我不要薛氏,我不要坐爸爸的位置。”用力的吼完,薛意沁跳起来的冲出病房。
“沁沁,沁沁……”
第十章
“你要辞职,为什么?台莉姐。”代理费一帆职务的薛意沁拿着冷台莉的辞职信走到秘书室。
“还是……你和帆大哥已经确定结婚的日子了?”原本她还暗暗庆幸,硫酸事件让费一帆和冷台莉的婚事延宕了。没想到这天依旧来临……。
“没有婚礼了。”冷台莉平心静气的看着薛意沁说道。
“没有婚礼?”她不解的。
“我应该说??????不会举行我和总经理的婚礼了,这辈子都不会有。”
“我不懂,台莉姐,这怎么回事??她的心跳不觉加速了。
“一帆爱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沁沁。”
轰地!犹如平地一声雷,薜意沁整个人都震傻眼了。
“帆大哥爱我?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在开我玩笑?台莉姐?”心跳加速着,她嗫嚅地问。
微微一笑,冷台莉离开办公椅子,走进茶水间倒了杯咖啡再出来。
“怎么不可能?如果他不爱你的话,为什么会像个守护神一样的守在你身边,不但照顾你,也替你管理整个薛氏集团?”
“可是你们不是要结婚了?是帆大哥亲口说的。”薛意沁还是大受震撼,完全不敢相信冷台莉的话。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喝了口咖啡,冷台莉自嘲的笑说。
“我不懂。”
“我威胁总经理,直口果他不跟我结婚的话,我就对外公布当年他主谋联合罗老律师伪造窜改薛董事长的遗嘱,抢夺你的监护权。而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他可以名正盲顺的取得薛氏集团。”转头看着薛意沁惨白的脸,冷台莉说道。
“爸爸的遗嘱真是帆大哥和罗伯伯伪造的……”她震动的喃喃念道。
“你也知道他的孤儿背景,所以他一直非常在意别人的眼光和肯定。他希望自己挣来的一片天,是可以得到所有政商界认可的,他不要别人在他后面指指点点,说他的努力是抢夺别人的财产而来。他要所有人认定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要他的社会地位是正大光明得到的,他要的是正面的评价。很贪心,对不对?既要里于、又要面子。”
犹如整个世界大逆转般,薛意沁听得两腿发软,蹒跚的倒退,两手乏力的撑在办公桌沿。
“可是他明明就是用不法的手段抢了人家的财产,却还怕别人的批评。”冷台莉摇头笑道。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是这种人,不是……”她的泪水再次决堤。
“没错,他就是这种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却又遮遮掩掩的人。”
“不,不是,他不是这种人。”薛意沁激动的大喊,“我绝不相信,帆大哥他绝对不是这种人。冷台莉,我不许你再恶意的攻击他,我不许!”她怒气勃发的拉住冷台莉。
望着满脸泪水的薛意沁一副想找人拼命的模样,冷台莉却露出平静的笑容。
“你不愿相信,是吗?为什么你不想想陈绍梅和张晔呢?他们一个是你的亲阿姨,一个是你的好同学,哪个不是觊氟你的财富?亲阿姨为了钱,三天两头跑来跟你搬弄是非、极尽毁谤费一帆,怂恿你拿回薛氏的经营权。好同学为了钱可以抛弃自己的女朋友,想尽办法的追求你,利用你对朋友的情义进到薛氏。他们哪一个不是看上你的财产,以及你将要继承的薛氏集团?!何况是非亲非故的费一帆。”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她双手捂住耳朵哀求道。
冷台莉陡地蹲下身来拉开薛意沁的手,严厉的说:“这样你就受不了?一点点打击,你就不能承受、面对,那你要怎么经营像薛氏这样有三千多个员工的企业组织呢?”
“不,我才不管阿姨和张哗,他们对我是不是真心的都无所谓。”薛意沁哭泣的吼。
“而你的帆大哥就不一样,因为你在乎他、你爱他,对吗?”
猛地又是一震,泪流满面的薛意沁愣愣的望着薛台莉。
“我…我…”
“就因为你爱他,所以你无法忍受这些年来他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金钱和社会地位?!你更无法承受他对你无微不至的呵护、照顾和付出全是虚情假意,全都是因为你背后的薛氏集团。”
泪串串流下,薛意沁已到伤心欲绝的境地,她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地毯上,低声饮泣。
这些年来,由费一帆为她一手打造的世界崩塌了。难道这世上所有的真情、友情、亲情就这么不值钱,就都抵不上名利、财富吗?她忍不住痛哭了出来。
“你可以面对亲阿姨、好同学的虚情假意,却不能承受费一帆的伪善。”
双手捂着脸,薛意沁失声痛哭。垂眼看着伤心已到崩溃边缘的薛意沁,冷合莉伸手拍了拍薛意沁因哭泣而颤动的肩膀。等到激动哭泣的薛慧沁渐平缓下来,再拿出面纸递给她。
“对,他就怕这个。费一帆就是怕当你知道这一切真相后会崩溃,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已经哭得眼睛红肿,布满血丝的薜意沁不明白的望着冷台莉。
点了点头,冷台莉轻叹口气,也跪坐在地毯上。
“是呀、没错,费一帆是窜改遗嘱,但是他所做的一切……”停顿的看着薛意沁,冷台莉握起她的手。
“不为名、不为利,而是——为你。他爱你。”
薛意沁瞪大眼眸了。
“嗯,我不是说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也很清楚文华实业,你阿姨那边一直觊觎你父亲的财产。”
“我知道。”她点头。
“那不就得了。你应该知道他若不在遗嘱上动手脚,如何保护你不被那些贪婪的亲戚给生吃活吞了?刚刚我说的每一句,都是我向费一帆威胁的话。如果他不娶我,我就以证人的立场出面向你揭发他一切所为的真正目的。我在薛氏工作了这么多年,也是他的秘书,我说的话,你会不相信吗?”拿起面纸帮薛意沁擦拭脸上的泪水,冷台莉摇头道;
“看看你现在哭成什么样子。你已经相信我的话了,可见费一帆是很了解你的。”
“台莉姐,我不明白……”薛意沁摇头不解。
“你真是个娇贵的温室花朵。”说着,冷台莉拉薛意沁起来。
“如果你不是这么好骗,我也威胁不了费一帆。一直以来你都是他的致命伤。”
“台莉姐,你的意思是说,刚刚你说的一切都是骗我的,帆大哥……他是真的对我好,他所做的一切的出发点,都不是因为薛氏集团,对吗?”薛意沁使劲的捉住冷台莉。
“对,他根本不是贪财的人,他是想要成功,但他更爱你。”
爱?帆大哥爱我?薛意沁又是一愣。
“我想,这世界上除了你的父母,费一帆大概是唯一真心爱你的人了。”
“可是他不是跟你……”
“我们交往过,可是他并不爱我。”冷台莉黯然的。
“台莉姐…”
“就因为他不爱我,所以我不甘心,更舍不得放手,才会卑劣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