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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尹诺说你不准帮他,可没说我不能帮,我帮梦渝是天经地义的,所以你放心,我一定陪梦渝过去的。”说着,苏紫莺的脑袋随即计画着一切细节。
“那就好,也只有哥哥才劝得了尹诺。”
“我不打算让靖涛介入,你知道男人的心眼是很小的,那个季尹诺既然说梦渝随时准备背叛他,如果他把靖涛的介入,也当成是背叛,那梦渝就万劫不复了。”
“不会吧!哥哥介入怎能算梦渝背叛?”这算什么逻辑?宣郁淇不解。
“我觉得季尹诺在赌气,他一定是气梦渝明知道他在乎什么,却不肯让他。靖涛是他非常看重的人,如果他觉得靖涛帮梦渝,他会失望,但他不会怪靖涛,他只会怪梦渝,明知道靖涛对他多重要,却接受靖涛的帮助,破坏他和靖涛之间的感情。”苏紫莺解析得有如她是季尹诺肚里的蛔虫。
“这太曲折也太牵强了吧。”宣郁淇觉得不可思议。
“男人,自古就懂得把他们友情的破裂归罪于女人的,何况一个负气耍赖的男人是没有多少理性的,所以我不打算让靖涛知道,我自己带帆帆陪梦渝去巴黎。”
“那你将会在负气耍赖的男人行列中看到哥哥。”宣郁淇提醒道。
苏紫莺给小姑认命的微笑,但是她一点也不烦恼,“他失控的样子很迷人。”
宣靖涛的优雅气质虽然让苏紫莺迷醉,却也同时让她想捉弄,就像顽皮的孩子喜欢搅乱乎静无波的任何事物一样。
法国人是非常注重生活品质,非常在乎自由,非常讲究休闲生活的,所以法国人讨厌替中国老板工作,非常讨厌!极度讨厌!
吉米在机场候客区内口中念念有辞地东张西望,他不幸地有两个有工作狂之称的老板,长期以来备受虐待,大老板几个月来因为人在台湾,让他暂时少了些工作压力,直属老板去伦敦签合约,本以为这几天是他的假期,不必伺候老板,白天轻松地上班,做些例行的公事,周末则完全的休闲,所以他约了美人到南部乡下度假。
谁知道他的大老板,就在他销魂时刻,Call了紧急连络电话,十万火急地请他到机场接大老板的新婚妻子和宝贝儿子。可怜的是他枯等了几小时,连个人影也没有,他的美人、他的假期就这么泡汤了。
在一波波入境的人潮中,他看不到老板娘是理所当然的,那娇小平凡的东方小女人,容易被人群湮没,但是没看见寰宇那美得让人无法呼吸的副总裁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吉米的眼睛是美女扫瞄器,任何美女都会自动进入他眼中,所以他确定她们没有坐上飞机。
这一班再没有,就回去了。休闲虽然泡汤了,但基本的睡眠品质是需要的。这么决定后,他看见一张脸,那一张脸让他知道晚上的睡眠别奢想什么品质了。
“季先生,怎么提早回来了?”吉米讶异地问。
季尹诺的脸色非常非常的凝重,“靖涛说你没接到人?”一见吉米他就开口。
“嗯。”吉米连幽默都认为最好省了。
“但航空公司确认她们的确抵达了。”季尹诺人在伦敦就接到靖涛的电话,听到梦渝和紫莺带着帆帆到法国,吉米却没接到人,所以他马上取消接下来的参观活动提早回程,一下飞机他就向航空公司查询了。
“是啊,但我确实是在班机抵达前到的。”吉米解释道。
