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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梦渝回来。
虽然这是为了保护梦渝,但是却无意间伤害了她,她觉得大家都希望失踪的是她,如果她失踪了,大家一定都不会伤心,反而高兴少个人惹他们生气。
虽然心里难过,但她还是依从大人的安排,天天穿著梦渝的衣眼,到梦渝的班上上学,让所有人都以为失踪的是梦洁。
“不要难过了,她平常都欺负你,不见了正好,都不会有人动不动就骂你。”李志杰好心地安慰道。
姚梦洁一张脸气得发紫,却强要自己忍下来,不能让别人发现她不是梦渝,她只好抿着嘴低着头。当了三天的梦渝她觉得很辛苦,梦渝每次都考第一名,所以上课老师问问题,大家不会回答时,最后一定会叫梦渝答,她根本答不上,幸好老师认为她因为姐姐的事而失常,后来都没有再要她回答别人不会的问题了。
但是她好羡慕梦渝,所有的师长都那么喜欢她,这些天每次她送作业到办公室,每个老师都和颜悦色地安慰她、鼓励她,但这些师长平常见到梦洁不是摇头就是皱眉头,厌恶的神情都很明显。
“你怎么知道姐姐都欺负我?我有讲过吗?”姚梦洁不高兴地问。
“白痴都看得出来,她每次看见你就凶你,自己的功课要你做,东西没带就拿你的,说没两句话就讽刺你,不是欺负是什么?你除了会读书之外,实在很没用,每天被欺负还一直帮她说话。”
姚梦洁沉默了许久,这是欺负吗?凶梦渝是为她好啊,她那么胆小软弱,要她做功课是因为她会做,跟她拿东西是确定别人会借她啊,别人的东西我又用不惯。
“姐姐是为我好,她凶我是不要我被欺负。”姚梦洁以梦渝的身分替自己辩解道。
“除了她,谁会欺负你?她是嫉妒你,平平是双胞胎,一个是天才一个是蠢才,我看她连加减乘除都有问题,我妈说她以后一定会把你外公的姚氏企业败光。”
姚梦洁忿恨地看李志杰一眼,心里决定回去把这些话告诉妈咪,让他爸爸以后都做不成姚家的生意。
李志杰愣了一下,他觉得刚刚的程梦渝好象姚梦洁。
姚梦洁一进家门,照例没人在,平时大人们都忙着做生意,现在则忙着找梦渝,成天都在外公家等电话。从来都是这样,梦渝和哥哥得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哥哥被送到美国念书后,她也没分到多一点关怀,大人们把所有爱全都给了梦渝。说实在的梦渝对她很好,很听她的话,大人责备她的时候,都是梦渝帮她说话;她闯祸被罚时,都是梦渝替她求情。梦渝没有错,都是大人的错,大人什么都以梦渝为主。
记得三年级时,她考了一次第三名,拿了第一张奖状回家,妈妈看了一眼,就丢在一边了,外公还说梦渝每次考试都有奖状,每张都是第一名。上上次梦渝故意在月考的时候假装生病,她的老师特别来看她,见她精神好,就带她去学校在办公室补考,在老师的监考下,梦渝不敢假装不会写结果还是第一名。
上一次梦渝故意乱写考卷,她那爱管闲事的老师就把梦渝的考卷退回,把她留下一题一题盯着她重写,全校都知道梦渝为了梦洁乱写考卷。笨蛋梦渝除了会考试外,脑袋装的都是浆糊,谁需要她多事?再说做得那么明显,当然老师不会相信,她不会每科挑一题最简单或最难的写错吗?这样老师会认为她粗心大意或真的不会,只要每一科有一两题错,就不会第一名了,白痴!姚梦洁怎么看妹妹都是笨蛋。
但是她虽然笨蛋,却是好妹妹,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想着想着,姚梦洁眼眶红了。
突然响起的电话声让她吓回神,她伸手接了电话。
“姐姐,我是梦渝。”电话中传来程梦渝的声音。
“梦渝,你在哪里?”姚梦洁惊喜地叫着。
“我不知道,这里都是山,是蔡叔的老家。”
“你现在好不好?有没有怎么样?”