季尹诺立刻打电话回宣家,问管家有没有消息。管家的答复是有女人以生涩的法文询问前往宣家的公车路线,一定是她们。
这两个女人,根本不知道巴黎晚上的地铁危险,还带个孩子,万一——季尹诺根本不敢想象,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居然还要搭公车,季尹诺拨了一下前额上的头发,得了一个结论这两个女人有侍教育。
“吉米,我搭地铁,麻烦你到下车站看看,没遇到人就沿路开车找回去。”
“你开车好了,我搭地铁。”吉米第一回见上司这 富有情感的面孔,原来杰出的东方男人也会紧张不安,不迟疑地把车钥匙给他。
“那麻烦你了,到车站没见到人就搭出租车回去,帐跟我报。”季尹诺交代一声即走了。
“包括汽车理赔和修护吗?”吉米忧心地问。
“包括。”季尹诺丢了答案,飞快地前往停车场。
当他看见季尹诺开着他爱车冲撞的模样,他后悔估计错误,应该是包括汽车更新才对。
“所以我讨厌中国老板,连爱车都要遭他们虐待。”吉米哀哀地叫着。
十二年了,季尹诺已经有十二年不再有这种牵挂害怕的情绪了,牵挂那胆怯的女孩一个人被他关在门外会不会吓坏,害怕她一个女孩子诐他赶出深夜的暗巷会遇到危险。然后每次他都会痛恨自己没用,却跟在后面偷偷地送她回去,看她一路边走边哭都好心疼。
但是这一回不同,她并不在眼前,她在一个陌生城市的黑夜裹,发生了什么事他保护不到,还加上一个靖涛宝贝至极的儿子和挚爱的娇妻,他焦虑地沿路注意着公车和路上的行人,却没有一个让他可以安心的身影。
她是全世界最招惹不得的女人,只会给他带来麻烦,十几岁的时候天真不懂事是这样,长大了表面上看起来成熟冷静,还是专惹麻烦,找到了一定得教训一顿。
然而任他来回在路上梭巡,始终没见到人影,终于他的行动电话响了。
是管家通知她们抵达的消息。
季尹诺关了话机,松一口气,直往宣家位于郊区的大宅。
季尹诺一进宣家大门,就被余秀花给拦住。
“阿姨,今天过来玩吗?”
“阿诺,为什么那贱女人会来这里?她又去缠你了?我就知道不该让你回台湾的。”余秀花傍晚过来给季尹诺送些他爱吃的果菜,希望明天他回来就可以吃到。
得知他提早回来,于是等着见他一面,哪晓得没等到阿诺,却看见这世上她最讨厌的女人,当下她就赶起人了,宣家的管家平日对她是敬重的,没想到这一次居然翻脸了,说什么那女人是宣靖涛太太的好友,不可以无礼。
“靖涛那个太太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没结婚就偷偷生了孩子,和那贱女人往来的人一定是同类的。”余秀花不高兴地说着。
“阿姨,不要这样说人家,紫莺是个好女孩,你不喜欢的是梦渝,不要把别人扯进来,很晚了今晚留下来,有话明天再说。”季尹诺平静地说。
“阿诺,你护着她?你居然还护着她,她害你有多惨,你难道忘了吗?你今天不可以留在这里,跟我回去,远离那个烂女人。”余秀花拉着他的手。
季尹诺拿开她的手,“阿姨,靖涛要我帮他照顾他的妻子,我明天一早就要上班,我不能跟你回去。”
余秀花失望地摇头,“每次都这样,只要那女人一出现,你就不听话了,阿诺,那贱女人是祸害,你为什么总是看不清呢?靖涛的太太有什么好照顾的?难道代替他上床?”
“阿姨,靖涛的太太就在楼上,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吗?”季尹诺感到烦躁,阿姨只要是关于梦渝的事,就变得苛刻尖锐,失去了平日的厚道,他不喜欢。
余秀花不高兴地说:“你就是要护着她是吗?好的!你如果要护着她我也不要惹人厌了,从今以后你不用叫我阿姨。”
“阿姨!不要这样好吗?这么多年来,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动不动就这么说?”季尹诺最不喜欢阿姨一生气就讲出这种话来。
“因为我受不起,我和你非亲非故的,只是你爸爸同情可怜的女人,所以你看不起我,不听我的话,对你我有过什么要求吗?不过就是要你远离那扫把星而已,我是为你好啊,这样你都做不到,当然啦我这外人哪比得上床头人,她使坏使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舍不得离开她的床,她的床却是人人可上,阿诺,你知道的。”
“阿姨,我送你回去。”季尹诺不想再多说什么,他已经够累了不想再听这些没有止境的偏见。
“不用,你现在就把她赶走,不然就别叫我阿姨。”余秀花坚持道。
“阿姨,我不会赶她走的,别说她是靖涛太太的好朋友,就算她是自己来的我都不会赶她走,何况是我要她来的,阿姨不管你喜欢她或讨厌她,我都不会赶她,我会让她自己走,我有我的想法,阿姨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反正你是我阿姨,就永远是我阿姨,你让不让我叫都一样。”
见季尹诺神色坚定,余秀花知道再多说只是惹人嫌了,她难过地拭去泪,“阿姨不想再看见你被伤害,阿姨舍不得你受伤害呀,你长得这么好,现在又有成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眷恋那女人?她残花败柳的有什么好?你也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为何对她放不下?”
“阿姨。”季尹诺的口气代表忍耐已到极限。
“既然劝不了你,这里我也不想待了,司机开车载我来的,我自己会回去,你要是再吃亏,就别来找我。”余秀花失望地离开。
季尹诺无奈地看着阿姨的背影,阿姨的关心他是知道的,但她太偏激了,对梦渝的恨完全是偏见。
他拿起行李上楼。
“季先生,宣夫人十点就寝前,要我转达对您的歉意,让您担心了,宣先生请您和他连络。”管家在他上楼前由厨房走出,以法语告知。
“谢谢,你也早点休息,没事了,抱歉今天耽误你的休息时间。”季尹诺也有礼地回答,随后打电话和宣靖涛连络。
轻轻推开房门,房内只一盏昏暗的壁灯。
“我做到了。”程梦渝的声音带着哭泣后的闇哑。
季尹诺想把大灯打开,程梦渝拦住了他的手,“不要开灯。”
“又哭了?”季尹诺把行李放下,“过来。”
程梦渝走到他面前。
“手给我。”他沉声命令。
程梦渝听话地伸出左手。
季尹诺抓住她的手翻起手心,大掌就往她手心打下,连续打了三下。
程梦渝轻吟了一声,“好痛。”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他握着她的手,严肃地板着脸。
“因为我不顾安全。”程梦渝收回左手,以右手轻抚着。
“没错,自己不顾安全也就罢了,连紫莺和帆帆的安全你也不顾,你还会一点防身术,紫莺那么瘦弱,帆帆又那么小,你敢带着他们陪你玩?这些年你白活的?”季尹诺将外套脱下,仍严厉地训着。
“紫莺也学过跆拳道。”程梦渝澄清道,“我们当然是经过评估才行事的。”
“你还说!安全可以这么评估的吗?连警察都可能被歹徒所伤,只有你们不知天高地厚。”季尹诺一时气得忘记对她冷淡、对她刁难,让她伤心而退的计画,像个饱受惊吓的父亲教训女儿似的。
程梦渝不再多说了,再说他一定气得更厉害,“抱歉,以后我和紫莺会坐出租车的。”
“没有以后,明天你和紫莺都得跟我一起去公司,上班时间你们就好好地待在靖涛的办公室,我会叫秘书看着你们,如果再出什么状况,看我怎么治你,早点睡别又踢被子了,有什么需要就到隔壁找我。”交代完毕,他即拿着自己的换洗衣物走出房门。
程梦渝看着他健硕的身影消失在门边,低下头心中难过万分,阿姨说的话她每句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么多年她当然也知道人家是怎么在背后说她的,她从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