“我很好,姐姐,蔡婶带我偷偷出来打电话,但家里打不通。”
“你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怎么三天没有消息?”姚梦洁着急地问。
“蔡叔带我来这里玩,蔡叔说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只是要吓吓爸爸而已,一个礼拜就会带我回去了,所以你们不要担心。”
“你怎么这么笨,坏人会告诉你他要做坏事吗?”姚梦洁简直快气炸了。
“是真的,是我自己愿意跟他来这里的,蔡叔只是气爸爸乱开除他,蔡婶会保护我,她说他们一家还要靠蔡叔,蔡叔不会做傻事,她也不会让蔡叔做傻事。”
“白痴,你快告诉我那里的门牌地址。”姚梦洁对着电话吼道。
“姐姐,你只要告诉大家我没事就好,蔡婶说蔡叔回来了,我要挂电话了。”
电话彼端传来嘟嘟嘟的声响,姚梦洁匆忙地挂上电话,立刻拨电话到外公家,外公家里电话中,地随即街到楼上换衣服,打算到外公家通知大家。
她跑下楼,正好姚祖莉挂下电话。
“妈咪,梦……”
她话没出口,姚祖莉形容疲惫地打断她,“你就不能乖一点吗?梦渝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你一点都不担心,就只想出去玩。”
“我不是……”
“还说谎,我刚刚才接到你那群阿猫阿狗的电话,你怎么这么没良心,这时候还只顾着玩……”姚祖莉生气地指责她。
程万祺不久跟着进门,也是形容憔悴,一进门就听见姚祖莉的斥骂声,更显心烦。
“你到底要不要听我把话讲完?不听你会后悔。”姚梦洁大声地叫着。
“你这什么态度?你非得天天惹我们生气是吗?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懂事!”程万祺不悦地说她。
然后他到另一线电话上察看有没有留言,那是他们家人用的电话,一看话筒没挂好,心中大为火光,对着姚祖莉骂,“我不是交代道支电话要保持畅通吗?”
“你凶我做什么?我难道不知道轻重吗?”姚祖莉更大声地骂回去。
“梦洁!是你用这支电话?”程万祺怒视着她。
姚梦洁心中异常悲愤,他们从来就没有好好地听她一回,“是又怎样?”
“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吗?也许梦渝有机会打电话回来,却因为占线而连络不上我们,你有什么重要的事非用这支电话不可?这话筒不知什么时候没挂好,我们也许错过了梦渝求救的机会了,难道外面那些小太保比梦渝重要?”
“梦渝、梦渝,你眼里就只有梦渝,只要是我做的,就永远是错的,既然你们都这么爱担心,那就去操心个够吧!”姚梦洁不驯地看父母一眼,转身上楼,就让他们担心死好了,反正梦渝说她没事,姚梦洁负气地什么都不愿说。
黄昏时刻,艳丽的霞光映照着群山的峰峦,使得高峻的青山添了几分妩媚,奔跑在鸟语悠回的山径上,季尹诺感到无比畅快,他是山上的孩子,繁华都市中的熙攘人群总让他感到窒息,徜徉在山林幽涧中,他才觉得自由,一回到山上他就精神十足,整个人清爽起来,一扫连日的阴霾。
“我从山林来,越过绿野,跨过小溪向前进,野狼、野狼、野狼,豪迈奔放……”粗嘎的变音期嗓音轻松地哼着广告歌曲,金色的夕阳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笑容属于阳光。他像自由的野狼在山林间穿梭,精力充沛,令身上下散发着原始的生命力。
跑了一段路程,他来到路旁的小杂货店,往里面一探头,“阿力,我来了,帮我拿两斤盐五斤糖。”他朗声喊道。
杂货店前有两个男人坐在长板凳上,各自曲起一只脚,抱着单膝,喝着米酒,木板方桌上则放着一盘花生米和牛肉干。
“听说老蔡带回来的女孩,是他老板的女儿。”身穿红衬衫的阿华打开话题。
“是啊,很漂亮的,老蔡真是没用,他老板那么不讲理,如果是我就要他拿钱来赎回女儿,哪里只是带走她,吓吓他们而已。”穿黄上衣的阿泰答道。
“就是嘛,那些平地人又坏又诈,实在不用对他们讲道理,老蔡就是太傻了,那么认真地替老板工作十几年,莫名其妙就被辞掉。”阿华不平地说。
“更好笑的是老蔡的老婆,居然把那个女孩子当大小姐一样伺候,可照显得很呢,如果是我没卖掉她也要打着出气。”阿泰一开口都满是暴力,“咦,我们可以替老蔡出气,找老蔡的老板要钱。”阿泰突然有了个念头。
“老蔡过两天就要带她回去了。”阿华不以为然。
“把那个女孩藏起来就好了,我在后山有间山寮,藏在那里老蔡找不到的。”
“酒喝多一点,话不要乱说。”阿华注意到季尹诺在旁边听得很入神。
杂货店里不久走出一个少年,拿了季尹诺要的东西给他,“阿力,你们附近有叫老蔡的吗?”季尹诺把少年拉到一边小声地问,并作势要他小声答。
“有啊,前面那个山坡上,小木屋的主人就叫老蔡,怎么你认识?”少年顺口问道。
“可能,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老蔡,你不能做傻事呀,这样会打伤小姐的。”蔡婶拦腰抱住发酒疯的丈夫,自从偷偷带梦渝去打电话被发现后,老蔡就气闷得一喝醉就打梦渝出气。
“放开我,我平常受她一家子的气受够了,我要打她出气。”蔡明生手上拿着藤条,刷地就往程梦渝身上打,蔡婶拉不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程梦渝挨打。
胆小的程梦渝吓得缩在角落,向来没看过别人脸色的她,全然不知所措,连闪都不会,已经被打了好几下。
“笨女人,我说要卖了她,你不肯,我要和她老子要钱你也拦,我打她出气也不行吗?再啰唆,我杀了她。”说着,蔡明生即摸进厨房。
“小姐,你快走,我拖着他,他发酒疯谁都拦不住的,快走。”蔡婶连忙要程梦渝走。
但吓坏了的程梦渝六神无主,根本也没听懂蔡婶的话,只呆呆地看着蔡明生拿着开山刀朝她劈了过来。
季尹诺拿了东西和阿力道别,即离开,照着阿力指的方向,他来到小木屋,只听到屋里面吵闹哭喊的声音,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男人拿着刀子发狂地往一个女孩身上劈,幸好劈歪了。
趁蔡婶拉住蔡明生的当时,他敏捷地跑过去,拉起那小女孩就往外跑。
“站住,给我站住。”发了狂的蔡明生手上拿着刀飞快地追了出来。
蔡明生喝了酒,发了狂,全身血液狂奔,全然不看路,却跑得异常快速,季尹诺背着几斤重的杂货,又几乎是挟着程梦渝在跑,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阿华、阿泰帮我拦着他,抓到了我们和她老子要钱平分。”蔡明生叫道。
另外两个微醺的人,听了马上行动,季尹诺自小看太多醉酒的人失去理智的模样了,人在那种情况,一半清醒一半疯狂,藉酒壮胆,会做出什么事是完全不能预料的,他挟着程梦渝看着三人包抄过来,看了一下他的下方,虽然没有路,但不是不能走,即往下面走去,跑了一段路即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大哥哥……”程梦渝害怕地叫着他。
“嘘,不要说话。我们躲一下。”季尹诺听见了脚步声,连忙掩住她的口。
她害怕地哭出了声音,很快引来阿华他们。
季尹诺连忙又拉着她走,走没两步,她就脚软了,他只得时搂时挟地没命跑着,拉开了点距离后,再